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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年氏向福晋告退后,一马当先地领着三个格格出了正院。下了正院大门的台阶,年氏又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转身,冲着钮祜禄氏微微一笑:“我知道你。”
钮祜禄氏一愣,站在原地,严阵以待。
“钮祜禄格格与先孝昭皇后是同族,论辈分,您该叫孝昭皇后一声堂姑,我说得没错吧?”年氏说道。
钮祜禄氏拿不准年氏的意思,只得点头:“是的。”
只听年氏继续说道:“孝昭皇后当年封后的册文有云,皇后‘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庭’。钮祜禄格格既与孝昭皇后同族,哪怕做不到‘柔嘉表范’,至少也该‘度娴礼法’吧?”
钮祜禄氏已经大致猜到年氏要说什么了。
“礼法上,我为侧福晋,尔为格格,我为尊,尔为卑;情理上,皇室女眷以‘姐妹’相称,素来不是看年龄,而是看位份。这于情于理,钮祜禄格格方才都没有资格训诫于我。敢问,格格在这后宅之中,是有何了不得的功绩,得以让你忘了家族教导,枉顾礼法尊卑,以前辈自居?”
寻桃将年氏当时的神态模仿地惟妙惟肖,逗得宋莹和福晋忍俊不禁。
“然后呢?”宋莹追问道。
钮祜禄氏胆子再肥,也不敢在年氏将孝昭皇后搬出来之后,还梗着脖子抬杠,只能黑着脸屈膝道歉。
可是她的性子,哪里肯这么服输。认错的最后,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素闻年侧福晋性情温婉,想不到也跟宋侧福晋一样,是个外表软和,内里伶俐之人呢。”
宋莹听到钮祜禄氏又将自己拉下水,不免心生恼怒,觉得这人真是忒烦。
年氏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格格既知我和宋姐姐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又为何屡次冒犯?难道你喜欢被别人训斥不成?”
“哈哈哈……”
福晋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宋莹也很是惊讶。
方才在堂屋中,年氏应对钮祜禄氏时说出的话,就已经很能体现出她是个蛮有急智的人了。
如今这时代,人与人交往,都讲究“做人留一线”。因此即便再不喜欢与你对话之人,为了彼此的面子,最多也就是拐着弯地说些隐晦之语,表面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和谐。
而像年氏这样,当着其他几个格格的面,直接了当地骂钮祜禄氏“犯贱”,实属少见。
也不知是年轻气盛,还是她性子中本就带着些耿直。
不过,真的好解气!
若非宋莹为自己捏的形象是“温柔可人小白花”,她也早就像年氏那样,直接骂钮祜禄氏一顿了。
宋莹伸手给福晋揉她那笑疼了的肚子,问道:“钮祜禄氏没再反驳?”
寻桃摇头:“她没来得及。年侧福晋说完,转身就走了。李庶福晋和耿格格也立马跟上。与钮祜禄氏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盯了她好半天,奴才看到她俩脸上带着笑呢!等年侧福晋几人走了老半天,钮祜禄格格才离开。”
众女眷的居所都在正院西边,长春馆算是与正院并排。钮祜禄氏如果立即跟上队伍,是必须要一路跟着年氏走,才能回到绿满堂。
那不得把她气死?
“只怕,”宋莹轻声说道:“钮祜禄氏已经把年氏恨上了。”
福晋缓过气来,轻轻阖眼,拍着宋莹的手背,声音低不可闻:“……也好……她们闹起来,你就……”
作者有话说:
哲学家小宋登场~
本文关于命运的探讨,基本就是到这章为止了。以后小宋就不会再在意“自己的做法会不会影响历史”、“要不要破坏自己不喜欢的历史”这种事了……毕竟,她这胎生的是男孩。若是按照之前的设定,小宋一定会很担心这个孩子会不会影响到下一任皇位啊之类的。
PS:本文之所以有那么多章节着重描述对命运、未来的思考,算是作者本人的一点小私心吧。在写这篇文,包括隔壁的《人鱼小姐》列大纲的时候,我一直对“知晓未来”的穿越这种事,抱有一种疑问,那就是:在已知“剧情”未来的情况下,穿越者是否真的可以抛弃掉“能预知的傲慢”,走出一条与原剧情完全不同的路。还是说,她们会因为太“爱”剧情人物,然后迫使自己以及其他剧情人物走上“原本的既定命运”……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写到现在,我也没有思考出答案。我没有系统的学过哲学,不晓得这种思考算不算是哲学三大命题包含的范围。反正我在看很多历史、动漫同人作品的时候,确实总是会有这种疑惑。这大约也是写同人作品的作者选择的两条写作思路吧,既原创剧情与原本剧情的平衡之类的。唔……很微妙……啊,都是我的碎碎念啦,不要在意~感谢在2023-03-26 12:28:34~2023-03-26 15:37: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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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如宋莹和福晋所预料的, 年氏进府后,几乎独占了四阿哥的全部宠爱。
除了初一、十五固定去福晋的正院、偶尔来长春馆陪宋莹用晚膳外,四阿哥但凡在女眷处留宿, 必是去的沁雅轩。
年氏一时风头无两。
宋莹不晓得府外的年羹尧是否知晓了自己妹妹得宠,抑或是担心妹妹还不够得宠, 总之, 他隔三差五便会打着给雍亲王府送孝敬的旗号, 往府里, 确切地说,是往沁雅轩送东西。
金银玉器、绫罗绸缎、珍贵药材、西洋奇货,流水似地往府里进, 仿佛要将整个天下的好东西都塞进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疼妹妹一样。
宋莹甚至听说, 府里针线房给年氏做衣服的排期, 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
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月,宋莹找了个机会, 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给了四阿哥。
出乎宋莹意料的,四阿哥居然非常地开心,而且是那种毫无芥蒂地、单纯地开心。
四阿哥不顾两人三十多岁的“高龄”,激动地将宋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宋莹这胎的反应极大, 被他抱着转了两圈,脑袋就晕乎起来, 直犯恶心。她狠狠地拍着四阿哥的肩膀,让他赶紧停下。
从四阿哥的怀里下来,宋莹跑到水盆边, 干呕了好一阵儿, 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是我的不是, 竟没注意到你不舒服,”四阿哥亲自端了一杯水,递给宋莹:“我记得你怀前两胎的时候,也没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这孩子不是个省心的,以后可有的你累了。产期是什么时候?”
宋莹接过水,咕嘟咕嘟漱了口,将空杯子递给一旁的朱砂,说道:“刘大夫说,要腊月底才能生呢,说不定正好会赶上春节。”
四阿哥掐指算了算她怀胎的时间,顿时愣在原地。
腊月底出生,那就是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怀上的。如今六月已经过半,这孩子少说也有两个半月了。
宋莹的平安脉是三日一请,有些她自己都没什么感觉的病症,刘大夫也能很快发现。且他最擅长妇人科,断不可能连两个月的喜脉都摸不出来。
半个月前……刚好是年氏入府的时候。
四阿哥看着宋莹因为干呕而有些苍白的小脸,内心充满了愧疚。
滢滢还是被吓到了,所以才没有在发现怀孕后,立刻就告诉他。
皇上赐婚的旨意下了之后没多久,年氏的二哥年羹尧就给四阿哥写了封信。信件前半部分的言辞还算得当,主要就是问候四阿哥安。但结尾处,年羹尧却留下了一句“小妹年氏自小受家人宠爱,不曾吃过一点亏,望亲王善待年氏”的嘱托之语,令四阿哥很是生气。
在对待女眷方面,四阿哥与康熙一样,是不希望她们与娘家的联系太过紧密的。而雍亲王府如今唯二两个有资格与娘家频繁往来的福晋和宋莹,对此都很清楚,两人的娘家也都谨守规矩,很少主动来找四阿哥套近乎。
四阿哥知道年羹尧算是个有“大才”的人,以后在军中定会有不小的建树,于目前只在文臣中有些威信的自己而言,确实是个很大的夺位助力。
但那并不代表,四阿哥就非年羹尧不可了。
年氏入府的事已是定局。四阿哥收到信时并不清楚,年氏是否与她这个兄长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对着皇子也敢颐气指使。但这么多年为夺位而练就的本能,让他习惯了万事提前做好谋划。
张保虽然被他派出了府,但手下的眼线还在。“年氏八字克福晋”的谣言一起,四阿哥很快就听说了。虽不知谣言的源头,但他马上做出了处理。
他表面上让福嬷嬷狠惩了那几个嚼舌根的下人,私底下却让眼线们在别的院再将谣言传出。等谣言四起、逐渐不可控时,再让福嬷嬷告知给福晋和滢滢知晓,让她们出面下手压制。
若年氏果真是个“不着调”的,又或者她一进府就对福晋和滢滢充满敌意,那四阿哥就会将这个谣言传到她的耳朵里。如此一来,这个谣言便成了福晋和滢滢对付年氏的“武器”。而年氏也会在想要冒犯二人时,多些顾忌。
同时,有这个谣言在,福晋和滢滢就不会再与年氏“和睦”。有乌拉那拉家的压制,年羹尧也能老实一些。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忽视了滢滢的家世不比年氏。即便她已是府里的老人,也没有本钱与年氏硬碰硬。而以滢滢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布局。但她一向胆小,又事事以他为先,即便知道了,也只会顺应而为,丝毫不会考虑这般做,日后是否会引来年氏的记恨。
是他错了。
他习惯了对滢滢予求予取,却忘了她本就只能依附于自己而生,丝毫没有对抗外面风雨的能力。
自己怎能将她置于险地呢?
还好,还好年氏与年羹尧不同,是个知礼守节之人。
四阿哥叹息一声,将宋莹搂在怀里:“你这胎怀的辛苦,福晋还在养身子,怕是不太能顾得上你。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找福嬷嬷要,不用顾及什么。若是在院子里待得无聊,就写帖子,找妯娌们上门陪你说笑。”
宋莹觉得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只能顺着四阿哥的话说:“外面如今也不太平……叫别府的侧福晋来,若是说了些什么不恰当的,不是给爷添麻烦嘛。”
四阿哥更觉得愧疚了,他愈发搂紧宋莹,低头将嘴唇靠在她的额头上:“那就让你娘家人进府来。我记得,你与你那个嫂子好像聊得还不错?让她进府,给你讲些外面发生的趣事,陪你打发打发时间。你有事情做,说不定就不会总觉得难受了。”
这个可以有!
宋母逐渐年老,生了些老人病,轻易不怎么出门。白佳氏守着包衣的规矩,也很少登门拜访。
宋莹日常与娘家人通信,都是通过膳房的梁西,已经好久没有面见过娘家人了。
“那我明儿下帖子,让白佳氏后日进府,好不好?”宋莹笑盈盈地仰起头,眼睛仿佛盛满了星星。
“让陈福派车去将人请来,陪你用完晚膳,再将人送回去。”四阿哥拍拍她的后背:“在府里多待一会儿,也不打紧。”
两人窝在榻上,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宋莹着重强调,让四阿哥提前备好几个女孩的名字,等孩子出生的时候选用。
四阿哥很是疑惑她为何如此坚定地认为这胎还是个女孩,宋莹只做高深状,并不解答。
聊至夜深,四阿哥见宋莹眼皮开始耷拉了,便叫下人进屋伺候:“安置吧。”
宋莹清醒了一瞬:“爷要留下来?”
四阿哥好笑道:“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可是……爷,我怀孕了呀。”
四阿哥伸手刮刮她的鼻梁:“你放心,爷不闹你。”说完,转身进了浴房打理。
宋莹看着他的背影,满脸问号加无语:这不是闹不闹的问题,问题是……你为啥不去找年氏?我又不是很需要你陪。你不在,我可以自己享受一张大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还可以将猫抱上床搂着,不比跟你挤着睡更快乐吗?
第三日,白佳氏入府。
两人许久未见,一见面却没怎么生疏。
白佳氏先是按着规矩给宋莹磕头行礼,起身后开口就是恭喜:“陈公公告诉奴才,您遇喜了,这可是大大的好事,恭喜侧福晋了。”
宋莹抿嘴,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子可别臊我了。新入府的年氏与乌希哈一般大呢……”她都能当年氏的娘了。
在这个时代,以这个年龄怀孕,说出去确实是要被外人“耻笑”的。
“旁人只有艳羡侧福晋得宠的份,哪里会说三道四,”白佳氏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再说,若要害臊,奴才才该害臊呢。奴才比侧福晋还大一岁呢,前年不也还是生了三妞儿?”
宋莹眉眼弯弯:“家里可都还好?”
白佳氏答道:“好着呢,侧福晋尽管放心。公爹老当益壮,每天都准点儿进宫点卯,大郎有时还会晚呢!婆婆的后背,自从贴了太医开的药膏,已经好多了。她总说,是借了侧福晋的光,才能请得动太医。孩子们也好,各个身强体壮,活蹦乱跳的。大哥儿的亲事定了,是大郎同僚的女儿,也是包衣。这门亲事是他特意选的,不敢找正经旗人家的姑娘,怕给侧福晋添麻烦……”
宋莹点头道:“咱们家的身份,咱们自己清楚。若是姑娘的身份太高,只怕会家宅不和。”
“侧福晋说的是,”白佳氏直直地看向她:“原本我娘家还找过我,想将我的内侄女说给大哥儿……我跟娘家人说,内侄女比大哥儿还大一岁,不合适,给推了。”
宋莹含笑不语。
清朝有规矩,皇后和贵妃,其母家在下五旗及其他民族者,皆编入上三旗以提高身份,是为抬旗。
宋莹不觉得自己能封贵妃,宋父和宋兄也只是在内务府打转,并未出外做官,因此并未在朝中有何建树。抬旗的事,自然轮不到她和宋家。
那宋滔几个儿子的结亲对象,就不好借着宋莹侧福晋的身份,专门从外八旗里挑。
至于女儿,就要看宋滔和白佳氏的意思了。
无论他们是想让女孩子们进宫去“搏一搏”,还是想落选,然后找个小门小户安稳度日,宋莹都可以帮一把。
两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白佳氏喝了杯茶润嗓子,仿佛突然想起般,说了一件事。
“侧福晋可知道,直郡……大皇子的二格格,怀柔县君,最近正在到处找活佛。”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四阿哥:啊,我那宛如菟丝子一般娇小柔弱的滢滢啊……
宋莹: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宫中宝华殿里, 常年都有一位活佛在,她做什么要去外面找活佛?”宋莹问道。
白佳氏放下茶杯,故作神秘地说道:“因为宫中的活佛只会参研佛法, 不能通晓阴阳、寻人魂魄。”
“她要寻谁的魂?”
“寻她与额附的长子的魂,”白佳氏没再卖关子, 对宋莹细细解释道:“县君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寻人, 但动作也并非偷偷摸摸, 反正勋贵人家都有所耳闻。”
“据说, 县君的长子李家大郎,从小就有些痴傻。到了两、三岁,别家的孩子都能流畅地说话了, 李大郎却连‘阿玛’、‘额娘’都不会叫。县君为此将宫中的太医请了个遍,但他们都说没法子治。后来县君又找了许多民间大夫, 也都说治不了。”
“县君无法, 便去了东黄寺烧香拜佛。也是巧,县君去东黄寺时, 正好赶上寺里一位道行很高的萨满出关。那萨满去了县君府,看了李大郎之后,断定那孩子并非痴傻,而是出生时将一魂一魄落在了地府轮回转世的入口, 这才与旁的小孩与众不同。”
一道思绪划过宋莹的脑海,还不及她捉住, 便消失地无踪。
宋莹回忆了半天,问道:“我记得……怀柔县君成亲后……生了三个儿子?她成亲也没有几年,这三个孩子的年龄差得不大吧?”
白佳氏点头:“县君成亲不过六载, 头一年并未有喜, 第二年开始怀胎……五年抱仨。”
“长子六岁……那她的二子和三子, 都很正常?”
“很正常,据说三子还格外聪慧,三岁就能背出千字文了,”白佳氏肯定道。
宋莹坐得腰有些酸,她换了个姿势问道:“我虽不怎么出府,但消息并不闭塞,我不记得头两年有听说过县君在给孩子找大夫……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张罗给孩子治病的?”
白佳氏一愣,想了想答道:“差不多是在……今年春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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