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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张公子是以客人的身份在府上留宿,但府里人都知道他对小姐的心思,就连老夫人都眼馋这位金龟婿,好几次想找他聊聊亲事,却回回扑空,压根儿没能和张公子说上话。
大小姐很少主动提及自己的婚事,眼看着就要十九岁了,也毫不着急。
即使老爷没说过分家的事, 府里人也能约摸着知道,这座宅子, 日后是要交给大小姐和她未来夫君的。
大少爷一年要在永州待十个月, 老爷在外头养病, 一年也回不来几趟, 家中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大小姐在操持,于情于理,大小姐都是这府邸未来话语权最大的主人。
如今瞧见大小姐终于和张公子有了亲近的接触,就连管家都已经悄悄在心里盘算成婚摆宴, 要准备的事可多了去了。
在众人祝福又期盼的眼神中,柳云溪扶着人往东边那座偏僻的小院子去了。
新搬来的这间院子不比西苑宽敞、采光好, 一天半数的时间都被前头房屋的阴影笼罩着。
刚到下午,院子里就像傍晚一样。
知道奶奶不在家, 柳云溪做事都松快了些, 不必担心会被人拿住把柄。
牵着少年的手带他走进房里, 安排他在桌边坐下, 自己去翻找毛巾。
回来的路上就感觉他身上热的厉害,湿了毛巾擦擦额头,或许能降下温度来。
她拿着沾湿的毛巾走回到他面前,抬手刚在他额头上擦了一下,少年就倏地打了个颤,抬起双眸,无辜的看着她。
柳云溪移开视线,随口问:“你今天早上出去了一趟,是去哪儿了?”
闻言,少年低下了视线,平静道:“秘阁设计刺杀沈晏,失败了。”
听到这段话,柳云溪心头一震。
起先是感到惋惜,刺杀胜在出其不意,这次刺杀失败,日后沈晏必定有了防备,再想对他下手就难上加难了。
其次,她有些心慌……
秘阁的人下手不一定会被查出身份,但以沈晏和沈玉衡的关系,估计沈晏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沈玉衡是幕后主使。
曾经忠于他的人反过来刺杀他,她不知道沈晏会怎么想,却能猜到,他一定会极力报复。
杀了沈晏,她和沈玉衡就能过上平淡的生活,如今人没杀成,接下来面对的恐怕就是狂风暴雨了。
“那是我安排在他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心腹,如今他死了,沈晏对我的信任也岌岌可危……下次动手之前,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布局。”
听着少年平静的言语,柳云溪平复下心中的种种思绪,轻声说:“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哪怕重生一世,也不会事事如意。
她既然做了选择,就不会后悔。
摸着他的额头温度低了些,柳云溪拧了拧毛巾上水,转身把毛巾挂了起来。
身后,少年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没有防备,被他整个人按上来,往旁边的柜子上压过去。
少年的心跳不断从后背震过来,急迫又慌乱。
两人独处,淤积在体内的热意总是散不去,坐着也好,站着也好,只要看见她,甚至听到她的声音,浑身的血液都汹涌着往下流。
下马车的时候还只是腰眼有些发酸,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越发明显的感受到某处有了些难以忽视的变化。
“云溪……”他低声呼唤,喉咙被热气灌满,嗓音有些沙哑。
柳云溪被他按在柜子前,听到耳后传来的少年低沉的声音,有些无所适从。
他是害怕了吗?
自己跟他说要杀死沈晏,是二十天之前的事,只二十天他就把消息传到了京城,筹划了一次暗杀,却还失败了。
“没事的,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她柔声安慰。
感觉到他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稍微松了些,柳云溪想转过身来看他,忽然,散在背后的长发被撩开,后颈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
灼热的呼吸不断靠近,少年的沉默化为粗壮的低喘,她隐隐不安,轻声道:“你不要借着酒劲胡闹。”
话音刚落,两篇柔软的唇落在了颈间,柳云溪惊讶地绷直了身子。
沈玉衡难得的任性一回。
曾经受了伤,只能在她怀中舔舐伤口的自己,如今竟也能把她困在自己怀中。
阴暗的房间,狭小的空隙,酒精带来的刺激将身体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他喜欢把她困住的感觉,仿佛将这朵不染纤尘的青荷捧在了自己手心里,只属于他,只给他一人观赏。
她太好了,所有人都注视着她,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自己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实是痴心妄想。
越吻越痴迷,满身的燥热没得到丝毫缓解,反而像被一点火星子点燃,在身体里滚烫的沸腾起来。
身后的濡//湿感越发磨人,后颈传来的酥麻感蔓延到整个脊椎,沿着脊线冲进头脑中。
柳云溪紧咬着唇,依旧堵不住悠长的吐息。
“放开,大白天的胡闹,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沉着声音想震慑少年放纵的行径,扭了下腰要从他身前挣脱出来,不知碰到他身上哪处,惹的少年闷哼一声。
沈玉衡蓦地睁开了眼睛,给她意外蹭//了一下,身子如同触电一般,激得他浑身一颤,唇边溢出一声难耐的哼声。
那是什么感觉,飘乎乎,酥酥麻麻,几乎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
很开心,很舒服。
也很陌生。
沈玉衡吞了下口水,颤抖着松开了少女的肩膀,倒退了两步,侧过身去。
总算从闭塞的空气中解脱出来,柳云溪匆忙理了理头发,眼神嗔怒着看向少年。
本想怪他两句,却见他眼神偏向别处,迷茫懵懂,手背无措的点在脸上,依旧擦不去脸颊的绯红。
她疑惑,“玉衡,你怎么了?”
“没什么。”少年没有看她,视线有意躲避。
“喝了这么多酒,当然难受。”柳云溪没有多想,只当他是酒劲上头才做些过界的事,更不敢在屋里多待。
一步步往门边走去,“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醒酒汤煮好了,记得喝。”
真到了门口,看到少年仍旧僵在那里心不在焉,又有些放心不下。
他喝酒,也是为了给她出气。
自己要是走了,会不会伤他的心?
站在门前,小声问了一句:“要不然,我再陪你一会儿吧。”
只要他挽留,自己也不是不能留下,被啃两口而已,她还没那么小气。
心里已经有了倾向,一向黏人的少年这次却变得懂事了起来,声音沙哑道:“不,不用了。”
“嗯?”柳云溪疑惑,“今天怎么突然变性子了。”
少年磕磕巴巴道:“我可能会吐,一定很丑,不想给你看见。”
闻言,柳云溪松了一口气,“那就答应我,不要再拿喝酒跟人斗气了。”
“嗯。”少年闷闷点头。
听着身侧少女推门出去的声音,他心中失落,又得了些安稳。
低头看向下头,心道:忍一忍就好了。
拥挤的府宅里。
前厅上,柳承业满脸笑意地看着对面说话的客人,认真的听着。
来人道:“我家老板说了,染坊那儿他没心思多管,若是柳老爷能拿出七百两来,他就把自己名下的五分利贱卖给您四分,日后染坊里头您做主,他做副,染坊的事务就要您多费些心了。”
开一个染坊,光建地方,买原料和请人就花了两千两,那时他和周老板各出一千两,各占一半。
如今再出七百两就能做大东家,每年的利润分成岂不是还会高上一倍。
柳承业府上喜笑颜开,乐呵呵地点头,“好好好,替我回了你家老板,求他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会筹到钱的。”
恭敬着把人送走,回到前厅,刚刚躲在屏风后偷听的陆氏站到了厅上。
她迎上来,好声劝说:“老爷,咱家用最后一点余钱跟那个周老板合作开了那个染坊,一年赚上个千八百两,已经尽够了。”
“妇人之见。”
柳承业甩开了她的阻拦,自信道,“开染坊不过是个开头,他管布庄,我管染坊,这是上家下家的合作,捆在一起了,人家若不是赏识我的能力,怎会有意让我做染坊的大东家。”
说的头头是道,陆氏听着也感觉很有道理,可仍旧为难,“可是家中真的没有余钱了。”
钱,总是钱的问题。
平时花的时候不觉得花了多少,每每到要用上大数额的银子时,才发现家底儿又花干净了。
柳承业坐回椅子上,冥思苦想。
再从哪儿筹点钱来呢。
思索间,一个下人哭丧着脸小跑了进来,“老爷。”
柳承业冷着脸呵斥:“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又不是死了亲娘。”
下人回禀:“是钱庄来催债了。”
闻言,陆氏面露窘迫,柳承业也焦躁的抓起头发来。
“又是催债,催什么催,有钱了自然会去拿给他们,为一点小钱三天两头的跑上门催,真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
下人低着头继续说:“钱庄的人说,这是最后一次过来了,等到月底再不还清债,他们就要告给官府。”
“告上官府?那咱家的这些物件、宅子,岂不是都要拿去抵债了?”
陆氏慌张不已,跑到柳承业跟前急的跺脚,“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急什么。”柳承业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只要有一笔钱能周转一下,眼前的困境就能解了。”
他摆摆手,屏退了下人。
听多了筹钱周转的说法,陆氏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办法,往椅子上一坐,捏着帕子愁苦道:“你说的简单,能借的都借了,我娘家都不让我上门了。”
“我就说你娘家不中用,你还上门去做什么。”柳承业没好气的训她。
出嫁的女儿总往娘家跑,那不是告诉外头人,当家的是个没用的男人吗。
陆氏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腆着脸问娘家要钱,还不是为着咱们家中用钱。”
听到此处,柳承业的脸色缓和了些,站起身来走到夫人身边,安抚她。
“别着急,母亲不是带着依依去贺家谈亲事了吗,只要这婚事定下,贺家的聘礼送过来,不光能还了债,染坊也能全数拿下来。”
陆氏抬起头,眼神怀疑,“母亲与贺家夫人又不相熟,她带依依过去,这事儿能成吗?”
“你不知道我母亲,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什么,她没有不给我拿到手的。”
柳承业越说越骄傲,头颅高高的抬起,拍拍夫人的肩膀,“安心等着就是,母亲一定会带回好消息来的。”
没过一会儿,有个丫鬟急慌慌跑过来,口里念着,“老爷,夫人,不好了。”
“都着急忙慌的做什么。”柳承业烦躁的看过去,又瞥了一眼陆氏。
埋怨这个当家主母没有好好教下人规矩,一个个都跟她一样沉不住气。
丫鬟回话:“是大老爷府上的马车停在了侧门,下来两个生人,把小姐和老夫人抬进府里来了。”
“抬?”柳承业拧起眉。
陆氏反应快些,抬手去给丫鬟扶住,催促她:“快带我过去看看。”
三人一同来到侧门,只见余氏和柳依依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伺候她们两人的白妈妈和宝珠正蹲在地上解两人身上的麻绳,一旁还丢着两块抹布,想来是堵在她们嘴里的。
见状,柳承业夫妇大惊失色。
陆氏惊慌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快过去帮忙解绳子。”
几个下人围上去帮忙解绑,可系绳子的人显然手法独特,麻绳从头滚到脚,只打了一个结,怎么都解不开。
下人只能取了剪子开,一点点把麻绳割断,这才把余氏和柳依依从地上抬起来,送到房间里去。
听了白妈妈和宝珠讲述原委后,夫妇二人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偏厅去。
陆氏幽怨,“这下,贺家的婚事是没指望了,说不定人家还要记恨咱们。”
柳承业脸色难看,嘴硬着说:“本来就跟他家不怎么熟,记恨就记恨吧,身上又少不了一块肉。”
进了偏厅关上门,两人惆怅的踱步,怎么也坐不下来。
陆氏抓住他的袖子晃晃,“你还不快想想还债的事,月底再不还上,咱家宅子都不保了。”
“母亲那儿,应该还有些私产。”
眼看着聘礼没了指望,柳承业又把主意打到了余氏身上。
“可是你母亲不是已经把那些铺面都给咱们了吗,竟然还有私产?”
“你是不知道我家鼎盛时多富贵,就光我父亲送给母亲傍身的金银财宝,就够咱们一家吃一辈子了。”
听到夫君如此夸口,陆氏着急的催促他,“趁着人在咱家,还不快去问问,能不能再拿点过来。”
柳承业还算坐的住,“母亲的心眼儿不比我少,不一定能把底儿都交出来。”
想了一会儿后,开门对外头的丫鬟吩咐:“去把白妈妈请过来。”
不多时,白妈妈进了偏厅。
行礼道:“二老爷,二夫人,您二位找我?”
已经不是第一回 私下里问话,柳承业不再说些冠冕堂皇的遮掩,直接挑明了问:“白妈妈,我母亲的私产有多少,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吧。”
“老夫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好,那些贵重东西都是我帮她收拾的。”
“白妈妈,你服侍我母亲也有二三十年了吧,就不想再多给家里的两个儿子攒点家底?”
“瞧二老爷说的,奴婢能攒下点家底,还不都亏了二老爷赏识。”白妈妈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回也少不了你的。”柳承业气定神闲地坐下,“你也知道我跟周老板做的生意有多大,白花花的银子都要塞到钱袋子里了,不收下岂不是得后悔死。”
听到有银子入钱袋,白妈妈立马表忠心,“二老爷您说,要我做什么。”
“不难,只要你在母亲边上吹吹风,叫她再拿些私产来给我”
“这个……怕是不行。”白妈妈主动解释说,“老夫人前些日子听说二老爷跟周老板做生意,已经把能给的都给您了,剩下的都是她留着傍身的钱,无论如何都挪不了。”
陆氏在一旁听的都着急,插话说:“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想想办法?”
“那一箱的金银珠宝是不少,老夫人日日看着,就连我也不敢乱动。”白妈妈面露难色。
思索了一会儿又说:“我倒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二老爷肯不肯了。”
“说来听听。”
“当时大老爷和二老爷分家,老夫人是落在大老爷家的户籍上,由大老爷一家供养的,若是二老爷把老夫人接到自己家,迁了户籍过来,给老夫人养老送终,不就理所当然能动用那些钱了。”
白妈妈做了半辈子的下人,到老了,还要和余氏一起被大小姐教训,打在屁股上的板子能好,心里的疤可好不了。
大小姐不尊敬老太太,也跟着不拿她当回事,可是二老爷一家对老太太是敬着盼着的,尤其是她还把着老太太的傍身钱,等搬到这儿了,这一大家子为着情分为着钱,不都得好好对待她们。
白妈妈绘声绘色的说着,柳承业也开始认真思索。
陆氏站到两人中间,表情不悦,“这怎么行,我们一家人花销还不够呢,怎么能把老太太接过来。”
“你闭嘴。”柳承业指了她一下。
沉思之后,对白妈妈点了头,“就这么办吧,你可得好好跟母亲说,叫她同意搬过来。”
得到二老爷的首肯,白妈妈努力忍耐笑意,故作沉稳,“等老夫人醒了,我一定劝她答应此事。”
等白妈妈出去后,陆氏才又凑到夫君面前,一脸的不情愿。
“老爷,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的母亲让大哥抚养,你现在接过来,算怎么回事儿啊。”
“要不怎么说你见识短浅。”暂时不用担心筹不到钱,柳承业眉梢的愁闷很快淡了下去,嘴角又挂上得意的笑容。
他招呼了夫人到跟前,伏在她耳边说,“有了老太太的压箱底儿,我这生意又能更上一层楼,还愁照顾不了她?退一万步,就算有个万一,生意经营不善,有老太太在咱们家里,我就不信大哥能狠心甩手不管,到时还不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接人到府里,不只是为了那箱子,更是抓了张牌在手里。
陆氏听了,瞥眼道:“你要留下老太太我不反对,只一点,家中外事你做主,内事我做主,向来如此,不能因为她过来,坏了家里的规矩。”
“行行行,多大点事儿。”柳承业随手拍拍她的肩膀,轻易打发了她。
秋日的夜来得早些,太阳落下去没多久,天就黑了。
府邸各处都未点灯,只在园子里亮了几盏地灯,在草木中添些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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