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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缓了好一会儿呼吸,肠胃的痉挛缓解了许多,心里涌出的恨意却控制不住。
“小姐,快喝口热水。”采晴从屋里出来,捧了一盏热水送到她跟前。
柳云溪接过来,喝了一口。
热水入喉,身体才感觉舒缓了些。
她随意间抬眸,视线落在墙边,原本一片茂盛的红山茶早已枯败衰落,只剩一丛纠缠复杂的枯枝。
夏日早已过去,秋色渐深,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又是一年严寒将至,风雪冻人,这些脆弱的花枝又怎么熬得过去呢?
荷花池旁,白衣男子悠闲的坐在少女躺过的地方,看她看过的秋景,只看到一池衰败的残荷,没有半分美感,只有秋日的寂寥。
她方才为何不看他?
明明看这些枯枝败叶看得很专心啊——也不知这些垃圾有什么好看的。
哼,一个在外经商的女子,也懂得见生人时要遮着面扮矜持?
心思胡乱飘着,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才叫他回过神来。
“主子,您怎么来这儿了?”
沈晏没有回头,随意道:“来这儿赏花,也没什么可赏的。”
穆山熟知自家主子的话里有话,猜测问:“主子可是窥见佳人了?”
先前分开时,就见主子在池边不远处偷偷窥视,不知是在看谁。
想来想去,也就是这府里刚刚回来的大小姐了。
沈晏无心遮掩,站起身来。
“商贾之女,看两眼也就罢了,哪里值得往心里去。”
穆山躬下身,微笑说:“自然,主子是何等千金贵体,这些下贱的门户再怎么高攀也配不上主子。”
听着手下的话,明明是说在了他心坎里,听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沈晏低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表露不满,只问他。
“不是得了信儿,说沈玉衡在扬州吗,怎么到了地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穆山回话:“先前派到扬州的人,是传回消息说六皇子在扬州,奴才一直想要联络上他们,但至今都没有消息。”
派到此地的暗卫都是最忠心的,本该不等他寻找,自己就该主动来禀报。
如今不见人,沈晏心里也有了猜想,只平静地说:“若情况属实,估计他们大半也没命了。”
闻言,穆山附和:“六皇子的秘阁不容小觑,既然派了暗卫也拿不下他,此地岂不危险?主子又何必亲到此处,随便挑个罪名给他安上,在京中发通缉令,叫扬州府尹派人抓捕就是。”
沈晏轻笑一声:“他有这个胆子背叛我,怎会怕官府的追捕。”
“主子是想亲自处置了他?”
“总得当面说几句话才好,忠心耿耿跟了我那么多年,一朝变心,翻来想去总叫人想不明白。”
虽然派了暗卫去杀,但也没指望那些人能敌得过沈玉衡手里的秘阁。
旁人杀不死沈玉衡,还是得让他这个做兄长的来晓之以情。
死在他手里,六弟应当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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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 柳明川同沈玉衡一前一后走出偏厅,相谈甚欢。
柳明川长居永州, 在收到妹妹送来的信后,又接连收到了父亲和柳朝寄来的信,从他们的信中对陌生的少年就有了些简单的了解。
如今亲眼见过,又说了许多,才觉这公子品貌不凡,性情也算和顺,不愧是自己妹妹看中的人。
虽然小公子有张家的财势,却没有高人一等的傲气,至少在他面前很是规矩。
柳明川满意道:“为着我自己的事, 我在永州待的时间更长,对家中之事, 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有你在扬州帮着云溪管家, 我也放心些。”
毕竟家中有如此富贵, 还能舍了前程来委身做赘婿的男子,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虽然年纪小了些,但这个年纪的男子长得很快,到年底成婚的话, 还有两个多月——到那时,少年十六岁半, 也不算太小。
“哥哥这样说,我实在惭愧。”
沈玉衡微微低眸, 自省道, “府中井井有条, 也不是我的缘故, 是云溪细心打理,又同父亲说了一回,才把府中上下安排的如此规整。”
“我知道妹妹能干,所以期盼着你能帮她分担一些。”柳明川若有所思地瞥向他,“毕竟她孤身一人时,总有一些事不方便做。”
所谓夫妻,本就是要共同承担。
为人赘婿,更是要为妻家考量,以后柳云溪不好出面的事,自然要他这个赘婿去分担。
柳明川话里话外的提点,沈玉衡也不是蠢的,读懂他的示意,点了点头。
“我会为她着想。”
说话间抬起眼来,不知觉间已经步行到了后院里,园子里不复夏日的生机勃勃,树叶落了满地,各处都有下人在打扫。
少年的视线随意在园中扫过,没了茂密的枝叶遮挡,轻易间就在诸多或生或熟的面孔中锁定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而那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沈玉衡的心猛然提起来,一时出了神,甚至都没听清柳明川在耳边的话。
见他出神,柳明川也无意怪罪,只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一句:“你在看什么呢?”
沈玉衡指着假山后一闪而过的人影,镇定问:“那人看着面生,似乎不是府上的,可是哥哥带回来的人?”
柳明川眼神好,在人影闪过之前,也瞥见了那人。
轻松道:“他呀,是晏公子的手下,也随着他主子一起暂时借住在府上。”
说着就更疑惑起来。
晏三不是一早出去了吗,他手下怎么在这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王伯来禀报?莫不成是走的后门?
还没等他想明白,陪在身旁的少年便拱手告辞。
“哥哥,我有些事要办,先失陪了。”说着,也不等他点头同意,便匆匆离去了。
“诶?”柳明川很摸不着头脑。
少年转身离去,穿过枝叶枯黄的紫藤萝花架,身边无人后,即刻露出了凶狠的神情。
他不会看错,那人是穆山。
是沈晏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替他管理他收拢的一批暗卫。
回想前世,穆山死的比他还早。
没想到沈晏竟然会带着穆山来这儿,看来是他离开之后,沈晏对心腹的把控更紧了。
李鹤对他的谆谆教导犹在耳侧,要他沉得住气,静得下心。
可前世今生的恩怨纠葛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单拎出来,都足够他杀沈晏上百次了。
他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再恨沈晏也不把报仇放在第一位,重生之后,只想来云溪身边圆了前世的遗憾。
可沈晏总不放过他,竟一路追到此地。
那就怪不得他了。
西苑中,穆山旁若无人的走进一间院中,看到一袭白衣的君子后,低头回禀:“主子,我在外头探查了一圈,这府邸虽好,可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不管做什么都很拘谨。”
他偷偷抬眼观察沈晏的反应,见他只是百无聊赖的坐在竹椅上把玩手上的玉佩,才又继续说。
“主子与那位柳公子又不是多么深的交情,何必一定要住在这儿,不如去住客栈,或者买间宅子暂时落脚。”
“你的想法倒是多。”沈晏抬眼看了他一眼,随手甩了甩玉佩下坠的流苏。
穆山低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想耽误主子办事,更何况六皇子现在下落不明,一同跟来的暗卫还在外头活动,咱们要和他们互通信息,在旁人眼皮底下,总不太方便。”
主子叮嘱过这趟过来就是要处理了六皇子,原本杀人这事要么摆在明面上走公事公办,要么私下解决不要被人察觉。
可他也猜不到主子是怎么想的,明明要私下解决,却还在半路结识什么柳公子,如今还很乐意住在人家府里,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见的都是自家主子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样子。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主子好像多了许多忧思,如今又对这个柳家格外上心,怎能不让人多想……
回想起来,大概是江上那次,躲过了刺杀之后,回到岸上住了一晚。
从那之后,主子便有些不同了。
脑海里胡乱想着,不敢抬起的头只能低垂着听主子的吩咐。
沈晏并不在意他的担忧,只说:“这些都是你的问题,我留你在身边是解决麻烦,不是要你给我找麻烦。”
“是。”得知主子的态度,穆山也不得不应声。
说话间,墙外隐约传来一串极轻的声音,如落叶触地,风过墙面。
二人并不在意,直到有个人影,忽从门外突现到眼前。
半臂长的短剑极为精巧善隐藏,很适合随身带着,几乎在电光火石间,身着青衣的少年握着剑柄,直指沈晏,几乎快要刺中他的眉心。
沈晏睁大眼睛后撤,穆山也从靴中掏出匕首抵挡。
“铛!铛!”两声,剑刃从匕首一侧狠狠划过,凶猛的力道被化解半分。
穆山是个成年男子,又常年习武,即使少年身形灵活,出招狠厉,力道上较之对手也要逊色几分。
打出去的力道被卸去一半,又被穆山的攻击反打回来,腾起的身子不得不在半空转向一侧,一个后空翻退后些距离,才在地上站稳。
彼此看清面目,穆山惊叫:“六皇子?!”
“狗东西。”沈玉衡叱骂一声,又朝沈晏面前逼去。
看着迅速靠近的少年,沈晏温润的面庞上难得见了几份狡诈的喜悦,惊叹:“真是好大的惊喜。”
他站在原地未动,任凭少年的剑逼近到眼前。
意料之外的是,沈玉衡没有即刻下杀手,只将剑尖抵在他脖子上,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若沈玉衡像只疯狗一样迫不及待要杀了他,沈晏还能安心一些。
如今看到他的克制和一丝丝冷静的理智,沈晏反而怒了。
——工具不需要有思想,他们只需要恐惧、压抑、愤怒,被他操控,为他所用,理智和思考对工具而言都是不必要的东西。
沈晏摆正了姿态,回答说:“我为什么会来扬州,你心里最清楚……还是你问的,不是我来扬州,而是在柳家府上?”
说罢,心里更有疑惑,“等等,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与你无关。”沈玉衡努力克制着愤怒,可看到那张脸,就忍不住想把他的头砍下来。
手上的力道往前刺了几分,剑尖见了血,几乎下一秒就要割断他的脖子。
“主子!”穆山上来护主,匕首挑起短剑,剑身前倾的力道划破了他手臂,穆山似乎不觉得疼,慌忙为沈晏说话。
“六皇子你疯了吗,这是三皇子,是你的亲哥哥,你要杀了他,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瞬间,沈玉衡想到了他还未成的家。
握着剑柄的手顿了一下。
看到少年动作的迟钝,沈晏捂着脖子上细小的伤口,冷笑一声。
“冷静下来了?”
沈玉衡转了剑刃到身后,一身青色的衣裳远不是往日漆黑的暗沉,如同蓬勃生长的枝叶,哪怕立在秋日风中,也仍是挺拔向上。
他再不是那个只能躲在兄长的影子里的孩子。
种子长出嫩芽,突破尘封的土层见到了向往已久的阳光,在和风细雨中长出了自己的枝干,便知往日任他依附的大树,踩在他身上,吸了他多少血。
少年不卑不亢的面对旧主,开口便戳破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派暗卫要杀了我,暗卫失了手,如今你来到扬州,是想亲自动手吗?”
被人点破心思,沈晏丝毫没有慌张,反笑说:“玉衡啊,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拿这些坏心思揣测旁人。”
开口便是满满的兄弟情深。
“你失踪在外,是不知道为兄有多担心你,自然,我手里的暗卫也是没脑子的蠢货,一听说你背叛了我,便自作主张要替我清理门户,我知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可也怕你会因为那些狗奴才误会为兄,特意亲自过来,同你解开误会。”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沈玉衡扭过脸去,任他胡扯八扯,心意也没有丝毫动摇。
他已经见过了太阳,体会到了真正的爱,再也不会听信沈晏那仅存于口的虚假的兄弟情谊。
沈晏却不在意,一副苦心教导弟弟的好兄长的样子,“那你怎么连句话都不传给我,你若是累了想休息,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何必闹的兄弟阋墙,两败俱伤?”
满口虚言,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沈晏自己分得清吗?
沈玉衡只当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兄长。他总是喜欢扮演一个“好人”,所有信任他、追随他的人,都会成为他的养分,被他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你不用说了。”沈玉衡冷着眼看他,不接他的戏码。
再精彩的戏,演成独角戏,也会变成一个笑话。
沈晏不见少年有丝毫动容,冷笑一声,“六弟,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他背起一只手,姿态高傲,“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说话,那是因为我还念着些兄弟情分。你如今失踪在外,连个正经的户籍都没有,我在这儿杀了你,又有谁会深究?”
话语中夹杂尖刺,沈玉衡也毫不示弱。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杀了我。”
闻言,沈晏舒心的笑了几声,抬眸看了看天色,悠悠道:“我能不能杀了你,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杀不了我。”
视线落回到少年身上,见那一身干净的青缎在阳光中泛着粼粼波光,恍惚间就让他想起往日那个爱穿青绿的女子。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虽然他不爱她,可她没名没份的呆在他身边,就是他的人。
他的好弟弟,出现在了他的女人家里,尽管不知道两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可既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不得不容他多想。
说起来,前世他也曾看见过向来不露情绪的沈玉衡,曾有过一回,侧目去看柳云溪。
那时就觊觎她,那眼下……
沈晏出言试探,“我此行到扬州微服巡查是跟父皇请示过的,每个月都要送书回京汇报行程,若我死在了扬州,你猜猜……跟我扯上关系的柳家还有没有命活?”
他拿柳家要挟他,极为明显的试探,可沈玉衡实在难以忍受。
为什么总要把他珍视的一切毁掉,不肯放过他,一定要把他踩到烂泥里才甘心吗?!
少年极力忍耐着,气的牙根都在打颤,反手把手上的短剑丢了出去。
速度迅猛,穆山看到剑冲着自己来了也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刃插到自己腿上。
“唔!”
他躬了一下身,赶忙抓住了剑柄,这才没让整个剑身都没进去。
沈晏转脸看了一眼穆山,回过头来,眼皮都没眨一下,轻描淡写道:“若是教训一下这些奴才,就能让六弟消气,也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就是这副视人命如草芥的嘴脸,最让人讨厌。
沈玉衡质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晏微笑着,“当然是寻你回京了,父皇时常挂念你,你出来一趟这样任性,可是伤透了我们的心啊。”
“我不会回去。”沈玉衡后退半步。
“扬州就这么好?”沈晏挑了下眉。
看着那张虚伪的嘴脸,仿佛一张巨大的阴影蒙上心头,拉扯着他不断下坠,直到被丑陋的惊惧吞噬。
少年不断在心里念着“云溪”的名字,即使她不在这儿,也仿佛有她陪在身边,心上有再多的寒意也能被暖化。
还好云溪不在这儿,不然,她看到沈晏,一定会很痛苦。
沈玉衡冷静了些,也学着他装作毫不在意,淡淡道:“我不想再争了。”
“你说什么?”
沈晏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声声指责少年。
“说的好像谁逼迫你一样,你我生在皇家,争权夺利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都是为了彼此的前程,如今你甩甩手走人,你当初做的那些污糟事,难不成指望我给你摆平吗?”
说话间,以往维持的从容淡定、翩翩君子的模样也带了几分拿捏不住人便加之于罪的气急败坏。
少年看了只觉得可笑。
沈晏总喜欢说旁人痴心妄想,攀附权贵,却从不审视自己是否问心无愧。
少年彻底冷了心,侧过身去,“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这里又没有旁人,随你怎么说。”
“沈玉衡,我护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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