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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毁灭世界中途失业(锦狮子)


骑士长的近侍官忍不住提醒:“那也是花的艾恩大人的钱。”
赫尔达夸奖他,“那真好,艾恩大人下次也可以多买些东西回来。”
侍官:??我是跟你争这个嘛!
自梅蒂拉出现后,狄俄倪克斯就能感受到这位魔法师有别于常人的气息。
非常微弱,但确实存在。
是魔法。
狄俄倪克斯闭上眼睛,感受到法则从自己身上源源不断抽取的白丝,那是她的魔法。
她睁开眼睛,看到梅蒂拉身上的丝线,那是法则供给这个人类的魔法。
是她的魔法。
那个拿着她的蛋壳的男人,还有一位得到她的魔法却不会使用的魔法师。
王都?她开始觉得有意思起来,或许可以去瞧一瞧。
国王的城堡能在她的烈焰下坚持多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在?小可爱?或许可以给龙龙一个收藏?

狄俄倪克斯依旧像此前的每一晚,化作寒鸦灵巧的跳上窗棂,翻身飞入黑暗之中。
寒鸦停落在高高的树枝上,鸟类的眼睛分布在头部的两侧,视野几乎没有盲区,狄俄倪克斯将整座城收入眼底。
旅店有一个窗口还在亮着,是那个魔法师的房间,狄俄倪克斯歪过脑袋,凝望那处窗口。
她听到魔法师手下纸张翻阅的声音,羽毛笔书写的摩擦声,小学徒背书的嘀咕声。
气氛却不怎么像看起来那样轻松。
小学徒赫尔达为导师倒了杯安神的茶,替她收拾好桌面,铺好被褥并钻进去给导师大人暖被窝。小孩子火力大,虽然她还是个足够年轻的女人,但在早年间梅蒂拉四处游历根本不会照顾自己,这两年明显扛不住严寒,一入秋,她的身上就存不住热劲。
赫尔达刚来的头几年最爱挤着跟她一起睡,所以干脆就让她继续暖被子,惯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梅蒂拉也懒得把她赶下去。
“您看起来像是有心事,梅蒂拉大人。”赫尔达问道。
梅蒂拉合上书,眉眼间有一些愁绪,“你念了一路那些家伙,搞得我最近也开始愁这件事。”
赫尔达:“您不是雇人去喂了吗?”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赫尔达。”
梅蒂拉的灰阁还有一层是藏在地底下。
下面用层层监栏间隔开,里面养着一些不太寻常的生物。
多数是变异.难以生存且不正常的生物。
是魔法的痕迹,让它们中的一部分有返祖或是变异的现象。
这本来不过是灰阁研究的不甚重要的小课题之一。
因为魔法终将消逝,这些年来这种动物也越来越少,最终它们也会逐渐消失。
这些丑陋.怪异的动物,与诞下它们的种族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肉,植物,水,这些大地上所有生灵赖以生存的食物,它们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供给生存的营养。
萎靡,濒临死亡,一日一日艰难的挨下去。
梅蒂拉知道维系它们最后一线生机的是什么,是那枯竭,但尚未殆尽的残存的魔法。
这一切都是在龙的出现,魔法复苏之前。
赫尔达的脑子缺条筋,一直把它们当做新奇的宠物来养,每天按时按点巡查记录它们的状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它们萎靡的精神逐渐有了起色,有些症状轻一些的甚至有些亢奋与躁动。
梅蒂拉一直到考查她的作业时才发现这个情况,这个时候赫尔达的观察记录薄已经记满二十多页了。
梅蒂拉背后一寒。
她忽然意识到,人类必然,也一定会因为魔法复苏的影响出现一些……难以预测的变化。
因为魔法在这片大陆上主宰了太久,久到让人忘记,其实人类也并不纯粹。
魔法将会把种群中原本并不突显的异类催化。
到那时候,也许会有得利者,也许都是群可怜人。
梅蒂拉在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赫尔达今天出奇的安静。
没惹乱子,没有大呼小叫,真是难得。
那就是有心事了,导师摸摸小学徒的短发,“那么你呢,我的小学徒,你这个年纪可不该有这么多烦心事。”
赫尔达即便还在猫嫌狗厌的年纪,也能看得出她那颇具特色的精致秀丽的五官,这种五官属于阿尔伯德以南非常.非常远的人种相貌,是阿尔伯德贵族们最钟爱的商品。
“今天呆在旅店一楼替佣兵送皮草的那支商队里,有个孩子。”赫尔达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看她的长相像是从南面来的,这支商队里的人看起来都是北方佬,方脸阔腮,她肯定不是他们谁养的孩子。”
梅蒂拉没有说话,她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孩的长相,但是她对女孩望过来的眼神有印象。
乌黑的眼睛,专注的凝视。
这一眼带给她的感觉可绝不是什么小可怜。
她知道赫尔达是在觉得那个女孩也可能像她一样,被当做货物抢来.偷来,最后也会被卖掉,也许女孩是她的同乡人呢?
不是每个可怜的孩子都会遇到一个愿意捡走她.教导她的老师。
不过嘛……
“那我把她买回来给你做伴?”梅蒂拉取笑道。
赫尔达立刻表示:“您怎么这么大方?我看早晚还得让我替您管着钱。”
夜风吹进窗,带动窗边的轻纱摇曳。
梅蒂拉在轻透的纱帘摆动间看到那棵树上的一只寒鸦。
她忽然感到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梅蒂拉想,也许是魔法的复苏还有灰阁地牢的那些家伙让她对动物过于敏感了。
她在被子里轻轻踢一脚赫尔达,“把窗帘拉严一点。”
赫尔达忿忿的爬起来关窗拉帘。
窗外传来鸟儿振翅拍打的声音,渐渐远去。
小学徒扒在窗边看了一眼。
“怎么了?”导师问。
“飞过去一只寒鸦而已。”小学徒小声地感叹一句,“今夜的月亮真美呀。”
狄俄倪克斯离开树枝,将魔法师与她的小学徒远远的抛在后面。
蒙奇顿堡最显眼的建筑就是领主大人的高楼。
狄俄倪克斯落在最高的那座尖塔上面,四周的塔上歇着的无数夜鸟惊慌地振翅飞走。
龙四下扫视一圈,看到了她的目标。
十几匹健硕的战马,皮毛打理的光滑,肌肉虬劲,体态健美。
此刻正站在围栏中安眠。
寒鸦跃下塔尖滑翔而下,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一只通体漆黑.体格庞大的牧犬轻盈地落下,四爪踩在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战马的耳朵轻轻摆动几下,可惜只是潜意识的反应。
狄俄倪克斯蹲坐在它们面前,尾尖在地面微微扫了扫。
在佣兵试探她的那一天,狄俄倪克斯就瞧上了他的那匹马。
那是匹黑马,黑色是个好颜色,让她想起自己威武坚硬的鳞片。
可惜那个男人带给她的感觉不太舒服,连带着胃口都扫了兴,眼下只好用它的同伴们凑个数。
黑色牧犬起身向前。
它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长长的,忽然一下变大数倍,将整个马棚的阴影笼罩在内,几息后又转而恢复变小。
初冬的风将落叶吹下,摇摇晃晃的飘进马棚中,落在干草堆上。
那里本该酣睡着十几匹战马。
此刻空空荡荡。
寒鸦重新飞回堡顶上。
没有蕴含魔力的肉类其实无法带给巨龙饱腹感。
但我们总要允许一头刚诞生的小龙找些乐子,打打牙祭。
狄俄倪克斯有心想看骑士们找不到战马时的模样,但另一群人吸引了她。
狄俄倪克斯在蒙奇顿堡的最高处,看到城外极远的地方,有一群身披兜帽披风的人在垂首赶路。
宽大的兜帽将他们的脸深深的藏在黑暗之中,披风的领口上系了一圈大大小小的风铃。
那风铃是黑色的,看起来质地有些奇怪,不知是用什么制作的。
他们向西而去。
大概走了一百步远的时候,兜帽人举起风铃摇了摇。
龙听到一声轻轻的铃音。
她感到胸腔之中翻腾的龙息与不休的暴怒被勾动。

就像高山之下有人不停地轻叩岩石,想要唤醒在深山处安眠的巨龙。
寒鸦俯冲飞进树林间,一匹黑马跃出来。
她远远的缀在他们的后面。
他们一路向西。
第二天一早。
赫尔达跑上跑下的为梅蒂拉安排打点各种事情。
昨日的那支商队已经整好了人马,准备离开,队伍有些嘈杂,赫尔达竖起耳朵听了一会。
太阳越升越高,商队又空等了一会,女人终于妥协,她的丈夫耐心的低头安慰几句,随后一声吆喝,拉车的畜力就猛足了劲向前去。
赫尔达呆呆的看了一会,扭头跑回了旅店楼上。
梅蒂拉已经起来了。
赫尔达指使旅店的侍女准备好洗漱的热水。
魔法师擦拭好,看着侍女们退下。
这些侍女的衣饰与容貌绝不是一家小小的旅店能够负担的起的,大概是领主大人特意安排前来服侍的侍女。
“一早又跑得不见人影。”梅蒂拉照例训道。
赫尔达凑过来,“楼下的那支商队要走了,好像是昨天的那个女孩跑丢了,有个女人特别伤心,但是商队没有时间再把人找回来,只好离开了。”
侍官敲敲门,梅蒂拉唤他进来。
他将今早收到的渡鸦信件奉上后安静的退下。
梅蒂拉一一查阅,从中挑出几封回信,羽毛笔在纸面上沙沙作响。
“她也许是自己跑走的,这样也好。”魔法师分心哄一哄小学徒,“而你,还要帮我抄书。”
赫尔达乖乖做好,替梅蒂拉抄写书籍。
白塔要求梅蒂拉将一路上发现按时汇报,梅蒂拉懒得应付他们,直接让小学徒随手抄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书,凑够字数就寄回王都。
有时赫尔达还会自由发挥,譬如吐槽北地的食物多么难吃,天气多么寒冷,是什么人狠心让两个柔弱的女人受这样的罪呢?真是丧尽天良。
梅蒂拉翻了翻所有的信件,没有找到艾恩的信,她有些迟疑。
骑士长做事一向妥当,分开行动时每隔一两日就会送一封信给同僚告知消息。
这几天来却一封信也没有送回来。
那群诡异的兜帽人。
狄俄倪克斯跟了他们一夜。
越往西去,她的鼻尖越能嗅到空气渐渐潮湿的变化,那是大海的味道。
没有龙喜欢大海。
但那风铃的声音让她难以自控。
她停在一个小山坡上。
骏美的黑马站在高处,赤金竖瞳毫不遮掩,顺滑的皮毛下浮现骇人的狰狞鳞片,两侧背脊下面的骨骼在鳞片下渐渐撑起双翼的形状,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恐怖的画面,可惜人类可怜的视力难以得见。
一直到太阳再次西落,兜帽人才发现这匹悠闲地远缀在他们后面的那匹黑马。
他们一眼看出来这是属于阿尔伯德的战马。
这片大陆上最优雅最强壮的马种。
领头的那个兜帽人发出苍老嘶哑的声音:“那个金发蓝眼睛的小子,难道还没有解决掉他吗?”
“战马不会离开主人太远的。”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说,“一匹孤马,它的主人想必正躺在荒野中永眠。”
他们望向远处西落的太阳。
深红色的晚霞随着夕阳愈染愈深,血云蔓延了半边的天。
好似照拂到的万物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他们重新启程。
佣兵在与狄俄倪克斯短暂的一面后,离开蒙奇顿堡。
他带着一群斗志满满的年轻骑兵们探查附近的村落。
北地山群极多,现在还只是在河谷地的边缘,地貌尚且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各个山脚下的村落已经开始相隔的一个比一个远了。
“什么,什么预言传说?”年轻的骑兵试图理解村民的话。
“这都是那些高古尔游民说的,大人。”农户带着畏惧,缩着手脚,他用一种克制着发抖的声音说,“一头来自世界尽头的龙,会将一切生灵毁灭。”
“那些家伙,”骑兵拍拍一脸艳羡凑过来的农户小儿子的头顶,这小子偷偷摸了一把战马和马具,“神神叨叨的,世界尽头?听他放屁,看看你家的好小子,他长个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这小子瘦过了头。”
佣兵懒懒地跟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群骑兵年轻人对他的意见不小,不过成年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和青头小子计较太多。
教他说,在这些地方根本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惜出身贵族的年轻人们对此不屑一顾。
葛利沃夫看着几位村民牵着干活的畜力归来。
已经临近黄昏,这些劳累一天的家畜腹部却都扁扁的,主人牵着它们到井口边珍惜地打上半桶水给它们解渴。
他在别的地方见到的畜力都会把肚子喝到圆鼓鼓地才归家。
“你们这附近没有河吗?”
佣兵高坐在马上,气势迫人。
几位村民瑟缩了一下,“这边所有的山群都是岩山,没有水源,大人。”
于是葛利沃夫眺望远处的山脉,“最近的水源在哪里?”
“在那里,”村民指着远处天际边一个隐隐约约的山影,“骑马过去大概要一天半,那里是唯一一条向西流的河。”
佣兵目测了一下,扯过马缰。
黑马嘶鸣一声,驮着主人轻捷地跃了出去。
葛利沃夫的一双眼睛,至少值国王陛下王冠上最大的一对宝石。
人们都说北方游民是追踪能力最高超的,那么葛利沃夫比他们还要技高一筹。
他一路沿着种种痕迹向水源靠近。
夜里就歇息在游民与牧民用来歇脚休息的山洞中。
山上的风急,佣兵把马拴在洞口,挡住不停往洞口灌的劲风。
他拍拍好伙计的脖子,黑马温顺地低头来拱他。
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葛利沃夫就快要到目的地了。
他眼睛扫过一片看起来寻常的土地,翻身跳下马。
这里有火堆与生活痕迹,还有牲畜的粪便,应该是一支商队,至少二十个人。
他们大概四五天前从这里离开,看方向应该是蒙奇顿堡。
这个季节大部分从北地离开的商队都会前往蒙奇顿堡。
有商队的痕迹就说明离水源很近了。
没一刻钟,佣兵就听到了水声。
河不算大,从高山上流下,河两岸的岩石都很陡,一直到下游才渐渐变得平坦。
陡石难以攀爬,正常人都会在下游取水.扎营,那片平坦的岸上痕迹杂乱无章,佣兵驱马踏上去,在这附近巡查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天已经渐暗,佣兵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在北地的山上,运气不好的话,你会碰上任何你不想遇到的野兽。
他看了看附近可以避风的地方,都是商队与游民扎营过的地方。
在野外要尽可能的找有同类痕迹的地方休息,这代表着安全与经验。
这让佣兵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上游陡峭的两岸,有很多黑洞洞的岩石缝隙。
那里是个好位置,靠近水源,居高临下,完全可以静静窥视下游那些热闹的商队,有任何不对就可以从缝隙穿到山体的另一边。
葛利沃夫拍拍坐骑,驱使马匹矫健的越上对面的岩岸。
如果这上面依然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他就在这里凑合一夜,明天往回赶路。
当佣兵来到最后那处能容得下二十人的岩石洞前,只向里扫了一眼,他就开始懊恼。
何必多管闲事呢?
早知道他就跟在那群贵族少爷们的屁股后面,这会可能已经回到蒙奇顿堡好吃好睡了。
葛利沃夫默默地看着手中捏着的半截肉干,口中十分艰难的咀嚼着肉干上消失的那半截。
他幽幽叹气,葛利沃夫本来是一个自由快乐的雇佣兵。
佣兵认命的进去,他蹲下用手轻轻拨开表面那层被人为遮掩的土,这种石料为主的山上,土多是干燥的浅黄色细土,岩石剥落下来的石子颗粒是灰白色。
佣兵摊开手掌,轻轻在地面上拂过,然后捏起细土中的一颗深棕色的石子。
当你把它放在掌心,就会发现它并没有与自己的体积相称的重量,作为一粒石头,它实在太轻了。
他直起身子站立起来,再一次审视这个不大的地方。
没有篝火的灰烬,看看地上被踩踏的痕迹,即便被随意的抹平遮掩过,也能知道人数不算少,是什么让他们这么小心,连火堆也不愿燃起?
他们甚至是坐在岩石上靠着墙睡的,那些粗糙剌人,凹凸不平的石面上凑近了能看到被勾下来的细丝,几乎难以发现,那是从他们裹着休息用的袍子上挂下来的。
细丝有些粗糙,并不柔软,它常见于赫尔高原一种用野苎麻制成的布料,赫尔人会穿用它做的兜帽袍,离家放牧的时候随意铺开或裹在身上就能休息,十分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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