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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两个人用过饭菜,饭席撤了,辛月影正立在半透着的山水屏风后面换寝衣。
朦胧的山水字画透出她窈窕可爱的身姿。
辛月影仍在致力于说服沈清起陆文道是个好大儿的问题:
“你瞧他多周到,适才还请了裁缝给我做衣裳呢,说是让裁缝连夜赶制,明日就能做得。不就是专业技能方面差点吗,慢慢教就是了。”
沈清起一身墨色寝衣,歪在床里,慵懒的蜷着一条腿,另一只胳膊落在膝上,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鎏金花鸟熏球,目不转睛的望着屏风透出的身影。
辛月影换完衣衫,自屏风后走出,将发丝拢到肩膀一侧,说得口干舌燥了,去了案前饮水,喝完水继续游说:
“我看陆文道就挺好的,你别老想着宰了他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都有个磨合阶段,我相信你跟霍齐从一开始,你应该也不是这样和他有默契的吧......”
“你站的远,我听不真切,你过来说话。”他说。
辛月影再次毫无防备的走过去。
她爬去了床里,将木屐脱下,完全没注意到沈清起愈发不同寻常的目光。
她打开衾被,还在提陆文道的事:“你得讲究方式方法,就把他当孩子,忘了吗,我给你唱过的歌,我再给你唱一遍,爱孩儿.......”
沈清起拽住了她的腕子,沉声道:“你现在若敢唱这个,我这就去宰了陆文道。”
话说完了,他慵懒一笑,另一只手一勾纱帐,浅红色的纱帐飘然垂落。
纱帐落下,隔绝了尘世的喧嚣。朦胧的烛灯,半透进来,这小小的空间里,映出神秘的粉红色。
天地间仿佛只有了他们两个人。
他欺身而上,辛月影稍稍一愣。
由于先前提了霍齐这个人。
脑海里骤然之间带着她再次经历了那一晚。
牛鼻环与擀面杖的那一晚。
辛月影的眼睛愈发惊恐:“不行,现在不行!”
“怎么?”沈清起一怔。
辛月影攥拳,目眦尽裂:“啊!!!我迟早宰了那霍齐!!!”

昨晚两个人很晚才睡。
外面冷风在吹,两人窝在暖洋洋的被子里,任凭外面寒风凛冽,他们彼此在这一方天地之间,相拥取暖。
辛月影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睁开眼发现沈清起自她背后环抱着她。
以往都是她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之后沈清起早就起身了,他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次反而是她先醒转。
她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问他:“好像不早了。”
“嗯?”沈清起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他鲜少流露这样自然松弛的一面,睁开眼帘,望见辛月影,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他似乎还没醒盹儿,又闭上了眼睛,抬手揉她的脑袋:“再睡会。”
说着话,他翻了个身,直接滚到了床下去。
“嘭”地一声。
纱帐也被他带下去了,这下他彻底醒盹了。
辛月影震惊的支起身,这才发现沈清起这边躺着的身量被她挤得只有窄窄的一条。
她连忙嘘寒问暖:“哎哟哟,摔着了吧,膝盖没磕着吧?疼不疼。”
沈清起脑袋上还缠着红色纱帐,坐起身,无语的看着假么三道的辛月影。
两两相望,辛月影缩了缩脖子:“真是抱歉,我睡觉挤人是吧,我以后尽量注意。”
“没事。”沈清起扯下了脑袋上的红色纱帐:“没事,挤挤暖和。”
他说完了话,浅浅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个不用注意。”
两个人起身太晚,午饭即为早饭。
用过饭后,两个人坐在堂内的左右八仙椅子上。
对面站着陆文道。
陆文道脸色蜡黄,眼底乌黑,手里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埋头苦读,仍在临阵磨枪。
辛月影腿上摆着一把算盘,坐在右边的八仙椅子上。
沈清起懒散的歪在左边的椅子上,指骨分明的手支着下巴,冷眼盯着陆文道:“拿来。”
陆文道厚嘴唇不知在叨叨什么,一边把书送过去,一边还在叨叨,直至将书放在了桌上,最后再恋恋不舍的瞅了一眼。
辛月影把书拿来了,另一只手摸了摸腿上的算盘,抬眼望着陆文道奸笑:
“可以开始了,陆大人。”
“计篇!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陆文道声音洪亮。
沈清起蓦地打断他:“粮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陆文道一愣:“啊?”
沈清起:“我问你粮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最差合伙人开始给陆文道挖坑了,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稍后冷不丁的再抽查他背书。
陆文道丝毫没有意识到:“正在查,怎么了?”
沈清起懒散的开口:“大漠人的粮草必为内奸行驶私权从粮仓放出,你先将粮草找个地方卖了。”
他顿住,指向陆文道,特意提醒他:
“卖出去的钱,你一文钱都别动。
年关将至,村民地里粮食的损失,各商户被大漠人洗劫的损失,从这里面出钱。
若有同僚问你哪来的钱,堂而皇之的告诉他们......”
“等我记一下,我找根笔记一下。”陆文道说着话,扭头出去了。
沈清起就那么盯着陆文道。
他的食指甚至还停留在半空,而指尖所指的人已出去找笔了。
陆文道很快回来,将纸笔墨盒撂在了圆桌上,扯了把圆凳,坐下来,连忙记录:“您说您说。”
沈清起冷眼盯着陆文道:“我适才说到哪了。”
陆文道眼睛往上翻翻,似乎在绞尽脑汁的回忆。
辛月影沉声道:“找奸细,卖粮草,用钱补贴村民的损失,同僚问你钱从何处而来,你告诉他们......”
“哦哦哦,对对。”陆文道连忙记录。
辛月影瞪他一眼。
陆文道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将至,抬眼望着沈清起的目光虔诚而恭顺:“告诉他们什么?”
沈清起换了个姿势,撩衣摆,翘起了二郎腿:“你觉得你该告诉他们什么呢?”
陆文道目光空洞。
室内,诡异的寂静。
在这样的寂静之中,浮动着隐隐的杀气。
静了长久的一阵,辛月影瞟了一眼沈清起。
见沈清起也在看向她这边,像是在无声告诉她:
陆文道,非死不可。
辛月影把算盘率先放在了案上,对沈清起沉声道:“爱孩儿,忘了吗?要拿出耐心来教呀。”
她朝着沈清起挑挑眉毛,示意他,你看我的吧:
“陆大人,你就是有点没绕过来弯儿,你看我给你捋一下你就明白了。”
她走过去了,温和而耐心的指了指纸上的字:
“查大漠人的粮草,是为了找奸细。
卖粮草换钱,发给百姓,是为了把动静闹大,引出奸细。
因为这个奸细呢,他能调动粮草,肯定是你们官员内部的人。
现在问题来了,别的不知情的同僚问你,哪里来的钱,你该怎么说才能对这个奸细不利呢?”
陆文道满眼空洞的望着辛月影:“怎么说?”
辛月影最先瞟一眼对面的沈清起那边。
他支着下颌,表情玩味的望着她。
哈哈,以为她会生气是吧?
错了,她根本不气,她看向沈清起,示意他这真的只是小问题。
她指了指纸:“你看啊,我反着推,你就明白了。
现在是这么个事。
如果你是奸细,你偷偷摸摸的开仓倒腾一批粮草,然后你偷偷摸摸的把这一批粮草送给大漠人,然后你再偷偷摸摸的潜伏在官员内部当中,突然之间,有人大张旗鼓的把大漠人有粮草的消息放出去了,这会对谁不利?”
在漫长的一阵寂静之后,陆文道给出了答案:“对大漠人不利。”
“什么?”辛月影一愣:“大漠人?这里面怎么还有大漠人的事?”
陆文道声音不大:“因为从大漠人那弄来的粮草,他们打输了。”他抬眼看向辛月影,不自信的笑了笑:“是这意思吗?”
辛月影语速渐快:“不对不对,现在没有大漠人的事了,你看这个上面写的......”她不经意瞥见陆文道两只清澈愚蠢的眼睛盯着她的脸。
辛月影陡然大叫:“看我干甚吗?我脸上又没字!看纸!!!看纸上!!!”
毫无预兆的一嗓子,吓得陆文道浑身一抖。
辛月影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清了清喉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向陆文道:
“哈哈哈,声音有点大了是吧,吓着了你了吧,陆大人,不怕不怕啊,没事,来,咱们继续分析。”
她抬眼看了一眼沈清起:“小问题,这个真的只是个小问题。”
“再来!咱们从头再捋一遍!”她一拍桌子,桌上的纸都跟着一震。

稍稍激动之后,头发就松散了。
陆文道看着蓬头的辛月影,越发无助且紧张,死攥着笔杆,坐在圆凳上。
辛月影语速飞快,呱啦呱啦地给陆文道正反两个方向再推理了两遍,之后看向陆文道:“所以这会对谁不利?”
僵持了长久的一阵,陆文道就那么眼巴巴的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两只眼宛若射出猩红的光:“看纸!!!看纸啊!!!”
“这俩字念什么,啊?念什么!!!”她越发的失控了。
“奸细。”陆文道垂着头说。
“对嘛!答对了!”
她先看沈清起,目光阴森:“听见了么!我们答对了!”
她冷哼,瞪了沈清起一眼。
她再看陆文道,目光恐怖:“所以说,咱们该怎么说,对奸细不利?”
陆文道昨夜为了背书一宿没合眼,此刻被辛月影一吼,脑袋彻底空了。
他眯眼仔细看着她指着的奸细两个字。
咽了口唾沫,沉声道:“说......说......说不知情?还是......还是说.......说......说.......”
陆文道感觉桌子在颤抖,他口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说”字,目不转睛盯着纸上的那只小手。
白皙的手,手背青筋毕现。
“说他妈的老鬼!!!”辛月影勃然大怒,一把扯了纸来,疯狂地撕碎:
“别说了!!!
啥都别说!
到时候直接死!
一起死!咱都死!
死!死!死!”
在纷飞的纸屑之中,陆文道捂着脑袋:“哎呀我困了,有点想睡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辛月影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神情癫狂的看向沈清起:“听见了吗?!啊?他说他想睡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还想睡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仰头大笑出门去。
猛地回身,站在庭院的阴翳里,望向厅内的沈清起,陡然收敛笑容,以手为刃,在自己的脖子上横刀一抹。
她示意沈清起,陆文道可以做了。
沈清起反而是平静的那个,看向手足无措的陆文道:
“若有人问你,你堂而皇之的将大漠人有粮草的事情说出去,并且告诉同僚,怀疑这批粮草正是来源于粮仓。
到那时候,消息散出去,闹大了,奸细自然坐不住。
他会来找你,会告诉你,是因他的疏忽导致了粮草丢失,正彻查此事,托你别往外宣扬此事。
一旦这个人来找你了,你让他来见我。”
“为什么见你啊?”陆文道疑惑的看着沈清起。
沈清起的目光阴鸷:因为要代替你啊。
辛月影也听出了沈清起的意思。
甘当大漠人的奸细,必于仕途之上有野心。
那夜若无沈清起力挽狂澜,布泰耶会打一场漂亮的战役。在城中村内,大家都在准备过年的时候,大漠人冲进来烧杀抢掠,甚至屠城,布泰耶会带着丰厚的金银返回大漠。
聪明的奸细只算错了一点,沈清起病愈了。
奸细肯与大漠人为伍,必然和皇帝对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用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也不省心。
就好比现在,他们能安心的在陆文道的府里住着,丝毫不担心陆文道会有脏心眼派人来听听墙根儿什么的。
但若是那个奸细呢?
思及至此,她平静了下来,迈步走进室内,拿着《孙子兵法》对陆文道温和的开口:“来,你再背一下这个。”
这是她对陆文道的最后一丝善意。
陆文道沉默了。
他忘了,忘了个精光。
辛月影提醒他:“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然后呢?”
陆文道继续沉默。
辛月影点点头:“没事的,陆大人,睡觉的事不着急,你回去多吃点东西。”
吃不了几天的人间饭了,之后就剩下长眠坑中了。
陆文道如蒙大赦,他笑了笑,站起身来,忽而想起什么,一愣,看向辛月影:“劳您随我出来一趟。”
辛月影跟着陆文道出去了。
二人出了月洞门,陆文道从袖中拿出了一摞银票:“四百多字,确实忘了,一个字一百两,这是五万两,您拿着,多出来那一万两,是我的小小心意。”
辛月影刹那就消气了,真的。
她接了银票,心里的天平在奸细与陆文道之间,骤然将陆文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下去。
陆文道抬手擦了擦脑门儿的汗水:“我多个嘴,若是我说得不对了,您可别生气啊?”
辛月影把银子塞进怀里:“说,没关系,你别有负担,畅所欲言。”
他给了五万两,直接骂她一顿都无所谓,真的。
陆文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让府里的人备了不少珠花首饰,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也有不少胭脂水粉。
我虽知道贤侄一向重视您,但我本身是个过来人,还是不能不提醒一下,还是要注重一下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的。”
陆文道抬眼看了看辛月影蓬乱的头发:“老话讲的好,只听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天呐,他还在委婉的提醒辛月影要提防新人,殊不知他马上就要变成旧人了。
小疯子给了辛月影最大的安全感,所以她丝毫不担心他的变心。
可陆文道不知道,甚至还温馨的提醒她,注重一下仪容仪表,不要在沈清起的面前撒泼耍疯。
陆文道回头瞄了一眼,轻声道:“还有,往后你们置办了新宅子,若是请下人,家里的丫鬟婆子,最好找丑的挑,丑的,你用着省心。”
辛月影难以置信:“陆大人,咱俩其实不熟吧,你怎么这么向着我?”
陆文道:“常言道,家和万事兴,贤侄家里一派和气,这也不影响我们在外办事,你说对吧?”
多实在的好大儿啊,她真舍不得嘎他。
他不单没有用送女人使用美人计讨好沈清起,甚至还希望沈清起家和万事兴,选择站在辛月影这边为她考虑。
心里的天平没有了,只剩下了陆文道这个大儿。
这大儿她必须保!!!
辛月影沉声道:
“我也跟你说几句交心的话,我真挺好奇的,人都说,商场如战场,你从前商海沉浮,既能攒了身家捐个官坐,你必定是聪明人啊,这怎么一沾了点正文你就歇菜了呢。”
“为官之道,可比商场复杂得太多了。”
陆文道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且今儿个也确实是我困了,昨夜一宿没睡,就为了背书。
背书也实不是我强项啊,我家一直经商,小时候跟着我爹扒拉算盘珠子,读书就是为了能识字,识字是为了能记账,确实没接触过什么兵法什么的。”
辛月影沉声道:“孙子兵法一定要记牢,二郎既让你背这个,必定有其中道理。
你把这本书吃透了,多半会对你做人做事为官之道都有助益。”
陆文道一听这个,觉得有点道理,点点头:“行,我记住了。”
辛月影:“还有,往后别总想着用笔记一下,用你脑袋记。人家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吧,您这没有好记性,光剩了烂笔头了您老人家。
您用笔记久了,就彻底有了依赖了,明白吗?”
陆文道:“我今年都四十了,记性差也情有可原啊。
再者,人家沈二郎出身高门,府中往来无白丁,又自小跟着军营里捶打,我哪能跟人家比。
所以,你说我要是脑袋若是记不住呢?”
“那就死,咱一起死!”
辛月影平静的看着他:
“我没开玩笑,到时候你也跑不了,你以为一旦二郎被揭发了身份,你还能跑?
跑不了,陆大人,一切跟他有牵扯的。
所有人,everyone。
不问对错,都将问斩。
这布局优雅的宅子,抄了。
家里的字画古董,没了。
你孙子小文,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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