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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喜(青铜穗)


这叫什么话?不跟没说一样嘛!
可苏婼却又已经走上去了。
韩陌交待护卫:“去请国公爷!”随后也跟了上去。
踏进牢笼看到常蔚神情的那一刻,苏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先前的张懈是受苏绶的指引进去的,是苏绶假借常荏支走了他们,自然,常荏也是受了张懈的诱导才会提出要交代情况的。
苏绶支走他们,是要单独审问常蔚!
他为什么这么做,苏婼无从推测,但是很显然他成功了。常蔚脸上的崩溃,那副毫无招架之力的样子,足以说明一切!
“父亲,”踏进苏绶公事房,苏婼就脱口唤了出来,“姓常的招了什么?”
锁紧双眉的苏绶抬眼看向她,又看向随后进来的韩陌,然后端茶喝了半口,抬头缓声道:“你父亲呢?”
“来了!”
镇国公大步走进来,“有什么收获?”
苏绶指着案桌那边的椅子,说道:“常贺的确揣着个东西跑了,他去找了一个叫孙雄的人。此人是常蔚的同伙。”
“孙雄?”镇国公凝眉,“此人在何处?”
“常蔚说他也不知道,不过肯定在京城。”
“是同伙却不知道他在哪儿?”镇国公沉气,“那常贺揣走了什么?”
苏绶静默着,片刻后再度抬眼:“具体他也没说。”

苏婼迅速地看了一眼他。
苏绶脸上甚少有表情,此时此刻也如是,镇国公凝默了片刻,捶响了桌子:“再去审!直到他招供为止!”
苏绶望着他:“饭得一口口吃,他能吐露这么多已经不错了。倒不如先去寻找那个孙雄,找到他,自然就找到了常贺,也就能知道他到底带走了什么。”
韩陌听到这里,也点头道:“目前看起来,还是常贺和这个姓孙的比较重要,不管他拿走了什么,都不过是个死物,变数在人的手上,先把人控制住才为要紧。”
镇国公也认同:“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抓这个孙雄吗?”
刚刚才得到这个消息,而且除了人叫孙雄,其余什么也不知道,韩陌显然是没有办法的。
苏绶把手上的茶放下说:“国公爷不必心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总归今夜不是一无所获,天色也不早了,暂且先各自回去想想吧,这两日顺道再从身边打探打探,各方搜集些讯息,有眉头了再碰头商议也不迟。”
镇国公沉吟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他站起来,对着韩陌要说什么,一看他紧紧地站在苏婼旁侧,便偃旗息鼓了:“也罢,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又与苏婼说:“丫头,得了空和你爹到国公府来玩儿。”完了又朝苏绶看去一眼,晶亮的双眸里闪烁着一丝得意,还有一丝狡黠。
苏绶侧身对着他们这边,却是一脸晦气。
苏婼微笑冲镇国公:“我代父亲送送国公爷。”
镇国公嘿嘿两声:“果然还是你这丫头讨喜!”
俩人走出门外,韩陌也要跟了上去。
到了衙门外头,镇国公停住步:“你们有事你们去忙。”
“国公爷请留步。”
苏婼走到他面前,未及说话,先深深向他施下了一礼。
镇国公愣了:“这是怎么了?无端端地行什么大礼?”
苏婼抬起头来:“方才这个礼,是苏婼向国公爷的赔罪之礼。”
镇国公更是摸不着头脑:“你何罪之有?”
“不知国公爷可还记得数日之前,韩世子曾带人私下进入防卫署,却未曾让国公爷见到的这一事?”
韩陌倏然看向她。
镇国公道:“记得,如何?”
“请国公爷恕罪,那天夜里世子带进去的——”
“打住!”韩陌赶紧扯了她一把,拚命使眼色阻止她说下去。
他太了解他爹了,别看他平日和善,那是没碰到他原则。防卫署地库那是何等要紧之地?他自己带人进去就算了,苏婼可毫无理由出现在那里,所以这怎么能说呢?事情明明都过去了,怎么还能主动提起呢?这不是,这不是存心招他爹心生反感吗?
韩陌心里后悔的很。
早就知道这丫头是没那么听话的,想她一身傲骨,从未会把人放在眼里,她怎么会乖乖听他的话在他爹面前装乖呢?他早就该知道的!
苏婼看了他一眼,却把话继续说了下去:“那天夜里,世子带进去的人便是苏婼。”
以鬼手身份主动跟苏绶提出帮苏家绘图机括图样的那天晚上,她央韩陌带着去了防卫署地库,结果好巧不巧镇国公来了,地库重地,是没理由趁夜向一个内姹女子开放的,为免镇国公因此落上是非,她选择开启机括与韩陌避了出去。
虽然镇国公没有与他们堵面碰上,但他们怎么走的,怎么在他眼皮底下耍滑头的,这件事他一定知道。
“那是你?”镇国公惊愕住了。
那一次臭小子在地库乱来的事,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原本在府里头听媳妇儿说她相中的儿媳妇,结果衙门里将领来报,说韩陌带着个扮成男装的女子进地库了,他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结果却只见地库的机括启动,他们竟然逃之夭夭了!后来他也没顾得上逮住韩陌来深究,却没想到答案竟然会在第一次见面的苏婼口中出现——
“怎么可能是她?她胡说的!您千万别信!”
韩陌急得头皮都冒汗了,她怎么这么虎呢?
就算是要跟他闹脾气,也犯不上给自己找麻烦不是吗?
他爹肯定要发飙了!
镇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结在苏婼纤瘦的身板上:“你的意思是,地库机括是你开的?”
“不是!她是个文静娴淑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开?”
韩陌抢先又插了一嘴。
镇国公瞪他:“你给我闭嘴!”
韩陌咬紧牙关闭上嘴。
镇国公看完眼神拉丝的他,再看向被拉丝的苏婼。
这丫头的确是瘦——当然,作为一个姑娘家来看,这身段是很健康的,可是地库的机括可不是铜锁,开启那里的机括不但要力气,也要本事,她这模样娇娇弱弱,跟锦屋绣阁是很合适的,跟冰冷又坚固的地库却根本挨不上边!
“你个小屁丫头,居然还知道开那么大的一座机括?”
镇国公心里不平衡了,他苏绶不但有闺女,而且还有个这么俊这么有本事的闺女!
“父亲!”
韩陌听到这里冒着再被骂的危险抱怨起来。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对着人家一个千金小姐这么说话吧?“她是苏家人,机括是他们苏家做的,她会开也没有什么奇怪吧?”
他那么努力都没能阻止得了苏婼,他也放弃了。只能尽量往回圆了。
“你给我滚!”
镇国公没好气,挥起了袖子来。
苏婼望着他,也说道:“世子先进屋坐坐,容我先与国公爷说几句话。”
韩陌还不肯走,镇国公再挥袖,为免真招出他的火来,也只能跑了。
苏婼收回目光望向镇国公:“地库的机括,苏婼确实会开,也正因为会开,方枚寻衅的那天夜里,我也才能够及时地进入地库,从而破坏他们的阴谋。”
想到苏枚,镇国公心里纵然有不悦,此时也已化为乌有了。确实如果不是她,后续的事情哪里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不管常蔚招不招,他与方枚当场归案,都已发挥了至为重要的作用。
“那你当夜去地库是为什么?”这是重点,他不能不问。

第332章 明晚有空吗?
“这正是我所要向国公爷坦白的。”苏婼答道,“承蒙皇上信任,国公爷抬举,地库机括仍然交由苏家接手,出于一些原因,我也参与了其中,但是由于衙门里有规矩,我无法进入察看,所以那天夜里就央求世子带我走了一遭。”
“你也参与了?”镇国公又是一讶,但是有了前面的真相打底,这回他很快就平静下来,“那你当时明知我来了,又为何了要撤走?”
“您当时来了,身边还有其他人,或许我进去的时候也有人曾识破我女子身份,可终究没有实据,如果当时我与国公爷碰了面,势必跟随您的人都会看到我,那样的话,我注定无法像现在这般向您解释,同时若传出风声,只怕也要累及国公爷您,所以这件事,自那夜出来后一拖拖到今日,苏婼才得以面见国公爷讲述原委,因此务必要向您请罪。”
镇国公看着又已福身下去的她,捋着须没有言语。
打第一眼见这姑娘,就觉她与韩陌站在一起十分般配,韩陌高大英铤而气焰嚣张,她纤瘦苗条而聪明机敏,一个像火,一个像水,看着气质相斥,可事实上水能包和万物,已没有再合适的了。
后来审问常蔚与常荏,她话语不多,但从始至终气定神闲,一个闺阁女子进入牢中看到常蔚那副形态,她也不曾慌张,这已经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闺秀了,光凭这一点,她就足够有实力与韩陌站在一起。
而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心里不知不觉认可她以后,她竟然还会主动提及夜入地库的事情,这件事他已经无暇追究,很可能过了这一段,将来他也不会再旧事重提。
她明知道她做的不合规矩,明知道他很可能会怪罪,她还是大胆地说了。
他问道:“你跟陌儿,是何时认识的?”
苏婼直起身,微默了一下道:“回国公爷话,是世子拿着铜箱上苏家求助那日认识的。”
“怎么从前没听说过你们认识?”
“因为——不瞒您说,我与世子早前有些误会,磨擦颇多。”
镇国公手停在胡须上:“比如呢?”
苏婼清了下嗓子:“比如,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惊了世子的马,害世子摔过一跤。”
“哦?这倒稀奇了。”
那小子鲜少有栽跟头的时候。
镇国公再看这姑娘,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那你们如今,还有摩擦吗?”
“那倒是没有了。世子不计前嫌,帮了我许多忙,我不能忘恩负义。”
镇国公微笑了下,而后缓声道:“一个千金小姐,却趁夜与男子暗入军机地库,实在不能算是能轻易原谅的事。你方才把这些向我和盘托出,就不怕我会对你的品行产生质疑,从而不许陌儿与你往来么?”
“这我倒不怕。”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今日得见了国公爷,还要将此事隐瞒下来,这样的品行才叫值得怀疑哩。”
苏婼也回答得坦然,这个答案在她心中已十分明了。
她鬼手的身份还没公开,但也是迟早的事。苏家祖业传承的危机依然存在,等地库里引出的这一系列事情过去,终究还是要绕回到这个问题上。而苏家也并非熬过了地库机括改造这一个挑战就万事大吉,作为御用的锁器坊,天工坊还会有需要她出手之处,而她未必永远能隐藏的这么好。
所以,她会锁器机括改造的事迟早要被镇国公知道。
韩陌带人夜入地库,眼下当口镇国公或许看在韩陌份上暂时不管,将来或许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查,但他心里绝对不会忘记。
与其等将来他道听途说而衍生猜疑,倒不如她趁着现在主动招认,免得他到时候把疑心生到苏绶身上,害了苏家。
镇国公听了她的回答,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愧是苏少卿的女儿!”
他负手走下阶梯,停在她面前,和声道:“你这丫头,聪明,有胆识,难怪皇上钦命你与陌儿同去查案。防卫署的地库以及陌儿都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怪罪就不怪罪了,等眼下这摊子事情办完,我上你们家,找你爹喝酒去!”
苏婼也笑了,再行一礼:“多谢国公爷恕罪!苏婼不敢辜负皇上和国公爷的信任,定当竭力办好差事!”
“好!”
镇国公畅快朗笑,而后翻身上了马,“那我就先走了,等你们的好消息!”
完了他深深再看苏婼一眼,掉转马头驰上了大街。
苏婼望着远处深重的夜色,呼出一口气,也转了身。
房间里头,苏绶原本也是想送送镇国公的,但这家伙一张嘴太欠,他就懒得动了。正好苏婼说要送,他正好名正言顺留了下来。
对着空荡荡的墙壁独坐了会儿,他把半杯残茶喝了,起身走了出去。
刚到外院就看见韩陌正抱着双臂立在门槛这边,探头探脑地望着外头。
门槛外是他的女儿和镇国公,俩人不知在说什么,都并没有发现韩陌在窥伺。
他清了下嗓子。
韩陌顿时机警地转过身来,看到是他,立刻收势站直,顶着一脸尴尬唤了声“苏大人”。
苏绶回想起当初拿着铜匣气势汹汹杀到苏家时候的他,那天他的厅堂里坐着满屋三司的官员,韩陌横眉竖眼对着自己开匣。对苏家情况知悉得不能再通彻的自己,实打实地被小阎王逼得无路可走,眼睁睁着看着他在自家撒泼。那时候的韩陌,只怕连目光都没给过自己几道。
他又想到后来罗智在苏家铺子寻衅,韩陌亲自押着罗智上门来给他解气,并没有想跟罗智起正面冲突的他最终还是去到了衙门,把罗智给告了。
也就是那一次开始,他跟罗智扯上了关系,也等于跟这一连串案子扯上关系了。
这两个时刻的韩陌,跟眼前的韩陌绝然挨不上边。
眼前的他,不是那个用张扬跋扈的行为来伪装自己,给自己树立威严的小阎王,而是个青涩的少年。
苏绶迈下台阶,缓步走到他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了不少的青年,说道:“韩世子明儿夜里,有空吗?”

韩陌双唇翕了翕,愣住了。
镇国公把他给赶走了,在刚才那样的当口居然把他给赶走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呢?即使不能留在当场,他也要躲起来观察。
没想到他让苏绶给抓住了。
他堂堂一个公府世子,顶天立地的顺天府捕头,竟然让人抓到了偷窥!
这怎么能不让人尴尬!
而逮到了这一幕的人,还是最不适合看见的苏婼的父亲!
他应该想个法子圆过去,而不是任由他误会自己是个鬼崇的小人。
然后他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问话:明儿夜里,有空吗?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能准确地说出——至少到目前为止,韩陌觉得世间所有人对苏绶现有的评价都是不准确的,苏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韩陌不知道,他同样无从猜出这句话背后的用意。
就像苏婼面对镇国公,他韩陌答错了这句话,恐怕问题也很严重。
“我,有空!”
静默了三息,他果断地回应了。
他跟苏婼接触的太频繁了,连皇帝都知道他们,镇国公也关注起来了,反倒是苏绶还一次都没有正经问过,也许他该找自己问问了吧?
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回避,反而必须接招。
“那明儿夜里,世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苏绶挑眉。
“啊?”
这话超出了韩陌预想,他没有反应得过来。
苏绶继续道:“或许,世子也想从常蔚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常蔚两个字立时把韩陌从满脑子浑沌里拉了出来,他挺直了腰身:“大人是想继续审常蔚?那晚辈就是还有天大的事情也一定赶过来!”
“不是审。”苏绶摇头。
“那是——”
苏绶看了眼外头朗笑的镇国公,说道:“衙门左首有间小茶馆,明日入夜后,我会在那里等世子,等世子来了,我再告诉你。”
韩陌满腹狐疑,但他还是痛快答应了:“一言为定!”
苏绶点头:“此事你知我知,暂莫让他人知。”
韩陌微顿,然后郑重回应:“我绝不告诉他人!”
苏绶微微颌首,看着送走了镇国公后,又走回来的苏婼。
“没什么事早些回府,节骨眼儿上,不要生出事来。”
说完他再看一眼韩陌,便就走了出去。
苏婼要跟上去,韩陌一把拉住她:“等一下!”
苏婼留下来。
韩陌问:“方才我爹跟你又说了什么?他没有说什么重话吧?”
刚才苏绶来了之后,他就没留意那头了。
苏婼望着他,笑着卖了个关子:“说了怎样,没说又怎样?那么想知道,回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韩陌无奈。又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苏婼想了下,又问他:“我父亲刚在跟你说些什么?”
韩陌鼻子里一哼:“我也不告诉你!”
苏婼翻了个白眼。
过了没一会儿,韩陌自己忍不住了:“他让我明天夜里来见他。”
“为什么?”苏婼疑惑了。
“不知道,他没说,反正跟常蔚有关系。”
跟常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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