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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怂怂的小包)


五年过去,她的记忆还在十五岁,可她的父母之间的感情却不是停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了。
母亲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青年,对他宠爱呵护备至,她把父亲放在了何地。
沐离眼前飘起一层水雾,她抬了抬下巴,不让一旁的庄徽发现。
但庄徽还是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泪光,抿着薄唇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会变的吗?”过了一会儿,沐离眼中的水光终于消失了,她闷闷地开口,问了庄徽一句话。
负心汉和自己钻过小树林后始乱终弃,母亲和父亲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也败给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子。
“事情也许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庄徽沉吟了片刻,难得抛却了那一层假意的伪装,在沐离的面前展现出几分真实。
“凡事要看内里实质,表面的情绪是最无用也是最能骗人的。”
他的脸色冷了,语气也变得漠然。
沐离低下头看他,挣扎了几瞬,把那张纸递过去了,小声嘀咕,“那你教我,怎么看内里看实质。”
眼下她是真的虚心请教,因为牵扯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和人了。
庄徽接过去扫了一眼,唇角当即浮现出几分嘲弄,“孤记得,南疆沐王的夫君出身南疆的一大世家越氏,尊称越君。”
越君,换到大魏来,地位可比郡王,而在南疆,仅次于沐氏南王。
沐离点头,她的父族越氏的确是南疆的一大势力,说来世家也不妥当,因为越氏体内和如今的沐氏一样,也流淌着大魏皇族的血脉。
太、祖幼弟南王与第一任沐王府的掌权人联姻,生下一儿一女,女儿继承沐王府,儿子则和一贵女结为夫妻后自立门户,不姓沐不姓庄,而称南越。
可能是因为越氏先祖在大魏也算是皇室,百年来越氏无论男女,尽可继承家业,其中男子的地位并不逊于女子。
沐离听说南婆说过父亲本来是越家的嫡子,很有希望争过自己的姐妹成为越家家主,不过在遇到了沐离的母亲后,他就放弃了即将到手的越氏。
“父亲和越家都很受南疆百姓的尊重。”所以,她对母亲冷落他们感到有些难过。
“哦,你母亲的做法不就更能理解了?”庄徽冷冷地看向前方,口中说着令沐离不寒而栗的话。
“若孤是你,如今不应该是为你的父亲抱不平,而是担心你的母亲身体是否有恙。或者说,你父亲和越家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闻言,沐离呼吸一窒,回过神来他说了什么狠狠瞪他,“你胡说!”
“你以为天下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样,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抛妻弃子,心又黑又臭!”
气的不行,沐离的眼睛和嘴巴都带上了刀子。她的父亲对母亲很好,对她和哥哥也很好,负心汉是在污蔑。
“抛妻弃子?”庄徽念着这四个字,对这无端的指责竟是有些怒了,本要甩袖不留情面将人赶下马车。
但冷冰冰的目光中映着少女有些委屈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硬是按捺着怒火交待了一句,“写封信回南疆,回信的人若是你的母亲,当孤今日的话没说。”
话罢,他便闭上了眼睛,直到马车停在沐王府附近,沐离离开也再未睁开。
可回到清宁宫,庄徽森寒的脸色还是将冯德顺吓到了。
“有话直说。”语气也不好。
冯德顺不敢犹豫,急忙开口,“有两件事要回禀殿下。”
“殿下,礼部今日来人了,说是陛下有意为您选太子妃,已经命礼部动作了。”
“第二件事,是,睿王府似乎有点不平,睿王妃的胎可能不保。”
作者有话说:
庄徽:……虽然孤有错,但孤不会抛妻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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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灭了沈氏一族。◎
“与孤何干?除非睿王府没了,否则那里的消息勿要再过孤的耳朵。”庄徽一想到自己曾被沈知雪愚弄多年,冷冷一笑,灭了沈氏全族的心都有。
当然,上辈子他从低谷爬起来后,沈氏一族和睿王一派的下场一个惨字都无法形容。
宽仁对他这个皇太子而言是最无用最累赘的东西,一旦他抛弃了这一点,心变冷变硬了,所有的人所有的旧情什么都不再是。
冯德顺的心跳了一下,想起司礼监的王英同他说过的话,硬是顶着庄徽冷冰冰的眼神呈上一卷小册,厚度很是可观。
“殿下,您吩咐老奴收拾后殿,老奴已经整理好了装饰的式样,编成这份小册。殿下不妨一观?合一合心意。”冯德顺胆大地开口试探,清宁宫的后殿要住人且极有可能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他说着让太子殿下挑选实际上还是让太子殿下放在心上的那位女子挑选。
司礼监的大监王英不经意间就向他透漏了陛下的意思,冯德顺至今还记得王英的话。
“皇爷虽是天下之主,可对小爷来说只是一位期盼长子成家立业的父亲。小爷今年已经二十有五,旁的人家不仅妻妾儿女也都有了。”
“不拘什么人家,只要娘子清白,小爷喜欢,皇爷也只会心中欢喜。不然,小爷不婚无嗣,皇爷是日夜的发愁难眠,脸面也不好看呐。”
王英的话说到这里,冯德顺就明白了他找自己的用意,这是要自己提醒太子殿下将那位不知名的娘子提早纳入东宫。
而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要殿下尽快成婚娶太子妃,只要出身清白,其他的陛下并不在乎。
不过,长达多年的期许都未等到女主人,冯德顺的心里抱着的希望并不大,他知道殿下能听懂自己的试探,也做好了被殿下斥责一顿收回册子的准备。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了。
冯德顺忐忑地看着殿下轻飘飘地接过册子,而后嗯了一声,接下了竟是接下了!
这说明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娘子是真实存在的!
而殿下也没有反驳让礼部准备挑选太子妃的旨意!
一时之间,冯德顺激动地不能自己,倒是直接把睿王府那着急火燎的消息抛到脑后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睿王妃腹中的孩子生不下来对他们东宫才是有利呢。
“传孤的口谕过去,选秀就罢了。”正在冯德顺暗暗欣喜的时候,庄徽收起了怒火,淡淡吩咐了一句。
儿子他要认下,且让别人挑不出错来,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即便有人可能会不太愿意。
柱国公府低调奢华的大门口,两个门房正一边吃着炸香的花生米一边闲聊着。
北地太平无事,他们在柱国公府的日子也清闲舒服,说说笑,神神秘秘地聊聊府中的要事。
低声正说到老夫人派身边的婢女接了娘家的侄孙女过来,很有可能是为了府中二郎君的婚事时,一个目光发直魂飞天外的青年走近了府门。
两个门房瞧见了,赶紧丢掉手中的花生米,忙不迭地迎上去,口中谄媚地唤着二郎君。
却不曾想,他们俊朗的二郎君压根就像是没有看到人似的,晃晃悠悠地甩了甩袖子,目光恍惚,就这么走进去了。
迈过柱国公府不低的门槛时,一个趔趄,还险些摔倒。
这可是骁勇善战人人称赞的二郎君啊?怎么一副痴傻呆滞的模样?两个门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裴文严刚今夕不知是何年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自己祖母身边的大丫鬟请走了,说是家中来客要他去见一见。
往日他不必多想就能猜到定是祖母让他选妻,去的心不甘情不愿,可今日他实在不在状态,祖母那里派人来请他问都不问一句就过去了。
倒是让那大丫鬟暗暗点头,想着老夫人的打算可能要成了。
老夫人的娘家侄孙女孔迎香父亲官职虽低微,但出身书香门第,模样才情都好,怪不得二公子愿意这桩婚事。
放在往年,若是开了选秀,极有可能这位孔娘子连太子妃都做得呢。
裴文严与大丫鬟走到康寿堂的时候,柱国公府的几位夫人就正在说着选秀一事,宫里的淑妃是柱国公府出身,她们的消息也因此灵通。
“娘娘传信说了,太子殿下如今和皇后娘娘与睿王明着交恶,而陛下不仅不怪罪殿下,还召了礼部官员让他们准备为太子殿下选太子妃呢。”裴文严的三婶娘,柱国公府三房的当家夫人口齿最为伶俐,一句话透漏出好几层意思。
太子与皇后失和,陛下不仅不责怪却还要礼部为太子选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最重要的,这一次,没有听说东宫反对的消息。
“不过,娘娘不是说过太子殿下一直对,对睿王妃念念不忘吗?”二房夫人大着胆子开口,这个传闻很多人都听过。
“传闻而已怎么能当真?睿王妃可是都怀了睿王的孩子了。”三房夫人不屑地反驳。
因为国公府底气足宫里又有淑妃,她们私下议论起皇家也很敢。
“太子妃啊,其父兄官职得在五品之下,书香之家尤上等。我看,迎香岂不是正合适?”裴文严的母亲,柱国公府的当家夫人罗氏微微一笑,这般说道。
她不想自己的儿媳出自婆母的娘家,故有此一说。
太子妃何等尊贵,地位不知比一个少将军夫人高上多少,若是再诞下太子的嫡子,将来必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话不但不得罪人,反而还会令老夫人和孔迎香心动。
果然,老夫人的眼皮抬了抬,孔迎香也面带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罗氏眼中一闪而过满意的神色,心知此事成了,却不曾想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自己儿子幽幽的声音。
“不合适,不合适地很。”裴文严想,若他今日没有做梦,太子妃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而且,太子殿下的长子也早早生下了。
作为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的第一人,本身又是宫里淑妃的娘家侄子,裴文严的头皮发麻,魂儿都快丢了。
失魂落魄的人不只裴文严一个,沐离自听了庄徽那等嘲弄的话,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
她回到沐王府一句话都没说,咬着唇就去翻南疆和自己这边往来的信件,一沓一沓放好。
第一年,给她写信的人有母亲父亲大哥还有越家的表妹以及段扶风;第二年同样如此,只是段扶风的信件少了;第三年也没有大的变化,表妹的信逐渐减少;第四年,段扶风的信没了,母亲的信少了,而父兄的书信多了起来。
而第五年也就是今年,母亲的书信只有一封,剩下的竟然都是父兄的书信!
五年来信中的内容除了公事,其他的并未有变化。
母亲的信怎么就少了呢?是沉迷于那来历不明的青年无暇和她写信,还是,还是和负心汉说的那样,母亲的处境变得危险了?
沐离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南婆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面无血色的模样,当即心疼地上前,“郡主,婆婆的小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婆婆,我送安安去学堂,看他不舍的样子,想起了娘亲和爹爹。现在回不去南疆,他们怎么也不给我写信了?”沐离恹恹地抱住南婆的腰。
南婆更加心疼,摸着她的头说,“郡主若是想念的厉害,那写一封信回南疆吧。想来,他们会回信给郡主的。”
“嗯。”沐离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
“南婆,您觉得大魏的储君,也就是安安的生父,他人怎么样啊?”她的眼中带着几分迷茫。
似乎,负心汉不全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等我入v,我一定要多更!
现在要数着榜单天数,每天字数得控制在三千字以内……

◎小公子被欺负了!◎
睿王府已经接连去了两拨太医,浓浓的艾草香气取代了映雪堂原本清淡的果香气。
沈知雪穿着雪白的中衣,额头勒着一条素粉色的抹额,脸上未施粉黛,憔憔悴悴地躺在床上,一张樱唇苍白的连一丝血色都无。
几个婢女婆子围在她的床边,递上热气腾腾的安胎药、乌黑乌黑的蜜饯以及拭手的帕子。
沈知雪被人扶着坐起身,喝过安胎药又净过手,病恹恹地咳嗽了几声,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两个家中陪嫁的侍女。
“我被人害的几欲流产的消息传到宫里了吗?”她一脸厌恶地用手掩鼻,对浓重的艾草味并不喜欢。
“回禀王妃,按照您的吩咐,不仅宫里传了个遍,宫外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侍女莺儿一边低声道,一边朝另外一人比了个手势,让她将燃着艾草的炉子搬到远处。
“皇后娘娘送来了太医和一个嬷嬷,其他娘娘也都各有表示,送了不少药材。但清宁宫却毫无动静,太子殿下,果真是决定不再理会我了吗?”沈知雪失望地用手指拧着被子,嘴中喃喃道。
不该呀,往日她仅仅被人言语上为难几句,太子知道都会帮她解围。如今牵扯到了她的命,清宁宫居然无动于衷?
太子因为皇后和睿王迁怒于她,但几日过去,这怒火不该淡了吗?期间,太子还给爹爹送了今年的新茶,她以为已经没事了。
她孤注一掷使出这么大的手笔,筹谋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太子却不理会她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要知道,为了看起来逼真别人找不出疑点,她冒着风险真的在秦侧妃送来的刺绣上动了手脚,加了点让自己胎息不稳的香料。
只不过量很少,不足以真正地危害到她腹中的胎儿。
太医全都诊不出差错,苦涩无比的安胎药也是实打实喝的!
沈知雪的脸色很难看,筹谋若停在这里,她的一番罪就白受了。
“王爷人呢?”她问起自己的枕边人睿王。
莺儿呼吸一顿,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王爷应该在书房,奴婢打听到说是威武将军府来了人,抬来了几箱珠宝。”
“秦家啊,可真舍得为秦侧妃这个女儿打算。秦氏这次不会有事,想必正在房中得意洋洋。”沈知雪轻轻地笑了一下,面容十分柔和,正是男子最喜欢的做派。
可惜,她那双阴冷的眼睛透漏出来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侍女恭顺地站着,头弯的更低一些。
沈知雪抽出了一只帕子,手指轻轻抚摸着淡绿色的帕子上那一个雪字,樱唇紧抿,这是她最后的屏障。
“无论用各种办法,把它送进清宁宫,和太子说,我一个弱女子,只要一个公道。”这只帕子就是太子对她的承诺,承载了太子对她的愧疚。
虽然沈知雪不知道这愧疚从何而来,但她隐隐约约可以猜到和重阳节的那次宫宴有关。
宫宴那日,她作为皇后的准儿媳入宫,因为和皇后的亲生女儿六公主有些不睦,中途躲去了一处小佛堂。
皇后满意她的家世,坤宁宫的嬷嬷也不敢怠慢她,佛堂正是那嬷嬷领着她去的。
而这个帕子也正是刁蛮的六公主从她身上夺去的。不知怎么的竟然到了太子的手中……而那日宫中死了一个宫妃,罪名至今不为人知晓……
沈知雪想该是有人算计太子和那宫妃,而帮着太子躲过一劫的人带着她的手帕。
但六公主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为太子着想?然而太子误认为是她,她下意识地抓住对自己有利的局势,默认了。
沈知雪至今苡橋记得,宫宴后不久太子去拜见父亲找到她的面前,同她说,会和陛下请旨立她为太子妃,她父亲的官职虽然不保,但他一定保证沈家百年昌盛。
那时她不是不动心的,可是父亲再三和她说太子表面温和实际上却是一个强势冷心的人,他若登基为帝,必会扶持寒门打压勋贵世家,沈家将从京城的权力中心沦为边缘。
相反睿王冲动易怒,偏信偏疑,需要沈家的清流势力,凭她的手段和沈家之势,将来的太后也未必做不得。
沈知雪听了父亲沈太傅的话,不再心动,而后太子触怒陛下,她顺理成章拒绝了太子。
太子后来找到她拿出了这方手帕,告诉她日后她若持着手帕找到东宫,无论何事,他一定施以援手。
这些年,沈知雪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找过太子帮忙,甚至故意模糊太子和她的关系,让那些流言越传越广。不过,她一次都没有动用这方手帕。
而这次,她一定要让太子帮她除掉秦氏,达到她的一箭双雕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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