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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来传话的秀心小声嘀咕,“管她怎么说呢,真要走了,家里还太平些。”
柳云溪合上账本,从书案后站起身,兴致勃勃。
“走吧,过去看看。”
采晴着急跟上来,“小姐去看他们做什么,那一家子都不是好相与的,见一面都要染上晦气。”
“奶奶要是真搬出去,得先把户籍从这儿迁到叔父家去,不然她随时想回来就能回来。”柳云溪气定神闲,“她这么着急往别处搬,我得帮忙推她一把,可别等哪天又搬回来了。”
闻言,两个丫鬟会意,不再多言。
片刻后,柳云溪踏进余氏的院子,看着屋里忙碌搬东西的人,在白妈妈和余氏的指挥下,只恨不得把墙皮都拆了带走。
她虽疼惜银子,却也知道送走瘟神需要付出代价,只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物件,拿就拿吧,把院子腾出来,给她留一片清静,比什么都强。
余氏指挥着丫鬟连被褥都一起抱走,扭脸看见柳云溪,冷哼一声。
“下人传话倒是够快。”
柳云溪心里很期待,面上却冷冷的,开口又是耐心的劝告。
“奶奶,搬家不是件小事,你千万要想好,可不要胡闹一通,浪费大家的时间。”
余氏讨厌人说教,指着脸就戳破她的伪装,“你打量我不知道吗,跑去江州那么长时间,说是买船,其实是跟周老板谈生意去了吧,生意没谈成,心里头郁闷,回来才不给我好脸色。”
闻言,柳云溪觉得新奇。
她只是告诉周老板帮她这个忙,没想到他编的话倒全,连去江州的事都能编排进去,难怪那么喜欢听人说书。
听在耳朵里,也就顺势说:“奶奶都是从哪儿听说这些事的。”
“别想套我的话,有些人你请不动,不代表别人请不动。”余氏傲气的抬高下巴,“你终究是输在了年轻气盛。”
“是……”柳云溪微微低头,又怕余氏走的慢了,主动说,“奶奶走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听到要帮忙,余氏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柳云溪现编话,“跟周老板的生意没谈成,家中的现银又被我都拿去买了船,府中这个月还要给下人们开月银,还缺十几两。”
提到借银子,余氏不自然的抱起手臂,“找我做什么,你那么多首饰布匹,拿去变卖一些不也能解一时之急。”
“毕竟是大户人家,十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要变卖东西,传出去总不好听。”柳云溪摆低了姿态,又故意敲打她,“奶奶也在这府里受了这么多人的伺候,此时出些银子来解了孙女的困顿,也是应该的吧。”
“我没钱。”余氏抬着动作不便的腿,离她远了些。
白妈妈在屋里瞧见了老太太对柳云溪的抗拒,大声开口唤进出的家仆。
“你们几个,小心着老夫人的东西,坏了一件,你们赔得起吗!”
声音落下,人也到了余氏跟前,扶着她往外走。
一行人搬东西的搬东西,伺候人的伺候人,余氏往前走还要用余光瞥身旁的柳云溪,看她跟过来,满心的紧张。
自己的钱留给儿子的,舍了一分给她都是浪费。
没好气道:“你跟来做什么。”
柳云溪为难答:“奶奶没有现钱,那我去找叔父婶娘借一点。”
一路走到前院,穿过庭院就看到门外站着的一家人。
“母亲。”柳承业急慌慌的上来接余氏,看到柳云溪后,脸色古怪起来,“云溪怎么也来了。”
“叔父,好端端搬家做什么,你还不帮我劝劝奶奶。”
“我也想过了,你家照顾老太太也有十多年了,我也是做儿子的,不能不对自己的母亲尽孝。”柳承业难得在侄女面前摆高姿态,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招呼她到跟前,“既然你过来了,正好咱们把迁籍的事儿给办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柳云溪停在门里。
余氏出了门去,催着陆氏和柳依依快走,生怕哪一个被柳云溪拉住,借去一星半点的银子。
看着迁籍的文书,柳云溪很犹豫,慢吞吞道:“我还是得跟父亲商量商量。”
她越是慢,柳承业越是着急。
那么一大箱金银珠宝都搬上车了,连带着不少布匹摆件,得卖多少钱啊。
脑袋里盘算着钱,催促她:“有什么可商量的,老太太都已经同意了,你当了那么久的家,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吧。”
柳云溪喃喃道:“可是奶奶平时要很多人照顾,光她院子里就有六个丫鬟,我怕她去了叔父家不习惯。”
“你家买得起一二十个丫鬟,我家就买不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随口又说,“不然,把奶奶院子里的丫鬟也带过去吧,身边多些人照顾着,奶奶过得也舒坦些。”
还能带走几个丫鬟?
柳承业眼冒绿光,“行啊,你既然送了,我怎么好不收。”
得了他应答,柳云溪唤了青娘过来,叫把那几个丫鬟都喊过来,一块儿跟着柳承业家的马车去了。
稍后,在文书先生的见证下,两家为老太太迁了户籍,柳承业满脸笑意,柳云溪面上不显,心里却是舒畅的松了口气。
看着他家的马车拉着东西走了,她有种甩掉身上巨石的痛快感。
太阳渐渐升高,温暖的阳光照在大门上,整个庭院都通透起来。
柳云溪刚要让下人关上门,未曾注意的外墙边突然冒出个人影来,竟是她许久不曾在意的柳依依。
“姐姐。”柳依依低着脸,垂头丧气。
意外于此人还敢出现在她面前,柳云溪冷声问:“你怎么没走?”
“姐姐能不能借我点路费,我想去京城一趟。”
柳依依着急的凑上来,眼巴巴的瞧着她,在她一脸疑惑的不解中,神秘兮兮的说:“姐姐知道重生吗?”
闻言,柳云溪心下一惊。
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可仍旧惊讶于柳依依会把这件事宣之于口。
大概是觉得嫁进贺家无望,又是一门心思想去找沈晏吧。
自己上辈子竟然死在这样一个人手里,可见沈晏的出现对她们二人的命运影响有多大。
她不掩嫌恶的眼神,“你在说什么鬼话?”
即使不被理解,柳依依也已经没了旁的指望,着急的说:“我是重生的人,我有个贵人在京城,只要我去了京城见到贵人,咱们一家子都能平步青云。”
她要是信了这话,就白死了一回。
柳云溪露出惊讶又怜悯的眼神,“依依,你若生了病就去看郎中,在人前如此胡言乱语,会被当成疯子的。”
“姐姐,我没有疯,求求你借我一点钱吧,爹娘都不信我,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柳依依急切地说,一双手不住的揉搓帕子,急的快要把帕子扯破了。
“怎么不问奶奶借,你若开口,奶奶一定心疼你。”柳云溪点她。
柳依依瞥了下眼,“爹娘不让我跟奶奶借……”
家里钱不多,心眼倒不少,老太太还没接到府里时,爹娘就已经在筹划着要如何使用老太太的压箱底儿了。
偏自己在家中没有话语权,这钱再怎么分也留不到她手上,她要办点什么事儿,还得变卖自己的首饰衣裳才能凑出钱来。
原本想着搭上贺延多少弄点钱来,如今贺家也指望不上了,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心肠软又好骗的堂姐可以求,随便从柳云溪指缝里捞点银子,也够她去京城了。
只要能达到目的,做了皇后,眼下受些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柳云溪不再理她,“我帮不了你,你去求别人吧。”
守门的小厮要关门,柳依依硬生生的身手卡在门缝里,不许他们关上,可怜的哭喊。
“姐姐,求你帮我这一回。”
死皮赖脸的模样像极了他爹,柳云溪听了心情很是烦躁。
看着门缝外面的人,她心中又浮现出那个念头来——或许早该杀了柳依依,彻底掐灭这个每日妄想着做皇后,转而威胁自己的隐患。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了。
先前是觉得此人不成气候,让玉衡杀了沈晏,柳依依没了指望也就掀不起风浪来。她也不愿开了不择手段的头,一旦动了杀人就能解决问题的想法,大概自己也就跟沈晏没什么两样了。
如今沈晏没死,她还能留着柳依依吗……
“云溪,我等了你半天,你这是跟谁叙旧呢。”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深思,柳云溪转过脸便见沈玉衡凑来了自己身侧。
少年随手一指,小厮便重新把门打开,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是这家里的人。
看着门外的陌生人,沈玉衡神态自若地笑了一下,同身旁的少女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先前在桥上要推你下水的那两个人……我早早就查到了他们的背后主使。”
眼睛审视着柳依依,“就是这位。”
二人数次夜话,柳云溪已经知道了此事,此刻被他提醒,很快就想到摆脱她的方法。
先是惊讶,随后痛心疾首道:“依依,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被人当面揭穿,柳依依有些错愕,下意识否认,“姐姐,我没有。”
借着怒意,柳云溪甩了她一巴掌。
手上麻麻的痛感连带着把自己脑袋里生出的那点杀意也打了出去。
“做了这下作事,还谈什么姐妹,不要再过来了,刚才还能给你留些情面,再要纠缠,咱们就去官府论一论吧。”
脸上火辣辣的,柳依依懵了。
每每受委屈都会回想前世的荣华,想着她的晏郎,才能忍下这些屈辱。
硬生生被小厮推出去,大门在眼前关上,她心里空落落的——有把柄捏在人家手上,连敲门呼喊的胆子都没了。
没过多久,柳依依就知难而退了。
庭院里,柳云溪若有所思地踱步到偏厅前,走上厅,坐了下来。
少年不想坐椅子,直往她身边站,
调皮的手勾着她鬓边丝缕长发,悄声说:“想什么呢,那一家子污糟事,你看了也不嫌烦,若不是你不叫我插手,我一定要把他们挨个揍一顿。”
柳云溪摇摇头,眉头微皱,屏退了厅上的下人才同他道:“柳依依把自己重生的事四处跟人说,我很担心这件事。”
这样私密的事竟然会跟她讲,也足以窥见,柳依依已经跟不少人说过了。
如此违反常理的事透露给旁人,除了引来旁人的反感与忌惮外,没有任何好处。
从她的语气中,沈玉衡了解到了事情很严肃,忙自证叫她放心,“除了你,我没有对旁人说过。”
柳云溪看向他,握住他的手,小心叮嘱。
“以后我们彼此也不许再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嗯。”沈玉衡点头。
双手交握,有知根知底的人互为支撑,心中的不安渐渐平复下来。
他们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不能有太多无法控制的意外,更不能暴露自己与旁人的不同,无论是皇族的身份,还是重生的天机。
秋日的暖阳下,微风轻轻吹过,红黄的枯叶飘落一地。
越往北方,秋日的寒意来的越早。
永州府衙里,官员们已经在官服里套上了厚着的衣裳,坐在案前,身形早没了春夏时的轻薄。
身着蓝衣常服的男子收拾了桌上的公文,起身要走。
坐在对面的同僚好奇问:“柳大人怎么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柳明川微微俯身,“家妹要成婚,我得回去看看。”
旁的同僚听了,笑着恭贺:“是桩喜事,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谢过同僚的恭贺,向知府递呈这个月处理完的公文后,柳明川走出府衙,坐上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一时一刻都不耽搁,径直出了永州城。
收到扬州送来的信后,他先是惊讶于妹妹的大胆,之后又觉得妹妹要招个赘婿而已,她自己应该有数。
几个夜晚的辗转难眠后,他还是决定提前回去看一看,再怎么也得知道妹妹到底看上了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放心。
几个月来,把公务尽数做完,提前一个月请了年假,今日才往扬州去。
柳明川从扬州出来时,是为了开拓家中的药材生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到如今,生意搁置许久,他已经在永州的府衙任通判大半年了。
回乡的路上,原本一路顺利。
他专挑的熟悉的商路走,不曾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竟被匪徒盯上了,一行十来个人,与匪徒死斗,死了大半。
“少爷!”心腹被匪徒困住,有两个蒙着面的人直冲着柳明川来。
危机之时,有几人从后面赶来,二话不说,利落的逼退了匪徒。
地面一片狼藉,柳明川上前扶起心腹,抬头才看见施以援手的恩人,是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
他忍着胳膊上伤口的疼痛,走上前双手抱拳,“多谢英雄出手相助,不知英雄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抱拳回礼,笑容亲切,“在下姓晏。”
看了看恩人身边只跟着两人,似乎个个身手不凡,而自己和心腹都已负伤,除去死了的,就只剩下五人。
在外行走,人少了总归不安全。
柳明川有意多问一句:“这条路直往江南,晏公子可也是要往南方去?”
“是,去扬州。”
许是在官场上待过一段时间,看对方的言行举止,滴水不漏,总感觉像是同道中人。
有恩情在前,又看对方衣着举止不凡,为着双方的安全考虑,他主动邀请,“真巧,在下也是要去扬州,不如与公子同行?”
“好啊,当然好。”白衣男子淡笑着点头。
昏暗的夜色中,一袭白衣似乎取代了云后的月光,重整了队伍,继续南行。
骑在马上,柳明川有意与新结识的恩人多交谈几句,说话时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看,白衣反衬的微光中,隐隐露出男人修长的脖颈。
脖颈与肩膀的连接处,盘踞着一条丑陋的疤,出现在这样一位贵公子身上,显然很突兀。
发觉他好奇的视线后,男人不加遮掩,主动拨了下领口,给他看那处疤。
略带笑意的自嘲说:“家中养了只狗,本以为乖巧懂事,不曾想那夜突然暴起伤人,在我身上咬了这样一道疤,百般疼爱,竟养出了只恶犬。”
“公子受苦了。”柳明川勉强应和,移开视线。
他在府衙里见过仵作验尸,能分辨出各种不同的伤口、疤痕。
即使光线昏暗,他也不会看错。
那道疤,绝不是被恶犬所咬,分明是被利器所伤。

贺家后院里, 缠了绿藤的凉亭下,两人坐在桌边闲谈, 一团和气。
贺夫人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绸缎,发簪的簪子也换了打磨过的细竹段,看上去清雅厚重,身负诗书气自华。
她微笑着将一盘糕点推到柳云溪面前,“这红枣奶糕味道香甜,你一定喜欢,快尝尝。”
在年纪大的长辈面前,柳云溪格外守礼娴静,今日受邀到访, 只穿了身最素净的荷叶青,配的首饰也都是颜色淡雅的素玉, 成色一般, 胜在颜色和谐, 配一身淡色也不至于喧宾夺主。
她捏了一块糕点尝尝, 规矩答:“伯母府上的糕点不很甜腻,却有种回味悠长的香气,比我家里做的好上太多,”
“你喜欢就好。”贺夫人一脸笑容, 顿了一下,稍微收敛笑意, 才又说,“前日之事, 是我失礼了。”
闻言, 柳云溪也就知晓为何今日贺家会邀请自己上门。
宽慰道:“伯母说哪里话。”
书香门第最注重名声, 本以为贺家叫她过来也不过是道歉做做样子, 没想到贺夫人一脸认真,竟然真的解释起来。
“我只当你与延儿也算好友,多少亲近些,才自作主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出那糊涂事来。”
她越说越内疚,脸上勉强挂着笑,尴尬道,“早日听延儿说了你已有心上人,这才知晓你与那位张公子关系并不一般,忙请你过来,要你别怪我才好。”
“伯母是长辈,我怎会怪您。”
听多了家里奶奶冠冕堂皇、阴阳怪气的话,如今再听贺夫人将前因后果和自己的心思都表露明白,才知跟人说话,是可以说的明白的。
知晓对方的诚意,柳云溪也以诚相待“我父亲不在家中,奶奶又不愿意花心思在我身上,亲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伯母不知我与张公子之事,不是您的过错,也是我有意隐瞒,为的是不想让奶奶插手。”
两相说清,便解了其中误会。
贺夫人请人来为的是道歉,不想因为一时的过错给两家的关系戳一个刺。
如今听了柳云溪说这许多,便知她这孩子不是个坏心眼,感叹道:“你呀,就是太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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