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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宋允儿发了个炸毛的表情包过来:我今天晚上高低熬夜都得把这部电影看一遍,看完我就给你打电话,反正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了。
南焉挑了挑眉,显然对宋允儿这番威胁没太放在心上。
宴景禹也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南焉没看他,一直盯着手机,却也没再和宋允儿继续聊天了,只是随便点了个软件进去,无所事事的刷着。
宴景禹睨着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以及平静无波的眼神。
似是要端倪出有没有哭过的痕迹。
只不过,她眼眶连红都没红,一点也不像哭的样子。
他缓缓坐在床沿边,伸手去拉她的手。
但被她躲开了。
“别生气了,我错了。”宴景禹授在空中顿了两秒,也没有收回,继续伸过去牵她的手。
这回态度要稍微强势一些。
死死抓住她的手后,就黏糊糊的贴过去了,轻声道,“你说的都对,我不该和你争,不该和你吵,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南焉皱眉,丢开手机就想把他推开,“让开。”
宴景禹不撒手,脸还使劲往她脖颈处挤,手搂着她的腰肢,像是耍赖似的,“我真的错了,嗯?以后再也不和你争了。”
南焉推不动他,心里又窝着火,就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下。
男人闷哼了声,然后埋在她脖颈处的脸发出轻轻的低笑声,搂着她更紧了,“没解气的话,你再多掐几下。”
“男女之间想的思维本身就有差异,我知道你的意思。”静默了十多秒后,屋内再次响起他轻沉好听的嗓音,“你说得对,既然喜欢,在乎,就是要说出来,就应该让对方知道,让对方感觉到这种真切的情感和爱意,才不会患得患失。”
这种心情就像他自己一样。
尤其是重逢后,他对南焉一直都是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
他很理解这种感觉。
带着轻薄茧的手指在她后脖颈处细细研磨着,带着几分痒意。
南焉本能的想去避开,但刚挪动一分,那只手忽然用力,扣住她的后脖颈,下瞬,唇贴上一片凉意。
并不是个虚浮表面的吻,他用舌关撬开了她的贝齿。
吻得认真,深情,且冗长。
南焉起初想把他推开,但腰被男人死死扣住,脖子也被他摁着,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最后被他压在了床上。
好一会,男人低喘着离开了她的唇,沙哑的说,“所以,我现在也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想留下遗憾。你出车祸那年,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特别沉痛的打击。”
他的状态和电影里那个男主知道女主去世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比那个男主幸运。
她没有完全离开他,成了植物人,如今还成功醒来了。
所以,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就不应该浪费,应该告诉她,他的心意,他的在乎,他的那炙热的爱意。
南焉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我们的过往可能对于你来说,算不上多美好多甜蜜,或许……你更不愿意回想起来,我给你造成的伤害我都承认,也不想去刻意隐瞒你。”
“我现在想对你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并不完全是因为愧疚想弥补,也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从前,我总以为是你离不开我,但后来发现你真的走了后,在一个个没有你的夜晚我才发现,其实那个真正舍不得又离不开还放不下的人是我。”
自始至终,是他离不开她,是他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以至于在她打算离开时,会发了疯似的去把她留在身边,去找她,去想她。
更是不惜用尽了一切卑劣的手段。
南焉静静听着,目光散散的望着他,心里被掀起一层层浪潮。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有些复杂。
他说的那些,她一概不知,脑海里梭巡不到半点记忆。
这大概就是她现在最苦恼的一件事。
可他们好多人都说,或许没有记忆,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过去的三十二年里,她过得太苦了。
而现在,于她而言,是新生。
“你以前对我做什么了?”南焉很好奇地问。
声音淡淡的,眸色不再涣散,反而变得很清凉沉静,面上没有过多的神色变化。
原本很淡的唇色许是被他亲过的原因,这会是嫣红色。
还泛着浅浅的光泽。
添了几分诱惑度。
宴景禹没忍住亲了几下,思忖了片刻,侧过身子,将她搂在怀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娇奢会所,你被人下了药,求救我,后来我把你带回了家,问你要不要跟我,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
南焉挑了下眉,来了听故事的兴趣,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不会趁着我不记得这些事情的由头,然后故意瞎编给我听吧。”
“我是那样的人?”宴景禹好笑的看着她。
“那说不准。”
“我说过,不骗你。”
南焉不依不饶,“我又没法求证,你说再多,我也不知道真假,万一,你以前对我很恶劣,然后在和我说的过程时又美化了呢?”
他眼神里是温柔和无奈,却又很黯淡,“嗯,确实恶劣。”
音落,怀里的女人明显愣了下,随后抬眸看着他,眸光里有着难以消融的复杂情绪,“怎么个恶劣法?”
“那时候,你想结婚,我没同意,你就想方设法的要离开我,后来因为一次争执,你不小心流产了,可其实根本没有流,你骗我,说流掉了。”
“我用尽了一切办法逼你留在我身边,但你不愿意,后来,在我和爷爷回去祭祖时,你养母去世了,你没和我说,葬礼结束后,你就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失眠了整整两个月,后来把身体搞垮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因为这事,我和爷爷的关系也彻底僵住了。”
“因为是爷爷让你离开我,帮你隐藏了所有的踪迹,让我找不到你。再后来,就是四年后,我去罗马尼亚出差谈公事,然后在一个酒会上看见你和明廷在跳舞。”
“我很震惊,生怕和以前一样是梦,是幻觉,心脏在那刻都差点停止了跳动。再再再后来,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你骗我说结婚了,孩子是和别的男人生的,最后到十一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南焉拧眉听他说这些过往,光从文字上就不难听出,他们之间的过往很富有故事感。
或许还是个她不太愿意回想的故事。
想到这里,南焉就想从他怀里退出来,眉宇间染上几分嫌弃之意。
“怎么了?”宴景禹察觉到她的动作,以为她是觉得自己骗她了,认真解释,“我真没骗你,更没有添加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更没有洗白的意思。”
他以前的恶劣和卑鄙,他全都不否认。
他知道,他在她心里烙下了很深刻的伤害。
去年听明廷说起过,十一是个早产儿,八个多月的时候就生了,南焉整个孕期也不容易,六个多月的时候还保胎过一次。
生产过后,母子俩的身体都很弱,尤其是十一,要不是生命力顽强,恐怕都长不大。
洗白这样的词都说出来了,南焉觑了他一眼。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愿意结婚?是感觉还没到结婚的时候,还是我不是你想要的结婚对象?还是……”
不喜欢她?
她其实有点匪夷所思。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他后面说的什么要把她留下,找她什么的,还失眠之类的,都是鬼话了。
瞎编出来的。
宴景禹抿唇,经过这么多年,其实他也忘了自己当初听到南焉说要结婚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境了。
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拒绝她的。
他只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矛盾的。
对于婚姻,他以前就没过多的想法和渴望。
可能是因为被自己父母婚姻的影响,他有些抗拒。
就连和沈织星的那段婚约,每每提起,他都是皱着眉头。
于他而言,沈织星是个温暖的存在,但只是妹妹。
见他不说话,南焉戳了下他的胸膛,“干嘛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现在我是很想结婚。”
宴景禹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垂眸轻啄了下她的唇,声音略哑,“焉焉,我们结婚好不好?”

醒来后,就有不少人问过她什么时候和宴景禹结婚。
那时候的她心生茫然,对这两个字也会生出一点抗拒之心来。
但时间过了这么久,她现在已然没了当初那种抗拒了,反而是欣然接受‘结婚’这两个词。
或许是和宴景禹的关系有了实质的增进,两人也亲密无间过,所以这会宴景禹提到结婚时,她心里有些松动,张了张唇。
眸子流光百转地望着他,“你这是在和我求婚吗?”
对于他刚刚说起的那些过往,可能不太完整,但她隐约能猜到是一场无法用言语就能叙述完的虐恋吧。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点生气,又有点刺痛。
主要还是气自己当初的不争气,觉得以前莫名窝囊。
可终究是没有任何记忆,她现在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充斥着感官。
然后就莫名其妙听到了他这句求婚了。
低沉的嗓音在心底漾开时,心尖划过一抹异样的悸动。
可能在这几个月的相处里,在不知不觉中,她再次对面前这个男人动心了。
被他的温柔,情深,细心,体贴等等。
尽数包裹着她,笼络她的心。
宴景禹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头莫名一软,倾身过去吻了下她的眉眼,也没说话,起身就走到衣帽间去了。
南焉一脸懵,不明所以地撑着手臂坐起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唇瓣动了动,却没出声叫他。
两分钟后,宴景禹再次从衣帽间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
南焉茫然的看着她,就见他款款朝她走来,然后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将手中那个戒指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漂亮的定制款钻戒。
“这戒指是一年多以前定制做的,求婚的事,我之前就想了很久很久,等到想做的时候却发现……”
根本来不及,那时候的她已经躺在医院的手术室里,一半在阎王手里,一半在医生手里。
宴景禹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对她说,“可能仪式感不强,也有点局促,但是……求婚这件事情,是我想了很久都想做的事情。之前你不让我靠近你,我觉得我自己能等,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
只不过,刚刚提起那些过往时,他又觉得自己不能等下去了。
也等不下去了。
求婚这个事情没有最好的时机,其实只要开口说了,那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如果一直不开口说,她又怎么会知道。
就像她对那部电影的观后感一样,任何女人想要的,无非就是摸得着,看得见的感情。
包括她也一样。
“焉焉,我爱你,你能嫁给我吗?”他幽深的眸子里泛着无比真诚的光泽,低哑轻沉的尾音还颤了颤,是满怀的期待。
这句‘我爱你’可能太过缥缈虚浮了,不似真切。
可宴景禹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满心满眼的爱意。
南焉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才伸手去拿盒子里的戒指。
可能是钻太大了,戒指还是有些分量的。
不论是镶在中间的大钻也好,还是镀满半个素圈的细钻,每一颗都十分璀璨耀眼。
打量时,手指摸到戒圈里面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定睛一看,才发现,戒圈里面刻了一个字。
她的姓氏。
虽说三十几岁了,但身为女人,说实话,还是会被这些细微的细节所触碰到灵魂深处。
有些震荡。
宴景禹还在等她回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眨也不眨。
就是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她一如既往的冷静,眼底无波,看得他整个人都呼吸急促,抓心挠肺的。
也不是情欲的催动,完全是因为紧张。
害怕被她拒绝。
“焉焉……”
可能是屋子里太静谧了,他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快速而又强烈。
明明也才过去一两分钟的时间,可他觉得这比一两个小时还要漫长。
跪在地上的那条膝盖也没觉得麻木和疼痛,只是心里这一上一下的,好不安生。
他心里越没底,就越忍不住出声叫她。
“戒指挺好看的。”
好半晌,南焉才轻轻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却也没说答不答应他的求婚,要不要嫁给他。
宴景禹无奈叹息,最后败下阵来,笑着道,“你喜欢就好。”
随后思忖了两秒,又忍不住带着试探的意味问,“我帮你戴上?你手白,这个戴在无名指上肯定好看。感觉你比去年还要瘦了,尺寸不知道会不会大,试一下,大了还能去改,好不好?”
这带点套路又央求的话术从他唇间小心翼翼地吐露出来。
南焉也不是个恋爱脑,自然听出了,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宴景禹败下阵来,只能歇了心思。
“爸爸,妈咪,吃饭啦。”
忽的,一道清脆的童声从外面响起。
紧接着就是扭动门锁的声音。
十一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宴景禹跪在南焉面前,那小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多彩了,“哦,爸爸,你在罚跪呀。都说不要惹妈咪生气了。”
说着,他倒腾两条小腿跑过来,靠在床沿边,眼睛真切地望着南焉,很有良心地帮宴景禹求情。
“妈咪,爸爸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别再让他跪着了,下面要吃饭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宴景禹心里一暖,虽然这不是在罚跪,被小家伙误会了。
但听到儿子这样求情,他觉得,儿子没白养啊。
谁说皮夹克容易漏风的?
他家的小皮夹克就不漏。
南焉有些无奈,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谁说,你爸爸是在罚跪的。”
“那爸爸是在干嘛?”十一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你个小孩子,说了你也不知道。”南焉没有过多的解释,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说吃饭了吗?走吧,自己乖乖地去洗手。”
“好哒。”
十一率先跑出去了,走到门口见南焉和宴景禹依旧不为所动,又叫道,“爸爸,妈咪,你们也快点,等会饭菜都要凉了,就不好吃了。”
“行,你先去洗手,我们马上来。”
南焉作势从床上起来,看着小身影消失在门口,她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你起来吧,下去吃饭。”
宴景禹抿唇。
其实没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回复,心里还挺失落的。
那种不是滋味的绞痛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再到百骇。
在他要起来时,南焉忽然把手中的戒指递到他面前。
宴景禹一愣,颤着瞳孔看她,薄唇轻抿,呢喃,“焉焉……”
“快点的。”
他只觉得口腔里泛苦,心里泛酸,默默接回了那枚钻戒,准备重新放回戒指盒里时,就见她伸出一双细白的手在他面前,嗓音淡淡的,透着几分慵懒。
“快点戴上,下去吃饭,我饿了。”
宴景禹一愣,深沉的眸子里慢慢凝聚出一道光,似是下一秒就会将她整个人灼烧起来。
南焉垂眸对上他的眼,“不想戴?那算了,我下去吃饭……”
话音还未落下,正准备迈步,宴景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精准无误的将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她以前就瘦,现在也瘦。
戒指的尺寸可以说是刚刚好。
“好看。”
他低声呢喃着,吻了吻她的手背,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圈固着,“焉焉,谢谢你。”
南焉唇角不自觉地勾了下,很快就扯平了,直接将他推开,“行了,别说这些肉麻又黏黏糊糊的话了,我饿了,下去吃饭。”
“好。”
宴景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他心情大好,忍不住捏她柔软又骨感的手心,一下轻,一下重的,乐不知彼。
南焉被他捏恼了,没好气抽回自己的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烦不烦?”
然后快走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宴景禹迈动大长腿,三两步的功夫就追上来了,然后又黏黏糊糊地拉住了她的手。
这回南焉无论怎么甩都甩不开,只能侧头瞪着他。
两人明明相识纠葛了多年,可此刻,却像一对刚谈恋爱的小青年情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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