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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盼星星)


“你什么时候开始痒的?”白苏仔细瞧着他的红疹区域,中间好像都有一个小红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有一段时间了。”张明具体时间也想不起来,反正最近都很痒,他也没太在意,前两天和身在外地的女儿打电话时才说起他可能是荨麻疹,“平时做这活儿晒着太阳就不痒了,只是睡觉的时候明显一点。我其实不怕痒,就是我女儿担心得厉害。”
白苏听他这么说,大概猜到了原因,“这应该不是你和你女儿以为的那种荨麻疹,而是被虫子咬了之后的过敏反应。”
“不是?”张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白苏拿手机搜了搜相关解释念给他听:“被螨虫、跳蚤、床虱叮咬后过敏,叫作丘疹性荨麻疹,你需要将家里的被褥、衣服拿出去暴晒一下,或是喷一些药水,再用肥皂水洗一下身上,能减少瘙痒。”
“这样啊。”张明想起几个月前,村民家的狗跑他家里去了,肯定是狗身上的跳蚤跳他床上了,“就晒过就好了吗?”
“能洗的都洗一下吧,保持家里干净干燥。”白苏看张明也是个舍不得花钱的人,就没给他开药了:“你先试试曝晒,如果没有效再买杀虫剂喷家里。”
“医生,太感谢你了。”张明连忙道谢,谢过后小心摸着腰间的小包:“医生,看诊多少钱?”
“没开药就不用给了。”白苏没要,白氏医馆并没什么名气,因此从爷爷开医馆以来都没有单独收取挂号费或看诊费的。
“太谢谢您了。”省下了钱,张明也开心,可以全部攒着给女儿交下学年的学费。
两人再三道谢后,提着腾出来的塑料口袋离开了医馆,白苏和何信趁着没人,回后院将草药全部洗干净晾晒。
刚晒上,张敏就带着好好过来了,一进门就热络的喊起来,“小白医生,早上好。”
白苏礼貌回了一句早,“很早就从县城过来了?”
“对,六点就出发了。”张敏顿了顿,“以后还能早一点过来,我们昨天在小镇租了一个小院,离这边不是很远,以后我就能每天都带好好过来针灸。”
白苏没想到张敏夫妇的行动力这么快,“这样也好,不用来来回回赶路。”
“是啊,小镇空气也更好,有助好好恢复。”张敏抱着儿子坐到板凳上,“今天还是抱着扎吗?”
白苏嗯了一声,“别让他乱动。”
“那我把他哄睡。”张敏将儿子抱好,轻轻哼着儿子喜欢听的童谣,等儿子睡着后才让白苏扎针。
针灸时,张敏注意到白苏扎针和抽针的动作不太一样,“小白医生,是有区别吗?”
白苏点头,“我用的是捻转补泻的手法,向前推进时用力重,抽出时轻,这是补,反之是泻。”
何信在旁附和,“小师姐还会好多种针灸补泻方法,可厉害了。”
“确实厉害。”张敏赞同的附和着,“听起来好复杂,换做是我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
白苏笑了下:“不至于。”
“真的,我怀孕后生产后记忆里特别差,注意力也不集中,有时候手机拿在手上都想不起来,还到处找。”张敏叹气,“我去医院问医生,医生说是正常现象,用脑过度、熬夜频繁、情绪焦虑、年纪增长造成脑部早衰都会这样。”
“以前不懂一孕傻三年,还觉得有那么夸张吗?现在想想都说轻了,我怕我十年后可能已经老年痴呆,还特意买了脑黄金来补脑,吃了一瓶也没多大起色。”
“你还很年轻。”白苏觉得张敏太杞人忧天了。
张敏笑了笑,“我虽然才二十多岁,但觉得身体已经像五十岁的人。”
“生产伤身,你应该是还没恢复。”白苏昨天就注意到张敏气色不太好,面色苍白,说话中气不足:“再养养应该就好了。”
张敏想了下,“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比较虚,很容易疲倦。”
“要不也请您帮我看看吧,来都来了,一起调理一下。”
“可以。”白苏没有拒绝,帮张敏把脉,脉象细而弱,速度也慢,气血两亏,比好好的身体好不了多少:“之前生产遭了大罪吧?”
“是啊,差点没从手术台上下来。”当时张敏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被送去医院时浑身是血,生产时也不顺利,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张敏到现在都不敢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一想到满身是血的画面身体还有些发软,“小白医生,是不是很严重?”
“是挺严重的,气血太差所以你记忆力也越来越差,补补吧。”白苏没说的是气血差,百病生,张敏如果不好好调理,寿命可能会有损伤。
张敏点头:“嗯,听您的。”
白苏喜欢张敏这样配合的病患,给她开了个八珍汤,因为她睡眠不好,又加了酸枣仁和五味子。
她刚写好药方,王婆婆就提着菜篮子进来了,满脸堆着笑,“白苏,快看我买到了什么。”
白苏往篮子里瞅了瞅,“是鸡枞菌?”
王婆婆笑着点头:“对啊,好难得遇见一次,我都给买了,中午来家里吃饭,我们煮汤吃。”
药王谷在山里,山间菌子也多,下雨天总能捡不少,回来后的这一个多月,白苏还一次都没见到过,所以应了好:“早上何信买了一只鸭回来,我让他送过去一起做着吃。”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婆婆转头看向一旁抱着娃娃的张敏,“你来给娃娃看病啊?白苏医术好,肯定会帮你治好的。”
张敏笑着说是:“我也顺便看看。”
王婆婆:“你也身体不好?”
张敏:“气血不好,记忆里差。”
“我和我老伴儿记忆也差,老是丢三落四的,前些天问了问白苏,才知道我们是年龄大了,身体走向衰弱导致肝肾不足了,让我们只买金匮肾气丸来吃,已经吃了快一个月,最近脑子好像利索了一点点。”说到这儿,王婆婆又忍不住对白苏一顿夸,夸得白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苏边称药边说:“王婆婆,你可别夸我了,再夸下去大家还以为我真的无所不能。”
“本来就厉害的。”比老白还厉害一些,难怪以前白苏说不从医老白气得半个月吃不下饭,王婆婆心想换作是她,这么厉害的孙女不从医她也气。
“我孙子说脸上的痤疮好了一点,等吃完药这周末再回来拿药。”王婆婆心底也开心,这样也能经常和儿孙见面,不过就是不知道儿子那毛病好些没有。
她心底惦记着事儿,于是和白苏说了一声就匆匆往家跑了。
张敏望着她的背影,“这个婆婆很热情。”
“王婆婆人很好的。”白苏将药放到一旁,走过去帮好好取银针,整个过程很快,好好一点反应都没有,睡得特别香。
张敏仔细的帮儿子盖好衣服,遮住肚子,“昨晚他没哭太久,睡得比前几天好。”
“会一天比一天好的。”白苏将抓好的药递给张敏,“按照纸袋上写方式熬药,平时早上起来可以打打太极或是练八段锦,还可以趁着三伏没结束前再晒晒背。”
张敏应下,“我听房东说你这里的三伏贴也好用,我想买几贴。”
“可以。”这会儿没人进来,于是白苏又详细和她说了下用法,“别晒太久,小朋友不能贴,但晒晒后背还是可以,注意别中暑。”
“我记住了,谢谢您。”张敏付了钱离开,离开之前约定好明天过来的时间。
等她走后,白苏就闲了下来,抽空将李大伯送来的蝉蜕全部清点了一遍,将夹杂的碎屑清理干净后放入铁皮柜,又放了些干燥剂在旁边,蝉蜕好几百一斤,得小心存放。
忙完去王婆婆家吃午饭,苦瓜红烧鸭、凉拌茄子、小炒空心菜,另外还有一份肉片鸡枞菌汤,很家常却很丰盛。
“白苏多吃点。”王婆婆给白苏舀了一些鸡枞菌汤,“这个蘑菇应该是刚长出来,非常的新鲜。”
白苏端着碗喝了口汤,非常鲜,蘑菇肉质丝白,咬起来也很香脆,“好吃。”
“我们也觉得好吃,前几天还和其他老太太想去小镇后面的山上采,一直没下雨,一朵都没瞧见,今儿倒是运气好,这里足足有两斤。”王婆婆顿了顿,“估计得往更深山的方向才有。”
“我们家那边可能有。”何信立即望向白苏,“小师姐,我等下打电话回家,让弟弟妹妹他们看看。”
“别麻烦了,偶尔吃一次就行。”白苏知道何家的情况,家里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母亲的脚因为小时候骨折没有养好一直瘸着,爸爸在外面工地打工,两个弟弟妹妹还要上学,平时放假要帮忙照顾家里牲畜和田地,完全没有时间去山里溜达。
“不麻烦的,他们经常去山里砍柴,可以顺便看看。”何信感激师爷,也感激小师姐,要不然他只能跟着爸爸去工地干苦力活儿。
“最近不下雨,估计都没有。”王婆婆给何信夹了一些鸭子肉,“快吃吧,学医用脑多,多吃肉补一补。”
白苏喝了口汤,补了一句:“今天多吃点,明天该抽查了。”
何信一想到明天就是月底,小师姐要询问他的进度,整个人都慌了,加快速度扒饭,吃完就匆匆跑回隔壁去看书。
王爷爷好笑:“吓唬人家干啥?”
“这是督促他,争取快点出师。”白苏回了一句,何信家里压力大,早点出师坐诊才能养活一大家子。
“也是,早点出师也能帮你分担一些病人,你也不会再这么累。”王爷爷感慨着:“你、还有你爷爷,都对他好,希望他以后是个念恩的,以后好好报答你们家。”
“不想那么远的,他能学好就行。”白苏只希望何信能学好,尽力学精一点,尽力让中医传承下去。
午饭后,白苏帮着王婆婆收拾了碗筷再回医馆,刚走到医馆门口就看到之前来治崩漏的女生,这次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她妈妈,而是另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女孩子。
何信已经接待了两个女孩子:“小师姐,她们来了一小会儿了。”
白苏问两人:“吃过午饭没有?”
甘绵绵点头,“吃过了。”
声音很轻,但白苏隐约觉得此刻的她很松懈,“好些了吗?”
甘绵绵偷偷瞄了眼何信,压低了一些声音:“本来已经止住了,但是我昨天和我朋友出去玩来着,今天又开始了,有点像来了月经。”
白苏摸了摸脉,轻轻蹙眉,不是来月经了:“玩太开心忘记我叮嘱你的话了?”
甘绵绵心虚低垂着头,手指轻轻抠着裤子,在家时已经被妈妈狠狠训过了,“很严重吗?”
“还好,只是你又需要多吃一段时间的药。”白苏又看了下甘绵绵苍白的脸色,“吃药对你来说太慢了,亏损太多以后不好补,要不要针灸?针灸加吃药,效果会好很多。”
甘绵绵想了想,“针灸要多少钱?”
“一次二百,再加5块钱针灸材料费,你的情况想稳住得先扎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七天。”这个价格在这个小镇里确实小贵,但白苏用了内力,功效好,其实定价很便宜的。
“我问问我妈妈。”甘绵绵身上钱不多,只有出门时妈妈给的几百块药钱,她纠结着摸出手机,走到门口去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谢荷依旧强势,语气有些重:“我都让你昨天别去了,非要不听话,现在又得多花钱,我一个月就几千块工资,全被你折腾进去了。”
甘绵绵心底猛地一紧,慌张地回头看了眼白苏和朋友,确定两人没听到后又往外挪了挪,声音沉了沉:“那我不针灸了。”
“不针灸一直流吗?再晕倒又花钱。”谢荷有些生气,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好管了,“让你少熬夜少玩手机少贪凉,你偏不听,回头让你爸好好收拾你。”
谢荷刀子嘴豆腐心,又转了一千五过来,“你一次□□一个疗程,等针灸完再看看效果,等针灸完就赶紧回家,再乱跑又流血我就不管你了。”
甘绵绵轻轻嗯了一声。
挂掉电话,她抬手揉了揉眼窝,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回到屋内,“妈妈让我针灸。”
“行,我先帮你针灸吧。”因为要脱掉外衣,所以白苏带着甘绵绵走到针灸的小隔间里。
“别紧张,不疼。”白苏取出一次性的银针,快速扎入足大趾内侧的隐白穴,这个穴位是治疗崩漏的重要穴位,扎入的同时用运气,快速行气止痛和调经统血,比艾灸效果更好。
除这个穴位外,白苏还配穴大敦、百会以及脾俞、气海、足三里等穴位,配合起来有益气升阳、固摄经血的作用。
等白苏运气将这些穴位经络连接起来后,甘绵绵觉得针灸的地方开始发热,“有点热。”
“热是对的。”白苏收手,坐在旁边椅子上等留针结束,“接下来七天除了来针灸,别再去其他地方,也别过度用力。”
甘绵绵也很后悔,昨天不该去游乐场玩水的,“谢谢。”
“没事。”白苏和善地朝她笑笑,“心底压力别太大,也别太忧虑,配好吃药针灸就会好的。”
甘绵绵抿着嘴,想了想忍不住问白苏:“要是实在忍不住忧虑呢?”
白苏:“就想想开心的事情?身体最重要。”
甘绵绵努力的想了想,“我想开学。”
“开学就很开心。”
“快了。”白苏其实能猜到原因,大抵是因为她妈妈,那天短暂相处就能察觉到她妈妈的强势,连关心的话都显得极不温柔,在这样生活的孩子总会更向往自由。
谁都没错,错的是角度,是思想和身份的不对等。
就像当初自己不想从医一样。
等过些年,经历过一些事,可能就在某一瞬间想通了。
白苏只简单说了两个字,甘绵绵眉间就轻松了起来,嗯,快了,回学校就好了。
针灸完,白苏帮甘绵绵换了药方,用的是药王谷的秘方,用药明显比之前的育阴止崩汤更大胆。
何信看不太懂,只觉得用量有点多,“小师姐,数量这么多吗?”
白苏点头,“不能拖太久,越拖越虚。”
说完又对甘绵绵叮嘱一番:“回去好好歇息,咱们争取七天内完全止住。”
甘绵绵重重的点下头,然后转头拉着朋友的手,“这几天不能再陪你去玩了,我们就在家里玩吧?我们把把没画完的稿子给赶出来。”
朋友小舟点点头,两人都是学画画的,画得还不错,平时有时间都会接稿子赚些零花钱。
“别太劳累。”白苏听到后提醒甘绵绵,“别崩漏止住了转头又月经不调了。”
甘绵绵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完后想到朋友小舟就经常月经不调,“你不是说你每次都很久才来,要不要看一看?”
小舟有些迟疑,“啊?”
“这个姐姐很厉害。”甘绵绵小声和小舟咬耳朵,“我们小镇上很多人都找她治腰椎盘、风湿病这些,都治好了,还有止疼贴也好用,你不是说你爸爸上班腰疼吗?也可以买回去试试。”
这么厉害?
小舟想了想,那还是问问吧,“那我也看看。”
白苏耳尖,早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扬起嘴角朝两人笑笑,“我帮你看看。”
“有去医院检查过吗?”白苏把着脉问。
“没有。”小舟除了考试体检,基本上没去过大医院。
白苏柔声询问:“一般几个月来一次?什么时候这样的?”
“最开始就这样。”小舟她很早之前就这样,几个月来一次,都习惯了,而且这样也轻松,一年可以省下十几包卫生巾,所以她都懒得去医院做检查。
白苏点了点头,又换另一只手看了看,两只手的关、寸、尺脉显示没啥明显大问题。
小舟看她一直不说话,心底直打鼓:“我怎么了?”
白苏喝了口水,“昨晚睡太晚了,还吃了芒果?”
小舟傻眼了,两人昨晚的确聊天聊很晚,但绵绵妈妈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啊?你怎么知道?”
“把脉知道的。”白苏笑了笑,“晚上早点睡。”
“尤其是你。”她着重点了下甘绵绵。
“哦。”甘绵绵乖乖地应了一声,“那小舟的问题严重吗?”
“我认为不严重。”白苏顿了顿,“你说你一开始就这样,隔两月来一次,还是很有规律的,这种三个月来一次的叫作居经或是季经。”
“季经?”甘绵绵两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是按月的吗?”
白苏解释:“每个月都有就是月经,像你朋友情况特殊也可以一个季度一次,还有一年一次的,这叫年经,终身没有又能怀孕的叫作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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