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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木妖娆)


听到传言,太守夫人整张脸都黑了,压下怒气,让虞滢先回去,晚间再找太守商量。
晚间,沈太守一回府,便让正妻身边的婆子请了过去。
推门进屋,看到正妻皱眉坐在桌前,一脸不喜。
想到今日是那余氏来看诊的日子,问道:“怎了?可是那余氏办事不力,惹你不喜了?”
太守夫人横眼看了过去,直言问道:“大人,你可知最近苍梧城内都在传些什么话?”
太守一愣,疑惑道:“传什么?”
太守夫人呼了一口气,说:“在骂大人是个包庇祸害的睁眼瞎!”
太守眉头一皱,面色不喜:“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底下那些管辖县内的混账事!”
随即便把从婆子那处听的话说了出来。
“外边在说新县有恶霸刘老虎,做爷爷的年纪却强娶小娃娃闹洞房,老不知羞,那小姑娘最小的都没到双六年岁呢,有被他害死的,自尽的也有,虽有不同意,但却直接威胁到同意!”
“还有,说他山高帝王远,占地称为王,害尽平民百姓,更逼迫得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缢而亡却无人管。
“最后便是骂你睁眼瞎的话,说恶霸丧尽天良,知县包庇,太守当不知,蛇鼠尽在一窝!”
太守一听,脸都黑了。
他好色归好色,可收房的女子都是自愿的,却不曾强抢民女,更不曾没有下作到强纳还没长大的小娃娃为妾!
旁的贪污受贿,太守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下作的事情都能包庇,这新县知县显然是胆大包天了!
还连累得他名声受污,更是不能轻饶!
太守黑着脸从屋中出去,直接派人去调查了那混账东西的底细。

第146章 一百四十六
沈太守气在头上, 派人去调查的同时也下了令——若是情况属实,无需回禀,直接把人给扣押了!
沈太守的人刚到新县, 传言也刚好传到新县。
新县知县听到那些传言,前些话心里虽慌,可不及听到后边那些话来得心惊胆战。
这些话竟然都骂到了太守身上,他如何能独善其身?!
生怕太守派人来查,立即着手善后之事。
让那刘富绅收拾好自己的尾巴,别露出纰漏来。把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抹干净了,别到时候被查出来了, 他可保不住他!
刘富绅正在家中掐指算着纳小的日子, 算准明日就能把人纳了, 心情愉悦才不到一刻, 知县就遣了幕僚前来。
因是幕僚,刘富绅应对得客气。
幕僚把来意说明:“大人让刘爷把所有的杂事都收拾干净, 不要留人话柄, 还有余家的那门亲事也给退了,安抚好余家的人, 不要节外生枝,”
年纪已然四十八的刘富绅, 因常年纵色欲与口欲,故而大腹便便,双脚虚浮, 脸色泛白, 眼袋乌青, 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
听幕僚这么说,一怔, 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知县幕僚脸色不大好看的道:“刘爷要强纳幼妾之事传到了郡治太守耳中,不知何人传着传着,把刘爷传成了胡作非为的土皇帝,而大人则成了与刘爷同流合污的鼠辈。”
闻言,刘富绅一瞪眼,心惊道:“何人造谣!这明显就是不怀好意的诬陷!”
“大人定是要彻查是谁人传的,但时下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若是被查出什么端倪,大人莫说要保刘爷了,就是能不能自保得了都还得另说。”
知县幕僚心知刘富绅的癖好,也知他如对狗一样对待贱民的态度,暗道这可不全算是造谣,一查可就完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他和大人都是与这刘富绅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故而心底再瞧不起,却也不想这刘富绅真出事。
刘富绅不蠢,比起纳妾,显然是现在的富贵和性命更加重要!
他神色凝重道:“告诉大人,我立刻就派人去处理余家的事情。”
知县幕僚提醒:“知县大人还让我告诉刘爷,既然要做就做干净一些,不仅仅是余家,还有刘爷先前纳妾收外室闹出的事情,还有赌场与青楼闹出的事,所有可能会被问责的事情都得处理得干净。”
刘富绅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做的事情,不禁露出了难为之色。
“这些事情一时也处理不了干净,最少需要几日时间。”
知县幕僚眼神暗了暗,不得不紧逼一些:“传言都已经在郡治传开了,现在还传到了新县,显然在更早之前就在郡治传了,说不定太守都派人来查了,所以大人要求刘爷能在两日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想了想,又道:“刘爷纳幼妾是事实,只要是那些女子都自愿的,太守大人也拿刘爷没办法,至于旁的事情,没有证人,只在百姓口中名声不好,也无大碍。”
名声是扭转不了的,也只能放任不管了。
“请转告知县大人,让他宽心,我定会把那些事处理得干干净净。”最后几个字,咬字格外的重。
知县幕僚得了话,也就告辞了。
人走了,一直在听着的管事担忧道:“老爷,这两日时间,压根就不够呀。”
刘富绅脸色阴沉难看,眼神□□:“既然时间不够,那就快刀斩乱麻,钱收买不了,就把人暗中带走或是骗走,给我养狗一样养着,若是有人逃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到最后的一句话,刘富绅给了管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管事心领神会一颔首,眯着眼低声应:“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应声后,便立刻转身去安排。
可不过才过去几个时辰,夜幕降临之时,管事却是神色慌张,一路小跑进府,找到了正在用暮食的刘富绅。
刘富绅见管事一脸急色走进来,心下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放下碗箸,把布菜的下人屏退了出去。
膳厅只主仆二人后,管事才压低声音开口:“小的本打算白日派人去那些人家踩点,晚上再用迷药迷倒一家子把人带走,可却发现了端倪,那些人家根本没有人进出,差人去看了一眼,早已人去楼空。”
刘富绅双目一睁:“都不见了?”
“全部都没了人,好似提前知道我们会去逮人一般,蹊跷得很!”管事道。
刘富绅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站起。嘴巴张了又张,一时急得都说不出声来,好半晌后才道:“坏事了!”
“定是有人要害我,提前在郡治给我造谣,让太守派人来查我,同时提前给了消息那些个证人,让他们早早就躲了起来!”
听到主子的话,管事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忙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
摆明了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人什么都部署好了,他留下来就是等死!
想至此,刘富绅当机立断道:“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把铺子里边所有的银钱都给收回来,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就立刻离开新县!”
管事闻言,迟疑的问:“那知县大人那边呢?”
刘富绅道:“兔死狗烹,若是出事他自是撇得干净,遭祸的只有我,如此谁还能管得了谁?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等管事去把各种散产收拾,刘富绅立刻转身回屋,拉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再把挂在墙壁上的画取下,打开暗格。
暗格里边还有两扇锁着的小门,用钥匙把锁打开后,赫然是一柜子的金条。
弄来了两个匣子,把金条都往匣子里边装入。
两个匣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匣子虽小,可却装了足足百来条金条。
百来条金条,两万多两的银子。
一个匣子六十多斤重,刘富绅搬起来都困难。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管事把账上能拿的钱都拿了,让人抬回两个大箱子回来,全是铜钱,共是二百八十贯。
值钱的古玩珍宝也挑最值钱的收掇。
这些玩意装了整整三个大箱子,明日他先行,再以暗路,声称以搬家离城为由,收买守卫出城。
银钱方面收拾好了,接着就是人了,后宅女眷众多,肯定是不能全部都带走的,为避免节外生枝,他索性一个都不带。
女人只要有钱有势,哪都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天色还未亮,马车已经候在了后门。
家仆把装着金子的匣子搬上了与刘富绅坐的马车,那两大箱的铜钱则安排了心腹从暗路带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不打眼,只得是一辆马车和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仆。
城门方开,刘宅的马车便到了城门前,看是刘家的马车,守卫并未拦下。
刘富绅的马车很容易就出了城。
刘富绅摸着钱匣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安全了。
出了城,往西而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尾随。
西行了二十里地,在一座小土地庙停下,等暗路送来钱和珍宝。
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几辆装有家具和木匣子的马车,像是搬家的行伍从新县的方向而来。
大概有十个人护送。
管事看到主子的马车停在庙前,心头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众人匆匆去会合,丝毫没有防备。
管事匆匆入了山神庙,一入山神庙,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刘富绅被五花大绑着,猛地朝着他摇头。
管事顿时瞪大了双眼,等想要后退逃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且说刘富绅养的打手只会欺男霸女,还真没怎么见过真刀真枪,很快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蒙面汉子给制伏住了。
刘富绅的人都被捆绑了起来。
在不远的山坡上,有一个男子骑在马背上,戴着头巾面巾遮住样貌的男人。
不多时,一个差不多装扮的人也骑马上了山坡,道:“朗哥,新县知县的人也带着人出城追来了,另外,也安排了人吸引沈太守的人,在新县知县到了小半个时辰后追来。”
遮住面容的莫朗点了一下头:“让人把那些值钱的都带走,在新县知县和沈太守的人来之前,留几个人在暗处盯着,以防有意外。”
安排好后,驱赶刘富绅的马车,把所有值钱的都带走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了行伍,让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
看到金灿灿的金子,大家伙都眼前一亮,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十一月底,又快要到收赋税之际。
重赋之下,百姓苦不堪言。
伏危从县衙出来,一路上所见,百姓都是耷拉在脑袋,犹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却也依旧在为活着而奔波。
收回目光,正打算家去,抬头时却见前边捧着一个匣子的莫朗站在前方。
莫朗朝着街道旁的食肆看了眼,随后抬脚往酒楼走去。
伏危略一沉吟,也抬脚往朝着酒楼走了进去。
看到莫朗上了二楼,他与跑堂小二说约了人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入了包间后,才发现已经点了一桌子菜。
坐在桌旁的莫朗暼了眼门口:“先把门阖上。”
伏危阖上门,径直走了过去,坐到了饭桌旁。
莫朗站起,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酒水。
伏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笑:“似乎是事成了。”
莫朗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敬他:“托你的福,咱们牧云山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伏危:“是我托你帮忙,得意外之财,我也要收取报酬,无需向我答谢。”
莫朗把酒水一饮而尽,道:“怎能不道谢?若不是你们夫妻,沈太守怎会派人去新县调查。若不是你出主意,让我们的人把那些被刘恶霸所残害过的人先转移匿藏了起来,导致刘恶霸慌了神,选择携万贯家财逃跑,我们又怎么能得这笔意外之处?”
说着,他又倒了一杯酒水:“你信上说刘恶霸会舍不得家财,但不能太招摇,必然会先轻车出行,再暗中把家财运出去,途中会停留。”
“先让他逃跑,再劫他财,最后把劫财之事嫁祸给晚小半个时辰来的新县知县。”
“沈太守的人接踵而至,刘家财产空了,必然不会怀疑到牧云山,只会怀疑是新县知县暗中转移了刘家财产,如此也能省下牧云山的麻烦,你所言,没有半分偏差,如何能不言谢!”
在虞滢去了郡治后,伏危也联络上了莫朗,让他与自己做一单大买卖。
他出主意,莫朗出力。
伏危放下酒杯,浅笑:“那这言谢我也就收下了。”
莫朗给他的酒杯再斟满了酒,放下酒壶后,把桌子上的匣子打开,是一匣子的金子。
“刘恶霸带走的家财,三成。其他物件较多,我们会暗中出手,只用金子来折算,这里是六十八条金条,一金条一斤重。”
一斤重,便是十六两,折银一万零八百八十两。
查过刘恶霸的底细,伏危自然知道为何是小县城的富绅,却也能赚得这么多的银钱。
新县靠近边境,刘恶霸便暗中走私,什么买卖都做,有玉石珠宝,有异域美人。
且除却郡治和玉县外,在好几个县都开设了赌坊,妓院,多年经营,也就有了这些家底。
自然,胆子才会越发的大。
没有在郡治开,因是地头蛇有太守做靠,不好惹。
在其他县开设这样的场所,是对当地知县有所孝敬。
没有在玉县开,则是先前的知县就是贪污被拉下马了,一是风头刚过,不好冒头,二是对几年前新上任的不了解,也就耽搁了。
莫朗阖上匣子,上锁后,把钥匙和匣子一同推到了伏危的面前:“给你。”
伏危看了眼匣子,神色自若:“替我多谢你们寨主。”
莫朗忽然一笑:“巧了,寨主还与我说,替他也多谢你。”
二人相视一笑。
伏危胆笑不语,姿态雅致端起酒杯朝他推去。
莫朗也拿起杯盏,与他碰了个杯,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冬季天黑得快, 临夜又黑又湿冷,衙门上下值时间也有所缩短。
伏危的上下值时间,虞滢也是知道的, 便是近来因又要交赋税而忙碌,他也很少在衙门留值。
今日在衙门留值的伏震回来后,听他说伏危是更早下值的。
迟迟未见伏危回来,虞滢忽然想起先前买凶断腿一事,不免心生担忧,提了灯笼,与伏安到巷口。
到了巷口, 便见黑暗中似有一个小点缓缓而来, 近了才能看出个人影。
直觉告诉虞滢, 是伏危。
她等在巷口, 不多时,人影清晰了些, 也确定是伏危, 她忙走上前。
上前才注意到伏危抱了一个匣子。
“你们怎在这?”伏危看了眼伏安,目光最后落在虞滢的身上,
伏安嘴快应道:“小叔这么晚还没回来, 小婶担心, 就出来等小叔。”
伏危唇畔浮现笑意,声音清越:“我们回去。”
回到家中,伏危与罗氏说自己用过暮食, 不用再准备了。
虞滢放下油灯与他回了屋, 转头正要接过他手中匣子, 他却笑道:“你抱不动。”
虞滢奇怪地暼了眼匣子,嘟囔道:“难不成装了石头?”
伏危笑而不语, 把匣子放到了桌面上,把钥匙拿出来递给她:“你打开来看看。”
虞滢接过钥匙,满心疑惑地走到匣子前。
开锁前还是不信邪地搬了搬匣子,但这不过石枕大小的匣子,竟然重得她抬都抬不动,沉得厉害。
方才伏危抱在怀中怎就那么轻松?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伏危笑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力气虽不及大兄,但也比常人大许多。”
伏危清隽且姿兰玉树,一身清贵气质,他不提,虞滢都快忘了他不是那些寻常读书人,而是骑在马背上,拿着长弓长矛长大的。
仔细想了想,虽看着气质温润斯文,但她也是最清楚的,衣袍之下,手臂肌理遒劲有力,腰腹肌理块垒紧实,摸上去也是硬实的。
不知不觉想歪了,耳朵有些许红。
收敛不干净的心思,把匣子打开,待看到黄灿灿金子时,愣住了。
没有忽然的惊喜,只是愣怔,半晌后,她阖上盒子转头看向伏危,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伏危望着她,道:“你想问这是哪来的?”
虞滢连连点头。
伏危一笑:“莫朗送来了。”
“他……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么多的金子?”先前不是都送了几十两银子,怎么现在改送金子了,还这么大的手笔,这匣子金子怎么看都有个几十斤吧?
伏危如实与她说了与莫朗合谋算计刘恶霸的事。
听到他的话,虞滢有些担忧:“若是沈太守查到那恶霸的银子不是知县贪的,再加上恶霸的供词,只怕真的会认为是牧云山的悍匪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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