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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轻食猪蹄堡)


有个咒术师杀红了眼,热血上头选择跟着仇敌下楼,但这明显不是禅院直哉感兴趣的部分,于是她只是面无表情地隐去了这种无趣的小人物故事,只叙述了另外一边。
这头,一个身上负伤,滴着血的女性工作人员手里抱着一团东西,她捡起了书。
“那个方向。”黑毛球看完了走廊这边最後一个死者,指向了那边尽头垃圾倾倒口的方向,“最後拿着书的家夥去了这个方向。”
而顺着灵媒指引的方向,地上不再有战斗的痕迹。
地上是星星点点的棕黑色血滴,墙上时不时还有一个血手印,她伤得很重,跌跌撞撞才走到了目的地。
善子还是找到了书,那个负伤的研究员没有把书丢进垃圾倾倒口。
在……地下一层,通往外界的走廊尽头。
他们跟着地上已经发黑的陈年血迹找到了最後一名职员死者,也是那个最後持有‘书’的人。
是个女人。
那是一个倚靠在墙边倒下的死者,和之前之前几名死者非常相似,地下室密闭的环境下,这里的死者都没能完全白骨化,而是像是形成了木乃伊一般的干尸。
她黑色的长发还黏连在头顶,用来包头发的头巾却已经腐朽了。
只能看出她生前可能是扎着单包子头。
而那本书就死死地被她攥在手里,不过即便是再这样的空间里放了这麽久,它看上去还像是刚从书店拿回来一般簇新。
“……那就是垃圾倾倒口吗?”七海注意到尸体旁边一个金属制可以竖着拉开,像是烤箱丶洗碗机一样的立柜门。
黑毛球只是蹲下身,注意到了七海的视线:“恐怕是最後伤势太重没力气了吧——这门确实有些沉。”善子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手点了点开口右上角一个应该是刷卡的位置。
“毕竟他们担心有人利用这个逃走,孔洞做得很小,门上也有门禁设施,非工作人员不能打开——这下边另外一头是就是码头方向的地下停车场里的垃圾仓。”
“……”七海看了她一眼。
而辅助监督的解释则不太走心:“唔,楼上的消防示意图就有,楼上也是一样的结构。”
金发的一级术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善子试探性的伸手,绕过死者的胳膊拿住了‘书’的一角,确认过这纸制品还没有发脆之後才稍稍用力把东西从死者的怀里抽了出来。
不管生前攥得多紧,死後也该撒手了——尸骸肢体已经发脆,这一用力胳膊就掉了下来,即便善子再怎麽不想看取到这里的工作人员,最後还是免不了碰上了她。
“呵。”她刚想咂嘴,从这个死者身上看到的却不是她预料中的画面,善子楞在原地。
——并不像其它那些研究者那样满脑子天元丶研究成果丶或者是他们之前或异能力丶咒术战斗丶或勾心斗角的生活,也没有像某些咒术师那样喊着大义丶拯救,然後让别人去死的记忆。
她只是……在这个女人的灵魂里看到了理子。
不,不是她的妹妹理子。
黑毛球在那边两人注意到之前赶紧收回了怔愣。
——是那个只在别的嘴里存在过,已经死亡的星浆体。
天内理子的画面正牢牢占据着这个死者内心里最重要的某个位置。
这个女工作人员……不。
这个潜入者。
……她的名字是黑井美里[1]。
虽然尽量低调行事,可能是违规潜入被发现了吧,整栋建筑里还是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地下二层外面守着人不能过去,黑井美里只得从一楼绕行,她打算从正门出去,不过等她到了地下一层才发现,那应该是哪里发生了内乱,好几个人打作一团丶术式和异能力乱丢,还有流弹——
门被卡住了出不去,只得另想它法。
有哪个耗子一般尖细稚嫩的声音喊着‘垃圾倾倒口’‘地下车|库’和‘书’之类的话。
也不知道是哪个关键词耽误了自己的行动和思考。
流弹击中了她。
可能是内脏还是动脉还是什麽地方破裂了,实际上黑井美里也不太清楚……她只是确认了一遍手里抱着的丶从地下二层实验体报废仓里偷来的宝物——是一个婴儿。
小孩没事。
婴儿看上去刚出生不久,闭上的眼睛看不出颜色,但想来应该是蓝色的,黑色丶薄薄的一层胎毛附在头顶——黑井以白大褂掩盖着怀里的婴儿,又仔仔细细裹了两层。
而也是这样一低头,她看见了被乱战中的几人踢到了自己脚底下的东西。
一本白色封皮的书——潜入期间的流言丶传说还有之前的细碎言语伴随着临死前的走马灯一齐闪过她的脑海。
脑袋里只有这样的念头。
这次赶上了。
黑井美里扶着墙壁,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她顾不上掩盖身上的伤口,转身就往走廊的尽头逃去。
……原来那个时候能在地下室捡到二十四号并不是巧合。
黑井美里确实把某种东西从垃圾倾倒口丢了出去。
是某个很微弱的丶比鞋盒还要小的……某个带着生命的东西。
黑球在原地愣了愣,并没有多说话,手里却忍不住快速翻动起了‘书’。
作为宝贵的实验器材,为了最大限度的使用这个道具节省纸张消耗,几乎所有条目都是以最小的可见字体一条挨一条写上去的。
善子几乎要把手机凑到书页上才能勉强看清上面写了什麽。
她排除掉了估计是之前异能特务科使用的两页痕迹,转到和这里有关的内容,只见研究员以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一页纸上写着许多条目——
‘咒物化成功……’不是。
‘12号受肉植入顺利……’不是。
‘21号结界术会具有精神干扰……’不是。
‘星浆体细胞胚胎培育实验会出现存活个体……’不是。
到底在哪里!?
然後她翻到了後面的某页。
那并不是真正珍惜这本‘书’的用法,因为它并不挨着前面的使用痕迹,像是用它的人只是随便翻开了这本无字书中的某一页。
而她用的也不是那种追求以最小面积容纳最多字数的写法,翻开的左右两页纸上除了各带着一个染着黑棕色血迹的指纹之外,两面只有断断续续的水笔写上的丶斜穿过页面的一句话。
‘天内理子会活下来。’
水笔断墨的部分还被重新划了几道,可能是怕无法生效,她又重新誊写了一遍。
‘研究体二十四号,天内理子会活下来。’
……这是某个咒术师死前的亡语[2],既是诅咒,也是祝福。
而黑毛球的手轻轻摸过了这两张书页,索性黑雾淹没了她大部分的手部动作,这举动没人能看见。
背後的七海看不太清楚她的动向,但金发的一级术师一贯有耐心,并没有催促。倒是染了个不伦不类的两截头的大少爷有些不耐烦,他双手抱胸,以手指敲着自己的胳膊:“是要找的东西吗?”他看上去明显不想在这里多待,“没有的话就——”
善子打断了他:“找到了,直哉大人。”
这麽说话的同时,黑毛球已经飞快地将那那两页撕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西装内袋里,然後她这才回头,将书合拢压实交给了禅院直哉——
她看着那边的禅院直哉一脸不耐烦地对着手机里的邮件情报确认着‘书’的真僞,只是又蹲下身去,以右手轻轻地摸上了尸骸的胸腹。
巫女看着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稍一鞠躬,转身登上了渡舟。
为什麽要许下那种愿望呢?
你明知道那没什麽用吧,黑井美里。
明明那个时候……只有异能力者写上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实。
“别拖拖拉拉了,既然已经找到……”直哉催促,但他的声音转眼就顿住了,“喂,晦气女。”
七海建人则是把自己的武器从背後抽了出来:“黑沼监督。”他语气凝重。
两名术师丶一名辅助监督都看向了之前三人一直无视的往地下二层去的阶梯方向,抛开别的分歧,咒术师的选择在这种时刻尤为一致。
那边传来了声音。
似乎是从地面层传来的氧气成功唤醒了什麽,不仅仅是声音,还有某种不详的气息淡淡的攀上了阶梯,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三人隐约能看见楼下可能是地下车船出口海水倒灌,也可能是什麽别的原因造成的积水。
禅院直哉这人十足十讨人厌,但在作为咒术师方面倒是担得起他作为特别一级术师丶禅院家术师集团[炳]的首席的身份。
他伸手拦住了两个‘仆人’:“居然还要使用武器……”他颇为瞧不上地看了一眼七海建人缠着咒符[2]的刀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要不要这麽掉价?”
他向後摆摆手,示意两人往边上稍稍。
“那个——”旁边的黑毛球却突然举起了手,“直哉大人,我应该知道那下面是什麽。”
她当然知道那下面是什麽。
是没有达成的……离开这里之後一起拥有新的名字的约定,是被迫松开的手,是复仇的开始和最後,也是巫女力量觉醒的开始。
……是她的家人。
两名术师看向了她。
黑雾里和往常一样吵闹,不停呼喊着至少让她活下去的诅咒[3]像手一样拂过了黑毛球的脸颊,善子木楞的面容无法展现感情,因而只要控制住语气里的颤抖便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动摇,于是在外界听来——
那辅助监督只是颇为公事公办地说。
“那应该是受肉身体里咒物化的天元的气息,或者是巫女的尸体和箱笼——毕竟二者除非经过特殊处理,一般是无法损毁的。”
“居然还有那种麻烦的东西……”
“毕竟有研究价值。”偷的还是大柱的备用箱笼噢,超大超豪华,躺进去都能打滚了。
至于声音。
这点善子的语气倒是带上了疑惑。
“这里被结界封住,理论上是绝对不会有人的身体能够穿过……”她这麽说着,语气顿住了,还有一种可能性——被巫女或是祸津阳引诱的灵魂。
樋口一叶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而躺在她旁边两个病床上的则是另外两位面目憔悴,昏迷不醒的中年人和青年人。
“诶……真可惜,对我没用啊,还想知道巫女的正确之‘死’是怎麽样的呢。”
作为上级的黑色卷发青年拿起手里的照片,以绑着纱布的手指弹了弹塑包边的纸片——那上面印着的正是一个脖子被踩断,倒在棺材里的年轻女性尸体。
“作为一会儿交接的信物交给咒术界的代表如何呢?”他语气轻柔又阴郁,黑色乱发的干部瘫坐在探病的转椅上,双手摊开原地转了一圈,看向了窗外。
那是深夜中,正在和巨大咒灵战斗的术师们,而作为‘受害者’被波及的则是横滨其它暴力组织的成员,因为两个气泡的逐渐接近,就连太宰治也变得能看到咒灵起来。
他托着自己的下巴。
为了赢异能科一手拿到异能经营许可,黑|手|党居然要参与‘拯救世界’的计划。
为了达成小利,居然要去取大害,怎麽想优先级都相反了。
距离太宰治和禅院直哉的会面还有四个小时。
“五条老师……”坐在飞机上靠走廊位置的乙骨忧太捂着自己的脑袋,“这已经是您第四次提到黑沼前辈戏弄保守派术师的事情了。”
为了提前倒时差,年龄最小的特级术师困得要死,他勉力支撑着眼皮。
而那边的五条悟喜气洋洋。
“善子身上也有诅咒噢?你们应该会合得来的~”
距离五条悟返回东京国际机场则还有十个小时。
而距离黑沼善子在五条悟面前现场射|杀半数总监部高层并扬长而去还有……三个星期。
[1]黑井美里,照顾天内理子长大的女仆,在双玉篇被伏黑甚尔袭击之後生死不明再也没有出场过(大概率是死亡),这里的演变故事线当然是二设了……
[2]术师死前的话会变成诅咒,回游篇和伏黑对打的身上贴票的哥们死前的话交代的设定;
[3]第二章 出现在黑球里面的诅咒里很大一堆都是(。)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人诅咒所以活下来的姐妹俩……嗯。
明天要去考科三,如果晚回家的话可能更新会晚一点或者少一点……非常抱歉(鞠躬)
非常感谢阅读!

最後夏油杰还是阻止了善子的看取。
[别再看了,你不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了吗?]耳边的式神拦住了她要继续伸出的手,[善子妹妹。]
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叹息。
[你只是缺乏反应而已。]
他的意思非常明确。
不会哭闹和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只是麻木而已——那并不代表不会受伤。
[五十岁之前才不要想当年——是你自己说的吧?]
她被巫女前辈拖着往楼下跑,二十三号木愣愣的,对一切发生的事情反应都非常迟钝。
那不过是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而已。
都发生了什麽?
几乎所有人都死在了楼上——过度赤|裸的暴力和实质性的死亡威胁让她暂时陷入了应激的麻木状态,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二十一号正抓着她的双肩,那边倒着最後一个追兵。
“二十三号!你听到我之前说的话吗!?”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气音,二十三想要低头,脑袋却被前辈箍住往上看,她只能看到那个巫女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木着脸的猫眼日式人偶张了张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了语言能力:“用这个卡,去到外面去,从……”
“从地下车船出口走!”巫女的语气非常严肃,“那些人已经张开了封闭结界,所以我会去另外一头,你知道巫女的本质是作为结界的柱钉吧。”
作为实验体工作的‘课外娱乐’,二十三号无疑听了很多三个巫女前辈的职业授课——虽然资质平庸的她其实用不到这麽高深的技巧。
巫女封印的确实是非常危险的东西。
当然,在最早的传说中被封印物就是什麽生与死之类的差别与壁障这样模糊的话语——但自从与咒术界接舷以来,夜泉的本质也在慢慢变化。
虽然善子是没太听懂——毕竟那会儿太小了。
巫女封印的曾经是概念上的黄泉,但在与咒术界的接触中,逐渐被赋予的民俗传说演变成了别的东西——说到底,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咒灵会是什麽呢?这个世界有千般恐惧与厌恶,有对人类的丶有对自然的丶对病痛的。
但究其本质。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一种最原始的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它本来是不会凝聚起来的,因为没有载体。
可惜有了夜泉。
那泉水已经演变成了人们放置‘死’污秽的形态与对腐坏想象的载体,从本来单纯的黄泉水,变成了未成形的死亡咒胎。
而只要持续被镇压,这份恐惧就不会外泄成为真正的咒灵。
“…听好了,二十三号,不要回日上山,那边已经……已经被世界的夹缝挤碎了,索性那个咒胎应该也已经碎在了里面,只要不继续使用巫女的……算了,我知道现在的你肯定听不懂这些东西。”
“我会进入箱笼,用巫女封印‘死’的结界来强行融合这个研究所的结界,我会给你撑开一条缝隙……”她咳嗽了两声,两手托着二十三号的脸不让她往下看自己胸腹的伤口,“毕竟二十三号你也也没有那个资质对吧?嗯,那你就随便去哪里生活吧,听懂了吗?”
‘不。’
‘不要走。’
耳边突兀响起了别人的心声——目睹了太多死亡的二十三号终于完全觉醒了巫女的能力。
那个年长者的心声顺着相触的肌肤直接涌入了幼年巫女的内心。
‘我不想死。’
‘好害怕。’
她心中如此想着,但嘴上却说着和那完全相反的话语:“嗯?听懂了吗?二十三号。”
‘好痛。’
被叫住的那个瞪着木楞的眼睛点了点头:“明白了,拿着卡等在那边——直到结界被撑开一个出口。”
“对。”作为成年人的巫女勉力扯出了一个笑容,“巫女只要内心不崩溃,就会永远维持在不生不死的永生花状态,不用担心我。”
她太虚弱了,甚至察觉不到我在看取她。
所以那个大人心中的恐惧丶彷徨与恶意全都涌入了二十三号的心中——人心如此卑劣。
‘为什麽不是你进入箱笼呢?为什麽你没有资质?’
‘好想出去……身体好痛。’
‘我不想死。’
‘好害怕。’
弱小的那个本能似的行动了,她反过来摸上了巫女的脸:“我也可以进去的,二十一号,你出去吧?不是说吗,还不懂得生死的人内心纯粹所以是神的孩子,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可以在箱笼里支撑很久,打开一个足以让成年人出去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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