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某某:坚决不当舔狗!
萧霈禹:反正都一样,当舔狗你也没老婆,不当舔狗你也没老婆,来打架啊!
温某某:滚,天天想偷学老子的绝技!
萧霈禹:活该你单身!
亲爱的小可爱们,今天联系了编编,可能这周四会入v,谢谢大家支持,特此告知一下!笔芯!
第37章 神秘内监
又过一个多月,原本渐渐康复的皇后却突然又病倒了, 精神时好时坏, 清醒的时候就问廷儿什么时候回来, 萧霈云只能谎称皇兄落水受了伤,暂且不宜挪动。迷糊的时候做梦都唤着太子的名字,萧霈云整日守着, 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章州再无消息传来, 大兴和东岐的边境却爆发了战乱, 兴文帝忙于修道, 不理朝政, 温桓徐国舅连番去请,好不容易才将他请至大殿上。战和两派分庭抗礼, 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兴文帝双眼一闭, 两腿一盘, 在龙椅上打起了坐, 丝毫不理会底下唇枪舌剑,唾沫横飞。
群臣殚精竭虑, 雄辩不休, 最终主战派占了上风, 正当他们欲请示兴文帝时,那龙座上的人才悠悠睁开眼,他以打仗劳民伤财,会动摇国之根本为由驳回, 一时主和派又占了上风。
以温桓、徐国舅为首的主战派群臣激愤,纷纷上书请战,无奈兴文帝躲回道场,压根不予理会,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众人有气难抒,如此拉扯数日,传来边境寒水关被破的消息,随着朝堂局势日渐紧张,整个京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日,萧霈云侍候皇后歇下,走出寝殿时,正撞见一个小太监和皇后的贴身大宫女渊微说着什么,萧霈云隔的远,隐隐约约听到“章州”二字,她心中一紧,凝神去听,偏巧那小太监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她,往渊微怀中塞了什么东西,便匆匆忙忙跑了。
渊微背对着她,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转身朝她行礼:“殿下。”
萧霈云瞧着那小太监离去的方向,觉得古怪,便问道:“那是哪个宫的太监,来这里做什么?”
渊微面色如常,回道:“他名唤殊晋,与奴婢是同乡,在御花园侍候花草,前日里奴婢帮了他些小忙,这孩子就记在了心上,不成想今日特意跑来谢我。”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盒胭脂给萧霈云看。
她的话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萧霈云抬眼瞧去,这胭脂盒做工虽精巧,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若当作谢礼,寻常小太监倒也拿得出,看不出什么破绽,但那“章州”二字,萧霈云是确确实实听到了的,她又问道:“这么算来,你入宫也好些年了,我竟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你伺候母后尽心尽力,等日后放归,本宫也必得给你备份嫁妆。”
渊微淡笑回道:“多谢殿下美意,奴婢出身粗鄙,幸得娘娘垂怜,才有今日,奴婢早已明志,愿终身不嫁,回报娘娘大恩。”
萧霈云见她绕弯子,也不急,笑道:“再粗鄙也该有个地方才是,你大好年华,母后怎能忍心看你孑然一身,孤独老去。”
她话锋一转,又道:“这样吧,你家中还有什么人,若你不愿出宫,本宫替你安顿了便是。”
渊微闻言一愣,摇头苦笑道:“奴婢是兖州人,原是为了逃饥荒才来的京城,路上与爹娘兄姊失散,转了几手才被卖入宫中,已经没有亲人了。”
萧霈云见她这样说,也不好再过多追问,柔声道:“你先进去吧,母后刚睡下,等她醒来再喂一次药,我回公主府一趟,晚饭便不用等我了。”
“奴婢省得。”
萧霈云点点头,说罢便离开了皇后寝宫。
她仔细回想,总觉得那小太监神情鬼祟,躲躲闪闪。偏偏渊微又挡在他身前,体态形貌如何,也未瞧清楚。
她所立之处与他们有段距离,莫非错把兖州听成了章州?但这兖字和章字,发音差的远,她应当不至于听错,她正自疑惑,转道便往御花园走去。
萧霈云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命人唤来了掌事总管,那总管慈眉善目,是个和蔼的老太监,一见萧霈云,忙跪下请安。
萧霈云叫他起来,说道:“本宫今日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这御花园年复一年,都一个样,甚是无趣,想问问公公,你们历年来,都是如何打理的?”
老太监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公主殿下从小就在这御花园中玩耍,都十多年了,也没见她说过无趣,今天这是怎么了。
萧霈云见他面上局促,宽慰道:“公公别紧张,我就是问问,这园中花草都是什么人在打理,公公可有名册能拿与我瞧瞧?”
那老太监不敢含糊,当即答道:“能!能!公主稍等,老奴这就命人取来。”
老太监献上宝册,萧霈云随手翻着,翻到末页时,果然看到“殊晋”一名,也的确是兖州人士。
她状似不经意说起:“这些年御花园中进了好些新人,我都不认识了。”
老太监陪笑道:“是,每年都会进些新人,公主建府多年,自然不认识他们。”
萧霈云闻言,又问道:“那这些新人资质如何,可能照看好园中花草?”
老太监回道:“他们大多勤勉,老奴少操了不少心。”
萧霈云随手指了几个人问起,老太监一一作答,问到殊晋的时候,老太监却说:“这孩子是外地来的,倒也成器,前年才进的宫,今年就能独当一面了,年初的时候,那看守西北角杏子林的老太监病了,如今就落他一人在那守着,话不多,干活也麻利,倒是个能吃苦的孩子。”
萧霈云合起名册,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公公且去忙吧,我自去花园里走走。”
她独自往那御花园西北角上走,这一片杏子林,地处偏远,再加上这个时节枯叶落尽,更没什么看头。
她只当是闲逛,远远便瞧见了那林中一个小太监在弯腰打理树根,萧霈云叫道:“你,过来。”
那小太监回头一看,见是萧霈云,忙放下镰刀,在身上擦了擦手,行礼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这小太监面貌憨厚,体态略微发福,一点儿没有皇后寝殿前与渊微说话的那小太监的精明样儿,萧霈云打量他几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答道:“奴才名唤殊晋。”
“听你这口音,是兖州人?”
那小太监闻言一愣,他原以为萧霈云有什么吩咐,却没想到竟与他闲聊起来,当即回道:“公主好耳力,奴才的确是兖州人。”
萧霈云轻笑一声,说道:“我母后宫中有一位掌事宫女,便是兖州来的,听的多了,自然听的出来,说来她与你还是同乡呢。”
殊晋问道:“公主说的可是渊微姐姐?”
萧霈云咦了一声,问道:“你也识得她?”
殊晋点头,说道:“渊微姐姐曾对我多番照拂,奴才自然识得。”
“想不到你与她还有这等渊源,如此说来,你该多去走动走动,好好谢谢她才是。”
殊晋面上却十分为难,道:“奴才也想,但奴才一个低等太监,一来去不得皇后娘娘寝宫,二来也怕莽撞前去给姐姐添麻烦。”
萧霈云试探道:“你从没去过皇后寝宫么?”
殊晋不疑有他,摇头道:“从未去过,每次只能等姐姐陪娘娘来,才能寻机会见一面,何况这处地方偏僻,也不是回回都能见到的,只有以后再说了。”
“你倒是心细。”萧霈云说道,她托辞说渴了,命小太监取水来,可待他取来水,萧霈云却不见了。
不是他,这个叫殊晋的小太监确有此人,但却不是今日殿前那个,她愈加肯定她没有听错,的确是章州二字,只是渊微为什么要骗她,那小太监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急慌慌的跑了呢,莫非是章州出了什么事?
她绕这么大一圈,就怕打草惊蛇,如今她却更加肯定了,不是太子就是欧伯卿,端看渊微只是想瞒她还是连同皇后一起瞒着了。
萧霈云一路出了宫,有下人先头回府禀报,溶月便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萧霈云刚下马车,第一句便问道:“章州那边有消息了么?”
溶月摇头回道:“没有。”
萧霈云闻言秀眉紧锁,愁容更重。她将溶月留在府里,以便第一时间能收到消息,可却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她心中总有不详的预感,如今公主府能派出去的人都被她分批调去了章州,均如石沉大海。
按理说,即便章州距京城路途遥远,互通消息不易,但半月时间也足够打个来回,现如今却没有一个回来的,她看着留守府内的奴仆杂役,再无人可派了。
溶月守在她身边,见她愁容不展,轻声劝慰道:“公主别担心了,太子殿下被卷入江中,搜寻本就不易,驸马在章州定有许多事情要忙,来不及写信也实属正常,您可别自己吓自己了。”
萧霈云苦笑道:“我又怎会不知,可终究是放心不下。”
她交代了几句,安顿好家中诸事,才稍稍分神片刻。
此时已近傍晚,溶月去忙着张罗饭食。萧霈云独自躺在卧房的床上,想起在这房中与欧伯卿相伴的朝朝暮暮,鼻尖一酸,竟红了眼眶。
她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是“章”不是“兖”,渊微定然有事瞒着她,无论是太子还是欧伯卿,恐怕都不是好事,她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晚饭也没吃便匆忙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机智的小公举上线!
第38章 夜闯城门
刚回到宫中,便看到皇后只着中衣, 愁容满面地倚在榻上, 面前的御膳一口未动, 她形容憔悴,显得苍老了许多,渊微侍立在旁, 无限担忧地看着她。
萧霈云跨步走了进来, 柔声道:“母后醒了?可又吃过药了?”
她正说着, 转头看向了渊微, 她欠身回道:“殿下放心, 奴婢亲自喂的,不敢有半点含糊, 只是娘娘吃过了药,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吃饭了。”
萧霈云点点头, 在皇后身边坐下, 皇后抬眸看着她, 有气无力地问道:“醒来便听说你回府了,还特意交代不用留你的晚饭,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霈云软了身子, 靠在她怀中, 撒娇道:“我担心母后醒来看不到我,会吃不下饭,这才早早回来了,也亏得我回来的及时, 您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这般不爱惜自己,是饭菜不合胃口么?”
皇后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些日子一天几副药,顿顿不落,口中只有苦味,哪里还吃的下。”
“吃不下也要吃,来,云儿陪您。”
萧霈云扶着皇后上桌,一面为她布菜一面劝道:“就是因为每天吃这么多药,才更得好好吃饭啊,皇兄回来看到您如此憔悴,该责怪我了。”
萧霈云故意提起萧霈廷,仔细留意着皇后脸上的神情,只见她执筷的手一顿,既而转头看向萧霈云,眼神带着些许探究。
萧霈云迎上她的双眼,问道:“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可是章州有什么消息了?”
皇后面色有些不自然,她收回目光,摇头道:“没有。”
说完低头吃饭,再没多说别的。往日只要提到与太子相关的东西,皇后的眼泪就流个不停,所以萧霈云轻易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就连章州二字也是忌讳,现如今她不哭不闹,太不寻常。
萧霈云见她神情,心中已然有数,她转头看向渊微,发现那丫头也正盯着自己看。
渊微对上萧霈云的目光,她不躲不闪,朝着萧霈云微微一福,问道:“公主可有别的吩咐。”
萧霈云笑道:“倒是真有一桩事,还请渊微姑姑明示。”
这一声“姑姑”唤的渊微心头一紧,她低头垂下双眼,忙道:“奴婢受不起,殿下还是唤奴婢名字吧。”
“好,近来母后身体抱恙,渊微姑娘便是这宫里说话最顶事的,所有人都要看你眼色行事,是也不是?”她语气淡然,隐约透着些许怒意。
渊微闻言,扑通一声跪下,急道:“奴婢不敢,殿下何出此言,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皇后见状,抬头看向萧霈云,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萧霈云将手中的筷子奋力一摔,怒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我,我瞧你是往日过得太顺遂,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骤然发难,渊微身形一颤,很快便恢复如常,道:“奴婢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萧霈云看在眼里,冷笑道:“渊微姑娘好胆识,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是仗着背后有我母后撑腰,这才有恃无恐么。”
渊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她语气沉稳,镇定说道:“奴婢确实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萧霈云寒声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么,那兖州来的小太监从来没上过母后寝宫,你以为名姓籍贯都对的上,就可以瞒天过海?”
渊微伏身跪拜,回道:“奴婢不敢。”
“拿来。”
“不知公主所要东西为何。”
“别让我说第二遍,本宫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若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来人……”
“好了。”皇后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眼见她开口,渊微脱口制止道:“娘娘——”
皇后朝她摇摇头,叹气道:“我这女儿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既然她已猜到,就瞒不住她。”
她转头对萧霈云又道:“是我拦下了消息,瞒着你不让说,跟她没什么相干,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必吓唬她。”
萧霈云当即红了眼眶,她原本是想诈渊微的话,现下听皇后明言,竟也是知情的,她心头一紧,脱口问道:“是伯卿?”
皇后点点头,眼中蓄满了泪,萧霈云急道:“他怎么了?”
两行清泪自皇后脸上流下,她将手伸至渊微面前。
渊微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到她手上,萧霈云一把夺过,颤巍巍的打开,是章州知府亲笔写的,她匆匆扫过,看完只觉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瞬间都被抽尽。
那信上说欧伯卿亲自下河搜寻,却不知在河里遇上了什么,整船人被打翻沉入了河里,再未上来,直到第三日,河中浮起几具男尸,因被河水浸泡多日,早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但从衣着配饰来看,确是驸马一行无疑。
萧霈云身形一晃,整个人往后仰去,皇后一把抱住她,大哭道:“儿啊,你可再不能有事了,你要再出什么事,叫我怎么活。”
萧霈云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欧伯卿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她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皇后一双手死死抱着她,可萧霈云哪里还能保持冷静,她挣开皇后的桎梏,便往殿外跑。
“娘娘——”渊微眼疾手快,接住受力跌倒的皇后。此时的她全无国母风范,只是个为儿女操碎心的可怜母亲,眼见追不上伤心欲绝的女儿,急得捶胸顿足,大哭道:“你回来,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再出什么事,当真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死都不得好死吗?”
她见叫不住女儿,催着渊微道:“快,快去拦住她,锁了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离开京城。”
“是!”渊微忧心地看了皇后一眼,吩咐人好生照看,这才急匆匆地起身追了出去。
渊微出了寝宫,夜色下,哪里还有萧霈云的身影,她忙唤了宫里的侍卫,命他去寻温君彦。
萧霈云一路急奔出宫,策马便往城门跑去。
今夜的城门守卫骤增,单是门口两侧便约有四五十人。
萧霈云行至门前,从腰间扯下令牌,冷声道:“本公主有急事,速开城门。”
为首的军官行至马前,躬身道:“见过公主。”
“没听见我说的话么,还要我重复第二次?”萧霈云美目一凛,沉声喝道。
那军官略有迟疑,回道:“上头有令,公主不能出城。
“放肆,谁敢拦我。”
“我。”这声音自头顶上传来,略有些遥远。
萧霈云抬起头,只见那城楼上正站着一人,他身着禁军统领的戎装,一脚正踩着城楼的石墩上。
“温君彦,我有急事要出城,叫他们开城门。”萧霈云勒住马缰,两人相距甚远,她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
“恕难从命。”他身后的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声音清朗,吐字分明,语气万分坚毅:“众人听令,谁敢放她出城,军法处置。”
“是。”所有人齐刷刷地应道,当即分兵列阵,阻挡在萧霈云马前。
萧霈云大怒,她扬起马鞭,用力抽在地上,恼道:“干什么,造反么?”
却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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