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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她一手撑在朱砂的胳膊上保持住平衡,另一手扶住寻桃:“这是怎么了?这么慌张?”
寻桃满脸苍白:“侧福晋!福晋她……落红了……”
宋莹脸色一变,往外扯了一下寻桃的胳膊:“快去找刘大夫。”说完,她就快步跑进了屋。
屋里很安静,下人们焦急却不慌乱。福晋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听见宋莹进屋的声音,她身子不动,轻轻转头:“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宋莹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本就想来你这儿,在门口撞上寻桃了。你感觉怎么样?让我看看?”
福晋“嗯”一声:“有点儿疼,但还好。”
乌嬷嬷掀开了被子的下半部分,宋莹探头看去。
福晋的里裤都已褪下,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丝毫不敢动的样子。雪白的褥子上,臀部到大腿的那一处,已经被鲜血浸染。
看着这个出血量,宋莹心一沉,却怕吓到福晋,硬是保持住脸色不变。
然而福晋毕竟与她相交多年,两人彼此再熟悉不过。宋莹便是嘴角随便一翘,福晋都能猜到她是想吃点心,还是想出去遛弯了。
“保不住了,是不是?”福晋轻声问道。
宋莹让乌嬷嬷放下被子:“刘大夫很有些独家的手段,你再忍一会儿。”
福晋却好像已经看开,她冲着宋莹微微一笑,仿若安慰,视线又转向头顶:“之前刘大夫说我遇喜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好,只是看爷很高兴,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孩子太安静了。怀他的这几个月,我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福晋看向宋莹,“你也怀过两胎,应当知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有刘大夫的诊断,我真不觉得自己怀了孕。而且头一个月,我还来了月事,量也不算少。我后来问过刘大夫,这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他也不敢确定,只说得等上一段时间再看看。”
“但即便他什么也不说,我也能感觉到,这个孩子应当是留不下来的。可惜了,我俩的母子缘分未到。”福晋叹息了一声。
宋莹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直落泪,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们都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了,苍白的言语安慰不比陪伴的作用更大。
刘大夫很快就来了。
宋莹看着他给福晋施针止血开药,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孩子保不住了。
福晋小产的噩耗一时压过了府里即将迎亲的喜气。而最悲伤的人,莫过于四阿哥。
宋莹懒得去探究四阿哥到底是伤心失了孩子,还是伤心没了嫡子。她将府里的事务都甩给了福嬷嬷,更是对府里即将到来的婚事不再插手,只一心陪着福晋做小月子。
树欲静而风不止。
古人迷信,府里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一个谣言:即将入府的年侧福晋八字不详,这才妨害了福晋腹中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福晋和宋莹都无心理事,一向规矩严明的雍亲王后宅,居然没能将这道谣言立时消失,反而甚嚣尘上,愈演愈烈了起来。
等宋莹听到时,流言的版本已经变成:年侧福晋与福晋八字相克,若是年侧福晋入府,福晋就会没命。
正巧与福晋因为小产得了落红之正,流血不止的事对应上了。
宋莹对此很是愤怒,单独叫来福嬷嬷,责备她办事不力。
“福晋和我都是相信嬷嬷,才将府里的一干事务都托付给您。您是办事办老了的,如今怎么竟也看不住下面的小子丫头们,让这种流言传得满府都是!”
福嬷嬷跪地磕头:“老奴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如何不知晓年家对府里的重要,怎敢任由此等流言传播?这流言刚起的时候,老奴就已经让人打压了,连那几个瞎传话的几个小丫头,都是秘密重罚,就是担心流言越杀越广。可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儿老奴罚了东院的奴才,明儿西院的奴才就会又传出同样的话来——竟是灭不掉了。”
宋莹挑眉问道:“问过张保了吗?他怎么说?”
福嬷嬷抬起头,轻声说道:“张保这些年好像被王爷派了些别的差事,总是往外头去,府里的事,倒有些顾不上了。”
宋莹低头轻弹护甲。
人都有奴性,清朝下人的奴性尤其重。雍亲王府对待下人又一向是重赏重罚,因此这些奴才几乎没有什么“反骨”,乖顺听话得不得了。
福嬷嬷既然已经杀过一次流言,那按道理来说,流言就该被灭了,可实际却并非如此。
难道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扩大?
这个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本文私设:乾隆那闪瞎人眼的华丽审美,遗传自他麻麻感谢在2023-03-23 22:06:31~2023-03-25 12:2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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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波澜
这波流言起的是既快又狠, 字字针对的都是尚未进府的年氏,完全就是见不得她好。然而想要靠这种子虚乌有的谣言阻止年氏进府,却也是痴心妄想。
先不说年氏是被圣旨赐婚, 皇上断不会因为几个奴才的瞎话就改口悔婚。便是年氏的八字真的与府里的人有什么冲撞,钦天监那边忖度着圣意, 也只会给出一个“百年好合”“多子多孙”“家庭和睦”的批语来。
这种流言伤不到年氏的根底, 最多就是引起福晋的忌讳, 导致她日后与年氏不合。
但宋莹深知福晋并非一个小心眼的人, 且她早已对流产有了心理预期,那就更加不会迁怒到年氏身上。
那始作俑者图的是什么呢?
在宋莹看来,府里的四个格格都有做此事的嫌疑。
钮祜禄氏被年氏捷足先登, 自然会对年氏产生不满。以她的心性,若有机会, 肯定不会介意往年氏身上泼脏水。
李氏作为穿越者, 与宋莹一样知悉未来的大致走向。在失去了两个儿子、四阿哥对弘时的愚笨开始显露出不耐,雍正的“真爱”小年糕即将到来的现在, 她难道就丝毫没有改变命运的想法吗?而且,这种传播些不会伤筋动骨的流言的愚蠢做法,也确实很符合李氏那个瞻前不顾后的性子。
至于武格格,她是那么盼望着钮祜禄氏能成为侧福晋, 好让出绿满堂让她搬进去。如今半路杀出个年氏,影响了她的“搬迁大梦”, 她怎可能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弘昼虽然因为贪玩被四阿哥责骂过几次,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四阿哥对这个为了玩闹能绞尽脑汁想办法的伶俐儿子还是很满意的。有弘昼这么个筹码在, 耿氏当真会对侧福晋之位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
宋莹甚至不介意阴谋论一把:年氏的到来, 可以说是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或许有几个人同仇敌忾, 联手对付了她——用谣言迫使年氏不得不背着“与福晋八字相冲”的污名进府,打碎她那圣旨赐婚的光环,以便日后进一步压制她。
然而,查清罪魁祸首,于眼下而言并非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流言消灭才行。
随着婚期的临近,府里的前院和沁雅轩那边,每日都会有很多内务府的人往来奔走。再过几日,年家的陪嫁下人也会进来。
若是被他们听到了流言,误以为府里对年家、甚至对皇上不满,那可就麻烦了。
“之后若再有人乱传这种话,”宋莹吩咐道:“嬷嬷也不必私下里处罚,直接将人拉到杂物院那边打板子,让张起麟行刑。我记得他与张保学了一手,可以将人打得皮开肉绽,却不会留下暗伤。就让他那么打,务必要见血。我就不信,如此重罚之下,还有人敢乱嚼舌根!”
“是,”福嬷嬷严肃地躬身应道,见宋莹没有其他的吩咐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福嬷嬷,”等她都走到了门口了,却听宋莹突然唤道:“年氏的八字应该给到府里了吧?当真与福晋的相克?”
福嬷嬷浑身一凛,转身答道:“回侧福晋的话,这主子们的八字,奴才如何看得。年侧福晋的八字当日是直接送到王爷书房的,苏培盛也只是将年侧福晋的生辰日告知给了老奴,是备着日后给年侧福晋庆生用的。”
宋莹只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欣赏自己的护甲。
福嬷嬷忖着她的脸色,补充道:“府里各位主子的八字都不会外传,那谣言自然也是无稽之谈。年侧福晋的八字若真冲撞了福晋,钦天监……”
“嬷嬷让陈福亲自去一趟钦天监,”宋莹打断了她的话:“帮我问问,若两个人真的八字不合,却还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有什么化解的法子?”
“侧福晋,这……”福嬷嬷有些犹豫。
宋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嬷嬷说是不是?”
虽然被命运捉弄了多次,但宋莹并不会真的迷信于,一个人的出生时辰会对另一个人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只不过,流言传了这么些天,她不信四阿哥真的没有丝毫耳闻。
年家是四阿哥目前急需的夺位倚仗。即便不考虑年氏本人是否会得四阿哥的喜欢,但只要有年羹尧这个在军中格外得力的舅哥在,四阿哥就不可能不去“爱”年氏。
府里为年氏进门所做的准备,沁雅轩的布置也好,婚礼当天的宴席桌数、宾客数量也好,可以说比当年四阿哥迎娶福晋还有过之而不及。
然而,这般“抬举”年氏的四阿哥,却任由这道流言在府中肆意传播,硬生生将年家得意的气焰狠狠地压了下去,这波操作……
若宋莹猜得没错,谣言的出处,确实是后宅的女子。但四阿哥在其中,未必没有推波助澜。
或许,四阿哥放任谣言传播,就是在等福晋或者宋莹亲口对福嬷嬷下令,严惩那些传谣言的奴才。
既然四阿哥不想让年氏入府的光芒太胜,那她作为四阿哥的解语花和知心人,自然应该与他站在一侧,对年氏轻轻地打压一番。
——一边重罚妖言惑众的下人,另一边却摆出一副相信了流言,然后光明正大地为福晋寻找挡煞法子的样子,便是宋莹这个一向“性情软和”、守规矩的侧福晋,能够表现出的,对年氏最大的不喜了。
听闻年氏其人知书达礼、见识不俗,很有些情趣,宋莹却不能与她成为好友,倒是有些可惜了。
年氏入府前的那一天,福晋突然叫来了刘大夫,让他给宋莹诊脉。
宋莹见刘大夫一脸严肃地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无奈地对福晋说:“昨天刚请的平安脉,今儿怎么又请?这两日我不过是多盘了几本账,真没累着。”
福晋靠坐在床上,斜睨了她一眼,问刘大夫:“怎么样?”
刘大夫收回手,嘶了几声,拱手说道:“福晋也知道,草民于扶喜脉一道上,功力确实不如我那堂叔。侧福晋这些年的平安脉一直是草民扶的,因此脉象若有了变化,草民确实能够摸的出来。这两日,侧福晋的脉象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但也许是月份太浅,还未形成明显的滑脉。草民实在叫不准……”
宋莹听闻一愣,傻乎乎地问道:“怎么……怎么突然就扶喜脉了?”
福晋没管她,对刘大夫嘱咐道:“既然叫不准,那就先别告诉爷。后天你再来给侧福晋看一下。”然后便挥手打发他离开。
等刘大夫走了,福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宋莹一眼:“你如今连自己的月事都不去记了?若不是乌嬷嬷昨日找我,要给年侧福晋建月事档,我都还没发现,你上个月的月事没来!”
站在宋莹身后的朱砂立马掐着指头算日子。算完之后,她的脸上混杂着自责、惊慌和喜悦:“都是奴才的错,竟连这样的大事都没记好,该罚!”说完,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宋莹朝她的手轻轻打了一巴掌,阻止了她继续自罚的举动:“爷有好些年不在我那儿留宿了,刘大夫每三日的平安脉也没拉下,我就懒得记了。说起来,”她摸摸自己的小腹:“我这是有了?”
“当大夫的,都不会把话说死,刘大夫既然没有肯定地说你没怀,那八成就是有了。我昨儿还特意数了一下爷大上个月在你那儿留宿的日子,是对得上的,应该就是那几次有的。等年氏进府之后,你每日都来我这儿,让刘大夫给你看看。”福晋说完,叹息了一声:“若是旁的时候,应该给你请个太医的。”
宋莹怀孕的事,在年氏即将入府的此刻,确实是不好太过声张的。
“年氏害福晋流产”的谣言才刚平息没多久,她就怀了孕,那岂不是在说,年氏的八字犯福晋、但是旺宋莹?
四阿哥就算再欣喜于她有孕,也难保不会生出“宋莹与年氏联手,与福晋僵持”的担忧来。
——他此刻确实需要年家,但也不代表他就不需要妻族的乌拉那拉家了。
而与这两家相比,宋莹背后的宋家,才是真的可有可无。
所以她怀孕的消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是等年氏进府,站稳脚跟了,再说出来比较合适。
否则,再巧合的事,在“有心人”的传播下,也会变得仿佛充满了阴谋诡计。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福晋蹙眉问道,“你可不要被我小产吓到了。我这是体质不好,才怀不住孩子。你虽与我一样难以有孕,但怀爱兰珠和乌希哈的时候,身子都没有什么不适,这些年保养也得当,必然会顺利生产的。”
宋莹不想说出她内心真实的担忧,只得搪塞道:“这不是还没完全确定我怀了嘛,现在就高兴未免有些太早了。”
福晋却误以为她是担心日后在府中的处境,声音坚决地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年氏骑到你的头上来!”
宋莹笑笑道:“年家再厉害,手也伸不进王府。年氏今年同乌希哈一般大,这么一个小丫头,我若真想对付,有的是办法,哪里就用得着你出手了?你且安心做小月,少操心旁的事。”
福晋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心下自有计较:以宋莹的资历和地位,自然不必将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的。然而年氏的尊贵,不仅来源于雄厚的家世,也来源于四阿哥。
府里之前的流言,乌嬷嬷有背着宋莹偷偷告诉过她。福晋与宋莹一样,都察觉到了四阿哥在此事中的态度。
而福晋比宋莹想得更远一点地是,既然四阿哥会在年氏入府前打压她一下,那么在她入府后,必然会更加“捧着”她。
照搬当年他对李氏的独宠,四阿哥对年氏的专宠完全是可以预见的。
而到那时,突然怀孕、打乱了四阿哥计划的宋莹,到底会不会成为四阿哥抬举年氏的垫脚石,可就不好说了。
——有福晋自己高龄怀孕、流产的先例在,宋莹再失掉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四阿哥对宋莹的好,福晋看得很清楚。但是这份好,能不能抵消他对权力的渴望,那还真不好说。
君心难测。
也难怪滢滢并未因怀孕高兴,她一向聪颖,恐怕也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福晋内心叹息,默默下了决定:自己就这么一个好友,总要想法子永保她平安的。
康熙五十一年五月十九日,雍亲王与年侧福晋大婚。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写作之初,我对于四阿哥真爱的设定,是只有小年糕一个人的。因为在那之前,我看过很多“雍正真爱是年氏”的说法。然而就在某次作话中,我写下了这个设定之后,很偶然地在网上找到了一个“雍正真爱并非年氏”的分析贴,并且直接被那篇帖子说动了,导致我再也无法肯定这俩是真爱,更确切地说,我无法肯定雍正对年氏是真爱(毕竟这位老哥自己都说了没有宠妃)。所以这文写到现在,他俩的感情也不纯粹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会写纯爱(龇牙)感谢在2023-03-25 12:20:46~2023-03-25 19:4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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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年氏
四阿哥与年氏成婚后第二日, 二人要先去宫里给皇上、皇太后、众妃嫔请安,然后才会回府给福晋磕头敬茶。
福晋的下红之症虽有所好转,但到底没有痊愈, 需要卧床静养。
宋莹担心她会守着规矩,提前几个时辰就起身等待年氏的拜见, 于是早早地来到正院, 强压着她躺在床上休息。直到陈福来传话, 说王爷与年侧福晋出宫了, 她这才允许福晋起床,让人给她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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