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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轻食猪蹄堡)


戴墨镜的拆弹组这会儿正把同伴押送上救护车:“普通脑震荡才不会流鼻血,给我好好去检查!”他面色有些凝重,“你这个手……”
“治得好的,之前比这伤势更重的时候不也过来了吗?”
“——实在不行我可以申请让东京方面的专家处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刚给小术师家里递完名片,就被抓去挨了医护人员一顿检查加洗眼的辅助监走了过来。
“黑沼小姐不跟他们一起走……嘶。”那边萩原研二看见善子,脸上扬起了只对女性使用的营业式笑容,但说着说着表情就因为头痛变得龇牙咧嘴的,“我还以为你那时候闭眼应该没事的,眼睛还好吗?”
他颇为体贴地问。
因为被灼伤的不是我的视线啊。
车身上式神倒是笑嘻嘻地搭腔,哪怕除了善子之外根本没人听得到她的话:[活着的时候都没有的待遇!被池面关心!芜湖——]
“……”善子没多解释,只是摇摇头,“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松田歪着脑袋:“听说特殊部门只需要把报告文书交给区役所?哇,真羡慕啊——”要写很多报告还要开汇报会的拆弹组组长语气酸溜溜的,“我还以为你们会像是电影里面那种,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之类的。”
“其实是该跟他们三个一起走的,只是还有点事需要交代。”善子点点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现场,“麻烦跟指挥担当说一声,如果物産业主需要给保险公司出具证明的话可以直接给这个邮件提出申请。”她递来一张背後写着邮箱地址的名片。
“灵异事件也能开证明吗?”
“一般是会开燃气或者是什麽公共事业造成的事故吧。”
“总感觉国内燃气供应公司风评不好有一大半都是你们害的啊。”
善子无法反驳,只好转移了话题:“嗯……还有就是另外两件事。”她语气难得出现了些犹豫,“虽然我是希望你们拒绝的。”
松田多少有点喜欢唱反调:“那我感兴趣了。”
这麽爱跳坑,等你老了我第一个就去骗你买保健品。
黑球腹诽。
“两位有兴趣做点兼职吗?不,应该是说参加‘同好会’?”善子问,“倒算不上进入咒术界吧,作为合作组织,我们和每个地方的咒灵知情者都会签署作为本地‘窗’的协议。”
非术师丶非辅助监,在保有自己原有职业的基础上作为当地义务工参与情报收集。
或者说是成为咒术界免费劳动力。
“简单来说就是‘邻里观察小组’吧,在有咒灵的情况下,术师祓除收益的一定百分比会作为报酬。”不过与之相对的也要接受合理范围内的委派,“松田和萩原警官看不到吧?我的意见是最好别同意,之後有别的辅助监询问的话最好也……”
“钱,多吗?”萩原开玩笑似的问。
善子只是继续解释:“而且你们的个人联络信息也会被留档,说实话最好不要太相信咒术师的人品,毕竟咒灵也是很危……”
“钱多就行了吧。”明明两人都是单身汉,也没什麽烧钱的兴趣爱好,“研二车子也需要改装了吧?”松田用肩膀撞了撞发小。
说着钱,两人脸上却写着别的内容。
善子不想形容那是什麽,总觉得是会让自己心态失衡的东西。
“超痛啊!”
“抱歉抱歉。”
更有常识的萩原皱起眉:“不过如果是警方内线情报,给你们没关系吗?”
“和高层有共识吧?”松田想得有些理所当然。
“默认有是有的……”善子言下之意很清楚。
“诶丶意思还是要我们自己为泄密负责?”
松田抱怨:“你们咒术界是不是太阴险了……”
辅助监督拒绝和那些老橘子捆绑:“我干完今年也要辞职的。”她举起一只手。
“我以为以後没准经常跟你对接。”萩原脸上露出营业笑,“黑沼小姐作为职场人很活泼啊。”
他并没有刻意表现亲近,甚至也没有五条悟那种轻浮感,但不知怎麽的。
总觉得这人搞不好有当花花公子的潜质……
——到底从哪里看出的活泼?
松田瞪着眼睛。
而善子面不改色:“可能因为我是高四生吧。”
只是大部分术师都长得高,看上去也比较成熟罢了。
“诶!???”之前一直把善子当平辈的松田和萩原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这就是告别了?”萩原坐在救护车担架上,扶着脑袋,“感觉有点悲伤?”
辅助监督摇了摇头:“要说希望再见的话也太不吉利了吧?”闲聊作罢,她终于想起了私事,辅助监督亮出了自己的手机,“能借用一下吗?手机。”
被放在西装内袋里的直板机被之前的爆炸波及,此时屏幕早已变成了一个蜘蛛网。
……其实大部分是被熊猫压坏的。
善子想。
要不然把报销请款单寄到夜蛾校长那边?不知道会是个什麽表情呢。
“你可以用我的手机。”那边的萩原摸出自己的手机,“是需要联系什麽人吗?”
“啊,不过之後可能需要删除记录,没关系吗?”
“都能理解。”两位警官对视一眼,然後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我们的嘴巴可是很严实的。”
但一脸看上去就是要回去给警界都市传说添砖加瓦的样子。
“……高中生别小看警察啊。”松田找回了场子。
善子拿过手机,小跑到一边树下,接着,善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正是京都驻地的所泽光监督交给她的那张[1],只见这张白色的卡片上只有两行手写的数字和一个假名。
善子拨通了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
“嗯丶嗯,是光先生介绍来的。啊,确实不是我的电话,留下记录也不好吧?”她的目光看向那边正接受简单检查和治疗的两位刑事,确定自己身边两百米内一个人都没有,善子背靠上大树,“听说您也想建立束缚?嗯丶嗯,好的,嗯。”
黑球听了一会儿那头的回答,很爽快地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她正要开口。
……感觉到了视线。
善子捂着麦克风,不自觉左右张望了一下,但这儿的各式工作人员让确认变得几乎不可能。
于是黑球人不再纠结。
“要在哪边见面?”

在黑球人努力辞职的同时,世界当然并不是无事发生。
——先是和总监部合作的港口mafia展开了行动。
此处是横滨的一处偏僻的酒吧,尽管小巷子里杂物堆得到处都是,街灯也没亮着几盏,只有lupin的标牌还发着莹莹的亮光,让人好歹能让客人找见。
三名港口Mafia今天也在这和挚友相聚,虽然工作惊心动魄,但酒杯前,他们聊的事情多半没有什麽价值可言。
“根据情报量和视角的不同,人们对于同一件事,同一个人的观感可能会出现巨大的差异,话是这麽说——”最年轻的港|黑干部,太宰治穿着和他发色同色的黑色大衣,他右眼被绷带缠住,下巴搭在木制的吧台上,懒散地看着刚到酒吧的好友,“但是,果然是哪里有问题吧?”
坐在椅子上的人动作丰富但语气阴沉,但要说他有多消极,聊天的内容却明快得过分,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抱有何种感情感。
“嗯?”说这话的是太宰治的朋友织田作之助,红发的杀手——说是杀手,但他也早不对人动手了,也因此只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底层活计,作为朋友的他没什麽缺点,只是不会吐槽这一点助长了不少太宰乱来的气焰。
而那边黑色乱发的年轻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难道你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吗——自己认为是常识的事情,别人却毫不知情?并且二者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往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彼此的差异——对对丶就像是上吊派和毒药派都以为对方说的是自己这边的优点,花了数小时不指名道姓地说着对方的坏话,叽里咕噜一通,却在最後发现了两人交谈的内容虽然非常相似,但对话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完全错误的……”
他越讲越激动,语速飞快,要是一般人早就在第一句话之後就放弃跟这这人的步调走了,可织田作之助却听下来了。
“太宰最近是看了什麽漫才?”完全没有掌握任何吐槽才能的友人撑着脸,点了一杯高杯酒,“听上去就像是搞笑小品的桥段吧,因为误会相遇,鸡同鸭讲却又戏剧性地接上了话,于是误会又巧妙地被继续了下去——直到故事需要解开的时候。”
黑发青年眼镜大睁:“——诶?居然知道!?”不如说他这番唠叨本就建立在对方也许完全不听或者是根本听不进去的前提上,织田作一本正经地给了反应反而让太宰治来了劲。
“毕竟是写作手法的一种。”红发胡茬男喝了一杯酒,态度自然,“姑且了解了一下。”
“要写的是搞笑类别的吗?诶……完全想象不到……”
“只是看了很多书而已。”正经人打断了黑发友人支离破碎的发言,“我写的话……”他看向酒杯,“也许就是为了自己而写吧,估计和那种想要逗乐别人的东西不大一样。”
这麽说着,红发举起了手里的金汤力高杯酒,圆形的冰块和杯体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当啷声。
两人没多说话,碰了一杯。
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老板!请给我一杯以洗洁精为基底的鸡尾酒![1]”
“很抱歉。”
“那我要拉莫斯金菲士!”
“……还没进门都能听到你乱来的声音——太宰,还是别点那种让酒保手摇十几分钟的酒吧。”戴眼镜的家夥长叹了一口气,他提着公文包一路走到了最里面的座位,“织田也是,好歹偶尔吐槽一下这个缺乏常识的家夥!”
“——安吾!”太宰治笑眯眯地叫了来人的名字,明明没有约好,三名友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在下班後预见了彼此,“果然,是猜到了我的心?”
“我还没有那种可以读你的黑心肝的本事。”
“搞不好噢?”
来人正是坂口安吾,是个将头发整整齐齐梳向脑後,戴着眼镜的港|黑情报科上班族。说实话,一丝不茍的他看上去不管是和太宰治还是织田作之助都有些距离,让人好奇他到底是怎麽在这段友情里坚持下来的。
“怎麽,又在这里发工作的牢骚了?”要了一杯简单的金汤力,终于回归了正题,“多半又是什麽自|杀失败的事情吧。”他推了推眼镜。
碰瓷子弹失败的家夥听到这个就露出了那副想发牢骚的脸。
太宰明朗地散发着怨念:“是在讨论世界的问题!”
“……应该是遇到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对手了吧。”织田作拆台,尽管他本人可能完全没有这种意图。
“吼吼,请继续翻译。”
“居然连低端打手都没突破——龙头争斗才结束多久?两年不到?我的情报就这麽难获取了吗!?”
“真的有人敢对干部出手吗?”
“有那个勇气却完全没有那份准备啊,以为对方够格,结果哭着跑了吧。”安吾下了总结陈词。
而太宰则是撑着脸:“我倒希望他们努力一点——所以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年轻人斩钉截铁地说,“果然是世界吧。”
安吾不置可否,喝了杯酒,他是不多管闲事的类型。
而当不了吐槽役的红发青年从不对太宰治的奇怪言论指手画脚,似乎对他而言事情永远只有最本质的含义。
有时候太宰治觉得这就是织田作让人羡慕的地方。
想要活得简单,所以变成了简单的人。
简单的人如是说:“太宰很聪明,可能对你来说世界的确是不同的吧。”
“不,我倒是认为,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太喜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讲话方式包装真正重要的内容了,太宰。”安吾倒抱持有不同的意见。
然而他话是这麽说,语气却并不带指责,反而透着股熟络。
三人碰了一杯,最後还是决定用安全一点的话题打发今晚,那边对上班提不太起精神的太宰治终于从原地玩吧台椅的桌宠形态变回了人类,兴致勃勃地说着今天又如何在
“来,锵锵——请看。”太宰治像是玩扑克一样空手变出了一张拍立得照片,“真正的灵异写真!”
他将照片推给坐在旁边的坂口安吾。
“……先说好,在这里看到的绝对不会变成我的工作内容。”後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提前声明。
而织田作之助则说:“情报搜索类的任务,我应该帮不上忙。”
“只是因为很有趣所以想跟你们分享而已。”在横滨颇具威名的大坏蛋撑着自己的脸,语气逐渐从亢奋变为低落。
“确实,感觉很普通,也没有死亡风险吧。”
而太宰的声音温和而又阴郁:“我觉得有这个搜查的时间还不去找找没有痛苦的自|杀方式呢……”
“不过这种工作不至于让干部出手吧?”
“情报部拜托的,再说我也没打算好好干。”
“……丢给属下了啊。”
“下属就是做这种工作的吧?”
安吾喝了口酒:“可以理解。”
太宰逐渐化在了吧台上。
两名好友也懒得把他扒下来,只是各自举杯碰了碰他的脑袋。
“摸鱼万岁?”
“万岁。”
越详尽复杂的计划代就代表着越多的纰漏。
所以善子的辞职计划非常简单。
正如‘如何把大象放进冰箱’那样——
她的辞职计划也只有三步。
判明敌我。
收集筹码。
完(递)成(交)工(辞)作(呈)。
这是收集筹码与同伴的一步,但首先当然要判明对方是不是值得信赖的对象。
左眼上贴着敷料,脸上带着烧伤的辅助监督打开了车尾箱。
她瞧了一眼车尾箱里堆着的杂物,只见空间不大的车位里满满塞着工具箱丶急救用品丶一套替换的西装丶两个公文箱丶车载冰箱丶裹|尸|袋和一些别的杂物。
整理完美的车尾箱一看就让人心情愉快。
善子轻松地舒了口气。
加茂幸的身影映在黑色的亮漆上,倒影里的她靠着车身,双手抱胸,也低头看着车尾箱的方向,问:[不换衣服吗?]
式神歪了歪脑袋,示意车尾箱里已经准备好的一次性电话,无logo连帽衫和运动鞋。
而善子则是把这些本来准备好的东西叠好放进了收纳袋里,她拿出一个公文箱,低着脑袋:“约好见面的地方正好在区役所附近,可以先去把伊地知监督嘱咐的文件交了。”
[诶?不应该偷偷……]
“想要不被人拆穿,就尽量不要说谎。”善子打开公文箱,脱下西装外套——把身上别着的手|枪连同枪套都脱了下来一股脑塞进了车尾箱,又把没用完的两个血袋塞回了车载冰箱,和剩馀的存货放在一起。
善子又穿上了备用的西装。
大脑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事实上人大部分的记忆都不是储存调取的文件,而是自己根据长期记忆推理出来的结果。
‘星期三的早餐吃的是出差酒店楼下便利店买的面包。’
但实际上你能记起来的只有面包的味道丶有家酒店不提供早餐,和星期三出过差这三个事实——就像是三维坐标轴一样在脑袋里组合成了真相。
但谎言就不一样了。
越是编造,就越需要专门背诵,而在每一次的回忆读取中大脑都有可能推理出错误的答案,从而得出与一开始的谎言越来越相悖的台词。
[手机坏了无法联络是偶发事件,去区役所是日程中的工作——车内的防盗GPS也和预定的行程没有任何差别。]式神摸着下巴。
善子将车尾箱门扣上:“最难抓到的就是即兴犯罪。”她点了点头,“而且幸前辈不会觉得很有趣吗?”
[嗯?]
“就像束缚一样——以暴露弱点和真实换取更强的术式效果,谎言也是一样,踩在用真相构成的钢丝上——”
遵循着束缚的取舍逻辑来生活果然让人身心愉悦。
“而且……”
这样的话还可以计算在实习期的工时里面。
黑色蒲公英身上飘出了像是气泡泡一样的小诅咒,又被主球伸出的小触手抓了回来。
[不带枪吗?]熟悉善子德行的式神打断了後辈逐渐走偏的精神,[是不是不要维持那麽大规模的降灵比较好?]式神的脸上带着担忧,只是看着亮漆里的一团黑球,[你看上去……]
“我的状态很好喔。”那种因诅咒从牙槽深处爬到天灵感的烦躁感和身体被压迫导致的呼吸困难的确让善子有些焦虑,但她仍是摇了摇头,“这次只是前期会议,真正的束缚估计不会马上建立……而且幸前辈会保护我的吧?”她看向倒影里的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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