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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听得小仙女这么说,他心里舒服一些了。
但只是一点而已。
他还是很气:“他运气怎么这么好?”他目光愈发阴鸷了,眯着眼,冷声道:
“我偏生不想信这个邪,我以军法处置了他,取他人头祭旗,倒想看看会是个什么结果。”
她紧了紧他的手,栖在他的臂弯里,抬眼望着沈清起:
“我劝你冷静,第一他也属蟑螂的,很难死。
第二,你还不如让他领你这个情。”
“我让他领我这个情?”他垂眼望着辛月影:“他也配。”
辛月影:“他把你背回来的,脸色刷白,离着老远喊‘军医!军医!’他都喊岔了音了,我瞧着他满脸冷汗,朱校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猜怎么着?
嘿嘿嘿,他自己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辛月影捂嘴偷笑:“‘啪’地一声,嘿嘿嘿,好响亮的大比兜。哈哈哈哈!”
沈清起没有随着她一起笑,他幽幽的望着她,声音和目光都变得软了:“你当时一定吓坏了吧。”
辛月影一愣,扬眉望着他:“喂!你小瞧我了吧!我有那么怂包吗?别忘了,我是铜锤帮的霸天白虎!我什么名场面没见过?
那话怎么说来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成大事,就得我这样!”
他将脸颊在她的发丝轻轻蹭了蹭,他知道她越是这么说,越代表了她当时一定吓坏了。
沈清起更气了。
累她受惊,罪魁祸首是谁!!!
是非要回去送人头的谢阿生!!!
他目光愈发阴狠:“我必须宰了他示众!当着全军的面。”
辛月影本能想说,其实谢阿生是个好人。
可是她转念一想,她的小疯子被倒吊城楼示众时。
可曾有人说他是个好人?
可曾有人替他惋惜一句?
她目光也阴狠下来了:“宰他!!!”
她享受的在小疯子的臂弯里蹭了蹭:“你解气就行。”
两个人渐渐睡去了。
才睡了一个时辰,天已亮了。
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拍过来,精准打在沈清起的肩膀上。
沈清起疼醒了。
垂眼一瞧,他右肩被打渗血了。
他用另一只伤手替她将被子裹好。
披了衣裳,踩着布鞋出去了。
外面天已经亮了,他看向霍齐:“审出来了么?”
“还在审。”霍齐昔年与沈清起打了那么多仗,自知沈清起这是小伤,也没问二爷伤势如何。
谢阿生跑过来了:“你好点了么?”
沈清起目光没有挪动到谢阿生的脸上,而是望着霍齐:“斥候可返营?”
“斥候?”霍齐好奇:“怎么?斥候怎么了?”
若散出去的斥候回来,人到齐了,可以宰了谢阿生祭旗了呢。

他挑帘回了帐内,却发现辛月影将身摆了个大字。
她睡得很香,才给她裹好的被子也被她踹在地上了。
沈清起走过去,弯身捡起地上的被子,掸了掸尘土,给她小心翼翼的盖好。
床上没有他的余量了。
沈清起走出去了,去了旁边的军帐。
谢阿生追进来了。
朱川洛正坐在帐中烤火,抬眼一瞧,见谢阿生面色凝重,还以为谢阿生找元帅有要事相商,朱川洛站起身出去了。
沈清起去向床榻,打算继续睡觉。
随便他谢阿生说什么,他理都不想理。
待得人马到齐,他定要宰了谢阿生一泄心头之恨。
他倒要瞧瞧,光天化日,他沈清起会不会立地被五雷轰顶!!!
“噗通”一声。
谢阿生屈膝跪在沈清起的床榻前。
沈清起回头,眼中流转过一抹意外。
谢阿生:“沈兄!这一拜,是谢你救命之恩,沈兄当受!切莫推辞!”
沈清起扭过头去。推辞?他笑了,纵然谢阿生把头磕出血来也没用。
谢阿生说出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我想,沈兄应该知道我曾......”
啊对,还有惦记他媳妇这件事,那必须新仇旧恨一起算算。
谢阿生:“昔日我一时糊涂,接了你给我的弯刀,那时沈夫人将我大骂一顿,她质问我,如若我发现你喜欢孟如心,我是否要去多看孟如心几眼,继而又喜欢了孟如心。
之后我一直反反复复的想她这话。
我发现她说得竟然极有道理。”
他抬眼,沉声道:“你一直是我的心魔。”
沈清起转过身来了,他慵懒的看着谢阿生,倒想听听他怎么就成对方的心魔了。
谢阿生:“战场上我从未赢过你。虽勉强算得上是足以相抗,但我总是不服。
我今日与你一战,我彻底佩服了!
我曾觊觎你的女人,你竟还肯舍命救我!若无你拽我那一把,那一箭,将打在我的后心,我会立刻毙命!”
沈清起又笑了,这次不是笑谢阿生,是笑他自己。
谢阿生很感动,眼中闪烁着泪光:“从前总是赢你不过,我便越想争风,你也知道,我们行军打仗的,最重要的是要了解你的对手。
许多时刻,面临抉择,我总是在想,若是换成沈清起会如何处置。
日久天长,这成了习惯。
我花了很久去了解你,截获你的信,我也曾看过你给家里的家书,字迹工整,颇有韵律。
我心情好时,也会让我自己多说一说有押韵的话来。
模仿你,成为你,超越你,我或许真的有意无意的在这么做。
直至沈夫人将我点醒,我才明白我真的很可笑。”
他抬眼看向沈清起:“后来,你们走后,我对沈夫人并没有朝思暮念,我终于发现,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她,我更喜欢娇柔的女子,当然了,身量方面最好也别太矮......”
“霍齐!!!”沈清起陡然大喝。
“元帅!”霍齐进来了。
“叉了他!”沈清起彻底被激怒了,别的都忍了,他竟然说她矮!
他还嫌弃上了?
沈清起彻底下了杀心,目光狠厉。
他等不到斥候回来了!
霍齐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阿生,谢阿生眼中流转过一抹短暂的震惊,又很快的平静下来,他沉声道:
“我知道我今天惹了祸,军令如山,哪怕把人头给你我都没有二话!
沈兄!我只想告诉你,如今,我布泰耐的心魔消了!”
他弯唇,从容至极。
沈清起眯眼看着谢阿生:“到底是什么心魔?”
谢阿生:“模仿你,成为你,超越你,战胜你的心魔。”他跪在地上,弯唇望着沈清起笑:
“我认输了。
如果换成是我,面对一个曾经觊觎我妻子的男人,我绝不可能相救与他。
昨夜厮杀之中,我筋疲力尽之时,我放弃了,我跌倒在地。我看着你仍然傲骨嶙峋,越挫越勇!
输给沈清起,不丢人!”
霍齐听了个一知半解,由于文化素养有限,没听懂鲫鱼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望着沈清起:“还叉吗?”
“叉。”
谢阿生不用叉,他自己站起来了,满脸从容和坦然,他望着沈清起笑:
“沈夫人是个好女人,如果当初她对我有半分温言软语,哪怕是好言相劝,我定要沉沦,定要执迷不悟!
若是铸成大错,我想我们更加会成为势同水火的死敌!
她一直穷尽恶毒之词骂我,我方知我有多可笑!
昨夜她吓坏了,对我又踢又打,我才知道她也来了军中。”
霍齐这才纳过闷来鲫鱼是什么意思,恶狠狠地说:
“哦!敢情你惦记辛老道?!日!冲你鲫鱼我们夫人!我也叉你!”
他一把拽着谢阿生要给他带出去。
沈清起:“昨夜她吓哭了么?”
霍齐当时正忙着清扫战场,他一推谢阿生:“元帅问你话呢!臭鲫鱼!”
谢阿生点头:“哭了,说我坑你了什么的,有些话听不太懂,可能是我中原话不够火候。”他面带疑惑:
“只是人与人之间,语言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所表达出的情绪我却能懂,你当时躺在床榻上昏厥之时,她瘫坐在旁边哭得花颜失色,脸上的络腮胡子掉了一半,我才发现是她。
直至听得军医说,元帅没有大碍,好像是急火攻心所致昏厥。
她这才站起来,朝着我目露凶光的又踢又打。”
谢阿生也懊恼极了。
沈清起没有太意外,辛月影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淡然,那反而越代表了当时她有多害怕。
他喉咙滚了滚,眼眶红了,他心疼极了。
他突然不想跟谢阿生计较了。
杀了他固然泄愤,但还要再另寻旁人。
早点打完仗,早点带着她回家。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一个想法。
沈清起抬抬手,让霍齐出去了。
霍齐一愣,虽不情愿,却也知此处是军营重地,不能有二话。梗着脖子出去了,临走前又骂了谢阿生一句:“臭鲫鱼想吃仙女肉,我呸呀!你也配呀!哼!”
他望着谢阿生:“你折返回去是拿什么东西?”
谢阿生目光躲闪。
他犹豫一阵,从怀中拿出一枚香囊。
粉色的料子,上面绣着一朵朵的小花,一瞧就是女人送的。
这在沈清起眼里看来有点可笑了。
大男人,戴个这种东西,且还是粉色的。
他的小仙女从不送这些花里胡哨,又累赘又无实际用处的东西。
一毛不拔的小仙女,用价值连城的柘木给他打造了一支枪杆。不比这种东西有用处?
沈清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每当他想起他的小仙女,他心中的狠劲儿和愤世嫉俗永远能消弭。
他不觉得自己是运气差的那个了,他反而觉得自己是运气最好的那个。
沈清起得意的弯唇笑了笑。
谢阿生不太理解沈清起在笑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驱......驱瘴气的。”
“漫天西北风,哪来的瘴气。”沈清起冷眼看着他。
谢阿生眼中溢着笑容:“走时她非让我戴着。”
他将香囊收进怀里,也不见外,将炭盆拎过来了,还贴心的将被子给沈清起盖好,扯了胡床守在沈清起的面前。
“你干什么?”沈清起疑惑的看着他。
谢阿生:“你因我而伤的,我要好好照顾你。”
“滚。”
谢阿生挠挠头,笑了:“你别嘴硬了,我知你对我好。”
“我让你滚!”
谢阿生弯身在炭盆里添炭:“别说了,以后我们就是知己了,沈兄,我们也算是袍泽了!”
沈清起没力气骂他了。
谢阿生静了一阵,忽而问他:
“沈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啊啊,朋友们又给我送礼物了,实在感激啊啊啊,另外我才发现专吃讲故事的人大佬之前又给我送了个秀,无以为报啊啊,多更几章)

谢阿生轻叹一声:
“家母临终之前曾给我写了封信,当日我在外与你征战,信没收到,想来应是被你们截获了。
那算是家母的遗书了,她的仆人也不知写的是什么,你可曾看过么?还是令尊或是令兄看过?沈兄可曾听他们说起过这件事吗?”
他抬起眼,望着沈清起的背影。
很久之后,沈清起都没回答谢阿生。
谢阿生以为沈清起睡了,便没有再问,只是在盯着炭火,给他加炭。
“我看过。”
沈清起蓦然开口了。
但仍然是背对着谢阿生的。
谢阿生很意外的看着沈清起的背影。
沈清起没有回头看他,静了一阵,也没直接回答他: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不问我。为什么一直不恨我。
如果是我,我遇到你坐在轮椅上,我第一件事就是掐着你脖子逼问你,我娘的遗书都写了什么。”
谢阿生笑了笑,用铁钳拨弄炭火:
“你不想说,问了自然也不会如实相告。
当日你身患腿疾,我亦不想乘人之危。
又况且,你只是在履行你自己该做的事,我也截获过很多你的家书,不是吗?
昔日你我阵营不同,自势不两立。
如今不同了,你我阵营相同,你还为我以身挡箭,救我一命。”
沈清起没搭理他以身挡箭的事,他沉默着。
谢阿生轻声问:“沈兄,可还记得家母信上说了什么吗?”
谢阿生等了一阵,眼中的期待渐渐消失了:“是时日太长久,忘了吗?没关系,忘了也无妨,我大概其实也能猜到家母说了什么。”
沈清起被他吵得很烦了:
“病势已轻,我儿勿忧。
冬至矣,岁暮天寒,记添衣裘。
远征在外当谨记,不逞一时之勇。
我儿心地纯良,天必佑之,人善人欺天不欺,我儿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为娘唯愿我儿,随心之所欲,毋为外物役。”
谢阿生眼眶泛酸,他知道沈清起没骗他。
因为从前母亲总是将这些话挂在嘴边的,即便算是遗书,也没有太多的差别。他在外征战,母亲那么疼爱他,怎么会说她病势汹涌,恐有不测,交代遗言这样的话呢?
所以,她会说病好了许多,让他多添衣裳,说一说往日里常说的那些话。
让他感动的,也不单单是母亲,还有沈清起。
谢阿生感叹着:“事隔多年,你依旧能说出家母这封信,想必沈兄没过多久,应该也收到了家母病故的消息,你或许也意识到了,这是家母给我的遗书了。沈兄,你把这话背下来了,一字不差的说给我,真的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我之所以会背下来,是想有朝一日能生擒你,当你不肯招供的时候,我会以此来诱惑你。”
谢阿生摇摇头:“沈兄,你就别嘴硬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心狠手辣做事做绝的沈清起就是那种人,同盟者他杀起来尚不手软,焉能同情敌人,他万没想到会有人认为他不是那种人?!
谢阿生笑了笑:
“你知我为何取谢阿生之名么,我娘姓谢,我是她生的,我小时候问她,我是哪里来的,她常说,我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说生我那日,她疼得啊啊啊的嚷嚷,然后我就出来了,所以,我到了中原,便用谢阿生这个名字。”
他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我娘跟我说过很多次了,让我随心之所欲,勿为外物役。
她希望我去做我喜欢做的事,别被别的影响。
王位于我如过眼烟云。
想争王位,不过是想父王认可我,也是想让我娘少遭些冷眼。
可当娘的总是这样吧。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只愿孩子以后能活的安乐平安就好。”
沈清起没搭理谢阿生。
只是想起了也有同样的人,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并不是他的娘亲,因为他的母亲活着的时候,他已经在做喜欢的事了。
是他的小仙女。
不惜触柱,以这样激烈的方式把他叫醒,让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昨日见他受伤,连泪都不肯流一滴,反复说她不怕,生怕让他掣肘。
他闭着眼,眼皮抖动得厉害,口中说出的话却生冷:“赶紧滚去审你那帮族人!早点打完仗,我早回家!”
大漠各部动荡,人心不齐,天时地利人和被他们占尽了。
这仗打得异常顺利。
不过只才两年光景,他们已取得了战事上绝对性的胜利。
辛月影直到跟着沈清起一路征战,才越发确信沈清起真的是喜欢在战场的人。
他与将士们在一起时的笑容,驰骋马上时轻快的逍遥,哪怕是和士兵打趣,轻轻怼在士兵胸口的一拳头,这些很小的细节,她都能看得出来沈清起是快乐的。
他带着她在草原上骑过马。
把她放在马背上的一刻,他便凑到她耳边轻声笑着说:“放心,这不是烈马。”
她气得用手肘怼他的胸膛。
他带着她一起打猎。
两个人趴在荒草之中,他用手拨开荒草,指着远方的水源附近的一只羚羊。
辛月影手里拿着弓弩,睁一目眇一目的瞄着。
又忽然看向他:“要不你来?”
他摇头:“我发过愿多做善事的,破戒怎么能行。你就按照我教你的那样做,没事,你完全可以。”
辛月影抿着唇,扣动弩箭,一支利箭朝着羚羊的脖颈去了。羚羊应声倒地。
辛月影功德-1
沈清起搓搓手,跑出去了:“你们的晚饭有着落了......”
他不经意回头,看着辛月影的身后方向,那里野草摇曳。
沈清起眉目一凛,将背后长弓握在手中,张弓搭箭,“嗖”地一声。
箭出的同时,一只草原狼自野草之中高跃而起,又一箭被贯脑穿颅应声倒地。
沈清起功德也-1
辛月影迷茫的回头:“什么动静?”
沈清起笑了笑:“你吃过狼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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