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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赵倾表白表的声情并茂,完全没空关注她。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单纯的仰慕,只要远远看着你,看着你耀眼,看着你被花团锦簇,看着你幸福就好。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我是真的很爱你,爱你爱到哪怕你每天只需要看我一眼,我便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所以,砚北,求求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她边说,边向靳砚北靠近,看样子八成是想抱他,“哪怕…哪怕就几天也好,就算你只是玩玩我都愿意的。”
她前进一步,靳砚北就后退一步。
清冽而距离感满满的冷磁腔回荡在树林内,惊飞了不少刚落枝打算看戏的鸟儿。
“抱歉,你很好,”他干脆又利落的拒绝道,“但我们不合适。”
赵倾双目瞬红,不甘的追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你说呀,我都可以改的呀……”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靳砚北吊儿郎当的揉了一把头发,笑的轻世肆志,“我已经没办法再喜欢上任何人了。”
他已经心疼过独自舔舐伤口的猎豹,就注定无法再怜惜无病呻吟的家猫。毕竟,猎豹只臣服于一位猎手,而家猫,可以有无数个好的归宿。
“我可以让你喜欢的,砚北,我一定可以的,”赵倾抽着鼻子,加快步伐,想伸手抓住一直后退的靳砚北,“我们可以很合适的。”
靳砚北折身躲开,不让她碰。
“抱歉,我们真的不合适。”
脚下的小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窜走了,树枝间的鸟儿也全都被吓飞,屠杳听他们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拉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麻烦是她给他找的,她也该负责。
故意将妥帖系着的领带勾开,不成样子的钩挂在脖颈上,学他双手插兜,懒散而浪荡的向他们走去。
“砚北,我求求你——”
“——嘘,”
屠杳卷舌吹出个抑扬顿挫的流氓哨,截断赵倾如狗皮膏药般甩都甩不开的话语。
也成功令靳砚北回头,与她对上视线。
“她不合适,”她狐狸眼妩媚飞扬,高马尾随风轻微晃动,笑的挑衅又狡猾,“我合适。”
赵倾注意到有外人出现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双手挡住自己哭的“梨花带雨”的脸颊,甚至仍然害怕她见识到她只能给靳砚北看的狼狈,向后转身以背影朝向她们。
自然没能看到。
屠杳面色坦然的走到靳砚北身旁,趁他用目光描摹她面容的间隙,出其不意的攥住他工整贴合的领带,将他的脖颈拉至与她平齐。
垫脚吻了上去。
“屠杳?”
赵倾的语气很差,一边擦眼泪,一边又担心言语过激会破坏她在靳砚北面前营造出的娇柔形象,“你来这做什么?”
靳砚北抿唇偏脸,不让她亲。
语调是刻意的疏离,“屠小姐,自重。”
她的动作没能及时刹住,柔软的唇瓣撞上他骨线锋利的脸颊。
有一瞬间的细痛。
轻“嘶”一声,没什么好气的推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伸出舌尖舔唇。
学着赵倾矫作的语气,故意气他道,“当然是,有男生喊我来这里吃巧克力啦。”
不出意料。
靳砚北的脸色因她的话语陡然下沉。
“惯的你,”他压身逼近她的耳畔,腔调沉冷而阴鸷道,“敢拿吃过其他男人送的巧克力的嘴来亲我,欠收拾是不是?”
“是啊,那你要弄死我吗?”
她根本不怕,顽皮的朝他耳朵吹气。
靳砚北轻而易举就被她挑起下半身难以遮挡的狼狈,气不消,反涨。
连与她斗嘴的心思都没有,赌气转身离开。
赵倾动作迅速的擦好眼泪,还顺便补了个口红,再娇里娇气的转回身体来,小树林中早已没有了靳砚北的身影。
“砚北——”
视线环视一周,确保小树林中没有任何靳砚北存在的迹象,又端回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模样。
“——你晦不晦气啊?啊?”她拎了拎裙子,双臂环胸,语气极差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你再骂,我不介意把我刚刚录的视频发到学校超话里去。”
“你——”
赵倾还想骂些什么,却被她摇晃手机的动作唬住,改了口气:
“——开个条件吧,要怎样才能不发?”
“离靳砚北远一点。”她说。
“你说什么?”
赵倾的柳叶眉微拧。
“我说,你离靳砚北远一点。”
屠杳用大拇指缓而慢的擦拭下唇,一字一顿道:
“他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歌曲出席:《Moonlight》 Yo Trane
ambiguous object:暧昧对象
别任性:你那么标致,何必甘心做死的战利品,让蛆虫做子孙?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正好改到这章有歌词了,那就这章写吧:
嗯…我是一个特别爱描写氛围感的人,想必也都看出来了,歌词这个,避免不了,但是呢,你们的钱也是钱,我不是为了用歌词凑字数,也不想用这些复制来的东西凭白挣你们的钱,所以,老样子,作话会不定时掉落番外,大概3-5k的样子,补上歌词占用的字数(但是我不会一章发完,也不会说是哪章发,全订的宝贝自然能看到,嘿嘿!谢谢支持!)

极不连续的线条在满目苍白中洇开颗粒墨色。
注意力始终无法完全集中, 惯来引以为傲的文字表达能力也好似忽而被收回,好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干脆把敞开置于一旁的练习册拿来,自欺欺人的压到那张只写了六个字的纸上。
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以往感觉不太难的物理题放到今天再看, 完全没有一丝头绪, 恶狠狠的勾掉草稿纸上列出的第三个错误公式,屠杳长叹一口气,丧气满满的扔掉笔, 仰头瘫靠在椅背,望着天花板发呆。
窗外有阵湿凉的风骤过。
“叮——”
倒扣在桌面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是鞠喻捷发来的语音信息:
【大橘:下午出来露营。】
她撇了撇提不起兴趣的唇角,有气无力的举着手机打字:【Mercurio:buqu。】
【大橘给您分享了位置。】
【大橘:下午三点。】
【大橘:不来就绝交。】
越是被逼着做什么,就越不想做什么。
屠杳盯着那三条消息看了几秒钟,毫不拖沓的将手机关机,把自己扔进床里睡觉。
再醒来, 已然三点过半。
慢吞吞的洗澡, 打扮, 出门。
临到鞠喻捷说的私人山庄门口,堪堪五点整。
依山傍水的阔气私人庄园笼罩在一层雾蒙蒙的幽暗环境,紫红与蓝黄色的云彩碰撞出好似一抬手就能触摸到的天幕,同时点燃这座用纸醉金迷构建起的气宇轩昂建筑。
山顶的温度较低,阴凉中渗透森冷。
而里面。
早已群情激昂。
「…With fire in our eyes, our lives a-light, 我们的眼里有火焰, 我们的生命就像一束光……Your glory's breaking through the night, 你的荣耀冲破了黑夜…」
激情澎拜的英文歌响彻天际, 哪怕高墙万丈, 仍难抵青春激奋。
宽敞而干净的私人露天泳池下方被安装五彩斑斓的镭射灯, 随音乐节奏不断变化光影, 单穿比基尼的如云美女们或倚靠在未披浴巾秀身材的男人怀中,或欢欣鼓舞的泡在泳池内与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同震荡。
酒保小心翼翼的避开火焰直冲天际、引得阵阵叫好的烧烤架,恭敬的为独自背靠泳池壁的某位帅气男生送上冰镇雪碧。
“叶少爷,您要的雪碧。”
“嗯。”叶延坷一手曲折疲搭在泳池边,一手接过那罐瓶身附满细密水珠的雪碧,单手扣开,绕过酒保与她打招呼,“来了?”
“是啊,”屠杳舔了舔唇角,不着四六的逗他,“专门冲你来的,小鬼,开不开心?”
叶延坷漫不经心的笑侃道,“开心是开心,但我还没满14,惦记我属于犯法。”
“哦?那等你16我再来吧。”
“要等就多等等,18再来。”
“也不是不行。”
“呵。”
“……”
屠杳不再跟他斗嘴。
拢了拢外套,朝庄园的另一侧走去。
住宿群后方是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坪,嫩绿鲜草被保养的程度与中央正在举行的糟蹋项目不成正比。
一半早已架搭好无数张露营天幕,一半则设圈规道,作山地赛车的比赛场。
她刚刚听到的欢呼鼓舞声,就是来自于这里。
越往内走,越能切身感受到被山地越野车甩出的气流有多剧烈。
一辆遥遥领先的越野自她身前“唰”一声飞驰而过,急匆匆追在后面的风盖了她一脸,扬起她凌乱无序的长发。
屠杳在整理飘舞发丝的当下,听到周围因那辆车冲破终点而引发的撼天动地的喊声。
几辆速度不差上下的车依次穿过跑道,组团围聚在赛道旁的男生们吹着口哨,昂头高喊着“牛逼!”,他们欢呼着,雀跃着,崇拜着,致敬着那位摘下头盔,挎腿从山地车上下来的男生。
靳砚北将头盔蜷搂在腰侧,黑色冲锋衣领随风飘扬,他抬手向后撩了把痞浑不羁的后背头,半露出锋利而摄人心魄的剑眉,握拳与周围的□□碰拳。
没人看得到他隐藏在冲锋衣领后勾起的唇角。
这帮惯来会玩的富二代们还觉得场面不够气派,专程吩咐几位工作人员等候在8层别墅群天台,在靳砚北的车冲线的同时,瞬间燃放出无数绚烂而盛大的字母烟火:
Jin yan bei,Iridescent & Ensoleile.
靳砚北,生如虹萤,逆光前行。
Winners never quit,you are the master of the world.
胜利者永不退缩,你是世界的主宰。
与此同时。
顶楼上也展拉下几条令屠杳发笑的大红色条幅:
【热烈庆祝靳砚北少爷勇夺USABO与BBO前1%的优秀成绩。】
【别再追问哥是谁,奖项杀手靳砚北。】
【一手北大,一手协和,北哥牛逼,无人能敌。】
【跟着北哥大步走,中国境内没对手。】
【p话不多说,靳砚北666!】
身前是交口赞誉的条幅,身后是辽阔无际的蓝天,头顶有辉煌长明的烟火,脚下有广袤无垠的草地,靳砚北身姿挺括的直立于久久不落的欢呼喝彩中,看似享受独属于他的众星捧月。
无言诉说,他的人生就是如此,浩瀚而灿烂。
实际上。
他泛滥开怀的桃花眼一举穿破人群,以不容置喙之势将她一同拉入属于他的花团锦簇。
宛若于无声中向她传达:
她的爱意,也是他的战利品。
白雾裹着喧嚣与繁杂在灯火辉煌中四起,为空气漫上垂涎欲滴的香气,羊肉串上滋滋冒出的晶亮油水坠入烤炉,激起一簇骤起的旺火。
自告奋勇要负责烤串的男生在烟火中井井有条的翻腾。
玻璃酒杯‘叮叮当当’交碰在一起,铁签与碗沿亲密接触,华光氤氲,气氛炙热。
游泳池那方传来的滔天音乐盛宴更上一层楼,点燃心中高昂的激涨。
屠杳手下不停的讨伐鞠喻捷:
【Mercurio:狗橘,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人。】
【Mercurio:叫我来,你人呢?但凡你露个脸我都不说什么了。】
【Mercurio:你自己看看这些人里有我认识的吗?】
【Mercurio:行,你等着,别被我抓住。】
【Mercurio:你完蛋了。】
陈天青撩开悬挂于天幕的复古油灯罐和小碎灯,牵兴奋不已的贴贴和咕咕进来。
“杳姐,”他特意坐在她身旁的位子,让她一落手就能摸得到猫猫狗狗,“鞠喻捷让我给你捎句话,她说她还有夜戏要赶回去拍,就先走了。”
贴贴和咕咕大抵是认出了她,疯狂在她腿边蹭啊蹭,要她摸摸。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个她?”屠杳发完最后一条轰炸消息,扣下手机,抓撸贴贴的两只立耳,讲陈述句,“是靳砚北让她帮忙骗我来的吧。”
陈天青的面色有一瞬间凝固。
话音降,气氛紧,天幕外又有人进来。
见贴贴和咕咕一个蜷窝在她腿间,一个头搭放至她腿侧,她想跑也跑不了,陈天青赶忙为刚走进来的男生让位。
身侧那个位置空下,又被填满。
鼻息中染上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味。
她没看他。
“欸,老陈,你最近在忙啥啊?”隔壁天幕中有个寸头男生微向后倾斜身体,与坐在她对面的陈天青搭话,“问你马子好几次,都说找不到你。”
陈天青随手撬开一瓶啤酒,侧身与他瓶口相碰。
“北哥那边最近出了点儿事,我去帮了帮忙。”
“北哥?”寸头男连酒都不喝了,关心道,“北哥怎么了?事儿麻不麻烦?有没有兄弟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
“不是啥大事儿,”陈天青笑笑,言简意赅的讲述事情经过,“就是不知道是他哪个朋友缺钱,在平台上卖他的照片,光卖照片也就算了,还卖他的微信号,开价十万。”
“卧槽,十万?胃口这么大?”
“可不,最搞笑的是竟然真的有人买。”
寸头男一脸不可言说:
“这人冤大头吧?”
“不是,相反,这女的精得很呢,”陈天青昂头灌了两口啤酒,“先不说她私底下凑了十个人分摊这十万块钱,单说她加到北哥微信的下一秒,就告诉北哥有人卖他的微信号,是她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会邀功吧?”
寸头男点点头。
屠杳翻个了白眼。
心想,就知道赵倾是个贱人。
不仅求着她买靳砚北的微信号,还要踩她一脚用于邀功取宠。
“可惜北哥不吃这一套。”他笑,“估计那女的也看出来了,变了路子,直接跟北哥说她要告卖他微信这人侵犯肖像权、侵犯隐私权、还诈骗,估计被弄进局子里怎么也得呆个半年一年的,以此威胁北哥陪她出去三次。”
“告就告呗,又不是北哥蹲,怕啥?”
寸头男浑然不在意的应承。
“问题就出在这儿——”
“——北哥没跟我说是谁,只说这人对他很重要,不能染上这些脏事。”
“很重要?”
“特重要,重要到他都不舍得把这堆烂摊子告诉她。”
屠杳抚摸贴贴头的手僵住,蜷缩指尖。
余光盯着他敞荡的膝盖发呆。
寸头男抓了抓脑袋,好像也发愁了,“那你们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北哥跟那女的出去了三次,”陈天青又撬开一瓶啤酒,一副大义凛然誓死守卫自己贞操的模样,“我陪剩下那九个女的出去了三次,跟她们说清楚是我卖的,然后把钱还了她们,还请她们吃喝玩乐,扔了不少才摆平。”
“这也叫帮忙?分明就是他妈的享福吧你。”
“你不懂,两个三个还行,太多就是甜蜜的负担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行。”
“不行不行,来喝。”
“……”
屠杳只知道赵倾贱。
却不知道她能贱到这个地步。
但她现下根本没心思管赵倾的事情,满心满脑都是靳砚北。
偏转视线。
目光依次略过他敞开的双腿、黑色的冲锋衣、立起的衣领、挺翘的鼻子。
最后,不偏不倚的对上他始终没挪开的眸。
他就那般坦荡而大方的注视着她,等她什么时候愿意看他一眼。
盛满星光与灯火的眸明亮而吸人,令她不自觉移动放在贴贴后脑勺的手,一点一点前去触碰他懒搭在腿间的手。
靳砚北没有躲开。
屠杳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帮子从外面乌泱乌泱进来的男生们打断。
眉头一拧,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别有深意的撂她一眼。
有几个是给他们送来不少刚烤好的串儿,大部分则是拎着酒瓶来与靳砚北喝酒的。
靳砚北也不扭捏。
随手从右脚下踩着的啤酒箱里捞出一瓶科罗纳,没接陈天青递来的起子,搁到唇边用后槽牙一磕,瓶盖便应声飞起。
白色泡沫于瓶颈处纷纷涌涌,他挨个与那几个男生碰瓶。
高昂颈线,喉结上下滚动几次,透明瓶内的黄色液体很快见底,连泡沫都所剩无几。
喝完,瓶口还向下倒了倒,示意他们干完了。
引得一片“北哥够意思!”“爽快!”“北子好酒量!”的吹捧,又开始下一轮。
这群人里屠杳一个都不认识。
靳砚北在忙,她又不好打扰,只能偶尔与陈天青唠上几句,然后独自吃串儿。
串饱饮料足,期间又换了好几群大老爷们儿来喝。
她百无聊赖,又不想听他们讲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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