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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小疯子大喜。
他右手撑着拐,左手甚至将她顺势往上拖了拖,辛月影四肢并用,成功挂在了沈清起的身上,紧紧抱着他。
沈清起拥着怀抱里小小的人,嘴角挑起一抹坏笑,星眸半张,望着瑟缩在他怀里的辛月影。
耗子朝着这边飞速窜来,辛月影便将他搂得更紧,“啊啊啊!过来了!它过来了!”
沈清起甚至没有挪动视线,仅凭余光,便淡定的用拐杖压住了耗子长长的尾巴。
辛月影面目扭曲的看着拐杖下面压住的耗子,耗子肥硕,凌乱的毛像刺似的炸着,长长的尾巴被拐杖压着,那耗子回头要咬拐杖。
辛月影尖叫:“踩死它!快踩死它啊!!!”
踩死了它,这屋子是不是就没耗子了?
那他怎么办?
夜里继续孤枕难眠吗?
他垂眼,和耗子绿豆大的小眼睛对视上。
杀人如麻的沈清起,此刻却有了放走这只耗子的念头。

辛月影两只手紧紧抱着沈清起的脖子,她声音发抖:“快踩死他啊啊啊!”
沈清起应了一声,但仍没有动。
他此刻抱着辛月影,只有一根拐杖支撑力道,且他怕可爱的耗子受伤,甚至没有用拐杖分担更多的力道。
他的腿本该疼的,可现在却一丁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辛月影理智仍然没有归位:“听见没有啊啊啊,踩!死!它!踩!!!”
“嗯。”沈清起抬右脚,趁机松开了拐杖,右脚缓慢的落地,他刻意的没有预判耗子的走位,将落脚点选在原地。
正中耗子脑袋瓜。
什么?!
居然踩死了?
此鼠不堪重用之程度堪比沈老三。
辛月影心有余悸的从沈清起的怀里下来。
她惊恐的看着沈清起的脚:“你先别动,我拿个什么东西把它铲走!”
让他动他也不想动了。
心力交瘁。
半晌,辛月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小铲铲,蹲在沈清起的面前,手握铲铲,让他抬脚。
沈清起如是照做。
“这鞋不能要了!耗子身上很脏的!”她将耗子铲走,出去了。
辛月影丢了耗子之后反复洗手。
之后去了沈清起的房间给他拿鞋子。
她在衣柜翻翻找找,小疯子给她带着两大樟木箱子,里面装的尽数是她的衣裳鞋子首饰珠花儿。
可他自己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袱,他只带了几件简单的衣裳,和一双备用的鞋子。
辛月影拿出来,发现他这靴子的侧面都有些磨损了。
辛月影拎着靴子,去了屋子里递给沈清起。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沈清起适才只用一根拐杖,且还将她抱在怀里。
辛月影心里一沉:“你腿疼不疼?”
沈清起接过了鞋子,坐在椅子上换鞋:“腿不疼,心疼。”
“啊?”辛月影没反应过来。
沈清起换好了靴子,看向她:“走吧,去用饭。”
瘸马拉着沈云起在房间里下棋去了,夏氏紧闭房门,只有辛月影和沈清起两个人一起吃的早饭。
辛月影想给他买双鞋子,便问他:“能不能到了渡口停一下,我想去转转。”
沈清起点头:“好,稍后我去问问船夫,但估计要明天。”
“好!”
晌午无所事事,辛月影独自去了甲板处眺望。
她行至栏杆处,扶着栏杆,望着波澜壮阔的江面。
阳光将江面镀了一层金,江畔山峦之巅缭绕着茫茫云海。
辛月影舒适的张开双臂,江风将她身上的红色衣裙吹动得猎猎飞扬,她头上绑着的红色发带随风飘荡。
这样好的景色,一个人欣赏似乎有些可惜了。
她回头,想去将沈清起叫过来一同欣赏,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他凝视着辛月影,唇角含着笑意。
辛月影下意识的去看他的双腿,见他的腿上盖着一条毯子。
不错,小疯子知道上心着自己的病情了。
她朝沈清起招招手:“你过来瞧!这里的风景真好看呀!”
沈清起挽着轮椅行至她的身畔,移目欣赏着风景。
小厮十分有眼力界的拿了把小胡床过来,放在了沈清起的旁边,请辛月影坐下。
山川树影,掠过他们的视线,耳畔有层层叠叠的浪花声响。
江鸥盘旋在江面,鸣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并肩而坐,无声地欣赏着风景。
沈清起前半生走过许多地方,大好河山,他看过太多。
可这一次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他历经世事浮沉,人间沧桑,竟还能对这万丈红尘升起眷恋之情。
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吹久了江风,膝盖开始隐隐作痛,他习惯性的去揉自己的膝盖。
“怎么?你膝盖疼吗?”辛月影很快发现了,她下意识的将右手护住他的膝盖。
“我们回去吧?我正好有些坐累了。”她说。
“不疼。”他没有朝着辛月影的方向看过去,左手反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的小手牢牢的牵住,另一只手在她的手里放进了一粒骰子,他用这种方式引走她的注意力:
“猜是几点?”
辛月影的手被他握着,他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她略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吗?”
“嗯,有。”
“是什么?”
沈清起:“要猜对了才能告诉你。”
辛月影:“是四点!”
沈清起:“我猜是五点。”
辛月影将手翻过来,摊开手,是六点,两个人都猜错了。
他垂眼笑了笑,将骰子拿回来,另一只手却没有松开,牢牢地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
这是沈清起第一次牵她的手,可他却十分自然,几乎像是已经牵过无数遍一样顺理成章。
辛月影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的手一直被沈清起牵着,两个人的手心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可谁也没有松开。
她有些担心他的腿,羞涩的想将手抽出来。
他便更牢牢的将她握住。
辛月影:“回去了。”
他望着前方,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没牵够。”
辛月影:“别闹了,还能这么一直牵着么。”
“嗯,一直这样牵着,牵到我们有了孩子,牵到孩子有了孩子也不放手。”
他偏过头去看她,两个人的视线默契的撞在一起。
他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你可愿意?”
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问出来,一双眼眸凝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愿意啊!我当然愿意!”她脆生生的应了。
干脆利落,依旧没有丝毫的迟疑。
沈清起望着辛月影的双眸。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澄澈而美好的光芒,美好的几乎像是一场不真实的美梦。

下午时分,辛月影担心夏氏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会无聊,于是去陪夏氏聊天。
她站在夏氏的房门前,敲门。
夏氏很警惕:“谁?”
“娘,是我。”
“诶,丫头。”夏氏这才过去开门,将门栓打开,只将房门开了个小缝隙,轻声问:“就你自己吗?”
“对,马爷不在。”
夏氏听得这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辛月影往房间里让,待得辛月影进了房,她迅速将门掩上,紧急上了两道门栓。
大概是不放心,又晃了晃门,确定门栓是否上牢。
辛月影和夏氏坐在罗汉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在家里时,夏氏和孟如心一间屋子,所以辛月影很少有这种机会和夏氏一起谈心。
如此良机,辛月影打算为瘸马美言几句。
她想到了瘸马说的,本分和情份的言论。
辛月影歪在罗汉榻上,试探问夏氏:“娘,您丈夫从前是沈老将军麾下的兵吗?”
夏氏:“不是,他身子骨弱,沈老将军给他安排在囚牢当差。”
辛月影:“那他对您好吗?”
夏氏:“他是个好人。”夏氏顿住了也不知在想什么,回过神来时,蓦地转了话锋:“对了,丫头,今儿个我听老三说他昨夜跟他哥睡的?你自己睡得还好吗?”
辛月影敏锐的察觉到了夏氏并不想说这个,为了不惹人嫌,她只能不问了。
晚饭时候,夏氏也没出去,大概是昨儿个瘸马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请求辛月影帮她将饭菜拿进房里来。
辛月影答应了,和夏氏一起在房间里吃的晚饭。
天色渐渐黑了,辛月影这才从夏氏的房里出来。
辛月影回了房。
恰好碰见小厮端着沈清起的足浴盆去了他的房间。
辛月影也跟着进去了。
沈清起坐在床榻上,见得辛月影进来,眉目之间流露一抹意外的神情。
“今天吹了风,要浸泡的久一些啊。”她十分自然的走过来叮嘱。
“好。”沈清起的膝盖上缠着白纱,里面裹着瘸马给的药。
“是不是药该换了?”她问。
沈清起点点头,将脚放进了浴桶里,“瘸马说碾好给我送过来。”
辛月影伸手要给他按压穴位,沈清起仍然做不到坦然让她去做这个,他垂着脸,说了声:“我自己来就好。”
恰在此刻,瘸马推门进来了。
他两只肩膀上各自挂着两耷拉膏药,神情很颓丧。
辛月影将他肩膀上的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瘸马将房门关上了,看向辛月影:“晚晚今天一直在躲着我走。”
辛月影诧异的问:“单是今天一天吗?她一直在躲着你走,你是刚发现吗?”
瘸马瞪她一眼,一瘸一拐坐在了椅子上:“她躲我干什么呢?我还能吃了她不成么?”
辛月影:“我今天正想问问她和丈夫的感情如何,她只说了一声他是个好人,却不想多谈。”
瘸马:“好人?若那老小子是真是个好人,她昨夜会说他们二人之间的情份!而不是守寡的本分!”
沈清起抬眼望着瘸马:“什么情份本分?”
辛月影将昨日的事情跟沈清起说了。
辛月影一怔,指着沈清起:“对呀,二郎对夏嬷嬷的事情了如指掌啊,咱们该问二郎呀!”
瘸马看向沈清起:“他男人待她如何?”
“还可以。”沈清起慵懒的回:“也算举案齐眉。”
瘸马沉声道:“既举案齐眉,怎不提情份?”
沈清起渐渐直起身,望着瘸马:“倘若是你,你的儿子生了重病,药石无医,看过无数名医,均是束手无策,并且人已时日无多。
在这时候,你的儿子提出,愿以他的性命去换他知己沈老三的命,你会答应么?”
瘸马一挥手:“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把沈老三药死!我让他下黄泉去继续陪我儿子玩儿,这倒有可能!”
辛月影拇指指向瘸马,看向沈清起:“这话我信!”
“我也信。”沈清起点头,看向瘸马:“这恰恰正是我看重你的地方。”
瘸马一怔,看向沈清起:“什么意思?”
沈清起:“我没有资格评判夏嬷嬷的丈夫,因为人家是用自己的儿子救了我弟弟的命,他们是我们沈家的恩人。
但我自认,若换做我,我无法做到这般伟大。
夏嬷嬷与我推心置腹的谈过,她说,其实她当时根本下不了决心让儿子去换老三的命。
即便清楚,儿子已经药石无医时日无多,她仍然下不了这个狠心,她说,她总想着,万一孩子还有一线治愈的机会呢?
即便她的儿子口口声声的哀求,她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她说,当时她的丈夫,借口让她出去买些东西,她便出去了。
回来之后,儿子已经死了。
她并不后悔用鸿儿去换沈老三的命,但她后悔,她的丈夫没有体谅她,养了十三年的独子,临终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做别的话,便草草阴阳相隔,这是令她抱憾终身且心如刀割的地方。”
沈清起神情复杂的望着瘸马:“夏嬷嬷的丈夫,对于我们家,是恩人,对于外人,他是好人。但对于妻子而言,或许会有另一种答案。”
沈清起抬眼望着瘸马:“夏嬷嬷前半生和一个舍己为人的男人在一起。我希望她后半生,和一个舍人为己的男人在一起。”
他歪着头,望着瘸马:“明日我会说服夏嬷嬷与你出去转转,只有你们两个人。”
他一向懒得管这种闲事的,可是夏嬷嬷不同,她是沈家的恩人,沈清起自然希望她后半生能幸福无忧。
瘸马站起来了,直勾勾的望着沈清起。
他一双眼睛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辛月影斜斜看他,立刻警惕:“马爷.....马爷.....你别激动。”
瘸马死盯着沈清起,目不转睛。
“该怎么报你此恩。”瘸马的一双眼睛左右乱转:“以后你想药死谁,全凭你一句话!”
辛月影无语的看着瘸马。
真的是离了大谱!
这但凡是个正常人,是不是得说一声,我会尽心医治你的腿,而非,你想药死谁!
沈清起:“倘若你们真能长相厮守,好生待她,便是报我恩情。”

邪恶瘸马离开的时候仍然情绪高亢,他甚至主动将沈清起的洗脚水端出去了。
他一瘸一拐的,盆里的水跟着左右激荡,看得辛月影十分紧张:“马爷马爷!你小心点啊你。”
瘸马:“好的,早休息。”
待得瘸马出去,房间这才安静下来。
沈清起正借着床前灯火,将膝盖上的新药垂眼包扎。
他动作粗粗剌剌的,并不精细,看得辛月影心里跟着一抖:“你别那样啊!精心着点!”
她走过去,把他手拨开:“我帮你缠。”
她搬了把椅子,让他的腿搭上,仔细而认真的给他包好。
她收拾好了,站起身要走,腕子蓦地被沈清起握住。
她回头望着他:“怎么了?”
“别走了。”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辛月影瞥向那张并不算宽敞的床。
沈清起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你那间房,夜里兴许还有耗子。”
辛月影忽然之间警惕起来,目光在角落中乱瞟:“这屋子你检查过么?”
“嗯。”他懒散的应了一声。
辛月影仍然有些害怕,她的精力迅速被耗子的事情困扰住。
她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床,用脚尖勾着,迅速将绣花鞋子脱掉,迅速爬去床里。
“这船上怎么还闹耗子呢?真烦!”
她沉声抱怨。
“是呢!”沈清起勾唇一笑,将床边的两盏灯熄了。
他褪下了外衫,只着一件黑色里衣,躺下了。
屋子里暗下,两个人离得极近。
船舱起起伏伏,江浪的水花声响听得清清楚楚。
稍有动静,辛月影便十分警惕:“你听!是不是耗子的动静?”
沈清起:“我听着不像。”
辛月影攥住了沈清起肩膀处的衣衫,轻轻晃了晃他,声音略有慌张:“要不你去看看?”
沈清起并不打算起身去看看。
他罕见的沉默。
辛月影轻声问:“有没有香油?我用香油把耗子引出来?”
沈清起不想再聊耗子的问题了。
他移目看向她:“辛月影。”
“啊?”辛月影不经意的瞥向沈清起。
清辉的月光影影绰绰勾勒出他的轮廓,他那双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一般难以看清。
辛月影蓦然之间静下,鬼使神差的凝视着他。
“我在这,你怕什么?”他问。
辛月影皱眉死撑:“不是,我不是怕,我就是有点膈应。”
黑夜里,他去找她的手。
他将她的手握住,闭上眼:“睡吧。”
辛月影的手被他握住,便就镇静了下来,她乖乖闭上了眼睛。
她的头仍埋在他的手臂侧面,鼻尖贴着沈清起溜光水滑的里衣。
在浮浮沉沉的船舱之中,她渐渐有些微妙的感觉侵入。
这种感觉不对劲,前所未有的不对劲。
某种杂念趁着夜色袭人,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
猝不及防而又顺理成章的,她想起了霍齐在山上的灶房,手执牛鼻环与擀面杖给她讲解何为宽心.......
脑海挤进了霍齐那张蓄着络腮胡子的大饼脸,所有的杂念戛然而止,她骤然睁开眼,满眼绝望。
王八蛋!她迟早要杀了霍齐!!!
她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起起伏伏的胸膛之上,神情一滞。
她能隐隐窥见他不太规律的呼吸,似乎还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那双握住她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变得有些炙热。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他似乎察觉到了她在观察他。
他轻声开口:
“小仙女。”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也很沉重,默了良久,他倏尔侧过身来,两个人在黑夜之间咫尺之隔,鼻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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