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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可是这世上,到底邪不压正。”武氏眼望虚空,一脸的敬佩:“宋侧福晋是个侍奉佛祖极为虔诚的人, 当年为了给孝懿皇后抄佛经,她可是连续几个月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般虔心地供奉, 自然能得佛祖庇佑。也因此,即便李庶福晋舍掉了两个儿子,获得了王爷一时的专宠, 却到底也没能将侧福晋之位抢到手。”
武氏已经离开, 钮祜禄氏依旧留在烟水亭。
小连子担心她受冻, 又去找烟水亭的管事要来了几个火盆,亲手一一点上。
钮祜禄氏看着小连子忙碌的背影,低声问道:“武氏的话,你觉得是真是假?”
小连子点火盆的动作一顿,微微侧身答道:“奴才觉得……应当是真的。”
“哦……”钮祜禄氏眼皮一抬:“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个老人,从在阿哥所的时候就跟着伺候了。”
“主子记性好,”小连子低着头转身,借着帽沿掩盖了上半张脸:“武格格方才说的有关李庶福晋拜邪神的事,奴才并未亲眼所见。但奴才记得很清楚,李庶福晋刚进府的那年夏天,确实有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定点锁院门,不许人进出。后来,也确实是福嬷嬷撞破了她的事……当时跟着福嬷嬷进院子的两个小太监,都被秘密处死了。”
“虽有此前情,但你到底没亲眼见到李氏拜邪神,为何又敢认定武氏说的都是真的?”
小连子的头越发低了下去:“这宫里处死太监,不算什么罕事。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为何处死、怎么处死,都会有个明确的说法——主要是为了以儆效尤,警告其他人不可再犯。只有发生了一些犯忌讳、不可告人的事的时候,才会选择将太监秘密处死。”
“当年那两个太监既然是被秘密处死的,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然而同样看见那个东西的宋侧福晋、武格格、朱砂、福嬷嬷,甚至翠果、香果,以及做那件事的李庶福晋本人,都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这未免太不合理了。也唯有王爷被那个借了邪神之力的李庶福晋蛊惑了,方才说得通。”
钮祜禄氏跟上了他的思路,低声喃喃道:“弘昀阿哥夭亡后,王爷不顾弘时阿哥尚且年幼,让他一岁就搬到了东跨院独居,将她们母子生生分离……王爷应该是猜到了前面两个小阿哥的夭折很可能与李氏有关,担心弘时阿哥会重蹈两个哥哥的覆辙!这样就说得通了……毕竟邪神之所以‘邪’,便是与正经的神佛不同,是会强制向信徒索要贡品的!李氏没了弘时阿哥,自然不能再向邪神献祭。没了献祭,邪神当然不会再眷顾她,她便就此失了宠……”
她死死地皱着眉头:“可惜了,就算从武氏嘴里知道了此事,于我争取侧福晋之位而言,也不算什么得力的帮助。”
想到这儿,钮祜禄氏不免有些焦躁:此事经年,单凭武氏一人之言,没有直接的证据,是没法将李氏直接扳倒、彻底断绝她争位的可能了。且如今瞅着王爷的意思,竟像是怜惜李氏为他生过三子一女,打算对她信邪神的事既往不咎了。
“也未见得就一点儿帮助都没有,”小连子轻声说道:“主子之前担心,王爷近来越发看重弘时阿哥,会爱屋及乌,进而抬举李庶福晋。如今有了武格格的话,咱们便知晓了,这弘时阿哥与李庶福晋之间,并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钮祜禄氏还是有些赌气:“即便知道了这个又有什么用?王爷不还是看重弘时吗?”
小连子低着头走到她身后,抬手给她捏肩:“弘时阿哥得王爷看重,无非是因着他那个庶长子的名头。可您别忘了,咱们弘历阿哥也只不过比弘时阿哥小两岁。两岁对于小孩子来说,差得是有点儿多。可等阿哥们都长大了,这两岁,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去年,咱们弘历阿哥不过是听主子您随便念叨了几句三字经,竟就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这份天赋和聪慧,等阿哥开了蒙、进了学,自然能被王爷看到。到时候,可不得把那位开蒙半年、却连自个儿名字都不会写的弘时阿哥,给比到泥里去?”
“掌嘴~”钮祜禄氏吊着眼睛,满脸笑意地斥责道:“竟敢说主子的闲话,反了你了。”
小连子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继续说道:“所以啊,奴才觉得,主子您完全不用着急。这侧福晋的位子就在那儿,府里没谁能抢在您前头。您如今只需稳稳的,多得些王爷的宠,慢慢等上些时候——那个位子,早晚会自个儿蹦到您脚下。”
钮祜禄氏心情顿时极为舒畅,多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抬高一边的眉毛,突然说道:“说起来,这武氏提供的消息,也不见得就一点儿助力都没有……”
“主子的意思是……”
“信仰哪有那么容易改变?李庶福晋以前信邪神,现在难道就不信了?说不定只是从明面上转为暗地里了,她偷偷地在屋里祭拜,谁能知道?”
小连子转了转眼珠,神色一凛:“主子是想拿住她信邪神的把柄?这恐怕不太好弄到。福晋的规矩严,不同院的奴才几乎不能互相走动,咱们等闲进不去锦瑟居。”
钮祜禄氏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小连子:“直郡王……大阿哥信邪神吗?”
“呃……奴才不知道……倒是没听说过……”
钮祜禄氏挑起一侧嘴角:“那诚亲王是怎么告发他咒魇太子的?”
“听说是在直郡王……大阿哥府里找到了咒魇太子的……东西……”小连子灵光一现,与钮祜禄氏灼灼的眼神对视,两人心照不宣。
钮祜禄氏点点小连子的双手,让他继续给自己按肩膀。她感受着肩膀上的肌肉在慢慢放松,眯着眼睛说道:“跟这么个歪魔邪道的妖女住在一个府里,都不够恶心我的。等我找到机会,必然要……”
大约是多日来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放松,钮祜禄氏在小连子舒缓有力的按摩下,慢慢地睡着了。
小连子听到钮祜禄氏的呼吸声渐沉,轻轻松开手,找来一张毯子给她盖好。他检查了一下火盆,顺便将房间尽头的窗户开了一道缝透气,然后出门,招来一个小丫头进屋看着,自己踱步下楼。
冬季草木凋零,唯有零星的几颗松柏还能见到些绿色。好在烟水亭周边种植了一大片一人多高的灌木,就算没了绿叶,依旧可以作为遮挡,阻隔视线。
小连子左绕右绕地进了灌木丛中的一个无人处,蹲在一处角落里。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狠狠地咬了上去,借此堵住了喉中那忍耐了大半天、差点就要当着钮祜禄氏的面吐出口的呜咽和哀嚎。
终于……他终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知道了他那至亲的兄长,到底因何而死!
小连子好后悔啊!
他后悔当初没有拦住急于向福嬷嬷表现的哥哥,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另一个小太监一起,跟着福嬷嬷进了阿哥所中院的那道门。
那时,他与哥哥都是刚进宫没多久,还没经历过宫里太多的腌臜事,自然不知道,这宫里的有些门,看似华丽,但另一头却是连接着黄泉的!
他的哥哥因那次“莫名其妙”的差事,丧了命,连句话都没给他留下。
即便知道太监的命贱,但小连子还是想弄清楚,哥哥到底是犯了什么忌讳,才不得不被处死。
他去奉承赵喜乐,得知“此事”与李庶福晋有关后,又跑去恭维姜永福。没费多少功夫,他就得以混到李庶福晋身边,但一直没有机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无奈之下,小连子在翠果最无力的时候,引着她与自己结成了对食。他当时是想着,以翠果那股对“家庭”的执拗劲儿,两人结为“夫妻”后,只要自己稍加引导,不怕她不告诉自己真相。
然而翠果对当年的事依旧讳莫如深,小连子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现在想想,呵,她当然不敢说了——李氏信邪神,谁说了,谁看见了,都得死!就像他的哥哥一样!
李氏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了。她两个儿子都没了,自己也失了宠。
可是,这怎么够呢?
她还没有为哥哥的死付出代价啊!
今日之前,小连子从未想过复仇。然而今日之后,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踩在自己哥哥的尸骨上,逍遥自在地过完一辈子!
他得好好想想,凭他这么一个低贱的小太监,该如何做,才能“越位”伤到一位深宅里的庶福晋……
好在,钮祜禄格格也对李氏很是不耐……
只要他稍加引导和利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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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些了, 你都验一下吧,”朱砂将手里的几个坛坛罐罐放到了桌上。
昨日她得了宋莹的恩典,可以归家看望公婆。今日离家回府时, 公婆拿了好些酱菜、腐乳让她带上。
“秦嬷嬷见外了不是。您是侧福晋院里的人,这侧福晋带出来的人有多守规矩, 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哪里还需要检查您是否夹带了呢?再说, 您的这些东西又不是给主子们的, 都是自家人吃的,用不着验,用不着验, ”守门的小厮笑眯眯地说道。
朱砂——如今要被丫头小子们称呼为秦嬷嬷了——用帕子扫了扫凳子,姿态端正地坐了下去:“你既说了我们长春馆的人一向守规矩, 我又如何敢损了我们院的名声?这些酱菜虽不是专门献给主子的, 但到底是入口的东西,止不住会有府里的下人也跟着尝两口的, 还是仔细检查一下为好。你这里有筷子吧?挨个都尝尝,看看有没有问题。”
那小厮顺坡下驴,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筷、碟,将坛子挨个打开, 各夹了些酱菜出来。他挨个尝过,确定没有问题后, 又帮着将坛子封好,拎起来双手递给了朱砂。
朱砂接过来,轻声道谢, 快步穿过门房。进府后往南走, 来到东跨院后罩房与膳房相连的角门, 果然看见大儿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人碰了面,往旁边走了几步,远离了守门的人。
朱砂将坛子一股脑地塞给大儿子:“这是你爷奶自己做的酱菜,拿去跟你爹爹和弟弟下饭吃。悄么声点儿,莫要让五阿哥知道,省得他又闹着要。”
大儿子点点头:“娘放心,我会藏到自己屋里去。若是藏在爹的屋里,指定会被五阿哥翻出来。”
朱砂迟疑地问道:“五阿哥……现在还总是去你爹那儿?”
“天天都要去一回,”大儿子看到母亲担忧的神色,劝解道:“娘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在旁边瞅着,五阿哥就是对爹做的那些机关盒子、小玩具感兴趣。王爷已经跟爹要了图纸,送到造办处去了。等造办处做好了新的玩具送来,五阿哥自然不会再去找爹了。”
朱砂又问道:“四阿哥呢?”
“四阿哥跟着五阿哥来过几次,之后就不来了——他更喜欢待在书房里看书。”
朱砂点点头:“我与你爹如今不好见面,你替我传话给他。让他没事少琢磨些稀奇玩具,若是引得阿哥们不思进学,少不得要被王爷训斥。他若有时间,不如去校场那边,帮着府卫们做些保养兵器的活。”
“爹也是这么打算的,我今天来之前,他还特意让我告诉给娘,就怕您担心呢,”儿子摸摸后脑勺,压低了声音说道:“爹还说,他知道娘在意的是什么,让娘尽管放心,他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断不会与别的阿哥们走得太近的。”
朱砂看着儿子的背影在甬道尽头消失了,这才转道往长春馆走。
她穿过正院后面的通道,刚转过弯,就看见武氏扶着两个丫头,施施然地从长春馆前面的通道转了出来。
朱砂的眉毛立马竖了起来。
她直直地朝着武氏走了过去,直到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姿势板正地朝武氏蹲了个福:“给武格格请安。”
武氏被迫停下脚步,声音轻柔,说出的话仿佛并未带着任何不满:“包衣秀女进宫受训,这头一条规矩,便是主子不叫奴才的时候,奴才不能扰了主子的清净,更不能当街拦路。你是不记得了吗,朱……秦嬷嬷?”
朱砂没管武氏并未叫起,就自己站了起来。她挺着腰板,直视武氏:“原来武格格是知道规矩的。奴才在武格格跟前,自然是奴才。但武格格在王爷和侧福晋跟前,也是奴才。王爷曾下令,武格格今生都不得出现在侧福晋眼前,武格格是不记得了吗?”
武氏眼眸低垂:“我自然记得,何须你来提醒?”
“武格格既然记得,今日又为何打长春馆门前过?”
武氏眉头微蹙:“我从花园回来,因这条路近,便走了,这也不行吗?我又不曾撞见宋侧福晋。”
朱砂一板一眼地说道:“你未撞见侧福晋,不过是因为侧福晋方才刚好没有出门罢了。一次是侥幸,难道次次都能侥幸吗?既有王爷的命令在前,武格格便该守着规矩,主动避开侧福晋所有可能到的去处。或者,武格格莫不是想让侧福晋主动避着你?!”
“我何时这样想过?你不要血口喷人!”武氏也动了火:“我刚刚说了,走这条路,不过是图近。再说了,王爷只说不让我出现在侧福晋面前,可没说不许我在府里走动。这府里的那条路,是我走不得的?”
朱砂扯着嘴角,轻蔑地笑道:“武格格若不知道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能走,不如与奴才一起去找福晋?让福晋给您划个道道出来?”
看着武格格被她这句话气得敢怒不敢言,朱砂又加了一把火:“奴才提醒武格格一句,若真请福晋给您划了路,只怕到最后,武格格会十分想念听风阁的自在了。莫不如此刻识趣些,自己弄清楚能走哪条路!”
武氏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声音恢复轻柔:“今儿抄这条近路,确是我的不是。只是,”她眼含深意地看着朱砂:“云梦斋位于长春馆北面,中间还隔了个锦瑟居,我自然可以想法子绕路避开长春馆。可若是像绿满堂这样,紧邻在长春馆南面……便是我想让,也难呀。”
说完,武氏就绕过了朱砂,准备继续往前走。
两人擦肩而过时,武格格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说道:“福晋有令,下人在府里走动,需二人作伴,不得独行。秦嬷嬷一个人在路上走,被人看见了,不就给侧福晋和长春馆抹黑了吗?”
朱砂虽未反应过来她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但此刻却也不能让这句话落在地上。她侧头看向武格格:“格格可曾见过福嬷嬷和乌嬷嬷,走哪儿都带着一个小丫头的?”
武氏一滞,拿帕子遮住嘴说道:“是我忘了,你这出府又进府的,身份自然与以往不同了。只是,这再怎么不同,到底还是个奴才。你今日对我的不敬,看在往日我俩一同伺候侧福晋的份上,我既往不咎了。往后若再如此,我也只能不顾情面,请张保公公来罚你了。”
朱砂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当年主子以格格的身份进阿哥所,也是要听福嬷嬷的训导的。咱们两个,谁有权罚谁,可还说不定呢!”
说完,不管武格格如何气急败坏,朱砂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了长春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朱砂很了解武格格这个人是有多爱做白日梦,又会多么容易“歪曲”掉别人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但无论是做梦,还是曲解,武格格倒很少会“无中生有”。
方才两人的对话,如果朱砂分析得不错,那么应该是有人向武格格透露或者暗示,她可以搬到绿满堂了?
朱砂招来小郑子,让他去打听武格格近日是否有跟钮祜禄氏碰面。
在得知钮祜禄氏今日刚好在烟水亭“设宴”,请了几个云梦斋的姑娘作陪,武格格也在列后,朱砂心中有些不安,将此事告诉给了宋莹。
“她只提了绿满堂,却没说沁雅轩?”宋莹扒拉着卧冬的毛发检查换毛的情况。确定它身上的厚毛都长全乎了,这才放心地拍拍它的屁股,将它赶下了榻。
“是,”朱砂点头说道:“以她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的。主子您说,会不会是钮祜禄氏同意武氏,搬进绿满堂与她合居了?”
宋莹正在盆里洗手,听见朱砂这么说,有些惊异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武格格当年敢爬王爷的床,不就是觉得自己在替您分忧嘛……她的这个想法,这些年是一直都没变。”朱砂扯扯嘴角:“如今府里多了一个侧福晋之位,钮祜禄格格不可能不去争。武格格若还抱着当初的想法,以自己帮您夺得了侧福晋之位为引子,去找钮祜禄格格毛遂自荐,助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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