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老大顿了顿,道:“给他立块碑吧,供到山洞里去。全我们兄弟一场。”众人想到老四可能已经命丧黄泉,情绪都低落阴沉。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都是在大哥大嫂一力抚育之下长大。
瘦子抹了把眼泪,咬着牙各自准备去了。
今天双更,庆祝一下有个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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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守护者》
剧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很喜欢画面、音乐,以及太阳和月亮拟人的脑洞。
是很能让人放松的动画电影。
重九节过后, 蒋府和顾府阴云密布。
前去探听消息的小满,匆匆地返回蕙心楼, 朝嘉兰摇了摇头。蒋老夫人和蒋府四位夫人在镇安堂密谈,如今已过去了两个时辰, 仍旧消息全无。
“姑娘, 大姑娘来了。”夏时打帘子进来, 低声道。她声音轻轻的, 生怕惊醒睡在嘉兰别间的顾湍榕。顾湍榕清醒时,只有嘉兰照拂安抚。他如今只认嘉兰, 一离开嘉兰的身边, 便会浑身发抖惊恐万分。
顾家人没办法, 只好把顾湍榕留在了蒋府。好在顾湍榕也不过七岁, 在昭楚,十岁之后才有男女大防的必要。
嘉兰点了点头, 让夏嬷嬷照拂着别间的顾湍榕,带着夏时去见嘉梅。
嘉梅一见嘉兰憔悴的面容, 就紧紧地抿起了嘴唇。
“嘉兰 ”她话一出口,竟因为压抑而带着颤音。她没再说下去,死死地握住了嘉兰的手。
重九节离今日已有两日有余, 她们姐妹三人不得而见。重九节当日,蒋钱氏匆匆归府, 尔后等众人回府, 才意识到发生了天大的事 顾蒲月受辱、顾湍榕神志不清、夏间被污、嘉兰的四个护卫死伤殆尽。
这两日, 嘉兰被长辈单独找去密谈, 始终未能让她们姐妹得见一面。直到今日,蒋府长辈终于让嘉兰先自行休憩,嘉梅才能找着时机匆匆而来。
嘉兰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裙,就只在裙摆下绣着几丛兰花。一根乌木簪子绾起了秀发,余下的金钗银饰一应皆无。她眼底略略泛青,显然是没怎么睡好,还有她袖口『露』出的那一截手腕,淤青都已渐渐泛着紫黑。她的倦怠疲惫、她的惊惧不安、她的『迷』茫无措,却都被她硬生生地掩饰,她只扯出了一个笑容:“阿姐,我没事。”
素来端方自持的嘉梅,一声哽咽,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呀 怎么那么傻 那么傻 ”嘉梅说着,泪水便顺着嘉兰的衣襟滑落到她的脖颈里。冰凉的泪水,让嘉兰一惊。嘉兰这才也伸出手,环抱住了自己的长姐。
她傻么?
她毁了一个夏间,折了四个护卫,她被流言中伤,她被顾府怨怼,她噩梦难消,她不得安睡 她傻么?
“阿姐。”嘉兰把头靠在嘉梅肩上,轻轻道:“我不傻。”
那一声低喃,像是孩子的赌气,嘉梅破涕而笑。
“你还不傻?”嘉梅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没听见顾家那牙尖嘴利的二太太骂了些什么吗?”
嘉兰当然听见了。
蒋钱氏将她抱在怀里大哭一场,尔后就带着她直面了顾家那一堆人嘴脸。顾二太太指着嘉兰骂道,要不是她,顾蒲月哪有那个胆子不告诉长辈,自个儿以身试险?她还骂嘉兰,胆小如鼠、卑怯懦弱,不然,凭什么嘉兰一点事儿也没有,出事的都是她侄子侄女?
“阿姐,那我错了吗?”嘉兰问道,此时,这个向来慧黠的少女眸中,罕见地『露』出了挣扎和茫然。她似乎也不明白,如果一开始就告诉顾大老爷,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你错了?”嘉梅冷笑了一声,如果一开始就告诉顾大老爷,按照他的『性』格,顾湍榕怕能被活活打死。顾湍榕原本就不受宠爱,因着他男生女相,被顾府苛责以致人尽皆知。“你要是错了,哪还由得嘉竹冲上去差点抽了她一鞭子?你要是错了,顾湍榕还能好端端地躺在我们家?躺在你的绣楼里?就是她顾蒲月,她给你磕的头,那也是你应得的!”
顾二太太那一闹,让原本就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然而,就在嘉竹气得抽出鞭子就要去打顾二太太,叫仆婢慌忙拦住,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时,顾蒲月却挣开仆婢的手,朝嘉兰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
跪天跪地跪父母。
而她,还跪了嘉兰。
也正是因为顾蒲月无声无息的这一跪,才和缓了局势。蒋钱氏这才愿意心情复杂地接纳顾湍榕,也才有了后来蒋府长辈的密谈。
“蒲月姐姐 ”嘉兰略微有些迟疑,嘉梅也意识到自己对顾蒲月的态度有些恶劣,稍稍松缓了口吻:“蒲月姐姐是个明白人,她的事你别管了。”嘉梅心中也十分烦闷。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让蒋善仁的婚事处在一个极尴尬的状态,也让蒋顾二家的关系陡然变得恶劣起来。
“我们家 要退亲?”嘉兰复尔又问道。嘉梅深吸了一口气,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祖母和娘亲们在商量。”她只闷闷道:“可是嘉兰,出了这样的事,就算蒲月姐姐毫发无损,可还能有什么好名声?还有她的胞弟顾九郎,也是幸亏丁 ”她说到侍卫的名字,声音一顿,隐去了他们的名字:“幸亏他们赶去的及时,不然早就遭了难。就算现在没遭难,可是他差点成了兔儿爷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了!”
“可是,那难道是蒲月姐姐和九郎的错吗?”嘉兰此时,已经慢慢回过神来。这两日,她几乎衣不解带地看着顾湍榕,这样才能让她少一些痛苦思索。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重九节的事,总是责备自己想不出万无一失之策。
“不是,那不是他们的错。”嘉梅叹了一口气:“可是嘉兰,世道如此。”
这就是世道!
“世道?”嘉兰一声冷笑:“什么世道!?让无辜者受辱、受害者自裁的世道?”她死死地握住了茶盏,疾言厉『色』:“夏间,木头一样躺在柴房里。阿姐,她受了多重的伤啊,居然只能躺在柴房里!为什么?因为她脏,她不配进房!”
嘉兰说到最后,双手脱力,杯盏摔碎在地。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像重鼓一样砸在碎瓷上。
在她身后,夏时已是泪如雨下。
“嘉兰 莫如此。”嘉梅也抹了泪。不是她狠心,可是夏间,哪有嘉兰重要?就连顾蒲月,嘉梅都怪她连累了嘉兰。以夏间此等情况,放在别人家,早就沉塘了,哪还能留在柴房?一个被污的使女,放在闺阁小姐身边!这是多大的笑话!她们就连医馆的大夫都不敢请,幸好秋渲会医术,这才顺着早前医馆开的『药』把夏间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知道的。”嘉兰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我不怪谁,阿姐,你们对我极好,我知道的。”她低声喃喃,她的体贴和理解让嘉梅心酸不已。嘉梅顾不上去抹自己的眼泪,而是拿帕子,轻轻地去擦嘉兰布满泪水的脸颊:“没事的,嘉兰,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嘉梅轻声道。
“姑娘!姑娘!大少爷拿了老太爷的宝刀去顾府小定了!”
小满终于探听到了消息,惊诧地匆匆前来禀报。
“什么!?”嘉梅惊愕地站了起来。
嘉兰一惊,随后,她脸上的惊诧慢慢褪去,唇边浮现了浅浅的笑容。
“阿姐,不会过去的。”嘉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嘉梅一时有些茫然,半响才意识到她在接自己先前的话。只听嘉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绝不会让它过去,绝不会。”
她的眼睛亮的吓人,如光芒刺破阴霾,云破日出。先前的『迷』茫、惊惶和不安仿佛随着小满带来的这个消息而消失殆尽。
世道!呵!世道!
虐的时候 来推个温馨点的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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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天》(this is us)
现在已经出到第二季啦。
可以说是大型心灵鸡汤现场,但是喝下去暖呼呼的,很温馨。
缝隙里总能透进阳光,再糟糕的生活也是。
更何况,生活也没那么糟糕。
第35章 论生死何去何从
蒋府女眷听到蒋善仁大张旗鼓去顾府送信物的消息都震惊万分。她们尚没讨论出章法来, 万万没想到蒋善仁居然先行一步。
“难道公爹已经应允仁哥儿了?”蒋赵氏最为失魂落魄,一时竟有些恍惚。她的使女良辰连忙扶稳蒋赵氏。蒋老夫人神『色』肃穆地摇了摇头:“你公爹我知道,我们于此相商,他必不会把偃月刀给仁哥儿。”
“那是 是仁哥儿自个儿 自个儿 ”蒋赵氏声音哽咽, 一掩袖,不再说话。蒋钱氏和宜安长公主对视一眼,皆无声叹息。
方才相商, 蒋赵氏虽有犹疑,但是明显倾向于退婚。这也无甚,放在当今那一处,男方私下里平平和和地退婚, 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如今蒋善仁拿别的东西也就罢了, 居然拿了蒋老太爷的偃月刀做信物,这事可就算是板上钉钉了。她们总不能对外说,是蒋善仁偷了长辈的宝刀吧!
“仁哥儿大了。”蒋老夫人叹了口气, 疲倦地挥了挥手:“这事就依他的主意来。”蒋老夫人盖棺定论, 将这事彻底定了下来。既然蒋善仁要与这世道抗衡,那便由得他去吧。
儿大不由娘,除了鼎力支持, 娘又能何为呢?蒋赵氏咬咬牙,抹了把泪, 又显现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娘说得对。嘉兰不是说了么, 蒲月这孩子也就只是受惊罢了。咱家娶, 风风光光地娶!我倒让那些说闲话看热闹的人瞧瞧, 凭这就想抹黑我们蒋家?做梦!”
“对极!”众人皆点头称是。
“三弟妹,你也别关嘉竹禁闭了,叫我说,嘉竹要是真抽她那一鞭子我都嫌她脏了我们嘉竹的手!”蒋赵氏又对宜安长公主道。她词锋犀利,将顾二太太贬低得一文不值。
“是这个理。”蒋钱氏也赞同道:“且让嘉竹出来吧,她这孩子定惦记着她二姐姐呢。”这两个妯娌纷纷给台阶下,蒋老夫人也没有反对,宜安长公主也就顺势解了嘉竹的禁足。
“媳『妇』这就回去教嘉竹,下回抽人得逮着没人的时候抽。”宜安长公主也恨恨难平。那顾二太太说的话,实在难听,宜安长公主听了都想打人,更不用说嘉竹了。
“得了,消停会儿。”蒋老夫人心情稍好,笑骂了一句。她看着眉宇间犹有阴霾的蒋赵氏,心底叹了口气。蒋赵氏虽说已经做出了豁达的模样,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这心底算是埋下了疙瘩,要想和顾蒲月同以往亲如母女,却是难了。
“这些流匪虽然都被骁骑杀了,但难免有漏网之鱼,你们都当心点。”蒋老夫人谨慎提醒道。她又有些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蒋钱氏道:“二郎媳『妇』,夏间你要尽快处置了,拖久了,对嘉兰不妥。”
众人都看向蒋钱氏。
蒋钱氏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只低眉垂目地低低应了一声。
镇安堂人散了会,推门出去,就听见知味堂那儿鸡飞狗跳的。蒋老太爷正中气十足地骂蒋善仁这臭小子没良心,又把那偃月宝刀的来历一咕噜来回说。
蒋赵氏心疼地停了脚步,想往那儿去。
“别去了,雷声大雨点小,跟咱们这儿装模作样呢。”蒋老夫人顿了顿拐杖,蒋赵氏一想也是,便径直往自己的院子里去,只派了使女去瞧一眼。蒋善仁这一闹,她要应付的事也不少。蒋赵氏出身成国公府,她娘家对蒋善仁的举动必定大为不满,指不定会派多少人来劝阻。
蒋钱氏也心事重重,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蕙心楼。跟在她身后的绿衣和绿服心下都忐忑不安,可她们也都心知肚明,不管主家再好,夏间怕也难逃一死。只是,蒋府总能给她留几分体面。
这样的事,是命。
错在夏间吗?不在。可是夏间难逃一死。
这样的事,是命。
蕙心楼里的仆婢们看到蒋钱氏带着身强力壮的嬷嬷来,都悄无声息地散开。她们只在心里叹息一阵,可谁也不觉得有什么错。二姑娘肯把夏间治好,让夏间体体面面地上路,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仁慈了。
嘉兰早在蕙心楼上就看到了蒋钱氏,此时,她已经等在了绣楼下。
“好囡囡,你三妹妹取消了禁足,你和你大姐姐去找她吧,她正担心你呢。”蒋钱氏低声劝道。嘉兰偏过头去,看了看嬷嬷手上捧着的小『药』瓶。她知道,那里装的是鸩酒。
“娘。”她看了半响,忽地开口道:“错不在她,为何都要怪她?”“错确实不在她,可她是你身边人。嘉兰,我的好囡囡,谁会许一个清白姑娘身边有这样一个使女呢?”蒋钱氏看着嘉兰,见她目光如炬,心下却反而忽地一松。
她知道,女儿已经做出了选择。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嘉兰嗤笑了一声,她此时不像平时那样素来温婉,更像她战场杀伐果断的父亲:“他们都叫她死,那就让她死吧。”众人闻言,均是一震,纷纷低下头去。却听嘉兰继续说道:“就让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死在她最好的年纪,死在莫须有的人言下!”
众人再是一震,嘉兰竟是不想要夏间死!
“嘉兰,豪言壮语,谁说不得?”蒋钱氏莞尔一笑,似乎只是在看孩子嬉笑玩闹一般。“娘,我说得,是因为我做得。”嘉兰不以为忤。她从不孤勇无谋,从不赌气无智。她既然要救下夏间,就必定会想一个最好的法子。她一定要让夏间,风风光光地走在骄阳下。
“你做得?”蒋钱氏眯起了眼睛,周遭众人都竖起了耳朵。蒋钱氏抬起下巴,冷笑一声:“那你也要看夏间她还想不想活。”蒋钱氏的声音平静无波,其中的深意却叫人如坠寒窟。
嘉兰从未想过夏间还可能不想活了,此时也不由一震。嘉梅叹了口气,走到嘉兰身边,握了握嘉兰的手。嘉兰未想到的,她早就想清楚了。兴许,夏间自裁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夏间 这是命中劫数,逃不过避不开的。”嘉梅低声安慰道。
不,不是这样的。
嘉兰闭了闭眼,手紧握又松开。
并非夏间不想活,而是这世道从来就没想过要给夏间活着的路!
她没得选!
“娘,我去见夏间最后一面。”嘉兰静静说道,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竟显得脸上悲喜皆无。
蒋钱氏也没有多说,既没有表现出遗憾,也没有表现出欣慰。她只是点了点头,命使女都在外守着,让嘉兰带着夏时和芒种进去。
嘉兰径直进了柴房,将柴房里头的人都吓了一跳。
“姑娘!您怎的来了?还不快把姑娘请出去?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夏嬷嬷一看嘉兰,立刻跳了起来,呵斥嘉兰身边跟着的夏时和小满。
“嬷嬷,您别着急。”嘉兰上前握住了夏嬷嬷的手,夏嬷嬷下意识地抽手:“姑娘,老奴手脏呢。”
这个字,嘉兰这两日听得够多了。嘉兰没驳斥,却也没松手。
她打量着这间柴房,阴冷干燥,一个小角落里搭了被褥,就是夏间的卧榻。秋渲正守在夏间身旁,耐心地熬着『药』。
“二姑娘 ”秋渲连忙站了起来。嘉兰朝她挥了挥手,让夏嬷嬷扶着自己,走近了夏间床边。
夏间倒是醒了,只是两眼无神,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灰墙壁,一言不发。短短两日,那个爽利泼辣的夏间就已经彻底死了。余下的,只是一具干瘪瘦弱的驱壳。
嘉兰那一瞬,几乎就要怀疑夏间是不是更愿意去死而不是活着了。
活着,永远比死更痛苦。
那为什么不死呢?
“夏间,你想活着吗?”嘉兰走到夏间的床边,坐下,低声问道。夏嬷嬷差点吓得要拉开嘉兰,却被芒种抱住,退到了门外。
“夏间,她们人人都想要你死,可我问你,你想活着吗?”嘉兰又问了一遍。夏间似乎有些许触动,她慢慢地转过头来,无神的双目渐渐地聚焦在嘉兰身上:“姑娘 ?”
夏时登时就落下了泪来,撇过头去,拿帕子掩面。
“是我呀。”嘉兰朝夏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然后去握夏间垂在背面上的手。夏间感受到那温软湿润触感的一瞬,猛地缩回了手。夏间浑身发抖,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来:“姑娘别碰奴婢 奴婢脏 ”
“秋渲,你先出去,夏时,你接着熬『药』。”嘉兰站了起来,脸上笑意收敛,沉声吩咐。夏时接着熬『药』,低着头,没敢看夏间。她怕自己一看夏间,就忍不住泣不成声。
嘉兰和夏间一同长大,夏时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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