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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怂怂的小包)


他的干爹早得了宫里几位大监的授意,杨福宝被再三交代绝不能再让小殿下出现一丝差错。
敢有人对小殿下不利,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动手。
这场国宴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南疆王精神不济命人仔细护卫庄徽的安全,过后她就先回了寝宫。
沐离原本想要和母亲单独说会儿话,发现那个跟在母亲身后的冉春,一时赌气一句话也没说。
“安安,你跟着你爹爹先回去别宫,阿娘有些事要处理,过会儿再去找你。绿萝,你和南婆一起准备一下,后日为安安举办一场宴会。”沐离记着不少事,匆匆交代了几句,也顾不得和南疆的贵族寒暄,快步去往她的王兄离去的方向。
“阿娘说不定是去见那个姓段的男人了。”沐南安变得很不开心,绷着小脸,撅着嘴。
“不急,一会儿自然会和你阿娘遇见。准备一下,我们去城南一趟。”庄徽淡声吩咐,看到小人儿眼中的迷惑,他解释道,“城南有一处庄园是越家的,里面住着的人是你阿娘的亲生父亲,越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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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储是我的。◎
南疆的王城是被花草簇拥的一座城市, 但庄徽带着人到了城南越氏庄园,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竹影婆娑。
整座庄园好像被笼罩在一片竹海之中,苍翠的颜色渲染着幽深安静的气氛。
“主君请太子殿下和小王子入内。”越君的消息显然十分灵通, 哪怕他没有参加今日的宴会。
“外祖父是一位隐士吗?”沐南安看着一丛丛的竹子, 十分好奇,胡先生和他们说过只有隐士才喜欢住在远离人烟的竹林深处, 避开人世亲近自然。
出来迎接的人自是越君的心腹, 他面对流着沐离血脉的小哭包态度很和善, “小王子等会儿见到了主君就知道了。”
“嗯嗯。”比起来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小小的人儿明显更活泼了一些, 他松开了庄徽的手,在竹林里面跑来跑去, 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
庄徽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小身影,神色温和。
直到小哭包兴冲冲地撞上了一个人, 险些摔倒, 一只手比庄徽的动作更快, 拎住了他的衣领。
“你和你的阿娘一样, 看起来人小又不安生。”
庄徽看着面前风韵独特的灰衣男子, 他和大部分南疆男子都不一样, 发以竹簪起,偏瘦,剑眉星目, 皮肤很白, 看不出上了年纪,即便着了低调的灰衣, 但腰间的白玉腰带以及手腕上熠熠生光的羽织手圈无一不体现他的精致。
这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庄徽颔首示意, 唤了一声越君。
他是南疆王的王夫,出身南疆显赫的越氏,但从他与南疆王结亲的那刻,他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以越君或者主君称呼他。
“大魏太子,没想到你比离离还要早一步来本君这里。”比起南疆王的恭敬有礼,越君的态度十分冷淡。
他拎着小人的衣领,和沐离有六分相似的眼睛冷冷看向庄徽,是审视,也是在权衡。
庄徽任他打量,面不改色,“她去见段扶风了,孤提前一步来见越君。顺便,也让安安认识认识自己的外祖父,孤也想知道南疆王病重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扶风?他和离离不会在一起,那是个异常骄傲的人,永远做不了王宫中的段君。”
“至于她……她在等本君出手。”越君的眼中闪过一抹讽刺。
“父亲不在王宫,和那个冉春有没有关系?”沐离追上自己的王兄,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
段扶风也在,她转头又是一脸的生气,“我的承诺依然有效,你不要总对我摆着一张冷脸。还有,我又不是主动被那个人迷上,故意隐瞒你的。”
“怎么回事?离离,你在大魏受欺负了?”听到她的话,反应最大的人是沐拓,段扶风眉眼间的神色只略有变化。
“卷入了大魏的宫廷斗争之中罢了……总之,从头到尾都不能怪我身上。”沐离睁着眼睛理直气壮,她说的是实话,一个字都没掺假。
“好个大魏太子,怪不得他储君之尊还当众向母亲请罪!”沐拓恍然大悟,脸色难看,即便如今他和沐离之间牵扯到王位之争,可他们两人依旧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段扶风却还是冷冷一笑,没有出声。他冷眼旁观,她看大魏太子的眼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明明,我离开南疆之前的那次合花节去找过你,你不仅没来还一句话都没解释过。段扶风,你记住,我对你不算毁约。”沐离也怒了,她不喜欢段扶风这种冷冰冰的态度。
她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很气愤。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合花节,原本打扮美美地去约段扶风钻小树林,结果段扶风根本就没去他们约定好的地方,她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子收到了一捧一捧的鲜花,孤零零地等了一整天。
合花节结束后,她暗中受到了不少贵女的嘲笑,她们说段扶风根本就不愿意做她的王夫,只是碍于她是郡主不好拒绝罢了。
偏偏段扶风只用忘了两个字敷衍她,后面几天也不给她一个好脸色。从那之后,沐离心里对他的期许和热情就淡了许多。她临去大魏为质之前也从未再提过让段扶风将来做她王夫的事情。
所以,沐离回到南疆面对他有心虚,但没有到愧疚难当的地步。
她提起那次合花节,段扶风的身躯瞬间僵硬,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内心深处的坚持与骄傲硬是让他拂袖而去。
依旧没有任何的解释。
沐离没有感到意外,只有些心累,她已经很久猜不到段扶风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离离,你去大魏五年,扶风五年来没有接受过其他的女子,这次的合花节如果你提出邀请,他定然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等。”沐拓难得说了一句软话,他和段扶风的关系不错,不愿意看到他错失机会。
沐离兴致不高地甩了甩额头的羽毛,“合花节再说吧,王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一提到这个问题,沐拓的脸上浮现出烦恼与纠结,闷闷地开口,“父亲就在城南的庄园,你不如亲自去问父亲。”
“母亲身边有那个冉春陪着,几个月了,我这个亲儿子还是今日才见到她的面。”他说到南疆王,语带讽刺,很多怨气。
“我在大魏的时候有得到消息,父亲想要联合几家逼迫母亲,让你登上王位。母亲病重不让你见她,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沐离步步紧逼不肯退让,直接就出口问王兄沐拓。
沐拓烦的直扯自己的腰带,“父亲想让我做王储,我又是你的兄长,你不在南疆,我做王储又怎么了?”
“我现在回来了,王储的位置是我的。”沐离听她王兄的话真的有想做王储的意思,立刻表明她的态度。
“你跟我说没用,重要的是父亲,是母亲,他们两个人的事!”
“王兄确定?我在大魏被人下过一次毒,动手的人交待是你指使的。”沐离冷哼,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下毒!”沐拓瞪着眼睛直喘气,他每日想父亲母亲的事都烦的不行,另一边居然有人借着他的名义给他亲妹妹下毒?
“不是我、干的……走走走,你跟我去找父亲去。”沐拓想解释,头疼地又不知从何说起,抓狂了一通拉着沐离就往城南去。
他从小活的就简单,复杂的事情一律交给自己的父亲越君。
也因此,一家人中,他和父亲的关系亲近,妹妹沐离和母亲的相处更多。
越氏庄园,沐拓和沐离两人相偕进去,一路横通无阻。
沐离从前来过这里,但踏进去还是狠狠吃了一惊,圆溜溜的眼珠停住不动,“以前这里没有这么多竹子,父亲不是还种了许多的花吗?”
花都没有了,换成了一片又一片凉冰冰的竹子,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沐离皱起了可爱的鼻头,本能地不喜欢这里。
“那些花都拔了,父亲说不喜欢了。”沐拓想起父亲说这话时的平静,心情复杂,沐离在大魏,根本不知道这几年来父亲和母亲之间已经快要到了死生不复相见的地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兄你倒是快说呀。”沐离有些着急伸手一把扯住了沐拓的衣领,她隐隐察觉不只是那个冉春的原因。
段扶眉和她说,冉春不过三年前才被母亲遇见。
“你不说,我就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儿全部拿走。”
“离离,快松开勒到我了……沐离!我是你王兄,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尊敬兄长!”
“你说我就放开你。”
“不说,我偏不说!”
“……”
竹林中乱糟糟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地传来,越君寒着一张脸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句话没说起身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乖乖坐着被塞了一支笔的小人见此麻溜儿地跟了上去,他听到阿娘的声音了,不能让阿娘吃亏。
“爹爹,你也去帮阿娘。”走了两步,沐南安有心机地还叫上了自己的爹爹。
庄徽不慌不忙地抚了抚衣袖,“安安坐着,放心,你阿娘不会有事。”
果然如他所说,不多时,越君就带着两个人从竹林里出来了,沐离与沐拓两人焉头焉脑地跟在他的身后,乖巧地一声不吭。
“阿娘,安安在这里。”小家伙一看到沐离,再也坐不住,扑腾着小短腿跑了过去,顺便撞了一下一旁的亲舅舅。
谁都不能欺负阿娘,沐南安心道。
沐拓被撞了一下有点不高兴,想教育教育这个小崽子尊敬长辈,越君看了他一眼,加上他又发现了大魏太子也在,最后敢怒不敢言,青着脸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他脸上的青色自然不可能全是被气的,还有一些是被沐离一个拳头接着一个拳头打出来的。
沐离的脸上倒是没伤,不过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头上好看的宝石也被夺了几个,只留下额头那个翠羽歪歪斜斜。
偷偷的瞥了一眼庄徽,沐离有些不自在,借着小哭包挡了自己一下,他怎么也在,这样太没面子了。
“离离,过来,让父亲好好看看你。”越君朝着女儿招了招手,脸色依旧还板着,语气算是温和。
沐离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心中有想念还有几分别扭,母亲装病不见她还弄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王宫,父亲也不来参加宴会,根本不关心她回不回南疆。
她当然很气很难受,垂着脑袋站在越君面前,没一会儿,眼睛就红彤彤地落下了小珍珠。
她被扔在大魏为质五年,历尽艰辛回来南疆了,都不关心她在大魏五年来过的怎么样,也不在乎她有没有遇到危险,就连她与大魏太子生下一个孩子这样的大事,他们也没有询问……
早知道这个南疆她不回来了!
看见她哭,庄徽皱起了眉头。

◎他们也配?◎
女儿是他亲生的, 又有五年的时间不曾相见,越君看着她吧嗒吧嗒地落泪,心里自然怜惜。
他伸出手臂, 想像小时候那样拍拍她的后背哄她。
有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在他的面前抢了先。
庄徽拉着小郡主走到一旁, 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竹声沙沙, 他的动作说不出的温柔。
“慢吞吞的, 本郡主眼中都进沙子了。”沐离在他和小哭包面前哭,觉得有些丢脸, 抢过他手中的帕子,伸开覆在了眼皮上。
“……阿娘, 你蒙上眼睛也最好看。”南疆新封的沐小王子扬着一张小脸凑过来,踮着脚尖使劲地夸赞自己的阿娘, 可能他觉得这样阿娘就不会再伤心了。
沐离哼哼一声, 眼中的泪水已经止住了。她弯着腰隔着一层帕子, 重重地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一下, “阿娘就知道, 安安对阿娘最好。”
沐南安咧着嘴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
外祖父在,舅舅在,爹爹也在, 可都没有宝贝安安厉害, 阿娘最疼爱的人是他!
“这不挺好吗?孩子有了,男人也有了。”沐拓揉着脸上的伤口旁观, 与妹妹相比, 他在南疆这几年夹在父母中间, 过的日子才叫水深火热。
越君冷脸看了他一眼,沐拓想起沐离之前说过的话,忽然捂着脸大声道,“合花节快要到了,父亲放心,妹妹这次定能找到合心意的男子。”
庄徽的神色在听到合花节的时候有了变化,他转头看向沐拓,目光清冷,带着几分压迫感。
他知道南疆这个合花节的寓意,也知道南疆大王子说这话的用意。
只有小哭包还不明所以,傻乎乎地问沐离,“阿娘,合花节是什么?”
“赏花的,到时候阿娘捧回最美丽最绚烂的花朵给你。”沐离脸不红心不跳地骗小孩,话音刚落就听到庄徽有些冷淡的声音。
“安安,过来,不要打扰你的阿娘。”
“爹爹,那日我们和阿娘一起去吧,安安也想看花。”小人儿听话地过去,仰着头很期待。
庄徽看看眼睛骤然睁大的小郡主,点点头,“好,爹爹和安安也去赏花,南疆的花想必,别有风景。”
“不行,你和安安不能去。”沐离赶紧出声拒绝,又狠狠瞪了沐拓一眼,怨他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一茬。
“离离,不可对太子殿下无礼。”越君皱了皱眉,责怪她一声。
沐离应一下,沐拓在旁边故意火上浇油,“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合花节并非是为了赏花,情哥哥情妹妹互诉衷情……太子殿下是男子,初到南疆,避免被大胆的女子冒犯,合花节还是不去为妙。”
“离离之前几年在大魏,没能参加,今年说不定”
“沐拓,今年的合花节你也去参加。”越君冷冷地看着长子,惹怒大魏太子没有任何意义,二十多岁的人依旧不长进。
“……知道了,父亲。”沐拓这才老实下来,不敢再吭声。
越君一发火,就连沐离也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太子殿下请坐,这盘棋还没有下完。”
“越君先请。”
两人默不作声地下起了围棋,沐离忍不住勾着脑袋去看,黑的棋子白的棋子有的多有的少,看了两眼她就没了兴趣,手指头绕着自己的发辫玩。
沐拓比她还要坐不住,若不是父亲越君压着,他对琴棋书画这些碰都不愿碰一下。
小哭包端端正正地坐着,眼睛一来一回倒是看的兴致盎然,黑棋吃掉白棋的时候,他还会拍着手笑。
越君听到他的笑声,不由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身上,当发现小小的人儿居然真的看得懂棋局的时候,他手下一顿,眸中闪过一抹沉思。
“安安喜欢南疆吗?”他状似无意问了一个问题。
“喜欢呀。”小人点点头,南疆是阿娘的家,他当然喜欢。
越君慢慢地笑了,光华耀人,沐南安看到呆了呆,也跟着弯弯嘴巴。
庄徽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捻了捻手中的棋子,反手落在棋盘上,“承让,这局孤赢了。”
越君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太子殿下富有四海,一个小小的棋局,应该不会放在眼中。”
“富有四海的人是孤的父皇,如今孤的眼前只有这个棋盘,当然要抓住不放。越君以为呢?”庄徽瞥了一眼卷着头发自娱自乐的小郡主,云淡风轻地说出了对于越君而言相当无、耻的话。
越君的脸色变得很阴沉,“棋盘有它的主人,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和太子殿下没有关系。”
赫拉 庄徽挑眉,不置一词。
“安安,阿娘带你去挖竹笋,竹林里肯定有很多。”沐离听出他们在打哑谜,但实在不想耗费精力去猜测哑谜是什么,无聊地紧,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我也去。”沐拓也跟着走人。
只剩下两人,越君说话就不再绕弯子,直言不讳,“本君在南疆的势力只会扶持两人登上王位,一个人是本君的长子沐拓,另一个人是沐南安。”
两个人中没有沐离,哪怕沐离才是南疆最正统的继承人。
庄徽又放下一颗黑棋,“孤也直言告诉越君,南疆的王位除了她亲口告诉孤她不要,否则只能是她的。”
“顺便,下一任南疆王的王夫也只会是孤。”
什么段家、越家的人,跟他争,配吗?
他抬眸,漆黑如墨,夹带着森严锐利的气势。那是属于帝王才有的威势,不容任何辩驳。
沐离和沐拓他们挖完竹笋回来的时候,棋盘已经被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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