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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她眼中流转过一抹厌恶。
那眼神像刀一样扎在他的心口。
“月月,别胡闹了!”他几尽哀求,潦倒极了。
僵持了良久,她仍不肯吃。
沈清起毫无办法,他将鸡汤撂下了,转身出去。
他颓然坐在了石阶上,门板关着,夜风比往日都冷。
他如坠冰窟。
他昂头,望着天边那一弯月牙,望了良久,他自言自语的说:
“不会的,小仙女不会舍我而去的,她知道......她知道她走了我也活不成的。”
他的目光又坚定了一些:“这世上,只有她永远不会舍我而去的。”
远远走来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跪下行礼,低声道:
“禀告大将军,闫大人想过来,被我们拦了,说是想替江廷廉求情。
江廷廉明日问斩,他将抓着栏杆,一直嘶吼几句话,求狱卒向您禀明,他说,‘主少国疑,若酷吏诬告之风一旦盛行,国必将乱,百姓危矣。’
萧朗星一直闹着要见将军夫人,沈三爷和夏夫人去了,哄着他说,姑姑和姑父吵架了,先别去添乱。”
他抬手捂着头,十指嵌入发丝里,他的思绪乱极了,深埋着头,神情痛苦至极:“江廷廉先留着。”
沈清起的眼眸渐渐流转过一抹阴鸷:“别控制萧朗星走动,安排太监,便说他是傀儡,说给他听!
一旦发现他把萧宸瑞杀了,把他给我弄过来!”
“是。”
萧朗星这边正和夏氏,沈老三待在御书房。
他今天去上朝发现闫景山,沈清起都没来,次辅被换成了陆文道,这使得他大惑不解。
萧朗星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知道姑父和姑姑应该不会只是吵架那么简单的,他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往外走,被沈老三拦着了:“你别去,我小时候爹娘吵架我都躲得远远的,因为我爹从我娘那受了气,他没地方撒,他左右看我不顺眼,拿我撒邪火。”
夏氏点头:“对,孩子,听小叔叔的话,别去,别过去。”
萧朗星担忧极了:“他们为什么吵架?”
夏氏:“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时候呀?”
萧朗星:“可是闫师傅今日为什么也没来?次辅被换成了陆文道,这不是两口子吵架这么简单的,定与国事相关。”
夏氏眸光流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俩吵起来了,你姑父受了气没地方出,拿江廷廉和闫景山撒邪火了。”
“哦。”萧朗星松了口气,他信以为真了,一笑:“那算他俩不长眼眉。”
萧朗星没再吵着要去见姑姑了。
夜里,夏氏让沈老三陪萧朗星同睡。
两个人左右两边各自躺在宽敞的罗汉榻上,沈老三支着胳膊,半条腿搭在榻下,盯着刻着浮雕钩花彩绘祥云龙腾的房梁。
梁上彩绘的颜色艳丽,望得久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了。
他忽而想起,辛月影当初生无可恋的盯着牛家山的破木房梁躺了好几天的样子。
沈云起心里不住涌着心酸。
如今他当差了,虽是锦衣卫,由于无品级,属于地位最低的缇骑,发布匹,米粮,但是俸禄每月只有三十两银。
他打听过总指挥使关外山拿多少俸禄。关外山很得意的告诉他,五百两银。
也就是说,御前当差,正三品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一个月才拿五百两。
那时候,他短短几天,就给家里祸祸出去了一千一百两,那还是在家里最贫瘠的时候。
沈老三自问这事要换成他,他能把人直接捣死。
但她没打他,也没骂他,没过多久那事就过去了,她至今也没有记恨过他。
沈老三终于理解了当年大李他们在筑地说过的话:
【亲姐也不过如此了。】
“我姐要是不跟她过了,我也跟我姐走了,这差事我不干了。”他说。
萧朗星坐起来了,惊愕的望着沈老三。
这无疑是宣告他,你爹你娘可能真的要离。
“这么严重吗?”萧朗星沉声问。
沈云起神情严肃:“我看着挺严重的,我姐又躺炕了,都不认姐夫了。”他移目看向萧朗星:“他俩若离了,你跟谁过?”
萧朗星没说话,静了长久他都没有开口。
他缓缓躺下了。
翻了个身,背对着沈老三。
“我跟我爹过。”
“什么?!”沈老三坐起来了,愤怒的把萧朗星揪起来:“我姐白疼你!你......”他想质问萧朗星有没有良心,却见得小孩脸上尽是泪水。
沈老三一怔:“哭什么哭?”
“我跟着她,会成为她的拖油瓶的。”他面目扭曲,死咬着下嘴唇,呜咽的说:
“她遇到喜欢她的男人,会因我不喜欢她了,拖油瓶,你知道拖油瓶吗?我见过那种小孩!”
他嚎啕大哭:“怎么办呐,他们要离了,我好不容易才有家的,他们为什么要和离啊!”
沈老三把小孩撂下了,静了一阵,沉声道:“那我还是别跟她走了,她带个弟弟好像也不好改嫁。
我还在这当差吧,起码还有三十两银子呢,还能给她花。”
昨夜的秋风吹落了满庭枯叶。
宫人们有条不紊的正在打扫庭中落叶。
沈清起立在庭中一夜。
他抬眼,望着苍穹,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不在了,太阳升起来了。
他渐渐开始有些慌了。
锦衣卫给他报信,将小石头昨夜与沈老三的对话一并说了,他愤怒的抓了那锦衣卫的衣襟,疯了一样的歇斯底里:
“那小子定是骗我的,他定是故意说与我听的!
他怎么可能真把我家月月当娘亲!
他若当真那么在意月月,他又怎么会对生身母亲哭得肝肠寸断!
他不怕我家月月心寒吗!”
他晃荡的踉跄两步,凄声大笑:“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是骗我的,一定是的。”
他抖着手,指着锦衣卫:“给我监视他,寸步不离的监视他!”
“是!”锦衣卫玄身离开。
锦衣卫才走不久,霍齐喘吁吁的来了:“二......二爷.....出事了......颜倾城在宫门外,要见您。”
沈清起目眦尽裂的望着霍齐:“是你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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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并没有告诉颜倾城。
霍齐昨夜一宿没合眼,越想越不对劲,好好的大活人,还能变成仙女飞走了?
且还是她辛老道。
这很不对劲。
但是霍齐确实又觉得辛老道往日里神神叨叨,总念怪咒。
他索性起了个大早,去了京城的道观。
霍齐溜达了半晌,特地找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站在院中问他:“道爷,我问你个事,你们这个老道的行当,修到极致是什么?”
老道拂尘一挥:“自是羽化成仙,飞升九霄,位列仙班。”
霍齐盘问:“你给我讲讲,具体是怎么个飞法?”
他和老道一问一答,聊得太投入了,没注意前来酬神还愿的颜倾城。
她当初来了京城跟闫景山来这里游玩时曾拴娃娃祈求子嗣。
此番有了身孕,颜倾城特地来还愿,没想到遇见了霍齐。
颜倾城站在霍齐身后听了大半晌。
忽而听得霍齐自言自语来了一句:“娘呀,辛老道还真能飞升了?”
霍齐抬头,一双牛眼望着蓝蓝的天:“辛老道,你真飞了?”
他仍然难以置信。
颜倾城听不下去了,自霍齐背后道:
“啥飞升不飞升啊!我都听明白了!你家二爷跟我姐妹儿干仗了!忽悠他捏!我说我家老闫最近一直不让我去皇宫是为啥,合着是他早知道!”她回头对家奴怒声道:“先回家!”
“下回这种事得告诉我!我帮她治他去!”颜倾城瞪了霍齐一眼,扭头走了。
颜倾城回家了一趟,又去了兵部找霍齐。
她非让霍齐带着她入宫。
霍齐纠缠不过,只能进宫请示沈清起。
“是她自己要来送死的。”沈清起眸光闪过一抹狠厉:“把她弄进来。”
“二爷......”
“把她弄进来!”他像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样,狰狞的瞪着霍齐:“快去!”
沈清起踉踉跄跄的走过去,他推门走进殿内,发现她已经醒了。
四目相接,她目光仍然闪烁,充满警惕和防备。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颜倾城要来看你,别装了行么。”
“你恼我就打我骂我都行!”他凄厉的望着她:“你别这么折磨我。”
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声痛哭了。
他浑身颤抖:“我已说了什么都依你,还要怎么样?你还不满意吗?”
他声音越大,她脸上的表情越是恐惧。
室内寂静无声。
过了长久,她神情痛苦的说:“我已说我是月月了,你能不能别派人监视我,能别跟我嚷嚷了吗。”
她略带讨好的望着他:“我真的是月月,我是辛月英。”
他们就这样对望着。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禀大将军,颜倾城求见。”
沈清起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
“她怀了身子,一旦认为你是辛四娘,她可就一尸两命了。”
她面露警惕,微微皱着眉:“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都说我是月月了,我是辛月英,你能不能别折磨我了?”
沈清起目光渐渐沉下,他陡然嘶吼:“放她进来!”
颜倾城走进来了,心中一惊,颤声道:“小月!你脑袋怎么了?”
颜倾城的肚子才显怀,却不显笨重,快步过去,坐在了床榻边:“小月,怎么回事?”她移目看向沈清起,质问:“她脑袋怎么破了?”
沈清起的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白布上,他望着她右眼,她的眼白处残留了一抹充血的红点,他心软了。
如果颜倾城小产,她会因此愧疚一生的。
沈清起闭了闭眼,他出去了。
他给她们两个人说私房话的机会。
他神魂晃荡的出去,倚着红柱栽在地上,他抬抬手,让宫女关门。
他闭着眼,也不知等了多久,忽而听闻里面传来了凄怆的一声尖叫。
颜倾城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她愕然望着沈清起:“她......她不是小月!”
沈清起垂着眼,没搭理颜倾城,他想,她们姐妹二人自然已经悄然对过话了,此刻不过是唱戏给他看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月呢?飞升?怪不得霍齐说什么飞升!小月当真飞升了!我问你话呐!我的小月呢!”她失控的尖叫着。
血,滴答滴答的坠在地上。
沈清起木讷的移动漆黑的眸。
有血顺着颜倾城的腿下滑落。
裙下坠了红。
他愕然昂头看向颜倾城,见她满脸泪痕,面白如纸,仰头栽在了太监的怀里。
宫女尖叫:“不好啦!闫夫人见红了!见红了!”
颜倾城被人抬走了。
沈清起垂着眼,望着地上刺目的红。
一瞬间,他全身都僵了。
他失音了,半张着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不可能的。
他仍然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一定是假的,是假血!
如果颜倾城滑胎,便是真的。
如果颜倾城胎儿保住,便是假的。
是计,是苦肉计。
他在心里这样的想着。
下午,太监来禀:“大将军,闫夫人腹中胎儿暂时保住了,闫大人求见。”
他咧嘴笑了:“让他把颜倾城接走,告诉颜倾城,她的戏唱的也不怎么样。”
“是。”
沈清起想站起来,可是他没有力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月亮出来了,他就目不转睛的望着天边的圆月盘。
他恍恍惚惚的昏睡过去,梦里,他梦见了辛月影坐在床榻上,叉腰昂着头,得意洋洋的和他说:“好了,我饶你了。”
他笑醒了。
浑身一颤,却发现是一场梦。
他崩溃了,从地上爬起来,神魂晃荡的踹门而入。
她抱膝坐在床角一隅,全身紧张的望着他。
所有复杂的情绪化为最直接的愤怒,他迈步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他凶狠的质问:
“颜倾城腹中的胎根本没事,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还要装下去么?我知道是你!”
她惊惶尖叫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沈狗!你想干什么!”
他死死锢着她的腕子,猩红着眼,几尽嘶吼:“你再装下去,我把他们统统都杀了。”
他像是穷途末路的人,他被逼到绝境了。
她惊慌惨叫着,额头的血渗出来了,他下意识松了松手。
她仓皇下地,慌乱间带翻了摆在床榻边的小桌,桌上的残羹碎了一地,铺了满地碎瓷。
冷菜剩饭飞溅了他的皂靴上。
满地狼藉。
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她奔至殿门前,拍着门板,死命朝着外面呼救:“救命啊!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啊!来人啊!救救我!”
他猩红着眼凶狠盯着她,牙缝里迸出话来:“你再装下去,我先剐了萧朗星给你看。”
夜深,萧朗星寝殿外。
三个人站在月洞门外窃窃私语。
沈老三:“什么?我姐变成仙女飞走了?”
颜倾城挥挥手:“反正你二哥是这么认为的。”
霍齐好奇的看着颜倾城:“你都被识破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颜倾城:“不愿意看见老闫,啥玩应,一直千方百计不让我进宫,敢情他早就瞧出来她家老头不对劲了,让他等着吧,治治他。男银,得治。”
霍齐轻声问:“当时只有你自己和辛老道在室内,她和你说啥了吗?”
颜倾城摇头:“没有啊,她一直问我,你谁,你别过来。但我一瞧那就是她,错不了。
我把脚丫子往床上一搭,‘咔’裙子往上一掀,露出我腿上绑着的鱼肠血袋。
我跟她说,‘姐妹儿,你瞧好儿吧’,我转头‘嗷’一嗓子粗七了。”
霍齐:“当时只有你二人在屋子里,她都没跟你说什么?”
颜倾城:“没有,她可能是怕有人暗中观察吧,但我观察没有哇。”颜倾城一挥手:“哎呀反正错不了,就是她。”
霍齐感觉不对劲:“有没有可能真的是飞升了?”
沈老三气得直乐:“你可真有意思了,我姐如果是仙女,当初我败了她一千一百两,她还至于躺炕?她再去点石成金不就得了吗?”
霍齐沉声分析:“可当初只有她知道你和夏夫人困在山寨,二爷都不知道这个事。
我当时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她是田螺姑娘,仙女来的。”
颜倾城“嘎嘎”乐:“你可别跟我这扯犊子了!她要真有那个未卜先知的法力,你觉得她能救这个沈老三回来祸祸她吗?
啊?这位可是恩将仇报的少年。
咱祥子可不是孟如心呐!就咱祥子那小脑瓜,老好使啦,掐指一算,咔咔一合计,一准不救他了。”
沈老三也乐了:“对啊,我姐肯定是从小八那或是关外山那边知道的。”
颜倾城笑得花枝乱颤:“霍齐,你头脑简单我知道,但这么简单是我妹想到的。”
沈老三:“我姐夫越来越离谱了,他怎么连这种话都信?”
颜倾城:“耐呗,这一耐,对方忽悠啥信啥,真滴。”
霍齐:“我其实也觉得不可能,人家仙女不吃不喝的,辛老道能吃能喝的。
仙女也不可能是她那样整天骂骂咧咧的吧?
再说了,仙女应该菩萨心肠,她人都杀了几个了?
最重要的是,仙女可不会沉迷宽心,狠掏我家二爷。”
沈老三:“这事不可能。哪有什么飞升,什么仙女,不可能。我姐就是跟她治气呢,吓唬他。
活该,准把我姐气的不轻。他关我也便算了,把马爷也关了?他有没有良心?没马爷他站得起来吗他?活该。”
颜倾城:“对对,铁定是忽悠他捏,该,活该!行了我家走养胎了,有啥事儿告我嗷!”
月洞门里,屏息凝神的萧朗星震惊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夜里,他趁着沈老三睡着,蹑手蹑脚的下了罗汉榻,推门出去了。
沈清起命令过宫人不要阻拦他,但萧朗星没有去萧宸瑞那,他朝着辛月影的寝殿狂奔过去。
黑夜里,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寝衣,赤着双足,奔跑在朱红色的宫墙下。
他满脑子都缭绕着他们三个人的对话。
大人不信这些东西,可想象力丰富的小孩子往往最是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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