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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乔萍儿头上的金钗晃荡得厉害:“你别害怕!别怕!我带你去找皇上,皇上身边都是锦衣卫!”
小石头两条小腿紧跟着乔萍儿倒腾,无意之间瞥见了一颗粽子。
没有人敢在皇宫随地扔粽子!这一定是小叔叔!
小石头张口朝着乔萍儿的手咬过去。
“啊!”乔萍儿痛叫一声。
小石头朝着她的反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你不算太坏,但我有娘!你找个别的孩子认养吧!
看在你从没为难我,也试图救我的份上,我不跟我娘告你的状!”
他叽里呱啦的说着话,朝着反方向跑,有人从拐角冲过来,为首的男人挂着一条大粽子。
小石头瞥见大粽子,便亢奋大吼:“小叔叔!我想死你了!快绑我吧!快别绑粽子了!”
其余人都往前冲了,沈老三停在原地,他目不转睛的握着手里的长弓,凝视着小石头。
小石头急刹了脚步,愕然望着他。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是谁了!
小石头吞了吞口水,冷汗自他的额头往下淌,他绝望的四顾,发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这里朱墙黄瓦,周围没有大树供他解气。

远方杀声四起,两个人立在朱红色的宫墙下,遥遥对望。
沈云起的眼中凝着错综复杂的情绪,有恨,却也有不忍。
沈云起僵持了一阵,终于吭声:
“你过来吧。”
沈云起拿出准备好的带子,屈膝蹲下,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说:
“若把你杀了,我姐又要躺炕了。”
小石头走过去,用着很慢的步伐,每每往前走一步,他的背就弯了一些。
他最终走到沈云起的面前,转过身,背对着他。
小石头的头也低了,弯着背,垂头丧气,他用着极轻的声音问:
“往后还给我吃你的粽子么。”
沈云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从脖子上摘下了粽子,戴在了小石头的脖颈上:“这是我买的,不如娘做的好吃,先凑合吃吧,等娘来了就好了。”
小石头垂着眼,望着自己胸前的大粽子,他声音艰涩,眼中盛着泪:“小叔叔啊,对不住。”
沈云起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探出手,手掌落在小石头的腹上,往自己的怀里一推,他将小石头绑在胸前:“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用不着道歉,冤有头债有主。”
沈云起执起地上的长弓,带着小石头朝着前面跑:“继续帮我指挥!”
他掷地有声的说。
“好!我们一起屠了狗皇帝!”小石头来了精神,高声呐喊着。
养心殿。
萧宸瑞瑟瑟发抖的和怀中的乔萍儿抱成一团,两个人瑟缩在桌案之下。
侍卫的鲜血淌了进来,将明黄色的桌帷染了红。
他没有去处了。
外面已经安静许久了。
两个人紧紧抱着,死咬着牙,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脚步声愈发的近了,每每发出一声脚步,萧宸瑞的心就紧紧地抖了一下。
“皇上,别躲了,大势已去了。”
沈清起的声音轻飘飘的。
“轰”地一声,孙虎掀翻了桌子。
萧宸瑞和乔萍儿发出一声惊惶的叫声。
灯火辉煌的殿内,已经站了一群人。
他们面无表情的望着惊惶的皇帝与皇后。
为首那人,一身白衫被血染了斑驳的红,他手执一把长剑,似笑非笑的望着萧宸瑞。
是沈清起!
萧宸瑞下意识想站起逃跑。
沈云起弯弓瞄着萧宸瑞,猛听得一声弓弦声响,长箭朝着萧宸瑞去了。
萧宸瑞一把扯过乔萍儿,挡了箭羽。
锋利的箭羽击穿了乔萍儿的心口。
她眼中凝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愕然回头望向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
萧宸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无情的将她推开,试图逃跑。
沈云起又发一箭,击穿了萧宸瑞的肩膀。
“啊!!!”萧宸瑞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沈云起走过去,猩红着眼,对着萧宸瑞的脚踝又给了一箭。
“啊!”萧宸瑞浑身痉挛。
沈云起胸前的小石头只是偏头望着乔萍儿。
乔萍儿躺在地上,手死死攥着箭,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忽而蓦地悲凉笑了笑,将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沈清起回望众人,平淡道:“去做事。”
“是!”一群人迅速出殿。
沈云起也转身走了。
胸前的小石头回头望着地上那个女人,他终于想明白乔萍儿具体是可怜在何处了。
她完全没体会过真正被爱的滋味是什么。
是那种马爷爷对夏奶奶的爱,是姑父对姑姑的爱,是闫伯伯对漂亮姑姑的爱。
是我的眼里只有你,不可能再去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的爱。
小石头看到沈清起将萧宸瑞摁到了龙椅上,他望着惊惶不定的萧宸瑞,奋力回头,声嘶力竭的暴喝:
“我操你妈!活该!狗皇帝终于遭报应啦!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你妈!你个贱人不得好死!我操你妈!哈哈哈哈哈哈!!”
小石头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长夜。
“咔哒”一声脆响。沈清起摁断了萧宸瑞肩膀的箭羽,他惨叫着,瘫软在龙椅上。他的冷汗大颗大颗的落下,他望着门外。
漆黑的天幕之下,满地尸骸。
两日之前,是他亲自昭告天下,封萧朗星为太子。
乔忠此刻,已带着大军平叛誉王去了。
他真的大势已去了。
想到这里,他闭了闭眼,绝望的开口:“朕给你亲手立了个小傀儡啊,往后这天下,是你沈家的了。”
“那自然是了。”沈清起执起剑。
锋利的剑锋在萧宸瑞的脸上游走。
沈清起微弱的声音清晰无比的撞进萧宸瑞的耳朵里。
“今夜,我本想用我父亲的长枪杀入宫中。
但我临时改了决定。
你不配。
你的血,会玷污我父亲的枪。
好好睁开眼看着,看着你的母亲如何被我拔光手指。
看着我如何把你写进史书。我还要替沈家昭雪,这两件事,借你儿子的手来做最好,因为这样,天下人,乃至后人,才更信服。
你别着害怕,你且得活呢,我会好生折磨你,直到我死那日,我才准你咽气。”
锋利的剑在萧宸瑞的脸上游走着,轻轻的一挑,萧宸瑞的右脸划开了一抹猩红的血。

沈家在紧锣密鼓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
谢阿生和他的手下留在这里养伤看家,顺便帮忙盯铺子。
霍齐嘱咐过谢阿生的手下之后,哈哈大笑的从后罩房走出来:“太好啦!辛老道!到了京城,我去兵部述职,往后你找别人给你埋尸去吧!”
辛月影瞪他一眼,见夏氏端着一盆粽子叶出来,吃惊地问:“娘,带这个干什么呀?”
夏氏:“老三半年多没吃我的粽子了,我得给他包呀。”她朝着宋氏的方向喊:“大妹子,快着,还有两盆粽叶呢。”
大妹子宋氏那边正在打孩子:“又说错了!不是石头哥哥,是皇上!皇上!记好了!见了要磕头,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再记不住,我还抽你!”
辛月影捅捅宋氏的胳膊轻声问:“朱校尉呢?”
“里头。”宋氏淬了口唾沫,辛月影这次闪得快,没淬到她的鞋子面儿上。
孟校尉如今已恢复了本名朱川洛了。
他在房间里脸色铁青的望着对面的女儿。
朱如心张开双臂挡着半躺在床头的闫霁安。
闫霁安的蜂毒比朱如心严重太多了。
毒液渗透了他的脑络之中,导致他的后遗症很严重,左臂左腿半边不能动了,时不时的还会发生抽搐。
朱川洛怒声道:“我让你跟我走!”
朱如心:“我走了他怎么办?我得留在这照顾他!”
闫霁安红着眼,沉声道:“我求求你了,你走吧,真的。”
朱如心回望着闫霁安:“霁安!你别这样,振作一点,我能治好你!”
朱川洛怒火中烧:“你还懂不懂得廉耻!孤男寡女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成何体统?这不是一只小猫小狗,你想救也就由着你救了,这是个男人!”
朱如心质问:“那就不管他了?由着他在这里等死吗?”
朱川洛:“闫景山都不认他了!轮得到你在这里照顾他吗?”
“爹,你真的变了。”孟如心抬眼,凝视着父亲:“从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朱川洛:“就是从前太骄纵你了!我心疼你自幼失去母亲,对你百依百顺,把你骄纵成了这幅样子!”
朱如心:“骄纵我?若爹爹当真骄纵我,怎会由着那毒妇欺负我那么多年!若爹当真骄纵我,就应不再续弦,不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当真骄纵我,你就不该每次都向着她,由着她欺负我!”
“我不续弦,当年行军打仗难不成带着你上路吗?!”
朱川洛气得瞪圆了眼:“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对外人宽宏大量善良悲悯,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你的母亲!
她打你,哪次不是因你犯错在先?那几年躲避追兵,她操持家业,上山挖野菜,朝不保夕!难不成还要她每天对你陪着笑脸哄着你吗?”
辛月影扒窗户根儿看向宋姨:“嚯,宋姨,看不出来,您还挖过野菜呐?”
宋氏得意一笑,看向辛月影:“那几年光景最差的时候,我不仅挖过野菜,我还打过一只小狼,不大,才断奶,我才给捉回家来,烧水的功夫,一眼没瞅见,那小蹄子就给我把那小狼偷偷放走了。”
宋氏攥着拳头,忆往昔,她笑得很得意:
“那次,姨打得挺过瘾。”
辛月影面无表情扭过头去,继续偷听。
朱如心:“还有那个矮子!她.....”
“你住口!”朱川洛呵斥:“你可知二爷如今不单是手掌军权的兵部尚书,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也是内阁首辅,二爷如今权倾朝野!你再目无尊长,我都救不了你!”
“马大帅?什么马大帅?”辛月影看向宋氏。
宋氏得意朝她挑挑眉毛:“二爷呀,天下兵马大元帅。”她拍拍辛月影的手:“别闹,继续听。”
朱如心半晌没有声音了。
室内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朱如心站起来,浑身发抖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恶妇能混得风生水起!我一生与人为善,凭什么她能过得比我好呀!凭什么!凭什么呀!”
“凭我牙比你全!嘿嘿,怎么样呀!我气死你!
哈哈!朱如心,我走以后,你会看到什么是真的恶人,你就等着下线吧你!”
外面传来辛月影的笑声:“走啦!咱们上京城喽!朱校尉!快点吧!大号废了,从新练两个小号吧!”
朱川洛静了长久,他终于意识到,即便带着朱如心离开,迟早有可能酿成大祸。
他还有两个孩子,不能不替他们考虑。
朱川洛沉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若你坚持留下,从此以后,我再不认你,你跟他过不下去了,哪怕是穷到山穷水尽了,我也不可能接济你照拂你,你想清楚!”
朱如心:“你早就不认我了,不是么?不由你操心了,我能过得很好!”
朱川洛踉跄两步,他心中一痛,这么多年,拳拳爱女之心,敌不过一个闫霁安,他愤怒的望着朱如心:“好,我养了个好有志气的女儿。自此以后,我与你父女之情就此了断!”
朱川洛拂袖而去。
朱如心坐在床边哭了好久,辛月影带着众人已经走了,朱如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回过头来,望向闫霁安:“霁安!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会治好你的!你一定要振作。”
朱如心就这么和闫霁安住下了。
她靠着辛月影留下的粮食,勉强度日,她每天下午都会给闫霁安诊治。
这日谢阿生洗完衣裳,手里拎着个茶壶悠哉哉的去铺子,朱如心正在院子里劈柴,她累极了,揉了揉肩膀,走到谢阿生的面前,指了指柴,又指了指自己:“能帮我么?”
“我太累了。”她说。
谢阿生回头看了一眼柴,又看了看朱如心,他将茶壶放下了,去帮朱如心将柴劈好。
朱如心:“你真厉害啊,谢谢你!”
谢阿生将斧头撂在一边,转身出去了。
朱如心揉着肩膀,弯唇望着谢阿生的背影。
她垂眼笑了笑,一回头,赫然见得一个人影晃动过来,带着她倒在了地上。
闫霁安左边半条身子动不了,右边却是能动的,他用右手拎起了斧头,一时一刻的犹豫都没有,朝着朱如心砸下去。
“你这勾三搭四的贱妇!你终于原形毕露了!”闫霁安狰狞的叫骂着:“我终于明白你想做什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如心惊惶之间抬手挡了一下,斧子砍在了她的胳膊上,她尖叫着,试图踹开闫霁安,可闫霁安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她无力招架,她只是一遍遍的问为什么。
闫霁安癫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斧子:
“贱妇,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跟你家人走了!你每天让我振作起来,说那些鬼都不信的屁话,就是为了刺激我是不是!
你就是想一遍遍的提醒我,我根本就是个废人了是不是!
你还勾搭三四找别的男人帮你劈柴!你就是为了提醒我,我不行是不是?贱妇!死吧!你死吧!”
他狰狞着,一刀刀的麾下手中的斧头。
朱如心再难叫出声响了,她最终只是抬眼望着蓝蓝的天,她至死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血肉模糊的朱如心最终倒在血泊之中不动了。
谢阿生忘了茶壶遗落在墙下,回来拿,恰巧撞见这一幕,愕然立在原地。
闫霁安朝着谢阿生爬过来,拿着手里的斧头:
“布泰耐!我有办法!只要你把那小杂种皇帝的真实出身公布于众,各地藩王必定不会容忍一个混杂了大漠血统的皇帝!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有哪个藩王曾经与誉王走得近!端王!是端王!”
谢阿生弯腰:“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你为什么杀人?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不客气了!你大点声说话!你在说什么?别过来!听得见我说话吗?别过来!”
谢阿生见得闫霁安拿着个斧子朝着自己爬过来,时不时的还抽搐两下,看上去很可怕。
谢阿生觉得闫霁安明显很可能是想对他不利。
他一时犹豫也没有,一个健步过去,夺了对方的斧头,一斧子杀了闫霁安。

潮湿阴暗的刑室只有壁上高处有一扇细窄的小窗。
阳光顺着小窗照进来,将往日看不到的细小尘埃照得清晰。
光里的尘埃在凌乱地飘摇。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血肉模糊的乔忠被架在木架之上,他垂着脸,血丝顺着他的鼻子和半张的口中黏腻的落下。
乔忠带着兵马大捷而返时,已收到新帝登基的消息。
乔忠当时虽然并不知道是沈清起发动的政变,但也清楚,这绝不会是一场正常的皇权交替。
因为他走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
摆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选择,就地起兵谋反,或是挥师归朝。
可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举兵,难成气候,又何况一家老小全在京城。
所以第一个念头只在乔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果断的选择了挥师归朝。
乔忠打算继续效忠新主,毕竟这个孩子养在他的妹妹膝下。
他的妹妹,如今已经是皇太后了,朝野之内,子少母壮,他又手握兵权,乔忠天真的认为,他的未来会权倾朝野。
乔忠甚至为了展现自己对于新主的忠诚,他特地回家沐浴更衣,打算换上一身朝服,将自己收拾得紧趁利落,再去拜见新主。
澡洗到一半的时候,乔府被围了。
乔忠猛然听得外面家奴的惨叫声,他闻声跑出院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没有来及穿上衣裳,赤裸裸的望着对面一群锦衣卫。
锦衣卫让开了一条路,乔忠惊愕的望着坐在石桌前品茶的男人。
沈清起手执茶盏,茶盖拨了拨茶叶,他面无表情的品了口茶,甚至没有朝着乔忠这边看过来:
“乔校尉,好久不见。”
乔校尉。
这是昔日乔忠在沈长卿手下时的称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了。
大概是做贼心虚,他甚至没有激亢挣扎,更没有叫骂。
乔忠就这么光溜溜的被锦衣卫拿了。
光溜溜的被从乔府带出去。
光溜溜的上了囚车。
直至光溜溜的进了大牢时,才喜提一件囚服得以遮体。
不,是悲提。
乔忠拿到囚服那一刻,抱着囚服嚎咷痛哭,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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