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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杀鬼手册(安以履霜)


打翻的热茶溅在了他的脚踝上,烫的他直跳脚,但手里还不忘扯着他宝贵的毛毯。
“鹤见川你快点把毯子还给我!!”
“我先拿到这个毯子的——”
一左一右地扯着毛毯,乱步和鹤见川吵吵闹闹了好半天,最终毯子还是到了乱步的手里,鹤见川只能裹着山姥切的斗篷窝在沙发角,哼哼唧唧地小声说乱步坏话。
“好了好了,明天我再多带一个毯子来。”与谢野打圆场,给鹤见川投喂了一颗酥糖,看着鹤见川立刻又开心了起来,无奈地露出了一个笑。
简直就和小狗狗一样好哄。
“那能不能带棉被来?”
鹤见川咬着糖果,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与谢野:“……”
失策了。
“棉被暖和一点——对了、我们能不能搞个被炉?”鹤见川比划着让人看不懂的手势,摇头晃脑地继续说着,“我想了一下,还是被炉最舒服。”
“不行、在工作的地方准备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怠惰了,鹤见前辈!”国木田严肃地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驳回鹤见川的提案,“侦探社是工作的地方,有限的经费应该要投入到改善办公设施这种必要的地方才对,不应该将经费花在这种会消磨心志、让人堕落的东西上!”
“……”鹤见川默默地捂住了耳朵,扭开了脸,“不听不听、国木田念经。”
反正都是政府掏钱报销,被炉就是必要的“办公设施改造”嘛!
“鹤见前辈——”
国木田还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乱步打断了。
“咦?国木田、听起来你好像对被炉了解的很多嘛!‘消磨心志’、“让人堕落”什么的——简直就像是亲身感受过一样。”
“呃、”国木田不知为何突然住口了,像是被乱步的话给噎住了。
“说起来,国木田,你之前不是说想推荐一个朋友来侦探社工作吗?都一个月过去了,怎么还没来?”乱·十分想要被炉·步对国木田发起了二次攻击。
“这、这个的话……”
国木田少见的露出了无言以对的姿态。
『花袋那家伙说是要‘冬眠’,死活不肯离开面被子出门』——这种理由让他该如何和侦探社的同事前辈们说出来啊!
他支支吾吾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心一横,答道:“——明天就可以带他来社里面试!”
如果花袋还要说什么“家里宅不冬眠会死”、“让我离开芳子(棉被的名字)就是要我的命”之类的借口的话,他明天就把这家伙连同他的棉被一起打包用货车运到侦探社来!
“噢、那就好。”
乱步并不在意地答道,并做好了以权谋私的准备,打算将准新人的入社测试题目改成「买一套让名侦探满意的被炉回来」。
*****
鹤见川没能在国木田介绍的新人第一天来的时候见到对方,因为晚上回家的时候,鹤见爸爸年假回来过年了。
比起去年,今年家里又多了一口人,显得愈发热闹了起来。鹤见爸爸和鹤见妈妈一样,十分良好地接受了“家里多了个一米七大儿子”的事实,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觉得应该算是自己赚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年,又拜访了附近的亲友,侦探社的三个少年少女也收到了一份大红包,同样的,鹤见川他们也从社长里收到了丰厚的奖金和压岁钱,虽然鹤见川并不缺钱,但是“身负巨款”的感觉就算是她也是很喜欢的。
数完了这两天收到的压岁钱,鹤见川在心里计算着自己又能买到多少喜欢的糖果,缩在被窝里,抱着鬼丸国纲美滋滋地睡着了。
她久违的做了一个正常的美梦,梦见自己坐在高高的糖果山顶,伸手一抓,到处都是她喜欢的糖果。她捧起了一大捧的糖果,向天上丢去,立刻就下起了一阵糖果雨,糖果的包装纸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落了下来。
鹤见川向后躺了下来,被糖果包围在了中央。她翻了个身,咕噜噜地顺着糖果山往下滚啊滚,滚啊滚,滚啊滚啊滚啊滚……
鹤见川的脑门撞上了什么东西,她睁开了眼。
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桌脚伫立在她的面前,身下躺着的地方有点硬,还有点凉飕飕的,鹤见川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睡觉时穿着的里衣衣襟开了。
胡乱系好了衣带,鹤见川撑着榻榻米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环顾了一圈,确定自己是在无一郎家她的房间里。
她上一次入梦是在半个月前,也是训练了一天,然后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又回了横滨。她还不太确定自己来来去去的时间间隔到底是怎么操控的,但是如果按照不动的说法,是她的祖宗鹤见大人安排的话,鹤见川只觉得祖宗大人大概和国木田很有的聊,真是一点时间也不浪费,争分夺秒地压榨她的训练时间。
鹤见川慢吞吞地换好了队服,拖着鬼丸国纲打着哈欠出门了。
正好是队士们起床的时候,鹤见川混在一群队士之间啃完了早饭,老老实实地到院子里找无一郎领今天的训练安排。
鹤见川不知道无一郎知不知道她每天夜里都会回一次横滨,虽然她回横滨时一般只过了半个月,变化不算很大,但几个月累计下来,别的不说,她的头发就好像两天就长了一大截似的,不过无一郎貌似没有注意到,也可能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每天早上和鹤见川过两招,就给她安排今天的作业。
空挥、耐力跑、砍木桩、平衡木、实战挨打(划掉)训练……从早上到夜里,安排的满满当当,这几天还另外安排出了一点时间给鹤见川搓刀裝。
鹤见川被无一郎放着太平洋喂了几招,get了今天的任务,兢兢业业地跑去院子里属于她的那个角落,准备一边空挥一边等香奈乎和祢豆子来,不过她跑出去几步,就又拐了回来,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个红封画着粉花的纸袋出来。
“无一郎、这个给你。”鹤见川把纸袋递到无一郎的面前。
“……?”
无一郎的盯着送到他面前的纸袋,眼神里露出了几分疑惑。
“压岁钱,这份是爸爸今天给我的。”鹤见川挠了挠脑袋,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给她的压岁钱会跑到梦里来,不过既然今天是新年的话,也给一份无一郎好了。
虽然爸爸不认识无一郎,但是如果爸爸认识的话,肯定也会给无一郎压岁钱的,就像是给不动、给山姥切、给乱步晶子国木田他们压岁钱一样。
“现在离新年还有几个月。”无一郎回答道,手中并没有接下鹤见川给他的“压岁钱”,虽然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太了解,但他也知道,压岁钱应该是新年时长辈给晚辈的东西。现在既不是新年,鹤见川也不是他的长辈,他没有收下的理由。
鹤见川想了想,发现他说的有道理,虽然横滨在过年,但是大正这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入冬。
但是等到大正的新年来了,她万一刚好不在怎么办呢?能够操控“出阵”时间不是她,而是她已经死掉了的老祖宗……难道她要烧纸钱拜托老祖宗,等到大正的新年让她准点来一次吗?
鹤见川皱起眉毛思考了一下这个严肃的问题,但并没有思考出个答案,于是她摇摇头,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噢、那就当保护费好了!”她顺手把压岁钱往无一郎手里一塞,又摘下腰间系着的小袋子,从里头倒出了几颗弹珠,一起塞进了无一郎的手里,“还有这个,之前、唔——昨天和你说的、给你的刀裝。”
她把袋子重新在腰间系好,抱着刀跑去训练了。
鲜红崭新的纸封上绘着几朵粉嫩的樱花,正中间工工整整地竖写着「お年玉」三个毛笔字,因为纸封里装着东西微微鼓起,几颗在晨光里闪耀着淡淡金光的弹珠错落地压在纸封上,阳光透过弹珠,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光晕,映在朱红的纸上。
少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封和弹珠,犹豫了一瞬,将它们一起收进了怀里。

鹤见川的刀裝并不是只做了无一郎的那一份。
像是搓刀裝这种一旦习惯了就会直接从脑力活动转化为机械重复的工作,后期的效率总是远超起步时期的。鹤见川已经囤了满满上百个刀裝,最终让她放慢囤积速度的,是乱步那终于已经抖不出来的弹珠存货。
被社长限制着,乱步一天最多只能喝两瓶汽水,鹤见川自己则是一天连一瓶都喝不完,新弹珠的供给严重不足,而且虽然说注入灵力后的弹珠会变得比原来更漂亮,但是收集弹珠这种事,当然还是要按照官方小广告里的全套图鉴来收集,因此即使乱步再怎么喜欢鹤见川搓的刀裝,他也要把喝完汽水后留下的弹珠给自己存一部分。
但即使如此,鹤见川如今囤积的刀裝数量,按照审神者的标准,即使是装备起四支队伍也绰绰有余了。
因此,在囤好了自己要用的那份、又达成了不动和山姥切的需求之后,她就开始给其他人制作刀裝。
满满当当的一袋子弹珠系在腰间,跑动的时候就会带起清脆的玻璃碰撞声。鹤见川在大正时代出门的时候不多,因此也并不太认得路,好在有从小在鬼杀队长大的香奈乎,带着她挨家挨户地去找那些鹤见川大多没见过几次的柱。
最先去的是音柱那里,吉原一战后,这个在鹤见川眼里依然贴着“人贩子”、“臭流氓”标签的青年依旧生龙活虎并且十分臭不要脸,隔着十米远鹤见川就见到了这家伙护额上的大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十分嫌弃的收下了鹤见川“一点都不够华丽耀眼”的刀裝,宇髄天元挥挥手把这三个小屁孩赶走了,鹤见川连不动的面都没见上。
之后是岩柱,身形如同高山一般高耸庞大的男人握着佛珠,在鹤见川不明觉厉的目光里流着泪水,十分感谢地收下了刀裝,并且说了一串鹤见川并没有听懂的佛偈。
虽然外貌看起来很吓人,但意外的是个很慈善平和的大叔,鹤见川她们走之前还收到了对方给的金平糖。
接下来是蛇柱,黑发的青年有着蛇一样锐利的金色竖瞳,个子不高,但却带着一种阴森森的吓人气质,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小白蛇。青年并没有让鹤见川她们进屋,只是站在门口收下了弹珠,没有嫌弃也没有多么感谢。
鹤见川送出了刀裝,有点害怕地揪着祢豆子的袖子,想要告辞走人。被一大一小“两条蛇”盯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然而伊黑小芭内却又开口叫住了她。
“甘露寺的那份……你们给她送过去了吗?”
带着野兽气息的竖瞳静静地盯在鹤见川的身上,鹤见川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一秒,又对上对面的两双蛇目,突然福灵心至,get到了对方的意思,颤颤巍巍地从袋子里掏出了恋柱的那一份刀裝,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对方的手里。
伊黑小芭内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目光,转身进屋了,直接把她们关在了门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这一关应该已经有队士来了才对,但屋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传出来。
鹤见川想了想滑溜溜黏腻腻的蛇,果断放弃了再次敲门找山姥切的念头。
和蛇柱的住处离得最近的是风柱。
鹤见川虽然见过每个柱,但并不能一一对上他们的样貌和职位,直到和香奈乎、祢豆子走到了宅邸门口,暴躁如雷的斥骂声穿墙而出、震耳欲聋,她才一个哆嗦,意识到了“风柱”是谁。
“垃圾!”
鹤见川吓得退后了一大步。
“废物!”
香奈乎吓得退后了一小步。
“狗屎!”
祢豆子吓得退后……
哦不,祢豆子没有退后,发尾蜷曲的少女在雷霆般的骂声里上前了一步,然后抬起了腿。
一脚把两米高的实木大门给踹掉了。
“你们这些家伙只有这种程度吗!不如让老子就在这里把你们都宰——”
白发青年的恶语被大门哐当倒下的巨响掐断,他转头看向门口,脸上狰狞可怖的伤疤更添了几分戾气。
离门口最远的鹤见川抱住了脑袋,蹑手蹑脚地转过身,准备跑路,但是祢豆子一脸天真无邪地拦在了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刀裝,给他的。”
仿佛没有意识到身后不远处的不死川杀气腾腾,祢豆子接过了鹤见川哆哆嗦嗦拿出的刀裝,用一个小布袋装好,然后拿着这个小布袋小跑到了不死川的面前。
然后把这个沙袋似的小袋子砸在了不死川的脸上。
不死川:“……”
鹤见川的呼吸一滞,下一秒,就毫不意外地听见了来自不死川的高声怒吼。
“——你找死啊?!!!!!”
一把抓住了祢豆子的手臂,鹤见川和香奈乎一左一右扯着女孩,赶忙风柱的辖区跑走了。
从风柱的手下逃出生天,鹤见川数了数自己准备好给柱们的刀裝。还剩下三个柱的分量。
离这里最近的是水柱的宅邸,虽然说和富冈义勇也只有柱合会议的两次见面,但是鹤见川对他十分的有印象。
毕竟这家伙弄断过她的手,就为了把不动的断刃从昏迷的她手中取出来。
鹤见·有点记仇·川对此耿耿于怀,但她还是在香奈乎的带路下,来到了富冈义勇的宅邸。
鹤见川敲了敲门。
没人开。
鹤见川又敲了敲门。
没人开。
鹤见川继续敲门。
依然没人开。
鹤见川盯着面前这冷冷清清、安安静静的大宅,想了想,转头对祢豆子说道:
“可以踹开吗。”
“好。”
于是继风柱之后,祢豆子又踹掉了水柱家的门。
把刀裝用小袋子装好,系在了院子正中那棵最显眼的柿子树上,鹤见川拍拍屁股,和祢豆子、香奈乎朝下一个柱那里去了。
一个时辰后,和炭治郎一起吃完荞麦面的富冈义勇回到宅邸,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家被踹掉的一块门板,陷入了困惑。
在水柱之后,鹤见川到了蝶屋。
给虫柱蝴蝶忍送刀裝的过程十分的顺利,蝴蝶忍也是鹤见川除了无一郎以外,最熟悉的柱。
蝴蝶忍感谢地收下了淡金色的弹珠,放在怀里收好,又十分温柔地询问了鹤见川最近训练的进度,得知鹤见川已经能和妹妹香奈乎勉强打得有来有回后,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欣慰。
鹤见川的灵力就是他们的奇袭之牌,在这个基础上,鹤见川自身的实力提高的越多,对鬼杀队而言,所得到的优势就是成倍增长的。
她给三个女孩拿了些点心吃,又闲聊了一会儿,听着她们说训练时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一点觉得无聊乏味。在姐姐过世之后,香奈乎作为她的妹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了,即使她们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着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之间的亲人之情。
香奈乎一天天的活泼起来,交到了更多的朋友,这是她所期盼能见到的事情。
吞下最后一口点心,鹤见川擦干净了手,翻了翻她的小袋子,发现还没有送出的刀裝只剩下最后一份了。
“还剩下一位柱,是谁呀?”她转头问一边的香奈乎,想着送完这最后一份刀裝,就继续回霞柱宅邸训练。
“诶?”香奈乎愣了一下。
“还、还有一位柱没有送吗?”
她捧着茶杯,微微垂着脑袋,在心里一一数过去。
霞柱、音柱、岩柱、蛇柱、恋柱、风柱、水柱,再加上姐姐虫柱蝴蝶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柱的话,全都已经送过去了呀。”香奈乎有点茫然地看着她。
鹤见川挠挠脑袋,又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但是,我准备了九个柱的刀裝,才送出去了八个而已啊。”
“不是应该还有一位柱吗?”
她明明记得,当初第一次在蝶屋见到小葵的时候,小葵说的是“鬼杀队有九个柱”啊?
……难道是她记错了吗?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想要问一问答案,但她张了张口,正想说话,却忽然意识到屋子里的气氛好像变了些。
蝴蝶忍和香奈乎突然都不说话了,祢豆子困惑地看看她们,又看看鹤见川,好像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空气好像突然滞塞了起来,像是裹着厚厚的尘埃,让人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鹤见川一时不敢说话了,她揪着手里的小袋子,最后剩下的三颗弹珠静静地躺在袋子的底部,指尖触碰过那一块的布料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弹珠圆润的突起。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又只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蝴蝶忍的脸上又扬起了温柔的微笑,她的语气还是一如平常的轻柔,甚至更加的轻飘飘了几分,就像是天空中丝絮一般的云彩,只要一阵轻风就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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