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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沈清起:“咱们今天就能走,陆文道有船留在这,可坐他的船去。”
这完全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两个时辰之前,辛月影人还在铺子,两个时辰之后,她已经登船了。
辛月影甚至感到有些恍惚。她移目看向船舱的角落,那里整齐的码放着行李,连家里的樟木箱子都搬来了,那些箱子里放着的都是她的衣裳。
直觉,是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事。
别的不提,就说这两个时辰之内通知城里的陆文道,再弄来一艘船,甚至还滴水不漏的把行李打包带走,这根本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辛月影移目望着角落,瞥见一片绿叶,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仔细观瞧,这是一片粽子叶!
她往别的地方看了看,见得远处又有一片。
她一路跟着粽子叶下了台阶,在走廊的窗前,找到了正在眺望江景的沈老三。
沈老三见她来了,朝着跑过来了:“嫂子!”
他看上去兴致不错,辛月影难以置信的问他怎么会在这。
沈老三:“我哥说,要带娘一起去游山玩水,结果娘说要给我包粽子不想去,我哥说,那便带着我一起。”
他顿了顿,伸手挠挠胸口,朝着辛月影露出一抹笑:“我一听这就是个借口。
嫂子,定是你给我说的情吧,嘿!谢你了!”
辛月影一听这话就更不对劲了。
第一,面对上进自强的赵氏兄弟强烈对比之下,她根本没机会给祸国殃民的沈老三说情。
沈清起当时没有完全消气,甚至说出沈老三当斩这种气话,可此刻居然不计前嫌的带着他了。
第二,夏氏明明不想去,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的沈清起为什么非要带着她去。
是什么让沈清起非要带着夏氏。
是瘸马。
和沈清起串供的邪恶瘸马!!!
辛月影抬眼望着沈云起:“瘸马在哪个房间。”
沈云起走到走廊,指了指一间房。
恰在此刻,房门打开了,瘸马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发髻束得一丝不苟,他挺直脊梁,对着对面的门板笑嘻嘻的唤:“晚晚啊......”
瘸马不经意看向辛月影这边,眼眸一颤,脸色大变,迅速扭身回房。
辛月影一个健步就冲过去了,赶在房门掩上之前,她挤进来了:“你跟我说实话,这怎么回事!”
瘸马皱眉,朝着辛月影龇牙笑了笑: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来这里呢,完全是因为我关心你丈夫的腿,我......”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去告诉晚晚,你是个一言不合就打量着给人下毒的邪医!”
瘸马嘴很硬,丝毫不惧要挟,一口咬死了:“我真的是来关心你丈夫的腿的!你们远行,带着个大夫在身边,总没坏处。”
“你不说,打量着我不知道是不是?
他腿明明不成的对吧?你怕到时他腿真的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会找你麻烦,所以不肯答应帮他一起瞒我。
但是当他搬出了让晚晚与你同行,你就答应了是吗!”
瘸马咽了口唾沫。
好丫头,够机灵。
辛月影破案了。
瘸马清清喉咙,一把将辛月影扒拉开,板着脸沉声道:“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病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辛月影眯眼观察着瘸马,想判断他有没有说实话。
瘸马一挥手:“是心情呀!他一心想带你游山玩水,你们夫妇二人同游大好河山,心情舒畅,他病自然好的也快,你要知道,这全身的经络都是通着的。”
瘸马的话锋毫无预兆的转走:“我跟你丈夫达成了约定,到时候你们玩你们的,我和晚晚玩我们的,咱们两家最好是谁也别打扰谁,这行吗?”
辛月影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想直接回家。
可是船舱起起伏伏,显然已经扬帆起航了。
她真的上了贼船。
瘸马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医德,宽慰辛月影:
“我给他新换了药,这药一直敷在他的腿上,只要他别摘,精心着,别受寒,根本就没事!你瞧,我屋子里带了这么多药呢。”
瘸马竭力自证:“你觉得若是去了一回江南腿就折了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可能吗?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若是如此,住在南方身患腿疾的人怎么办?人家是直接得削大腿还是怎么的?”
瘸马面露哀求:“你回去别问他成吗?他跟我说你越晚知道越好。
他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可他想让你没有负担的跟他出去玩,你晚知道一天,就能高高兴兴地跟他玩一天。
人家一片苦心,你担待点,行吗?”
辛月影垂着脸,声音很小:“可是,我担心他的腿会疼啊。”
她顿了顿,沉声道:“他腿疼的时候,一向都死撑着不说的。”
辛月影从房间里出去,她心情很低落,走到楼梯处,昂头,见上面坐着沈清起。
他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脸颊十分苍白,手里拿着粽子叶,垂着眼望着辛月影,壁灯明明灭灭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望着她,竟倏尔笑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在灯火的映照下格外澄澈:“月月,如果我腿疼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我不死撑。”他笑着说。

既都已经被辛月影发现了,大家索性聚在一起吃晚饭。
陆文道在讨好沈清起这方面十分上道,他把家里的厨子婢子统统遣过来了,唯恐照顾不周。
他甚至告诉沈清起,这些都是跟着他十几年的贴身随从,绝对的稳妥,无须担心他们会告密。
开阔的堂内彩灯高悬,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瘸马第一次乘坐这样气派的大船,他体会了一把平头百姓享受不到的奢靡生活,又因得夏氏在他旁边,他显得十分激动,期间引颈吟诗,还饮了不少的酒。
沈清起懒得跟他一起喝,他索性拉着沈老三一起喝酒,两个人酒过数巡,脸颊俱是红扑扑的。
船舱晃晃荡荡,坐在椅子上的瘸马也晃晃荡荡,他看向对面的夏氏,醉眼迷离:“晚晚,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一拍胸脯,指天指地的发誓:“我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我马万里这辈子,就没对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过。”
夏氏真的感觉有被冒犯到,她沉声道:“马爷,您醉了,还是回屋歇着吧。”她看向沈老三:“老三......”
夏氏止住了话,因为发现沈老三正拽着他哥哥的手,脸颊贴在沈清起的肩膀上:“哥!你别生我气了,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以后长进!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
沈云起脸颊红红的,满身酒气,额头顶着沈清起的胳膊扭了扭脖子:“二哥!我做梦都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啊。”
辛月影和夏氏生无可恋的对视一眼。
瘸马:“晚晚,你看着我,我在和你说话,你拿正眼看我一眼,就一眼行吗?”
夏氏大概是觉得实在太丢人了,她站起来,沉声道:“马爷,劳您跟我过来一趟。”
她率先出去了。
辛月影看向沈云起那边,他抱着二哥已经开始哭了:“哥啊!你别离开我啊!你知道我多心疼你吗!哥啊!”
沈清起的衣裳被他拽得打斜,露出了棱角分明的锁骨,他满脸冷漠的将衣襟一把撤回来,冷眼盯着沈老三。
他将沈云起的脸推起来,单手捏住沈云起的脸颊。
沈老三的脸颊嘟起来,红红的脸蛋大大的眼睛。
沈清起:“你记好,以后在外,酒量差,就少喝,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沈老三嘿嘿一笑,醉眼迷离的眼蓦地湿润了,眼中噙着泪。
沈清起放开了手。
沈老三:“二哥,你还活着,咱们家就没散,二哥,真好。”
他哽咽的说。
辛月影没眼看沈云起这边了。
她转头看了看外面,夏氏把瘸马喊出去,想想也该知道,是告诉瘸马她并没有再嫁的打算。
可瘸马喝得醉醺醺的,别再承受不住打击,一怒之下大头朝下投江里去吧。
辛月影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她对沈清起说了声出去看看,便朝着外面走。
问了个小厮瘸马去了哪里。
小厮:“他一瘸一拐的朝着甲板上跑了。”
辛月影心里咯噔一下,老马头很可能想不开投了红莲江。
辛月影登上甲板,见得瘸马正独自坐在甲板前,两条腿搭在外面。
辛月影震惊:“马爷!你干什么!”
瘸马回头,大概是吹了江风,吹散了许多酒气,一双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回头望着辛月影笑:“你猜她和我说了什么?”
辛月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沉声道:“你先过来,你别在这坐着,太危险了!”
辛月影走过去,扶着栏杆,轻声问:“她说什么了?”
瘸马:“她说,‘马爷,对不住,我知您一片真心,但身为女子,理应从一而终,我丈夫过世,我应为他守节,这便是本分,您另寻良人吧。’”
辛月影挠挠脸,宽慰瘸马:“马爷,您别灰心.......”
“灰心?”瘸马瞪眼,“噌”地一下站起来了,毫无半点预兆。
江风,扯动着他的衣袂飞扬,他慷慨激昂:“她没提我瘸!”
他张开双臂,放荡的大笑:“她根本没说我瘸啊!”他看向辛月影:“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嫌弃我瘸?”
“呸!”他扭头淬了口唾沫星子,恰好过来一阵风,唾沫星子渐了辛月影满脸。
“啊!!!”她嫌隙的擦脸:“你干什么随地吐痰!”
瘸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之中:“十八岁,我爹给我找媒婆说媒,凡我能入眼的,无一例外嫌弃我瘸。嫌我瘸?我呸!”
辛月影这次反应快,往后闪避开了,幸免于难。
瘸马目放奇光:“她说本分,却没说情份。你好好品品她的话!”
辛月影眸光流转。
瘸马乖张大笑:“哈哈哈哈哈!她说的是本分啊!这说明那男人待她也就那么回事!”
瘸马眯起眼,沉声道:“得了晚晚这样的女子,竟不把她捧在心尖儿上......”他霍然回首望向辛月影:
“你说他该不该死!”
辛月影连连后退,她慌张的对船夫道:“您受累,看着点他,太疯了这人。”
辛月影回去了船舱,行至走廊处,忽然止住了脚步。
她随便推开了一间房门,朝着里面看了看。
目光最终落在精致的雕花床榻上。
她虽然跟沈清起一直同床而眠,但是由于家里的炕十分宽敞,两个人之间通常会横出一段极宽敞的距离。
再躺下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可这里不同,这是一张床。
并不宽敞的床。
辛月影简单设想了一下,她和小疯子同床而眠,在温馨的房间里,一起秉烛夜话,聊一聊人生,谈一谈理想,昏黄的灯光下,浮动的江面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嘿嘿嘿,有点期待怎么回事。

这声音打断了辛月影的浮想联翩。
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辛月影完全愣住了。
沈云起背着沈清起,而沈清起则正致力于用胳膊勒住沈云起的脖子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沈云起的脸都涨红了,就是不撒手。
沈清起抬眼,猝不及防和辛月影的目光对视上。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可沈云起已经背着他进房间了。
辛月影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见沈云起已经把他哥哥摁倒在床上了。
沈老三左脚蹬右脚跟鞋帮,脱了鞋,抱着二哥的胳膊不撒手:“二哥!咱们好好说说话吧!”
沈清起嫌弃的将沈云起的脸推走:“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沈云起不滚,咧嘴迷离发出哼哼的傻笑声。
沈清起望向辛月影,两个人的视线微妙的碰撞在了一起。
辛月影在某些方面,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她避开了沈清起的视线,含糊道:“那你们睡吧。”她下意识的关上了他们的房门,去了隔壁睡下。
夜已经深了。
众人都已进入梦乡。
只有沈清起,一双眼睛泛着寒光。
他死盯着挤在自己旁边呼呼大睡的沈云起。
沈云起喝过酒之后打的鼾声震天响,嘴角挂着迷离的笑意。
沈清起脸色铁青,越看他越不顺眼,忍着膝盖的剧痛,一脚将沈云起踹到地上去了。
“嘭”地一声,沈云起掉在地上,一个激灵坐起来了,两只眼睛迷茫的望着沈清起。
黑夜之中兄弟二人对视。
“你怎么跟我睡?”沈云起率先反问。
沈清起就那么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沈云起打了个哈欠,搓了搓胸口,晃晃悠悠站起来了:“我不跟你一起睡。”
沈云起推门出去了。
狗老三,当真该斩。
沈清起气愤的想。
他彻夜无眠,不知是因为许久没有乘船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总之躺在床上反复烙饼。
他最终坐起来,拿了床边的拐杖,在房间里练习走路。
练过之后,出了满身的汗,又打开墙边的柜子,翻翻找找,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裳,出去沐浴了。
沈清起清晨浅浅睡了一觉,眯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就醒来,他洗漱干净,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去取昨夜遗落在饭席处的轮椅,他撑着拐杖走出门外,辛月影恰好从房内开门出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他意外的看着辛月影。
辛月影神情看上去有些焦虑,她搓着小手,头发睡得蓬蓬乱,不知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沈清起好奇的望着她。
“这船里可能闹耗子。”她皱眉望着沈清起。
“耗子?”沈清起没反应过来,“船上怎么会有耗子?”
辛月影沉声道:“真的,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房间里有 噔噔噔 的声音,然后墙壁那边也有声音,像是柜子里的声音,还有开柜门的声音!”
沈清起一愣。
他越听越觉得他像那只耗子。
但他鬼使神差的没有解释。
辛月影搓搓手,面色十分慌张:“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山上都没见过耗子,船上应该更不会有了。”
沈清起:“山上没耗子是因为霍齐在房前屋后,撒了不少的药。”
辛月影:“那你带没带那种药?”
沈清起:“没有。”
辛月影:“我去问问瘸马。”她朝着走廊快步走去,沈清起撑着拐杖跟在她后面。
走廊远处传来瘸马的声音,“咦?老三你昨夜不是跟你哥在屋子里睡的吗,怎么又在这屋了,走啊,吃饭去......”
“瘸马!”辛月影喊他。
瘸马拐了个弯,问她:“吃早饭去吗?”
辛月影跑过去:“你带着驱耗子的药了吗?”
瘸马:“带.......”他顿住了,瞟了一眼辛月影的身后,见得沈清起正朝着他摇头。
男人与男人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带着了,迅速转为:“带那玩意干啥?”
瘸马转身走了,辛月影想追过去问,被沈清起叫住了。
“我先给你梳发吧。”
沈清起带着辛月影去了房间,给她将头发挽好,期间,辛月影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左右乱瞟,神思不定。
“肯定有耗子。”她说。
沈清起“嗯”了一声,他坐在她身后,垂着眼佯装不在意地说:“不如今晚你去我那......”
辛月影:“你帮我找找行吗。”
两个人同时说的话,谁都没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辛月影一怔,问他:“你说什么?”
沈清起摇头:“你说什么?”
辛月影:“你帮我找一下,这屋子肯定有耗子!”
沈清起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了。
他撑着拐杖,垂着眼,行至角落里,假么三道的看了看:“你若是害怕,不如今夜去我那住吧......”
强烈的恐惧之下,使得辛月影根本没意识到沈清起的小九九。
她沉声道:“这不是去哪屋住的问题,耗子会打洞,各屋乱窜,谁知道它夜里会窜进那个房间去?”
沈清起:“.......”
他盯着柜子的缝隙,此刻专注的想,该怎么反驳她这句话。
辛月影蹲在地上,在柜子桌子床底下四处乱瞟。
辛月影回头看向沈清起那边:“你借我拐杖用一下成吗?”
沈清起递给她一根。
辛月影拿着拐杖竖进了床下扫了扫,猛然之间窜出来一只灰溜溜的大耗子。
“啊!耗子!”辛月影尖叫一声,一把扔了拐杖,撒腿朝着沈清起的方向跑。
这样尖锐的叫声,将耗子也惊着了,耗子骤然激动起来,在房间四处乱窜。
辛月影尖叫着扑到沈清起的怀里,她猛地跳起来,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脖子,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往上攀:“小疯子!抓住它呀!你快抓住它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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