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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怂怂的小包)


“这处行宫还不错吧?当年我母亲还没有成为南疆王的时候住过,再往前数,还是那位先祖,太子殿下你的叔祖住的地方呢。“沐离指着一处给庄徽和小哭包看,挺着胸脯有些骄傲。
她南疆不比大魏差。
庄徽看她骄傲十足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只昂头挺胸的小孔雀。
似乎,南疆这里就盛产一种十分美丽圣洁的白孔雀,让人在此处养上一只,倒是不错。
他侧头看了杨福宝一眼,低声吩咐了一句。
太子殿下要养白孔雀,应当是为了小皇孙殿下吧,杨福宝连忙应下,暗道要多收罗些奇珍异兽,让小殿下看个够!
“阿娘,阿娘,爹爹住在这里,安安,安安和阿娘要住在哪里呀?”沐南安左顾右盼,眼中盛着喜欢,还有担忧。
他自小就是个感知十分敏锐的孩子,多了个黑脸的陌生男人,第一次见面的舅舅态度冷淡,他紧跟着爹爹身边也不安心,总想往沐离的身边靠。
一边,眼神还小心翼翼地飘向沐拓和段扶风那里。
一旦两人看过来,他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缩了耳朵。
“安安,当然是和阿娘一起住在王宫了,阿娘要为安安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让外祖母外祖父还有你的阿姨叔叔们都好好认识认识安安。她们肯定为安安准备了许多名贵的礼物,到时候安安收到手软。”
沐离睁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看向自家王兄不放,“兄,长,安安的见面礼呢?”
沐拓被她当面逼问,脸色一变,温和的表面险些维持不住,见面礼?南疆什么时候需要给见面礼了?几百年来都没这样的规矩!
只是,家族中有新生的孩子降生,每个亲近之人都会到祭祀那里求下对新生儿的赐福。
“母亲承认了他的身份,祝祷之物王兄岂会不……“
“这个五彩哨不错,一看便是王兄的心爱之物。“不等沐拓将话说完,沐离眼疾手快一把拽下沐拓腰间垂挂的一物,转身便放到小哭包的手中。
“阿妹!”沐拓气了个倒仰,斯文也不装了,从两人父亲越君那里学到的一两分温文尔雅瞬间抛到脑后,五彩哨是他找来料子打磨了数月才成的,转眼就到了他阿妹的手中了。
过了五年了,他阿妹的强盗行径还是没有一点点改变!
“舅舅,你不要生阿娘的气,安安把这个还给舅舅。还有,这个,这个,都是安安给舅舅的礼物。”沐离对着沐拓的怒吼面不改色,小人沐南安却有些着急了,急急忙忙踮着脚尖要把手中的哨子还给沐拓。
此外,他又从身上拿出一只玉蝉、一颗珍珠以及一颗松子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这些东西的。
沐拓看到那两只小手上捧着的东西,愣怔了一瞬,果真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个小人,心眼子也浅,你阿娘以往不知道从我这里抢走了多少东西。一只哨子……罢了,你喊我一声舅舅,舅舅就把这些礼物收下了。”
玉蝉、珍珠拿走了,松子糖也没落下。
沐离撇着嘴看着这一幕,暗笑,她王兄还是那个死抠门,拿走了他的哨子,一颗糖都不放过。
还以为五年过去,他真的成为和父亲一样表里如一的君子呢。
不得不说,方才在城外那一会儿,挺能唬人的。
“这个就当是臣给,小公子的见面礼。”不等沐离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段扶风自顾自地从腰间拿下一把精致的弹弓,递给还没有他大腿高的小人。
“谢谢,这个,这个也给你。”黑脸的陌生男人也给了他礼物,沐南安扭扭捏捏地从荷包里面掏出一把松子糖。
才不是他小气,只是身上装着最多的是松子糖。
段扶风也不跟他客气,捏着两颗松子糖仔细看了两眼,直接弹进了嘴里。
然后咀嚼了两下,吞到肚子里。
甜是挺甜的,不过该说的丑话段扶风也不会忘,“我娘今日被招去王宫见王了,郡主要带着人进王宫,恐怕进不去。”
“既然进不去王宫,安安就随孤住在此处行宫。明日孤带着他与南疆王相见,不迟,也不急。”一直沉默不语的庄徽终于开口,慢条斯理而又无关紧要的腔调令沐拓几人成功变了脸色。
是了,人是大魏的太子,到了南疆便是绝对不能受一丝怠慢的人物。
“哦,那本郡主今日也住在这里了,近身保护太子殿下,明日就由本郡主请太子殿下去见母亲。”沐离转了转眼珠,心道庄徽这男人的身份还挺好用的。
“哪里用你近身保护?这里安排的有护卫。”沐拓狠狠皱眉,不愿意看到这一出。
“护卫?男的女的?可能拦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贵女?”这话沐离张口就来,不出意外,直接堵得沐拓段扶风二人说不出一个字。
作者有话说:
庄徽:?孤不太懂。

拦不住, 那是真的拦不住!
深深知道南疆那些贵女们德行的沐拓和段扶风直接在脑海中想到了当街抢走民男的安南土司之女、一夜连睡三男的漓江宣抚使之女、还有……号称识遍南疆美男的段大将军长女,段扶风他亲姐。
再看眼前高贵的太子殿下,若明月高悬, 皎洁遥不可及, 正是南疆贵女们疯狂追逐的那一款。
尤其大魏的规矩男尊女卑,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占尽优势, 南疆贵女们抓住这一点更是无所顾忌。她们若是睡了大魏太子, 反过来又怎么不是大魏太子睡了她们呢?说不准回到大魏后还是太子殿下的一桩风月美谈。
但沐离住在行宫就不同了。
大魏太子是她南疆小郡主看中的男人, 而且早就下手为强了。
有她在,谁还敢不识趣地撞上来, 就是和南疆未来的主君作对,没人会这么傻。
想通了关窍, 沐离就施施然地住下了,不再往南疆王宫而去, 仿佛她真的睽违了五年之久, 完全不知南疆政局的暗流涌动。
段扶风原本想说什么, 但顾及到一同前来的大王子沐拓, 终究一言不发。
庄徽将这一切看在眼底, 慢慢地, 嘴角扯了一下。
“扶风,你说那位太子殿下为何到我南疆?是不是和离离有关系?”离开行宫的路上,沐拓面有迟疑地转头看了一眼。
他对段扶风说话, 因着心中的几分异样并未发现身边人脸上的心不在焉。
“大魏更加看重男子, 同郡主相比,扶风觉得那位小公子怕才是关键。”段扶风神色淡淡, 他早从母亲段将军那里知道大魏的天子对长孙的宠爱。
在大魏, 太子的长子是皇太孙, 将来可以继承皇位。
不比在南疆,王上多一个孙子少一个孙子都无所谓。男女之别,戏剧性地全部颠倒。
“那小子的确和大魏太子生的很像,竟看不出我沐家的血脉。”说到方才的小孩,沐拓撇了撇嘴,到底是谁传的谣言,说是外甥肖似舅舅,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和他长得哪里相像。
眼睛不一样,鼻梁和嘴巴差的远,就连肤色,那是个白包子,而他,哪怕是昧着良心也得说,有点黑……
“母亲若是见了那小子,想必也和我想的一样,离离不会是着了中原人的道吧,一晃眼就生了孩子?也许是大魏图谋我南疆的诡计!”沐拓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心头爱,五彩哨。
手落空,想起来哨子被才见面的阿妹抢走了,气的拽了拽自己的腰带。
大强盗带了个小强盗回来,也不说给她的亲哥哥带个礼物。
呵,也就一颗珍珠,摸起来也不怎么圆润。
“大王子不必着急,明日王上设国宴款待大魏太子,也会见到小公子。”段扶风走着,加快了脚步。
行宫中,沐离也在和庄徽说起自己唯一的亲哥哥沐拓。
她语气有些得意,摇头晃脑,故意笑的很大声。
“我王兄虽然从小养在父亲膝下,但学我父亲最多也就三分。还想唬住我,怎么可能嘛?”
“可是阿娘,舅舅好像不喜欢宝贝安安,也是装…装的吗?”沐南安倚在她的腿边,扬着脑袋,脸上半是疑虑半是担忧。
不止亲舅舅,外祖母似乎也不喜欢他。还有阿娘,外祖母不见阿娘会不会是因为安安呢?
他很聪慧,早就发现了队伍中那些南疆人面对他古怪的态度。
“安安,并非是你的舅舅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的身份。你是孤的儿子,代表着大魏皇室,明白吗?”面对小人的失落,庄徽低下头,神色平和地开口。
小人又转而依偎在爹爹的身边,似懂非懂。
“爹爹没有和阿娘成亲,是无媒……无媒苟合,所以舅舅生爹爹的气,生安安的气,对吗?”
大魏和南疆之间的错综复杂以及皇室身份的不同等等这些对于不过四五岁的小家伙而言,理解起来还很困难。
但是,在学堂一段时日的他已经从先生那里接触到礼的概念了!
女子和男子是要成亲后才能生下小娃娃的。
而且小娃娃的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都会很疼爱他,从一出生就开始!
偏偏,宝贝安安的阿娘和爹爹没有三聘六礼,他们是偷偷生下宝贝安安的。这样子的话,素未谋面的舅舅和外祖母外祖父怎么会喜欢安安呢?
安安都知道,都清楚!
听到小人的话,沐离马上斜眼去看不远处的男人,造成现在的结果可不是她沐小郡主的错啊。
有人过错占一半,剩下一半算计庄徽的人占完。折合折合不还是有个男人的错吗?
不过,沐离的思绪飘远,想起了自己从京城临走前使的阴招,嘴角弯了一弯。
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好奇他会怎么回答自己亲儿子的质问。
“安安可曾从先生那里学过移地易俗的道理?三聘六礼自是不错的,可这是中原人的规矩礼数。你阿娘是南疆的郡主,南疆崇尚的婚俗更看重这里。”
“一个人的心,纯心与真心。礼数流于形面,真心可贵,不需要被礼数所束缚。”
庄徽垂手点了点小儿的胸口,语气出乎意料地十分郑重,仿佛他所说的不只是随口应对的解释,像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小儿交叉着手臂懵懵懂懂,沐离回味了他的话,瞪着眼睛,心口震了一下,又一下,居然用一颗真心解释无媒苟合,真是厚脸皮!
就这,还是大魏人口中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呢。
要命啊!
“本郡主心知这些时日的相处已经让你对本郡主情根深种。可这是在南疆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明日,明日见母亲的时候,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好了,舟车劳顿,本郡主要去休息了,安安,快点到阿娘身边来。”沐离先是理直气壮地开口,随后迫不及待地抓着小人的手,快步往外走。
脚步十分凌乱。
身后,庄徽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神色并不如一开始的淡然。
纯粹的一颗心么?他的本心……
“殿下,裴公子在门外求见。”杨福宝进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让他进来,另派几人探一探南疆的王城。段氏和越氏两家格外留意。”
“是。”
终于到了南疆的王城,凌若兰透着窗户看着房外生机蓬勃的花草树木,多日来的不安悄悄地散去许多。
在大魏人尤其是京城显贵的印象中,南疆一直是蛮夷之地,不开化不知礼,男男女女全是粗俗不堪的野人。
一路往南疆而来的时候,她同郡主以及随行的南疆女子们日夜相处,心里明白魏人对南疆的看法是偏见,心中长松一口气。
但是,直到两只脚真正落到南疆的土地上,两只眼睛真实地看到南疆的风景,哪怕只是一点点,她的心才算定住。
“这位姐姐,若兰初来乍到,唯恐失了分寸,能否告知一些这城里的事情呢?若兰感激不尽。”递上一只绣法精致的香囊,凌若兰半垂着头,态度很是恭谨地朝着安排在她房中的南疆女子开口。
身材高挑的南疆女子是守卫行宫的护卫,利落接过凌若兰手中的香囊,丝毫不见扭捏。
“王城分内城与外城,内城是王上与诸位大人的住所,外城多住着武士和商户。你跟随郡主而来,身份又是大魏那边的贵族女子,放心,只要不惹到段氏和越氏那几家的女君们,内城和外城都通行无虞。”
南疆王城会汉语的人占大多数,是以护卫的回答很流利。
“段氏,是否便是今日那位小将军的家里?”凌若兰追问,未曾抬头。
“段大将军的确是今日那位的母亲,不过,他目前可不是将军,王上的王令还未下来。”
“啊,竟是如此。”凌若兰自知失言,抬头尴尬笑了一下表示歉意。
“做了将军,就做不得王夫。”
“这样么?原来如此。”
“王上是在等郡主做选择,选择同段君合亲,便代表着与大魏那边划清干系,赢得段氏的支持,多出一位小公子的事情也能含糊过去。”距离凌若兰住处不远的地方,南婆也在和绿萝说起段扶风。
她是南疆王的心腹,又亲自陪同郡主入魏京,在南疆的地位并不低。
她想着,恐怕过不了多久南疆王,便会传召她入王城。
于是,叫来了绿萝,嘱咐她几句话。
“婆婆,那若是郡主并未选择段君,我等该如何?”绿萝忍不住问道。
“若是郡主不与段氏合亲,端看王上是何种态度。”
“由郡主出面提拔段君,南疆安定,一切无虞。”
“可若是王上自己或者大王子出面,南疆的山风便要起了,你我当为郡主争取所有土司们的鼎力支持。”
南疆的氏族土司俱是保守派,天然倾向与沐离继王位。
绿萝想通了关窍,暗暗点头。
回到沐离的身边,她立刻将南婆的话告知,面含期待,只等着沐离一声令下就与土司们传通郡主归城的消息。
“不急,做那么多干嘛,好好去休息吧。本郡主的郡主还做的好好的呢,绿萝,你和婆婆就是太着急了,得听本郡主的,呆着,什么都不要干。”听罢绿萝的话,沐离却是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和之前急着回南疆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绿萝面露不解,沐离抓着一颗松子糖放进嘴里,脸颊鼓鼓囊囊,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她几年都在外面,好不容易回来,如今母亲却不急着见她,又让手握重权的段大将军进王宫。她心里便一下门清了,母亲摆明是身体好着呢。
说不定啊,这病就是个幌子。
庄徽都二十五六岁了,他的皇父大魏的皇帝依旧精神奕奕,母亲既然没病,那她还是老老实实做她的郡主吧。
只……“不知明日能不能见到父亲?”
她小声嘀咕了一声,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次日, 南疆王为庄徽设国宴迎接。
一大早,来自南疆王宫的车驾就在行宫的外面等候,层层叠叠的护卫彰显着南疆对于宗主国的尊重。
沐离盛装打扮, 换上了一袭深紫色流光长裙, 头发也梳成大大小小的发辫,其中点缀着蓝绿色的宝石, 眉心正中则垂着碧绿的翠羽。
她泠然不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高傲的小孔雀。
沐南安第一次见到阿娘这般高贵凛然, 张大了嘴巴不停地惊呼。
“阿娘真的好好看啊, 爹爹,你看到了没有?好多人都没有安安的阿娘好看。”小家伙踮着脚尖在庄徽的耳边嘀咕, 忍不住还往裴文严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他发现裴胖子的哥哥真的也在看自己的阿娘时,脸颊鼓了起来, 但到底没有和爹爹告状。
他还记得是裴文严出的法子唤醒了受惊的他。
今日的沐南安也被绿萝等人好好装扮了一番,大红色的交领小袍, 腰间还挂着玉佩与彩珠, 像是一个精致贵气的瓷娃娃。
庄徽也穿着大红色的蟠龙团花锦袍, 腰束青色玉带, 头戴翼善冠。前来迎驾的南疆诸臣无不为其风华而折服, 纷纷跪倒在地。
尤其, 混迹在自己母亲身后的南疆贵女们,眼睛发怔,恍然理解了郡主的所作所为。
放在她们身上, 如斯美人当前, 肯定也是保持不住的啊!
她们灼热的眼神之下,庄徽依旧云淡风轻, 牵着小家伙的手踏上车驾。
沐离却不淡定了, 忍不住朝着南疆贵女们冷哼几声。看什么看?享受着南疆百姓的奉养不知道干些实事, 就知道看男人!
再看也不是你们的。
“郡主,听说大魏的太子殿下还没有娶妻?”和沐离有两分面子交情的段扶眉,挤到她跟前,直接和她打听庄徽。
“怎么?你想为了南疆做贡献,去大魏和亲?就你这样只会吃喝玩乐的,大魏人不会收的。”沐离冷言冷语地讽刺,要不是段扶眉是段扶风的亲姐姐,她指定让人将她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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