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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沈随哭了很久,沈清起也站了很久。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小子哭了个大红脸,肿眼泡,回家定要被责问了。
“我再带着你跑最后一圈,跑完就回家,我真得回家了。”他说。
沈随一听这话,不哭了。
一圈很快的又跑完了,沈随再意犹未尽也知道今天只能这样了。
他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背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为什么爹总想回家。”
“大人事你少问。”沈清起冷声道。
沈随由于大哭一场,到家已经趴在马背上睡着了,睡得很香很甜,沈清起扛着沈随在肩膀。
辛月影闻声出了庭院:“怎么样?玩得好吗?我没跟去,还怕他磨你又哭闹了。”
“玩得挺好,跑了好几圈马,玩疯了,这是累的睡着了。”沈清起说着话,把沈随放回去床榻。
辛月影一瞧:“怎么脸涨得有点红。”她探手摸摸沈随的脑袋瓜:“头发也有点潮。”
沈清起瞟了一眼沈随:“出汗了,跑圈太多了,累的。”
【一起发完大结局,今天更12章。后面会涉及到主角老年回到现代的一些剧情,其实想了很久这些番外要不要写。但是最终还是决定要写。因为最后的终篇,其实才是我写这个文的初衷。】

沈随四岁这年,他发现每次沈清起一喊他儿子,就没什么好事情。
爹爹经常会在院子里徘徊,望着隔壁的那道小木门,然后将目光落在沈随的脸上:“儿子。”
“嗯?”沈随歪着头望着爹爹。
沈清起最喜欢看沈随歪头的样子,和他娘简直一模一样。
他走过去了,轻声道:“你把你娘叫过来,让她陪你午睡,醒来以后,爹带你去跑马。”
“真的?”
沈清起说,对,你快点去吧。
沈随站起来,朝着小木门那边推开了:“娘!娘!哄我睡午觉!娘!”
辛月影牵着沈随的小手回来了,笑嘻嘻的说:“今天真乖啊,自己知道睡午觉啦,不错嘛。”
辛月影走到了里屋,见得沈清起正躺在罗汉榻上看书。
他抬眼望着辛月影:“怎么了?”
辛月影:“随儿主动要睡午觉呢,真乖。”
“哟,长大了。”沈清起皮笑肉不笑的说。
辛月影将沈随放在了罗汉榻上,给他将小鞋子脱掉。
小人儿横在了沈清起和辛月影中间。
辛月影手支着头,闭着眼用手拍打着沈随的小肚子。
阳光正好落在罗汉榻上,光里的尘埃轻轻的飞舞着。
沈随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舒适的睡着了。
阳光烘在辛月影光洁的脸蛋上,照得她也很舒适,她抬起眼望向沈清起,见沈清起也在支着头望着她。
他探出手,将食指落在她的鬓边,轻轻抚了抚:“小仙女每次哄随儿午睡时,总有些不同。”
辛月影扬眉:“哪里不同?”
“很温柔,是个温柔的仙女。”话说完了,他自己也笑了。
沈清起垂眼看了一眼沈随,他坐起来了,将辛月影横身抱起,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辛月影捶了他胸口一下。
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横身抱起,两个人朝着小竹园走过去了。
沈随醒来,天都黑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他慌了,光着脚丫朝着外面跑。
正巧见得沈清起和辛月影有说有笑的回来。
“爹!跑马!跑马!”沈随大叫着。
辛月影蹙眉:“你怎么光脚丫下床。”
沈清起:“行,明天跑马。”
沈清起望着蹲在庭院里玩的沈随:“儿子,去把你娘从隔壁叫回来,让她陪你午睡,睡醒爹带你跑马。”
“行!!!”沈随兴冲冲地跑走了。
沈随六岁这年,萧朗星完成了大婚,皇后也不是外人,朱子静。
没人知道萧朗星和朱子静是在什么时候看对的眼。
但所有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表示松一口气。
因为皇上从来不是显赫人家长大的小孩,他保持的所有习惯还是寻常百姓的习惯。
他做到了辛月影所说的拿皇宫当班上的话。
若是娶来一个显赫门庭世家长大的皇后,两个人恐怕需要有的磨合了。
他和朱子静青梅竹马,连萧朗星也说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朱子静的。
他只知道,他的生命里,不能少了朱子明和朱子静这两个人。
因为这对兄妹,是他人生里第一个朋友。
从前他是小乞丐,见到太多嫌他脏,嫌他恶心的小孩。
只有这对兄妹从没嫌弃过他,兴高采烈的接过了他手里的糖果,央求着他带着他们玩儿。
当然,后来随着闫家的孩子多了,随着沈随的诞生,随着他们时常去外面玩耍,萧朗星认识的小伙伴越发的多了。
可是最初的人,总是有着不同的意义。
这就好比,姑姑递给他一盆炭火,里面的炭有很多,一块叫朱子明,另一块叫朱子静。
同年,辛月影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打算举家搬往福满城。
沈清起下个月要去边关镇守,他去往福满城比去京城方便。
萧朗星三年前已经亲政了,虽然福满城并不算近,但是他每年都可以去,顺便以微服出行的方式走访民间搞一搞调查。
闫景山致仕了,闫家也可以陪着颜倾城一起与辛月影搬去福满城,闫景山打算在颜倾城盖的书院里当一个教书先生。
但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使辛月影放着将军府不住要去福满城。
因为她发现沈随生长在将军府,没有意外,他将成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纨绔。
或者,比纨绔更可怕。
沈随清早起身之后会去瘸马的东厢里学习医术。
瘸马翘着二郎腿撵着八字胡:“鹤顶红,一钱。”
沈随坐在案几旁边,在小药罐中加入一钱鹤顶红,抬眼望着瘸马奸笑:“下一个我知道,砒霜两钱。外加一钱蜈蚣和两钱乌头,此药成后,见血封喉,破了一点皮的地方涂上,立地前往西天。”
“真他娘聪明!”瘸马大笑,十分满意。
他伸手扯过来一个人体木雕,木雕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穴位,沈随抬起手指了指几处大穴:“针灸下在这里,常人立刻癫痫,下于这里,常人立刻口吐白沫,下于这里,直奔西天。”
瘸马大喜:“孺子可教!好徒儿,你长大了,今天,让为师教教你如何悬丝问诊,他日你遇到心仪女子,拿出这个,于那女子身前卖弄一二,包那女子立刻倾倒,五迷三道,对你欲罢不能。”
下午,是沈随学功夫的时候。
通常要取决于谁有空,今天是章七手有空。
章七手蹲在假山前,贼眉鼠眼的看了沈随一眼。
沈随也贼眉鼠眼的回看他一眼。
对面走过来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厨子,沈随过去了,撞了那厨子一下,沈随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厨子惶恐:“小少爷,别这么说,是小的不长眼,是小的不长眼。”
厨子走了,沈随手里多了一个荷包,得意的在章七手的面前晃晃。
章七手朝他努努嘴儿。
沈随将荷包仍在了地上:“范大叔!你的荷包掉了!”
范大叔回头,连忙捡起了地上的荷包,望着沈随一笑:“谢谢啊!”
晚饭今天吃蟹。
沈随将螃蟹一掰两瓣在左右手,两边各自咬口蟹黄蟹肉,这螃蟹就算吃完了,往桌上一扔,伸手拿下一只。
再看皇上和皇后那边,俩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啃蟹爪。
沈清起已经忍沈随很久了,他眯眼看着辛月影,轻声问:
“打不打?”
“且慢,容我问上一问。”辛月影扭头,眯眼看着沈随,轻声问他:“随儿,你觉得五十两银子,算大钱吗?”
“五十两银子?”
饭桌上安静了,沈老三对于这个问题很熟悉,他垂着眼,轻轻咳了咳,想让沈随看向他。
绝不能说是小钱啊外甥!!!
遗憾的是,外甥并没有看向舅舅,他只是望着娘:“当然不算大钱了,娘喝的一碗燕窝都不够的。”
饭桌上安静了。
辛月影微笑的望着众人:“你们先吃着。”
她满脸慈爱的望着沈随笑了笑,率先出去了。
沈清起笑的很得意,他抬手揉了揉沈随的脑袋,站起来紧随其后,站在门前朝着沈随招招手:“随儿,过来,我们带你去跑马。”
“真的假的?”沈随眼睛亮了,毫无防备的出去了。
门板关上了。
沈随挨了辛月影一顿胖揍之后,五天之后跟着全家上路了。
沈随最初到了福满城非常不适应。
围绕他身边的那些小公子没有了,从前他在京城,别的小男孩给别人介绍他,总会说:“你知道这是谁的儿子吗?”
“谁?”
“沈王爷家的公子爷!天下唯一的外姓王爷!”
“真厉害!你爹是王爷啊!”
这通常会让他很有面子:“也不仅仅是王爷吧,还是元帅,也是兵部尚书。”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也交到了两个朋友,是清月木匠铺长工的孩子。
小孩对别的小孩介绍沈随时,总会说:“知道这是谁的儿子吗?”
“谁?”
“铜锤帮会霸天九虎的儿子,铜锤帮唯一的女人,霸天白虎!”
“真好笑,你娘叫霸天白虎啊?”
“不是,我娘是王妃啊!”
“嘿嘿嘿,哪有王妃叫霸天九虎的,别诓我们了。”
不过沈随很快适应了这里,冬天他会住在福满城,夏天爹爹会从边关回来一起住一整个夏天,有时候最是暑热时,他们还会搬上牛家沟的山上去住。
他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山下山疯跑,抓蟋蟀,抓青蛙,也去地里抓蚂蚱。
有时候流连忘返,会被爹爹抓回家。
这日沈随亦如往常下山去找小伙伴玩耍,他们围了个圈圈,田妞妞蹲在最中间。
沈随好奇地问:“你哭什么?”
有小孩告诉他:“她爹把她长命锁当了。”
沈随:“为什么?”
田妞妞:“给奶奶治病。可是那块长命锁是我娘给我的,那是我娘给我的遗物。”
沈随挠挠头:“多少钱?”
田妞妞:“五两银。”
沈随心想这五两银子也值当一哭吗,他乐了,从袖中摸出了三枚铜板。
忘了,这不是将军府,这是牛家沟。
小孩们疑惑的看着他。
他强撑颜面:“我给你想想办法。”
他扭头走了。
他没去找辛月影要钱,他知道他娘铁公鸡,要了也白搭。
他也没去找爹要钱,他知道他爹没比他没富裕多少,家里的钱都在娘那。
沈随目光渐渐变得贼眉鼠眼。
他想起了章七手教给他的绝技。
撞一下,撞一下他就能解决烦恼。
但是他想起了辛月影凶神恶煞的告诫:“让我知道你敢偷钱,我把你手指头掰断!沈随,不信就试试,你看我有没有吓唬你!”
沈随看了看自己的十根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走着走着,沈随在一间赌坊停驻了脚步,他犹豫了一阵,进去了。

他真的烦透了。
他想不明白要这个孩子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在娘胎里先折磨辛月影,出了娘胎又折磨他沈清起。
他从前觉得萧朗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现在,完全推翻了。
萧朗星真的太乖巧了,因为萧朗星从没像沈随似的和沈清起有如下离谱对话:
“爹,我拉裤兜子了。”
“爹,我好像尿炕了。”
“爹,带我跑马吧行吗,我保证再也不拉裤兜子再也不尿炕了。”
“爹,我好像又拉裤兜了。”
沈清起满山乱喊,“沈随!沈随!!沈随!!!”
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这么可恶,他甚至还动不了沈随一根手指头。
上次沈随在将军府挨打,沈清起棍子都找好了,被辛月影抓走了,她朝着他递眼色,示意他别动手。
沈清起被迫只能坐在一边望着沈随挨打。
沈清起被他爹打了那么多年,他好不容易当爹了,为什么不能打儿子?
沈清起沿着铺子打听着是否看见沈随,当沈清起得知有人看见了沈随进了赌坊,他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了。
他意识到,他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一回沈随了。
六岁沈随就进赌坊了,甚至比他沈清起还早了两年。
这打的可是天经地义。
他率先去巷子寻了根粗细适中的藤条。
他拿在眼前,睁一目眇一目的瞄了瞄,检查了一下曲度,粗细,以及是否顺手。
然后他带着藤条去了赌坊兴冲冲的抓人了。
爹爹当初怎么骂他的来着?
这次要把话原原本本送给沈随。
八岁(六岁)你敢进赌坊,十岁(八岁)你是不是就敢逛窑子了?
孽障!!!孽障!!!
沈清起越想越兴奋,他抬手拽了拽衣襟,清清喉咙,以便自己能像爹爹当初那样发出浑厚且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他真的挺激动的。
进了赌坊,他一眼就找到了沈随。
沈随的身后站着几个男人,沈清起很有经验,这就是看沈随岁数小,觉得新鲜围观的好事者。
沈清起拨开好事者,立在沈随的背后,抬手拽了拽衣襟,大声咆哮一嗓子孽障,没有意外,沈随会体会到什么是晴天霹雳的感觉。
沈清起深吸口气,怒道:
“孽障!!!孽障!!!
压庄!压庄!这还用犹豫吗?!”
沈随一愣,回头一看,做贼心虚的沈随见得父亲,他脸吓白了。
沈清起手里的藤条指了指庄:“压庄,听爹的没错。”
沈随照做。
开了盘,是闲家赢了。
沈随沉声道:“我本想压闲的!”
“你让让。”沈清起给儿子扒拉开了,他坐下来了:“睁开你的眼睛,看好我接来下的手法。”
然后,沈随眼睁睁的目睹了沈清起连输五把。
在第六把开局之前,沈随先将钱抓走了:“这钱我有用处,我好不容易就快赢到五两了,现在又要输没了。”
沈清起没理会,站起身来,带着沈随来到玩骰子的地方:
“你看着,这一把,爹给你都赢回来。”
沈随想了想,他常常见爹爹将五粒骰子握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想来爹爹应该是没有骗他。
沈随将碎银递给爹爹了:“行。”
筛盅开了,沈清起又输了。
沈随彻底傻眼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只剩两粒碎银了。
他慌了,看向沈清起,见沈清起面露焦虑,沈清起将筛盅递给他:
“你吹一下试试看,你是你娘的孩子,可能也沾了些灵气。
吹啊!快吹啊!吹!!!”
“啊呼!”沈随赶紧吹了一口。
筛盅开了,沈氏父子再次败北。
沈清起急眼了,指着沈随:“就你,就你方的我,回家!你娘喊你吃饭!”
沈随说:“我回家没问题,问题这钱怎么办?我得帮妞妞赎回她娘给她的长命锁。”
沈清起看向沈随:“多少钱?”
沈随:“五两。”
沈清起把班指抛给儿子:“拿去旁边当铺当了,你拿五两走,其余给我送回来。”
沈随开心的拿着班指走了。
很快他便回来了,将剩下的银票递给了爹,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沈清起一把没赢过。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给自己定了一个很低的目标,赢一把就走人。
但是一把没赢。他的玉佩,班指,尽数当了。
他眯着眼,犹豫的摸着自己头上的白玉笄。
这个当了,他得散着头发回家。
收手,得回家吃晚饭了。
沈清起出了赌坊,惊恐的发现外面天亮了。
清晨的光照着长街,正有商户清扫着铺子。
沈清起朝着山上赶回家。
沈随站在院子外,脚边趴着正在酣睡的噜噜。
沈清起推开篱笆门进去了,斜斜看着沈随:“你怎么不进去?”
沈随一笑:“我站在这凉快凉快。”
沈清起没搭理他,进了主屋,又很快的出来。
父子俩对视上,沈清起站在了沈随的旁边:“我也站这凉快凉快。”
沈随说:“别骗我了,准是娘轰出来的。”
沈清起冷眼盯着沈随。
沈随:“我没供出你。娘问我做什么去了,我说我一时贪玩忘了时辰,你夜里没回来,娘把我喊起来了,让我跟她说实话,说咱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不知道,娘就让我来这了,说等我知道了再进屋。所以,爹,我没供出来你,儿还行吧?”
沈清起笑了:“你把我供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随想和沈清起串串供词:“爹,一会娘问起了,咱们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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