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那头的前辈举起了一根手指,“我需要失去意识。”
毕竟她长年睡眠很浅,恢复力也很强,只是打晕的话恐怕没几分钟就会醒来,受伤的话自我恢复会比打晕恢复得还快,反而是这种非常轻微的身体损伤不会触到自我恢复的线。
不过这不是重点。
善子终于把话题引向了把真依叫来的正题,黑色花栗鼠一口一口嘬着吸管,把特调好的超浓酒精炸|弹灌进胃里:“因为这事不太好在电话里说,所以我想亲自过来问一下。”
这才是她千里迢迢跑回京都校的主要目的。
“真依有没有想过,要解开灵魂上双胞胎的链接呢?”那位打算喝个烂醉直到断片的前辈如此问到。
真依的表情出现了短暂了空白,然後……当然,和善子往常的行动一样,这样凝重且严肃的气氛很快就被黑毛球打碎。
“啊,还有一点,想请你帮忙把我送回去——如果我喝醉的话。”
毕竟男性的话……
她喝醉了多少有些麻烦。
真依很怀疑後者才是她的目的。
“唔,不需要着急回答喔,两周内给我答复就行。”
在有人潜入的第一时间与幸吉就猛然睁开了眼睛,周身皮损已经超过了能正常活动的他本来就没法陷入熟睡,他指挥着两个机械人试图拦截入侵者,但那两个究极机械丸不过刚和敌人打上照面就被摧毁。
他连入侵者的面容都没有捕捉到。
而自己所在的房间却已经响起了有人走近的脚步声,然後门被拧开。
那是深夜潜入某处地下室的高大术师,一个丸子头将他有些硬质的头发全都扎了起来,身上则是套着一件我爱猿的T恤和深色练功裤,他先探了个脑袋进来,一边打量着室内的维生设施一边用手在脸前扇了扇:“啊,灰尘好大。”
那是夏油杰。
“不是说了目前我不知道更多的情报吗!再说了,你们的潜入——”与幸吉提高了警惕,他皱起眉头,试图让这家夥回去。
那头的狐狸眼扯出了一个笑容:“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幸吉君。”他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光洁的额头,“我和那个冒牌货可不同噢?”
这麽说着的式神没有理会那头高专生脸上出现的茫然,只是一手召唤出了已经被收服的真人:“我为了完成与你的束缚而来。”
不过不是和那个咒灵的。
“确切来说,是你和善子妹妹的束缚。”他语气里带着些催促,“最好快点,我的放风时间应该只有善子妹妹昏迷这段时间喔。”
她当然没有明示丶暗示夏油杰要这麽做,毕竟就连那可能都会是泄密而导致猝死。
但是当她把自己在校舍结界外召唤出来,又买了一大堆酒打算直接断片昏迷的时候——作为分享了记忆的恶灵。
要多傻才看不出来她的意图啊?
说实话,在意识到善子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物理带球跑文学之後,我脑袋里已经只剩下狗血霸总文学内容了……()
总之,先笑笑吧,希望大家今天也开心喔O3O
应该就是一些准备的功夫了……
因为善子姐她耍起酒疯的时候……
“哼哼~”那个诅咒黑球里传出了被扭曲过的声音,“真依——”稍有些失真的黑色蒲公英声音甜甜地传了出来,“真依——”
禅院真依已经把餐布叠成了一个超大的拖行包袱,面无表情地把学姐包成了一个粽子,然後颇为熟练地将她拖着往宿舍的方向走,她对着地上的纸巾犹豫了片刻,最後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
而那边的学姐已经开始发疯了:“我很喜欢你喔,真依——”
真依叹了口气。
善子姐她——喝醉了就会疯狂打直球,也不知道是为了要让别人害羞还是单纯的就是没有这根神经,会比平时肉麻十倍。
“我喜欢真依。”
“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都说了不要在喝醉酒之後强迫别人听这种肉麻的话了!你只是喜欢捉弄人而已吧!”
“但是人和人的相处可是非常短暂的诶。”被包裹在野餐布里面的大型废弃物明显是直接躺下了,基本上属于无理智状态说着胡话,“不珍惜所有能表达的机会的话,真依没能明白我的意思怎麽办?”
学妹脸红得跟她才是喝酒的那个一样,已经受不了了:“都说了我明白了!”
“我喜欢真依,那种别扭的温柔很可爱喔,嘴上说着不愿意,勉强自己跟上别人的时候也是。”
“啊——够了!都说了我知道!”
“单纯只是想讲而已喔,不可以吗?因为很喜欢真依所以想讲。”
而那边的禅院真依已经放弃反抗了,她勉强把人拖到了中庭的边上,然後墨绿色短发的二年级高专生才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最後还是忍无可忍才终于对着那头校舍里面偷看的几人大喊。
“既然都看到了就过来帮忙啊!”她恼羞成怒,“有台阶诶!难道真的要让善子姐脑袋磕在那边吗!”
然後墙角那头果不其然长出了四个脑袋。
三轮霞明显是被拖过来的,别抓包有些不太好意思,她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那个,真依和黑沼前辈说完了?”
“……她都醉成这样了我还有什麽好说的。”那边像是搬家一样拖着餐布的高专生叹了口气。
而西宫桃则是把手放在了嘴前:“噗呲,‘我超喜欢真依的’。”
“别扭的温柔很可爱呢……”加茂宪纪面无表情的复述。
机械丸倒是什麽都没说,不过他本体应该是没有在看着机器的这边,估计只是被拉过来凑数加制造参与感的家夥。
——东堂当然被所有人排挤了。
禅院真依已经要原地爆炸了,恼羞成怒的绿发傲娇直接拖着黑毛球就全速追上了几个偷听的同学,跑到拐角才发现那头还跟着两个被怂恿过来的一年辅助科学生。
“牙白!追过来了!”三个人一人一个,直接拖上新田明和吉野顺平两个学弟直接开跑,而三轮霞拖着机械丸跑了一阵才想起这人其实不在,直接把他丢在了原地。
一时间草坪上已经被那塑胶野餐布已经被拖得扬起了一堆灰尘,真依的体术还是和西宫桃和三轮霞差不了太多,很快就追上了两个女同学。
绿发的高个女术师直接一手抓住了一只女同学的後颈,气喘吁吁地把两人押在了黑球的面前。
“小魔女好可爱啊,不用那麽强迫自己也没关系喔,桃酱是很优秀的女术师喔~”
“当个正常人真是辛苦了……下次一起去打折超市吧?来~摸摸脑袋——”
“平时干嘛不改口啊!”西宫桃双手抱胸把脸撇开了,她不满地说,“不过霞那也太正常了吧……”
蓝色头发的学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而那边察觉没人追的加茂宪纪已经别别扭扭假装不在意地摸了回来:“……好了,等黑沼前辈醒了的话会生气的。”他倒是端得一副正经不在乎的好架子,三年级的一级术师看向了躺在地上翻了个滚的前辈,“还是先把她送回宿舍吧。”
黑色蒲公英在野餐布上滚了一圈,要不是鞋子真的还不好分辨正面还是背面。
她好像盯着加茂宪纪打量了一会儿。
“唔……”
加茂宪纪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那边三个女同学已经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你就继续嘴硬吧。
明显是某种LOADING条出现在了黑毛球的外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了一句话。
“呜哇,眼睛好小。”醉酒的学姐砸吧了一下嘴巴,“我不喜欢眼睛小的男人……”
然後黑球转了个身,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呼吸声。
加茂宪纪也陷入了某种震耳欲聋的沉默。
“虽然我早就知道……呃……明明知道的……”他像是低声念经一样的声音从没人看得到的脸的方向传来。
一时间这位加茂家的嫡子竟与阴影化作了一体。
某种程度上,一时间三个女学生甚至没有分清楚到底哪边才是黑球人。
而远处明显是刚锻炼回来的东堂葵姗姗来迟,他靠近了位于中庭草坪中心的几人,没太搞清楚这几个人到底在做什麽——当然也没有那种自己被排挤的自觉就是了。
“围在这里做什麽?小高田的直播放送可是要——啊丶西斯塔(sister)在这里。”
“那个偶像直播只有你有兴趣吧……”这段时间和东堂葵来往最多的真依头疼地叹了口气,“喝醉了。”她以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发酒疯的倒地前辈。
而东堂已经颇为熟练地伸手,像是扛麻袋一样把善子捞了起来:“总之先把她送回宿舍吧。”他看上去倒像是对善子喝醉酒的画面并不吃惊。
几人对东堂对上善子就稍微变得正常一点充满了买对了股的赞许。
三个女生甚至想要破格拍拍他的胳膊……
然後那个‘麻袋’本人突然又上线了。
“啊丶兄弟。”黑毛球的脸倒着盖在东堂葵的背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把东堂认出来的,总之——她的告白颇为大胆。
“上次去帮你排小高田的TO签的时候,她还这麽跟我说来着——更喜欢我来。”
然後东堂也被击沉了。
“说起来不拉砸看演唱会的时候鼓掌吗?术式会生效吗?”那边的醉酒黑毛球还在任由自己的无序思路发散,丝毫没有意识抓着自己的手已经松开,自己正在往地上掉,“还是利用高速生效的术式一直在原地瞬移?”
最後黑毛球在地下弹了两下,直接断片昏迷了过去。
她最後还是被三个女学妹送回的宿舍。
中庭多了两个雕塑。
不对,还有一个被抛弃在这里的机器人。
差点被人间接向三轮霞告白的与幸吉根本不知道自己逃过了多大一劫。
因为善子出门的时候给的电量并不多,夏油杰的‘治疗’只是先恢复了与幸吉的下肢和右手,皮损还保留着。
那边,让咒灵干活的夏油杰靠着墙壁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了片刻:“也就是说——他们打算利用交流会的机会突袭东京咒术高专,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坐在维生液里面的与幸吉还在适应自己终于有了感觉的腿脚和手,闻言点了点头:“他们要求我到时候用机械丸给那些人留下後门。”
“所以你也不太清楚敌人的构成和意图,是吗?”
“肯定是冲着善子去的吧,上次来见我的咒灵变了,是个……说话很奇怪的植物咒灵。”之前活得和半个植物人也没什麽差别的病患挠了挠自己的後脑勺,“它们看上去……”
对善子抱有很强烈的恨意。
两人的气氛都有些凝滞。
夏油杰倒没表现出多麽担心的模样,他看向那边明显忧心忡忡的与幸吉:“看来你是有什麽打算?”
“我之前的打算是把它们引向五条悟。”与幸吉张合着新获得的右手,“毕竟束缚在身,我是没法避开他们的,顺便还可以趁这个机会获取更多的情报。”
不过现在。
“不过既然你已经可以操纵那个咒灵完成束缚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撤离,然後守株待……”
那边穿着T恤的特级式神却摆了摆手:“不。”
“那边察觉到你消失的话,估计也会发现计划出了变故吧。”和与幸吉一样梳着丸子头的成年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这算是我的劝告吧,对手是人类的话,最好不要把敌人当成笨蛋比较好。”
当然也不是说那两个咒灵就是笨蛋的意思。
毕竟按照它们这麽有同伴爱的表现,也可能就会变成死盯着善子不放也说不定——但那个诅咒师可不同。
虽然非常短暂。
善子确实曾经看取过那个家夥的记忆,以他横跨这麽多年的耐心,和那种能屈能伸的心气,一旦察觉到计划出现任何变化……
“那个诅咒师很有可能会直接变更计划,他不是死认计划的那种类型。”
甚至他的目标对几人来说都还很模糊。
“……你想让我继续留在这里迷惑那个假夏油杰。”与幸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他本人也有类似的意图,但这会儿被别人提出了类似的意见,高专生语气里多少还是带上了点不虞,“但这也只是你的想法吧,善子到底是什麽计划,你知道吗?”
“她的性格会做什麽事情你也很清楚吧。”
这下连与幸吉也说不出话了。
她完全不是会知难而退的类型。
百分之三百是疯狂踩钢丝,直接选择逆水而上了吧。
……但那种被当成炮灰的感觉果然还是超级不爽。
这麽想着的机械丸已经出言讽刺了:“说得很了解善子那样,你应该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吧,顶着大义的名头为自己泄愤的诅咒师,说什麽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只是为你瞧不起弱者找一个理由罢了。”
“我当然知道啊。”那边的夏油杰笑出了一个气音,,他完全无视了那边机械丸的责骂,“不过这也不是我的意志——”他看向了这个术师後辈,对上非猴子,夏油杰的语气倒也算得上平和,“我想……幸吉君可能能够明白的才对。”
他以指节敲了敲自己之前报废的那个究极机械丸的头。
“假设你的摄像头里从今天开始只能看见一个人和她的生活的话,并且生命也和她绑在一起的话,你会怎麽样呢?”他这麽说着,背直接靠上了墙壁,二十六岁的大前辈微微歪着脑袋,“可能一开始会有些不情愿吧,甚至是有些讨厌。”
“……渐渐地会变得有些喜欢,因为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会喜欢熟悉带来的舒适感。”作为构成物,他有些空洞的紫色眼眸瞧向了与幸吉的方向,目光却穿透了他,“我觉得……我最後会爱上她,不,说这麽真挚可能有些不太合适,毕竟爱情完全不是我的领域,应该这麽说吧——有很大概率丶我会把欲望投射在她的身上。”
已经过了DK的年龄,对成年男性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能看到终点的丶属于囚徒的必然。
“你对三轮不也有相似的感觉吗?她就代表着外面的世界……”
“不要把我和你这种被本能驱使的——”
“爱情本来就是种本能,人的生物性可比你想象地更强烈一些,幸吉君。”夏油杰摊了摊手。
与幸吉砸了咂嘴:“难道你对这种事情都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吗?这也算是违背你自己的心意了吧?”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而且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善子的想法吗!”不管是作为咒术师,还是作为好友的他都完全看不惯这个恶名昭彰的诅咒师。
“说不好喔?”这麽说着的夏油杰已经准备好离开,“总之,我会跟善子妹妹互通今晚知道的情报的,到时候就以她的想法行动吧。”
“我没有同意。”
“抱歉,在我这里你可没有优先级,幸吉君。”那式神笑眯眯地无视了年轻人的想法。
夏油杰摆摆手就打算直接离开房间,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突然回头,从门缝那边塞了个脑袋进来。
“我当然反抗过,不过之後就想通了,毕竟我也不讨厌她——反正是她说要顺着自己的心意行动的吧。那麽,尊重她的心意来行动丶觉得那是她的幸福然後放手就只是好男人做的事情啊。”
管他到底在哪个阶段,是喜欢丶爱丶还是自私的占有欲或者是怨恨。
只要互相诅咒就好了吧。
“我可是诅咒师噢,幸吉君,我只能看到善子的话,那麽,她也要只能看到我才对。”
她的幸福?
那种事情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里呀?
那个可怕的男人只是笑眯眯地丢下了这句话就解除了显形。
怎麽不赌。
第二天刚睁开眼睛,善子毫不犹豫地就做了选择。
宿醉中的黑毛球一边敲着自己的肩膀从床上坐起身,打起了电话——怎麽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被摔打了好几次一样,这次喝醉酒到底发生什麽了?
夏油杰在河岸那头摸着自己的下巴:[不怕波及到你的同学们吗?]
“反正那两个咒灵怎麽样都会想要对我出手的吧?如果打断这次计划的话,估计它们很可能忍不了,直接找机会对我下手,还不如把时间控制在已知范围内。不过我感觉它们跑到东京肯定还有别的目的……”考虑到那个诅咒师似乎还和两面宿傩有些联系的话。
或许利用这个机会取得些许高层信任也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毕竟没有比天降外敌更能拉动内部凝聚力的事了。
善子在电话接通前的间隙回了一句,然後很快就转入了工作模式,她直接联系到了东京那头束缚过的辅助监,指挥待机中的式神准备好替换交流会两天忌物还有看守的当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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