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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被逼考科举(映在月光里)


程子安心道这就来了,能欠人情,有人肯让你欠人情,那是本事。
他忙起身,拱手道谢:“有劳施三爷,晚辈在此谢过了。”
施三爷被程子安干脆利落的道谢,噎了下,旋即失笑。
施二说,他就顺口提了一句,程子安就跟着他去了天香楼。
一餐饭下来,明九主动问了程子安的住处,要下帖子邀请他去吃酒赴宴。
筵席场合的客套,随便听听罢了,断不能当回事。
主动问住处,就不一样了。
施三爷是摸不清程子安的深浅,但他镇定自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气度,尤其是他的果决,足足就令人佩服不已!
作者有话说:

用过午饭后离开永安侯府, 程子安带回了一方古砚。
程箴看到了,吃惊地道:“你真上门打秋风了?”
程子安笑眯眯点头:“嗯呐!对了阿爹,我明日打算去太学了。”
程箴拿着砚台来回翻看, 入手跟玉石般, 经年累月下来,散发着墨的清香气。
生怕磕坏了, 程箴小心翼翼放下砚台后, 这才问道:“先前你说还在考虑可要去太学, 如今终于定了下来,可同闻山长说过了?”
程子安拿起砚台琢磨,道:“还没呢,等下我去同老师说。是施三爷要替我去太学打招呼,他当时就派施大叔去了太学, 我离开时,施大叔回话说已经办得妥当,老师就无需去卖老脸了。”
程箴瞠目结舌盯着程子安,半晌后无语地道:“既然有闻山长替你出面, 你为何要多欠一个人情?”
程子安笑笑,道:“老师的脸面, 比我欠人情来得重要。再说了, 永安侯府的人情岂是人人可欠。”
程箴道:“到时你如何还得起?”
程子安狡黠地道:“还得起就还,还不起就没办法了。”
程箴愣住,旋即失笑。
还不还得起, 端看什么事情, 以及程子安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 永安侯府需要程子安还的人情, 肯定比天还要大。
那时候, 程子安想还也还不起。
程箴逐渐被程子安影响,变得光棍起来,反正债多不愁。
程子安收起砚台,系好匣子外的包袱皮,道:“阿爹,我们同阿娘一起去老师府上,师兄应当从衙门回来了,正好见一见,顺道提去太学的事情。”
程箴朝窗棂外看去,外面天已经转暗,迟疑着道:“贸然上门,可要先去打声招呼?”
程子安道:“那是老师,招呼来招呼去就生份了。这时去打招呼,也来不及了,等下我们在路上铺子里买些酒菜,自备口粮。”
明日程子安要去太学,倒是不能耽搁了,程箴便没再多反对,迟疑了下道:“可要叫上你姨父?”
程子安满脸郁闷,道:“叫上他吧。老师无妨,还有师兄师嫂,不去就失礼了。他失礼无妨,连累了姨母与阿乔阿宁他们,阿娘又得伤心。”
程箴也是看在崔素娘的面子上,他们兄弟姐妹感情好,总得爱屋及乌。
家族姻亲,互相帮扶,又互相拖累。
程箴心道程氏人丁凋零,虽少了互相帮衬,也少了许多麻烦,倒是幸事了。
程子安收拾好昨夜写的功课,将砚台一并带着了。
到了门前,孙仕明还未到,程子安陪着崔素娘与程箴一起等。
程箴看着程子安提着眼熟的布包,盯了片刻,再次无语凝噎:“你带上砚台作甚?”
程子安道:“送给老师,这么好的砚台,拿给我用可惜了。阿爹放心,我看到施三爷的书房里,有好几方这样的砚台,说明这个砚台,对有钱权贵来说,并非那般珍贵,市面上定会不少。砚台没有标记,老师放在书房,谁知道这个砚台,是我从施三爷手上得来,转手就孝敬给了老师?再说了,学生孝敬老师,乃是天经地义。”
程箴说不过程子安,只能悻悻别开了头。
程子安视线从姗姗来迟的孙仕明身上收回,将砚台拍得啪啪响:“带了不速之客上门,酒菜不够,得多加些,安抚老师的心。”
程箴不知说什么才好,见孙仕明一改路上的邋遢,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衫,头发一丝不苟埋在了幞头里。
孙仕明嘀咕抱怨了几次,烟邈伺候得不好,他的穿着梳洗,都是娄氏一手操办,温柔小意得无需他多言半句。
难得能收拾得齐整,程箴总算满意了几分,见程子安笑容满面,心中咯噔了下。
果然,程子安笑呵呵赞道:“姨父真是精神,看上去竟跟那新郎官似的!”
孙仕明低头扯着衣襟,笑道:“去闻山长府上拜访,总得要收拾一翻。”
程箴闷哼了一声,真是个棒槌,他居然能当做夸赞!
崔素娘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上了骡车。
孙仕明盯着骡车看了又看,最后方不情不愿上了,打算待上车后再提点程子安。
在京城,如何能再用骡车,怎地都得赁一架马车,方不会失了脸面。
可惜,程子安挤进了程箴的骡车里,只能遗憾作罢。
在路上,程子安亲自下车,与老张莫柱子一起前去选了两坛酒,黄羊肉等各种吃食。
孙仕明见车停了,探头出去看了下,就忙缩回了车里。
程子安懒得搭理他,要是崔婉娘同意,他会尽全力让他们和离,顺便带走阿宁阿乔养在身边。
骡车到了闻山长府上,闻绪恰刚从国子监回来,大家团团见礼。
林老夫人哎哟笑道:“怎地还带了这般多的东西,真是,这定是子安的主意。”
程子安将砚台交给了长山,对他挤了挤眼,长山便拿着下去了。
程子安笑道:“我们几人吃得不香,就想着拿到师母家中来,凑在一起吃个热闹。”
闻绪五官长得与闻山长肖似,只比闻山长要严肃端方,看上去不苟言笑,打过招呼之后,就立在一边看着他们寒暄。
妻子徐氏与他一样不善言辞,估计是林老夫人在,她便落后婆婆一步,招呼着仆妇小厮端茶送水。
落座之后,女眷们到了别处去说话,吃了几口茶,程子安说了去太学之事。
闻山长愣了下,笑骂道:“罢了罢了,我不管你,只是你能去读书也是好事,省得你成日乱跑。”
孙仕明这才知晓,程子安竟然进了太学,一时震惊在了那里,后悔不迭。
太学可是得三品官以上的子弟才能进去读书,早知永安侯府肯帮忙,他就算咬牙拿出些钱来,也该随着程子安一同前往。
程子安朝着闻绪见礼,客气地道:“我对国子监不熟悉,到时有劳烦师兄之处,先给师兄道声叨扰了。”
闻绪欠身还礼,道:“阿爹已经交待过,师弟莫要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师弟学问好,哪怕是太学,也没甚可担心之处。”
程子安道了谢,道:“我先去读上两日,要是跟不上,再自己跟着老师学。”
太学并非人人可进,程子安既然得了这个机缘,听他的意思,只是随意进去学一学,没打算久读。
闻绪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劝说,便看向了闻山长。
闻山长见状,眉头微皱,道:“听子安的,他要考春闱,与太学的学生们不同。”
闻绪便回过头,道:“一切悉听子安的意愿。”
程子安将一切瞧在眼里,闻绪端方得过了头,怪不得这些年下来,在国子监还只是个小小的司业。
好在闻绪忠厚,行事小心谨慎,惹不出什么祸事,闻山长能放心将他留在京城。
孙仕明在一旁听着,脑子转得飞快,起身躬身见礼,舔着脸道:“闻山长,闻司业,不知在下可能去国子监长长见识?”
闻山长眉毛拧得能夹死蚊蝇,闻绪手搭在扶手上,不安动了动身子。
程箴暗恼不已,早知这样,无论如何都不带他前来!
人情岂是人人可欠,端看你值不值人让你欠。
程子安在闻山长开口训斥之前,笑着解了围:“姨父,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老师不再收学生。姨父想要进去,总得有个由头,以老师弟子的身份是不能够了。姨父,我倒有个主意,姨父不若去翻翻族谱,看祖上可有做官之人,有了官身子弟的身份,一切就好办了。”
既便是闻绪,都差点忍俊不禁。
孙仕明神色尴尬立在那里,挠了挠脑门,将幞头扶好,讪讪赔了句不是,气闷不已坐了回去。
同时,孙仕明又无比惆怅。
孙氏祖上识字的都没几个,到了他这一代,方有了点文气。
不过,幸好儿子阿乔聪慧,已经开蒙了,读书上颇有天分。
阿宁生得娇俏动人,以后寻一门好亲,嫁进高门,帮扶阿乔。
等他中了春闱,一切都迎刃而解,以后孙氏定能飞黄腾达!
用过饭后,程箴与崔素娘孙仕明先行离开,程子安被闻山长拽住了检查功课。
程子安跟着闻山长去了他的书房,拿出早已备下的功课,双手奉上前:“老师,你不相信你的学生,就是不相信你的眼光!”
闻山长瞪了他一眼,接过功课却笑了起来,念叨道:“算你这次老实了,不然我定会揍你。”
程子安见长山提着布包在门口探头,便起身去接了过来,打开拿出砚台,放在了闻山长的手边。
“老师,我从永安侯府打回来的秋风,孝敬给你。”
闻山长却没理会程子安,埋首仔细读着程子安的文章,神色震动。
短短几日没见,程子安的文章文风大变。
从以前求稳的四平八稳,变成了独树一帜。
起承转合的结构不变,程子安在中间,添了实际的解决之道。
比如《春秋》中的曹刿论战,他并非只言为何要战,而是从国力,兵马,粮草等方面做出了分析,为何能战,优势与弱势在何处。
良久之后,闻山长方抬起头,激动地道:“好!好!若是官员们都照着你这般提出谏言,做实事的官员就多了。”
夸完之后,闻山长稳了稳情绪,担忧地道:“文言之有物,断不会流于空口谈论之嫌。只是,以前从未见过这般的策论文章,你如此写,可会太过冒险?”
程子安道:“老师,我只是先试一试,待到春闱题目出来之后,酌情再定,并不一定要这般写。”
闻山长舒了口气,道:“你向来周全,我就不多操心了。咦,哪来的砚台!这砚台好啊!”
“打秋风来的?好好好!”
“下次你要去何家打秋风?再多打些回来,呵呵!”
程子安:“......”
作者有话说:

京城下了第一场初雪。
翌日早上起来, 程子安收拾好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天地,吸了口寒气,昂首挺胸大踏步出了门。
瑞雪兆丰年, 程子安觉着这是一个好兆头, 只愿太学不会像府学那样冷。
老张驾着骡车到了太学门前,因为下雪, 车辆行驶得缓慢, 太学门前停了一长串马车。
程子安探头出去看了下情形, 提着书箱下车,对老张道:“我自己走过去,你先回去吧。”
老张应是,驾车调转头。
骡车在马车堆中很是显眼,有人见到了, 对着骡车一起指指点点,说笑着什么。
程子安神色从容,疾步朝大门前走去。
闻绪已经到了,在门前等着, 正在朝后面张望。
程子安赶忙上前见礼,道:“让师兄久等了。”
闻绪摆摆手, 道:“我也刚到, 时辰不早了,你快随我进来,我带你去见先生。”
程子安忙道了谢, 跟在闻绪身后朝里面走去。
一路看过去, 太学与府学, 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太学在寸土寸金的京城, 占地虽比不得府学宽广, 房屋皆为高屋大厦,气派又不失雅致。
经过的学生,气度更为不同。锦袍华服,富贵逼人。
程子安依旧穿着他的半旧细布大氅,走在他们之中,跟骡车一样大眼。
不过他与闻绪走在一起,学生们虽然出身高贵,见到闻绪还是会老实见礼,目光在程子安身上不断打探。
程子安笑着与他们一一颔首回应,有些人会笑笑转过头,有些人则直接别开头无视,有些人则直接目露鄙夷。
程子安也不生气,人间百态,几千年都没变过。
到了监舍,闻绪先领着程子安去拜见博士祭酒。唐祭酒还未到,他们便在门前等着。闻绪不善言辞,程子安便主动问道:“师兄,太学班上,一共有多少学生?有皇子公孙吗?”
闻绪道:“太学班上共有三十二名学生,皇子都在宫里上学,如何会进太学读书。倒是有几个皇亲在里面,大长公主的孙子祁隼就在。其余的,便多是朝堂的官员子弟,王相的孙子王尧,郑相的孙子郑煦丰等等。”
程子安听得眉毛直扬,叹道:“好多权贵子弟啊!”
闻绪神色复杂打量着程子安,道:“子安莫怕,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拿你如何。”
程子安笑着说是,他哪会惹事,只是不想一次结交这么多权贵子弟。
忙不过来,忙中就会出错。他们不担心春闱,可以借着家族恩荫出仕,他还要苦学考进士呢。
不过,既然来了,程子安还是很淡定,继续等待。
等了没片刻,唐祭酒就到了,闻绪上前见礼,介绍了程子安。
唐祭酒年纪同闻山长相近,微胖,笑呵呵看上去很是和善。程子安见他只略微打量了自己一眼,便淡然收回了视线,连屋都没请他们进,道:“我知道了。既然进了太学读书,当好生遵着太学的规矩。时辰不早了,快去课室。”
程子安拱手告退,走了几步,他回头看去,唐祭酒已经进了屋,赶上前小声问道:“师兄,唐祭酒看上去很严厉,先生都似他那样吗?”
闻绪难得僵了僵,咳了下道:“阿爹同他有过节,阿爹以说他大字写得臭,是臭棋篓子。”
程子安嘴角抽搐,学生代受老师过,忍着吧。
不过唐祭酒为人应该比较正直,至少闻绪还能继续留在国子监。
闻绪领着程子安,前去先生的监舍拜见。先生们倒和善,只略微问了几句他的功课,就算过了。
接下来,闻绪将程子安领到了太学的课室前,停下脚步,道:“这里就是,你快些进去吧。若有事,你来监舍寻我。”
程子安拱手道谢,背着书箱进了课室。
一进屋,程子安便感到一股浓浓的暖意,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弄得他恍惚以为,是走进了卖香的铺子。
时人喜熏香,富贵人家爱合香,在明州府学时,如辛寄年他们的衣衫,都用香薰过。
毕竟香太贵,他们那时候年幼,熏香少,闻不大出来。
程子安抬眼打量过去,学生们年纪大小不等,有的人看上去已经娶妻生子,有些人还是青春少年郎。
唯一相同的便是,满室的富贵。
程子安迎着他们的打探,大大方方走到讲台前,拱手见礼,朗声道:“在下乃是来自明州府的举子程子安,给诸位师兄见礼了。”
大家似乎没见过程子安这般主动之人,皆安安静静坐着,一时无人搭话,
程子安从容淡定,转头朝课室打量过去,见只在讲台下还有个空位,便走了过去,对邻座的人拱手施礼,笑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那人掀起眼皮,懒洋洋道:“我姓郑。”
程子安心想估计是郑相的孙子,笑容满面道:“原来是郑师兄,请问郑师兄,这处可有人坐?”
郑煦丰瞥了眼程子安,道:“先生的眼皮子底下,谁愿意坐,当然空着了。”
程子安道了谢,从身后取下书箱放在案桌上,搭话道:“以前在明州府学时,我也坐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已经习惯了。”
郑煦丰哦了声,问道:“你为何要坐在先生眼皮子底下,莫非你们府学的案桌不够用?”
程子安摇头,笑道:“以前我上课淘气,先生就将勒令我坐在最前面去了。”
郑煦丰颇为意外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没再搭理他。
倒是右手边的人凑过来,笑嘻嘻问道:“程子安,你为何来了太学?你阿爹在何处高就啊?”
程子安放下书箱,拱手问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那人道:“我是祁隼。”
原来是皇亲,程子安照着郑煦丰对坐在最前面的反应来看,估计他也是个张扬不听话的。
程子安的家世来历,瞒不住这些权贵子弟,他也没甚可瞒之处,瞒了反而显得他心虚不老实,便如实告知了。
“我阿爹是举人,不幸摔伤了脸,没能考春闱出仕为官。我是明州府学闻山长的弟子,永安侯府的施侍郎见我考中了解元,便让我进太学来读书,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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