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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这会儿兴师动众的击鼓鸣冤,自也不会空着手来见县令吧?”
吴掌柜猛磕头:“您瞧小人这记性。”
他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高举过脑顶,毕恭毕敬:“这是小人多年积蓄,此乃全部身家!大人明鉴,小人不敢隐瞒半字。”
辛月影垂着眼,眯眼望着吴掌柜:“嚯,不少钱呢。这么多钱拿来贿赂官员,这是想把我往死了弄呀。”
她顿了顿,笑了:“不过,你有一家老小要养,总不可能把自己全部身家性命都拿来贿赂县太爷吧?
你携家带口的,估计玩儿不起破釜沉舟吧。”
她顿住,撤了双腿,双手支在桌案:“我料你必有压箱底的好料。”
吴掌柜浑身一僵,垂着头一动不动。
辛月影扬眉一笑:“不说?无所谓,我体谅你,你也有家人要养活的嘛。
你和媳妇吴柳氏有生有一女一儿,长女七岁名招娣,小儿子四岁名腾达,你老母亲六十有八,闺名李大花。”
吴掌柜浑身发抖。
这根本不是体谅,这是赤裸裸的恐吓,他全家老小多少岁,叫什么名字,对方俱都清清楚楚。
对方黑白通吃,全家老小的性命,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嘭”地一声巨响,吴掌柜吓得浑身一震。
辛月影拍案而起:
“你给你儿子取名腾达,给你闺女取个招娣的破名字?
我就看不惯你这种重男轻女偏心眼的王八蛋!
不说?行!我把你儿子先做了,我瞧瞧还招的来弟吗!
我给你闺女改名叫无弟!
我让她天下无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吴掌柜根本听不明白!这说的是怎么解决铺子的问题么!为什么又突然跳转到了招弟这件事上!!!
这样毫无章法的乱拳,吴掌柜根本无力招架:
“小人回去就给闺女改名!您随我去趟铺子,我把压箱底的好货给您看,您过目方知。”
吴掌柜自认今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
“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辛月影扬眉:“可以,如果真的是好货,我也不把你往绝路上逼,你这一摞银票我就不要了,毕竟你还有妻儿老小养活。
回去我拿了东西,你别忙着滚蛋,先站你的铺子门口,给来来往往的老百姓大声讲明白了,是你犯贱,无端捏造神鬼之事污蔑我清月木匠铺!
你连站三日!解释明白了,你就给我滚蛋!”
吴掌柜磕头:“是是是!小人明白!”
辛月影带着小弟们一起去了鸿运木匠铺搬货。
沈云起正好也在鸿运木匠铺檐下,见辛月影来了,跟着一起进去。
辛月影挺直腰杆,得意叉腰,朝着沈老三挑挑眉毛,指指金丝楠木美人榻,朝着沈老三奸笑:“我的了。”
沈云起嗤之以鼻。
辛月影得意洋洋指指雕花儿黄花梨的拔步床:“也我的了。”
沈云起不值一哂。
辛月影手指满堂家具:“全是我的了!”
沈云起不屑一顾,直接埋头剥粽子了。
吴掌柜神情恍惚的带着辛月影上了二楼。
期间一脚踩空,他险些栽下去。
吴掌柜行至一处货架前,搬开架子,横推开架子后面的暗门。
暗门之后有一铁门,打开铁门,抽出一方长箱子。
将枕头锁打开,里面装着一人高的长木。
“咦,什么烂木头。”辛月影嫌弃。
吴掌柜愕然看着辛月影,这女人竟有脸开木匠铺?!
这种金贵的木头竟都不识!
原是个外行!太妙了!
吴掌柜把握时机,连忙讪笑:“您好眼力,这确实不值钱,里面有好货,有金丝楠木呢,我把里面的金丝楠木给您过过目。”
沈云起蹲下了,眼睛陷在那木头之上难以自拔:“这是好东西!这个好!”
吴掌柜心里咯噔一下。
沈云起双眼发光,回头望着辛月影:“嫂子!这是柘木,这个好!”
吴掌柜才燃起的星火希冀,瞬间被无情踩灭。
“什么木?”辛月影没明白。
沈云起:“柘木,这是好东西,可锻枪柄!”
吴掌柜生无可恋。
辛月影看了一眼吴掌柜:“你别闲着,把里面的金丝楠木给我拿出来瞧瞧。”
吴掌柜神情恍惚的去了里面。
辛月影轻声问:“这很值钱吗?”
沈云起看了一眼吴掌柜那边,将声音压得只有她和辛月影能听见:
“这种木材很稀有,爹爹打了场胜仗,皇上曾赐给我家一块这样的木头,我亲眼见过,与这个一模一样!我爹拿来锻造枪杆,这东西是顶好的木,民间难见。”
辛月影万没想到,百无一用的沈老三居然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她问沈云起:“值多少钱?”
沈云起:“这不好估价,万两总是有的,若有人爱这个,便能给你更多。”
吴掌柜将金丝楠木也抽出来了,恍恍惚惚的打开箱子,请辛月影过目。
辛月影问沈云起:“这金丝楠木你瞧着行吗?”
沈云起走过去,蹲在箱子前,埋头嗅了嗅。
淡淡的楠木香气缭绕鼻尖。
这熟悉的气味具有将他一瞬间拉回童年的力量。
夏日里,家里满堂金丝楠木的家具隔绝了暑热,屋外传来的蝉声此起彼伏。
娘亲坐在金丝楠木七屏围榻上,小小的他躺在娘亲柔软的怀抱里,听着娘亲哼唱着绵软悠长的歌谣,听着听着,他就在娘亲温柔的怀中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娘.......”沈云起泪水夺眶而出,他捂着脸,埋头抽泣,肩膀耸动。
吴掌柜惊愕的看着沈老三:“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都能让沈老三回忆起娘亲了,辛月影便知,这金丝楠木定也是好货,她敷衍吴掌柜道:
“他认金丝楠木树当干娘,许多年没有见到这种品质的干娘了。”
吴掌柜僵在当场,他终于意识到,他原来真的在和一群没有逻辑可讲的疯子作对。
疯子!他们是一群疯子!
辛月影问沈云起:“这能值多少钱?”
沈老三没有心情回答多少钱,捂着脸继续悲泣。
“你这说的都是外行话啊!”吴掌柜终于忍不住了,他突如其来的暴喝,或许他也离疯不远了,他声嘶力竭的质问:
“你干木匠的!一寸楠木一寸金,这难道没学过吗?!黄金有价树无价,你竟然不知晓的吗?”
辛月影心虚,清清喉咙,虚张声势的回嘴:“嚷嚷什么!我师傅忘教我了!”
吴掌柜一愣,静下心来,咦?难道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黑心的师傅吗?
不过吴掌柜此刻再无心情去深想这个,他绝望的望着辛月影:
“这您总能放我一条生路了吧?”

吴掌柜仿佛老了十岁,此番大起大落之下两鬓竟生了微霜。
他站在鸿运木匠铺子前连喊了三天,是他犯贱捏造鬼神,污蔑清月铺子。
他这张脸算是丢尽了,就算辛月影不轰他走,他也没脸再在这地方待下去了。
吴掌柜此刻喉咙冒烟,嗓子发出的声音犹如破锣:“娘,我二大爷家的小舅子家的堂兄听说做了开封府的府尹,没错吧?”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吴掌柜目露阴毒的光:“那就好办了。呵,以为弄个县太爷就能无法无天了!真当咱们家没人了!咱们去开封府!我拿着银票找府尹帮忙!我就不信,弄不死他们!”
城门盘查的衙役拦了马车。
吴掌柜带着家眷下马车接受盘查。
旁边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车窗紫纱帘轻轻半挑,露出半张芙蓉面,朱唇轻启:
“有空去打听打听,京城姓闫的大人是当朝几品大员。
记清楚,得罪了清月木匠铺,便是得罪了我颜倾城,得罪了我颜倾城,便是得罪了闫大人。
今日清月木匠铺的东家高抬贵手放你一条生路.......”
朱唇轻轻扬起:“下次,若再敢叫嚣,便无此般生机。”
吴掌柜恍惚的看过去,精致的马车已经潸然离开。
吴掌柜一个跟头厥过去了。
辛月影和颜倾城在马车里聊了良久,一不小心误了时辰,到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大李见辛月影来了,满脸喜色:“东家!开张了!开张了!
咱们卖出去了一面雕花红木镜台!五十两!”
大李连喊两声“开张了”辛月影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那雕花红木镜台是从吴掌柜那无情掠夺来的赃物。
也就是说,她自己的东西至今没有卖出去。
“那两个新来的小伙计呢?”
大李告诉她在后院。
辛月影去了后院,见得沈清起也来了。
他易了容,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骰子,正懒散的望着对面檐下的两个小伙计雕花儿。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冰冷的目光盯毛了,右边的回过头,挤出一丝笑意来,指着自己雕好的牡丹花给沈清起看:“爷爷,您过过目。”
爷爷压根没看他那边,移目看向步入院中的辛月影:“这俩小的似乎有点手艺。”
他跟沈老三都是见过顶级世面的,能得他一句夸赞,必定是有真手艺在的。
辛月影走过去瞧瞧,登时大喜,这一团缠枝牡丹花雕得栩栩如生,雍容华贵。
她移目看看左边那位,正用刻刀在木上雕刻一只象头,别的不提,只说那形象生动的大象双眼竟然能让人看出温柔而平和的目光。
鲁班投胎也就这意思了吧。
怪不得吴掌柜能攒下那么多的积蓄,确实有他一手过人之处。
若非吴掌柜人品太差,辛月影都想给吴掌柜薅过来给她当长工了。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流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佯装淡然的看向这两个小伙计:“还可以,你们叫什么名字?”
个子稍高的先说话:“我叫赵财,是哥哥。”
另一个矮一些的开口:“我叫赵喜,是弟弟。”
原来是哥俩。
哥哥赵财:“我五岁跟着吴掌柜学艺,弟弟是六岁送去的,今年我十七岁,弟弟十四岁。”
沈清起鼻腔之中轻轻喷出一丝轻“嗬”,冷声道:“跟人家一比,沈老三当斩。”
辛月影看向沈清起:“这事若无老三出力,还真不会这么快解决呢。我瞧老三长进了不少呢。”
沈清起:“那便让他继续在外,想必兴许还能更有长进。早知如此,早就该轰走了他。”
诶?他怎么这么考虑问题?
辛月影回过神来,看向赵氏兄弟的木雕:
“我挺纳闷的,吴掌柜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呢?”
他要手艺有手艺,要主顾有主顾,还有这俩得力干将,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辛月影没准也就被他挤死了。
弟弟赵喜撇撇嘴:“他就这样,大凡开一个木匠铺子,先给人造谣,之前遇见的人都老实厚道,有的知道他背后使了绊子,人家或许人品好,自认倒霉就走了。”
无意之间骂了俩人,一个是无奸不商的老吴,另一个是并不老实厚道人品堪忧的辛月影。
辛月影探头看赵喜:“冒昧问一下,那夜是你挨了老吴耳雷子吗?”
赵喜一愣,抬眼看着辛月影,点点头:“东家怎么知道?”
辛月影:“你这确实不太掌握说话的艺术,不过没关系,你们以后就在我这好好干吧。
每月我给你们五两银子的工钱,每卖出去一件货,我分你们一成的红利。
也就是说,如果卖出去五十两的妆台,能得五两。
你俩轮班,一个前面卖货,另一个在后面做工,教人。
做好的工,做个记号,卖出去,还有一成的红利。上五日可休一日。”
她顿了顿,道:“这铺子假如你们看到了问题,也可以和我说一说,咱们争取多卖货,大家有钱一起赚。”
赵财和赵喜都听傻了。
他俩从前跟着吴掌柜兢兢业业,不单要干活儿,还得管买菜做饭带孩子,一个月也只给点散碎银子的零花,至今被压着不让外面寻工,更不让自立门户。
吴掌柜整天给他俩画大饼,说以后给他俩开个分号。
可这话挂在嘴上说了三年,分号没开成,总号先黄了。
利益突然紧密捆绑,哥哥赵财脑子快些,突然意识到这个铺子的未来走势将直接与他们的命运紧密相连。
赵财双眼发光,连忙将自己看到这铺子的问题先说了:
“东家,您这里的东西奇是奇,可有钱人未必会认,有钱的财主认的还是好木。
能赚大钱的,非得是红木紫檀金丝楠木这类,卖出去一套,有时能吃三五年。
咱们村木匠多,城里的很多财主都来咱们这买家具,我师父也有老主顾,有的乔迁了新居,他们宁肯坐着马车赶三四天的路程去我师傅那买。
他们不为便宜,为的是师傅的手艺,如今我们哥俩来了,这手艺上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另一个,便是他们看重的是师傅用的木好。”
瞧瞧!瞧瞧!这是挖来了俩宝!
辛月影目放奇光,仔细聆听:“他的木是从何处弄来的?”
赵财:“我正是要和您说这个,今日大李哥和我们说,您是去山里伐木,若是榆木柴木这些结实耐用的,还是咱们北方的木料比南方好,因得北方四季分明,木里湿度少,不会开裂。
可若是如金丝楠木,紫檀木,金丝楠木,黄花梨,这类金贵的木料,还是南方的好,那边湿热乔木繁茂。
师傅从前在南方有专门的进货树农,每年秋高气爽时,师傅会带着我们南下进木料,您若想卖给城里有钱的财主,卖上个高价,最好还是得用好料,这样才能入他们的眼。”
辛月影迟疑了,南方啊。
她倒是想去,可是一路路途遥远,小疯子必然不肯让她独自去的。
若是让这哥俩带着大把银子去进木料,给她来个卷包会,显然也不太行的。
沈清起看出了辛月影眼中的迟疑,他望着赵财:“南方哪里?”
“离江南不远,小地方,郁城。”赵财说。
沈清起:“我正好要去那边找人,一起去吧。”

辛月影怀疑小疯子根本什么事情都不打算去办。
他很可能只是看出了辛月影的动心,他想陪她去而已。
毕竟她要钱不要命,曾经为钱敢贩私盐。
下趟江南根本不在话下的。
可他的腿未必能适应的了南方的环境,于是,辛月影告诉赵氏兄弟说她再想想。
兄弟二人出去了。
辛月影:“我觉得咱们不需要舟车劳顿的去南方弄什么好木,这穷乡僻壤的,能有几个财主啊,我运来那么多,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月月。”
沈清起抬眼望着她,明明唇角还带着一抹笑意,可那双眼睛里却盛着沉重的情绪。
“你想去。”他语气肯定的说。
他坐着,辛月影站着,本该她是居高临下颇有气势的那一方,却不知为何,被他这双锋利的目光注视之下,她心虚了。
辛月影罕见的沉默。
她仍不肯吐口答应,南方湿冷,他的膝盖未必能受得了。
沈清起倏尔扬手,食指朝她勾了勾:“过来。”
辛月影僵持一阵,最终往他的方向凑了凑,她蹲下来了,抬眼看着他。
沈清起稍稍探身,两个人离得极近,几乎咫尺之隔,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鼻息。
“我不委屈我自己,你也别委屈你自己。”他微微偏着头,在她耳鬓轻声问:“好不好?”
辛月影半垂着眼,仍未吭声,甚至抬手搓了搓耳朵。
因为有点痒。
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沈清起率先败阵。
他直起身,心平气和的和她讲道理:
“我们走水陆,很快的,来回不过一个半月而已。
如若你担心我的腿,你可以与我同去问瘸马。若他说可以,咱们就动身,若是不行,那便算了。”
辛月影答应了。
瘸马这边正好没有病人,两个人将来意说明,瘸马告诉辛月影:“没问题,放心去。”
辛月影见他这般笃定,心中不免起了疑窦:“你确定吗?”
瘸马说,我确定,放心去吧,没事。
辛月影将信将疑。
沈清起便问她:“这你总能心安了?”
辛月影不仅没有安心,甚至开始怀疑沈清起和瘸马沆瀣一气。
可她转念一想,应该不会。
因为沈清起始终与她在一起的,应该没有机会和瘸马串供。
沈清起看着辛月影忧心忡忡的样子,垂着眼望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来:
“若你实在担心我的腿,你自己去也无妨,我让陆文道派人与你同行。”
辛月影知道,若再这么坚持下去,只会让沈清起感觉颓丧,于是她摇摇头:“不是啊,我就是在想,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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