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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她看向沈老三:“你二哥怎么回事?”
沈老三也疑惑:“不知道呢,我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大笑,然后质问孟如心怎么办.......”
辛月影:“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沈云起:“我不知道啊,你觉得是什么意思?我听他还说什么不配,什么不配?”
辛月影问:“是说孟如心不配活在这世上吗?”
沈云起:“我听着不像呢。”
他俩站门口聊起来了。
夏氏将孟如心放平,埋头给孟如心渡气,可她不太会。
霍齐:“我来!”
一脸络腮胡子的霍齐埋头给孟如心渡气。
半晌,孟如心竟然醒了。
辛月影震惊的看着孟如心。
这他妈属蟑螂的吧?
这都死不了?!
她脑袋上是真顶着个光环还是怎么的?
孟如心张着嘴,艰难的呼吸。
沈云起看向谢阿生:“你听见我哥和她说什么了吗?”
谢阿生:“我耳聪,但不代表我是你们家解决家长里短儿琐事的千里耳。”
他转身走了。
辛月影蹲下,望着孟如心:“你跟我相公说什么了?”
孟如心才从死亡边缘回过来,她惨白着一张脸,心有余悸的喘息着,满脸惶恐。
夏氏扶着孟如心去了房间,大半晌才出来,夏氏看向辛月影摇摇头,沈云起和夏氏一同去了辛月影的房间,三人坐在炕上分析。
夏氏轻声道:“倘若她占理,必得一五一十跟我抱怨诉苦。可这次没有,怎么问都不说,明显她理亏。”
夏氏气恼:“孟校尉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女儿!我去跟她讲讲道理!”
辛月影摆摆手:“娘,甭费劲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喝杯茶歇会儿。
她这种人没道理可讲,她自欺欺人,连自己都骗过去了,这种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
就算你用最尖锐的问题去质问她,最后只能换回她的恼羞成怒。
她还觉得她是大善人,咱是大坏人呢。”
辛月影有点不自信,看向夏氏:“娘,咱们不是坏人,对吧?”
夏氏:“对啊丫头,你嘀咕什么呢?”
三人讨论了一下午,愣是没讨论出个结果。
沈清起一夜没回。
第二天,辛月影让沈老三下山去衙门把他哥喊回来。
沈云起带回来了好消息,说是他哥答应了他,日暮会回家。
黄昏,山中。
“诶诶诶,你别动啊!”一棵粗壮的大树之下,辛月影正在踩着沈云起的肩膀试图爬树。
沈云起抱着大树,屹立不动:“我没动,是你自己的腿在抖!”
辛月影抬手,想去够树上的树干,差了一些距离:“再高点!”
沈云起紧皱眉,踮起脚跟,辛月影就又高了一点,终于可以抱到。
她垂着眼,踩了一脚沈云起的脑袋,攀上去。
沈云起来了个王八缩脖,又顶着压力伸脖,满脸怒意:“你快着点!”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爬上去了!你注意情绪。”辛月影艰难的说:“你哥已经疯了,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刻添乱!”
“啊!!你快着点!!!”
树叶簌簌晃动,落了沈云起满身落叶与树渣子,辛月影终于爬上去了。
沈云起掸了掸身上的落叶,抬手将自己脑袋上的树叶摘了,摸到了头发丝里黏腻的东西。
他一愣。
手掌摊开看了看,屎黄色,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面目逐渐扭曲:“是屎!你踩了什么屎!啊!!!你踩我满头屎!啊!我肩膀也有屎!”
他咆哮。
辛月影趴在树干上,双手抱住,朝着沈云起道歉:“抱歉抱歉,我下午去猪圈喂猪来着,是猪粪。”
“啊!!!”沈云起一拳捣在大树上,大树一震。
辛月影瞪着他:“你别闹!一会儿你哥来了会发现我的!”
“啊——”沈云起狂怒,扭身回家:
“娘!我嫂子踩我一脑袋猪粪!!!娘!怎么办呐!我这头怎么洗呐!娘!”
辛月影此刻无暇顾及沈老三那边,她只想观察沈老二那边。
她横身抱在树上,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裙子,她身形又娇小玲珑,一眼望去很难看到她。
辛月影神情严峻的看着远方。
她等了好久,遥远的山坡下,望见了一束熟悉的身影。
他换了一身衣裳,一身洁白的衣裳,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踉跄,像是赤着双足,踩在满地荆棘之上。
他摇摇欲坠的晃了晃,扶住树干,微微弯腰稍稍歇了歇。
残阳之下,他却犹如被烈日灼身,他的脸上流淌着汗水。
他昂头,极目望向家的方向,脸上的疲惫驱散了些许,他抬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往前走。
直至走近时,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挺直了脊背,抬手再一次将汗水拭去,他神情如常的往前走。
这一次,他的脚步变得正常无比,像是那日在暗室之中的沈清起,他看上去一切正常,没有人能察觉出任何端倪。
辛月影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进了篱笆院,看着夏氏冲出来,拉着他询问。
果然是疼的啊。
对啊,怎么会不疼呢。
瘸马说是奇迹,可哪里来的奇迹啊。
他不过是在逞强,在硬撑。
为什么问不配,为什么问怎么办。
那不是在质问孟如心,是他在质问自己吧。
因为他怕再次跌倒,他怕撑不下去,他害怕再次困在轮椅上。
他为了能与她比肩相配吧,所以才像是出离大海的小美人鱼一样,付出着惨痛的代价。
他强忍着走在尖刀上一般的疼痛,不惜忍受巨大的痛楚。
承受着这样的痛苦,眼中能不被郁色盛满么,能不满身戾气么,能不失控么。
呜呜呜,瘸马当时还敲了他好多下呢。
心疼死了。
辛月影趴在树干上,埋着头哭泣。
她一边哭一边从树上往下爬,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下去的。
下了树还是想哭。
辛月影坐在了树根下,抱着双腿埋头继续哭泣。
她哭了好久,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你别哭了。”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
辛月影蓦然之间止住了,回头看向站在光里的沈清起。
大概是见她哭得这般凄惨,他眼中的阴郁与戾色莫名不见了。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略显无措的举了举手里的食盒:
“给你买了点心,是美酥斋的,你上次说喜欢吃的那家。”
辛月影继续哭泣。
沈清起抿了抿唇,声音不大:“那夜在暗室,我不该凶你,你别生气。”
不是为这个啊!!!
“哇——”地一声,辛月影哭得更大声了。

第110章 枣泥馅儿
沈清起迈步往这边走,辛月影站起来了,顾不上去擦脸上的泪,朝着他跑过去。
沈清起紧张得看着辛月影:“是我拧孟如心脖子,吓着你了么?”
他垂着眼,不再与她对视,只是说:“你别怕我。”
“是什么馅儿的。”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上的泪问他。
“嗯?”他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反应了一下,才道:“豆沙,桃仁,还有山楂,枣泥。”
辛月影一抽一抽的说:“不爱吃枣泥馅儿。”
沈清起急忙点头:“记着了,下次不买枣泥馅的。”
他打开了食盒盖子,拿出一块点心,匆忙掰开。
深棕色的馅儿,不知是豆沙还是枣泥的,他放在鼻尖笨拙的闻了闻,这才肯定这是豆沙的,递给辛月影:
“给,不是枣泥的。”
辛月影接过了点心,往嘴里塞。
她埋着头跟着沈清起一路回家走。
她没问。她太了解他了,问了他也只会换回他的不肯承认。
她走走停停,想给他时间歇歇脚。
沈清起扬眉望着她,“还吃么?”
“吃。”
他又拿了一颗,掰开,有了豆沙馅儿的对比,他这一次能直接判断出这是枣泥的。
他把点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又给辛月影找了一块,掰开,见是桃仁儿的,这才递给她。
他拎着食盒走在辛月影旁边,嘴里吃着点心,闷闷的也不说话。
两个人回了院子,夏氏正好煮得了饺子,给辛月影递了个眼色,“你们两口子在房里吃吧。”
她一顿,见得辛月影红肿的眼,气得把碟子放下了,解了围裙从灶房出来:
“老二啊,没有这样当丈夫的,你把媳妇晾在家里那么多天不见人影,回了家第一件事就先把媳妇气哭了!”
听得这话,沈清起只是微微垂脸:“母亲见教的是。”
辛月影吸吸鼻子转头看他,他瞧着斯斯文文的,与那日癫狂失控的小疯子判若两人。
两个人回了屋,在屋子里吃了饺子。
安静无声的一餐饭。
她抬眼,望着沈清起眼下的乌青,知他昨夜一定一宿没合眼。
辛月影问他:“喝过药了么?”
沈清起点点头:“在衙门喝过了,也药浴过。”
辛月影:“你昨夜没睡觉是不是?”
沈清起抿抿唇,摇头。
辛月影撇嘴,有点想哭:“你撒谎。”
“别别.....”他见她又要哭,连忙道:“是没睡。”
辛月影:“睡觉。”
她将小桌搬开,给他将枕头放好,让沈清起躺下补觉。
他却没有躺下,稍稍低头看着她。
他似乎想判断她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
辛月影:“我不生气了,你休息吧。”
沈清起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角落一隅,轻声问她:“到底为什么哭。”
辛月影吸吸鼻子:“为你那日跟我嚷嚷,又好几天不回家。”
沈清起移目看向她,目不转睛。
辛月影拿着空盘子准备出去,蓦地听见沈清起轻声的问话:
“可是,那日我拧孟如心脖子的时,你没问我。”
辛月影看向他:“你当时在杀孟如心啊。”
沈清起:“怎么你很关心孟如心的死活么?”
好吧,她确实不关心,她不仅袖手旁观,甚至站在门外和沈云起聊起来了。
这个借口不好,她脑袋飞速旋转着要想个别的什么借口。
想着想着,便愣住了。
辛月影细察着沈清起的神情。
若是从前,他大概会嘴角噙着坏笑,戏谑的反问她。
可这一次不同,他眼中噙着浓烈的颓唐。
郁结仍在啊。
沈清起移开了视线,不再深问。
辛月影出去了。
霍齐饺子吃咸了,半夜叫渴,钻进了灶房,舀了一勺清水咕咚饮下。
“你.....”辛月影冷不丁的声音自霍齐背后发出。
霍齐吓得叫了一声:“哎哟娘啊!”
他呛得咳嗽几声,回头看过去,人就愣住了。
辛月影坐在小马扎上,两只手抱着腿,脸上还有泪痕。
霍齐皱了皱眉,弯腰瞅她:“你咋了?”
他眼睛一转,分析一阵,得出结论,轻声问:
“是不是二爷今日和你在后山的时候,扇你来着?
我听夏夫人说你哭着回来的,果然是他扇你了?
我还纳闷,后方不稳是兵家的大忌,这也是沈家的逆鳞,你触了逆鳞,他咋没像老将军那样扇老夫人。
哦,看来是给你留着面子,原来是在后山动的手。
你不要太难过,至少他还是知道给你留着面子的。
你想想,倘若那日他在暗室动手,同着那么多小弟,你铜锤九虎以后还咋混呢。
你别哭了吧,他也是生气,你想想他当时正在外指挥作战呢,冷不丁来一人说他后院儿起火了,这搁谁谁不生气?
是不?你别哭了。”
霍齐见辛月影啪嗒啪嗒掉眼泪,也心软了,蹲下来,轻声道:
“你别哭了吧,我跟你说个秘密,别说我说的。
老将军那次扇完老夫人,班师回京之后,据说好像大概可能是在房间里跪了半年的搓衣板。
二爷的腿如今是好了,但你别让他跪,你让他坐着,诶,坐搓衣板儿,一坐,坐一宿,也够他喝一壶。”
“他腿哪好了啊!”辛月影撇撇嘴,泪如雨下:
“我亲眼看见他回来的路上走得很痛苦,他出了很多汗,走路也踉跄,他的腿一定是很疼的,他根本就是在强撑。”
霍齐身子一震,霍地起身,脸色大变:“二爷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让我告诉你。”
辛月影昂头:“那日在暗室,我和瘸马离开之后,他和你说什么了?”
霍齐抿了抿唇,似乎不准备告诉她。
辛月影昂头指着霍齐:
“你以为你这样是在帮他?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担着,这样下去,他的情绪积压到一定程度,是会爆炸的你知不知道。
懂爆炸的意思吗?嘭!”
霍齐皱了皱眉。
辛月影:“不然他为什么会失控要拧孟如心的脖子。孟如心是讨厌,可也是孟校尉的女儿。
之前他怎么不掐死她,偏偏在这个节点?
我想弄清楚他所有的郁结在哪里。”
霍齐蹲下,终于开口。

他的手摁动着膝盖,眼中凝着一抹红。
霍齐大汗淋漓的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条染血的鞭子,“二爷,那小子还剩下半条命,之后.......”
霍齐的话卡在喉咙中,他看出了沈清起的反常,举步奔来,屈膝蹲下:“二爷,您怎么了?”
他问了三四遍,沈清起才恍惚的应了一声。
沈清起的喉咙滚动,哑着嗓子说:“我来迟了。”
霍齐没有听懂,昂头望着他:“什么来迟了?二夫人不是无碍么?”
沈清起再不肯吭声,他死死的摁着自己的膝盖,额头渗着涔涔冷汗。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腿,像是深渊一样望不到底。
霍齐抽回回忆,问辛月影:“二爷说,来迟了,是什么意思?”
辛月影红着眼睛:“意思是,如果当时没有漂亮姐姐用琵琶撂倒齐玉舟的暗卫,尽力为我拖延,我不会逃出生天。
他认为我会被齐玉舟凌辱于那条阴暗的巷子里。”
他眼中的颓唐,终于也找到了答案。
夜深了。
沈清起昨天黄昏就睡了,这会儿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外面的天蒙蒙亮,大概是凌晨了,屋子里一层微弱的光。
他偏过头,借微光去看躺在窗下的辛月影,她背对着他,头枕着手。
他轻手轻脚的坐起来,死盯着自己的双腿瞧。
还是很痛。
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揉动自己的双膝。
望着望着,眼中的郁色又浓烈了。
不经意的转头,却看见炕边放着那把轮椅。
他愣住了。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真的被发现了,她哭,真的是因为看见了他踉跄爬山的模样。
原来真的是在心疼他啊。
可他宁肯她气他恼他,也不愿让她心疼。
他闭了闭眼,昂头倚着墙壁,眼皮抖动得厉害。
“不迟啊。”
辛月影蓦地出声。
沈清起眼角一颤,转头看向她那边。
辛月影仍旧背对着沈清起,声音很轻:
“就算当时没有漂亮姐姐出现撂倒那个暗卫,我也有办法脱身的。
我会告诉齐玉舟,今夜不成的,因为更夫看见我们了。
我有法子与他东扯西扯的拖延。
我也可以邀请他去铺子,卤肉铺的大娘夜里不打烊,她儿子晚上在铺子盯着呢。
我有很多很多法子能脱身的。
不迟啊,小疯子。”
辛月影的鼻音渐渐重了。
她竭力说清楚每一个字:
“而且,我是仙女的嘛,就算是生死之间,我也能引天雷诛了坏人。”
她撒谎,也有些心虚,小声道:“就是上面不准我随便动用法力......”
“你别说这个。”
提到这件事,沈清起仓皇地打断了她:“那你就不要用,永远都别用!”
他太担心她会回去了:“你别说了!”
“嗯。”辛月影应了一声,又开口:
“膝盖不疼的时候就走走,疼的时候就坐在轮椅上,身体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身后人没有回应,很久之后,他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
翌日,辛月影醒来的时候,沈清起已经出去了,她看了看炕边,轮椅已经不在了。
经过上次牛家沟暗巷事变,小弟们负伤了,辛月影给了他们不少钱让他们在家安心休养。
如今只剩下夜里挖地道的活了,刀疤换了茬新人在那边干活。
如今督查也来了牛家沟,为了彻查府尹丢失私盐的案子,衙门严阵以待。
沈清起这些日子便住在了衙门。
土匪劫完了私盐,沈老三也面临着再就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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