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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南焉睨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回来,“老爷子说要给你物色宴太太的人选了,晏总现在有个儿子,可不比之前那么容易说亲了,所以,为了不破坏你的终身大事,以后,请自重些。”
“等十一这回出了院,他要是想我了,就……”
话还没说完,南焉的手臂再次被钳住。
步子因重力所迫连连倒退,直到背部抵在了墙上。
抬眼,一张冷漠的脸覆在她的眼帘之中。
“故意气我呢?”他咬牙问。
南焉,“我说的是……唔……”
话至一半,唇间的呼吸被夺了去。
她刚刚口中的‘自重’,很刺耳,他不爱听,就偏要反着来。
对于南焉,他向来势在必得,从不有失。
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起了要娶她的心思。
可她不愿意。
不愿意!
想到这里,他一阵烦闷涌上心头,就有气。
发了狠地咬了口她的唇角。
南焉‘嘶’了声,猛地去推他,但推不动,便气急败坏地抬手要挥过去。
宴景禹也料想到了,稳准快地抓住了她的腕间。
“又想打我?”
“你有病啊!”南焉恼怒骂道。
“怪谁?”
宴景禹轻嗤了声,望着她红肿的唇,敛着眸光,迅速啄了下,牵着她的手往病房走。
南焉挣脱了几次,都没挣脱开。
以至于到了病房,老爷子看到的是,他孙子强行牵着人家的手不放,另一个虽然表情淡淡的,但能看得出来是不情不愿的。
他脸一下就黑了。
心里直骂这臭小子没出息。
但嘴上终是没说什么,当做没看见,陪十一玩了会,就和何管家一块离开了。
宴景禹这才松开了南焉的手。
他这分明是做给老爷子看的。
表决心。
————
翌日,化疗正式开始,十一虽然接受了些,但针扎上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哭。
老爷子也来了,瞧着自己的宝贝曾孙受这样的苦,他心疼得不行。
一个劲的在旁边说让医生们慢点,轻点什么的。
最后被宴景禹支到了门外,免得影响医生和护士。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但还是横下心没进去。
主要是看着十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就难受。
同样难受的,还有南焉。
宴景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南焉才上前去哄十一。
没多久,十一就哭累睡着了。
老爷子进来看了一眼,也没多留,就走了。
下午看十一情绪都稳定了,宴景禹便去了公司。
前脚走,明廷后脚就到了。
拎了一些吃的,还有一套玩具。
“干爹。”
一看到他,十一笑眯眯的喊道。
明廷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现在看到这样,泛起丝丝心疼,过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又和他来了个碰拳的仪式。
他笑问,“有没有想干爹啊?看,干爹给你买的。”
“有。”十一乖巧的点头,望着他手里的玩具和甜点,“谢谢干爹。”
和十一说了几句,明廷看向南焉。
一看眼睛的红肿,就猜到应该是哭过的。
南焉笑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么久没来看我干儿子,可不得抽时间过来看看才行。”他问,“言轻今天没来?”
“她这几天在外省采访呢,没空。”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宴景禹了。”
南焉抬眸,笑道,“怎么了?”
明廷见她眼底漾开笑意,也就没说了,摇头,“没什么。不过我听圈子里已经有传言说晏老爷子曾孙的事了,晏家这几天在为曾孙建滑雪场和游乐场。”
至于这曾孙是哪个孙子的,大家都在猜测。
毕竟老爷子这两个孙子都不是那种好女色之人。
南焉搭话。
明廷也没待多久,陪十一玩了会,和她说了会话,就被电话催着去忙了。

进入腊月中旬,星城又下了两场雪。
十一的化疗进展也十分顺利,有了前面两次化疗的经验,十一适应得也很快。
南焉心里多少隐着难受,但在听霍裴声说十一情况有显著好转时,到底是松了口气,神色也怔松了许多。
回病房的路上,宴景禹时不时打量着她的神色和表情。
到住院部这边的电梯了,南焉实在是忽略不了他那直杠杠没有半点掩饰成分的灼热目光了。
皱眉扫向他,“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不成?”
宴景禹看她这一板一眼的,轻嗤了一声,“以前倒没发现,脾气挺大的,看都不能看了。”
南焉没搭理他,看电梯到了,便抬腿进去了。
电梯里有三个医护人员,也有两个拎着保温桶的家属。
电梯上升,“我答应十一了,等他这回出院,带他出去郊游。”
南焉依旧没说话。
这事她听十一说了。
那小家伙可高兴了,亦是很期待。
“你查查附近有什么好玩又适合他玩的地方,星城太冷了,南边比较暖和。”
“你这是要带他出远门?”
“不行?”
“不行!霍医生说了,他现在得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她拒绝得干脆。
许是态度特别强硬,惹得电梯里其他人的视线纷纷投了过来。
目光落在宴景禹身上。
仿佛在说‘瞧瞧,这也是个妻管严’。
宴景禹眉头轻轻挑动了下,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目光。
他点点头,“行。那我等会和十一商量商量,等天气暖和了再去郊游好了。这个天气适合泡温泉,温泉总该可以泡吧。”
这话像是在问她,其实专制如他,已经做好决定了。
南焉没再说什么。
电梯上升到八楼时,开了,外面是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杆平床,上面躺着一个带着氧气枕头的患者。
平床一进来,里面的人都要往里头挤一挤。
宴景禹顺势拉住她的胳膊,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往自己侧边带,避免让平床和人撞到她。
地方不大,算得上是拥挤了。
南焉本来想挣扎的,但看那几个医护人员的脸色有些凝重,也只是动了动,见他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就忍下了。
医院各处都充斥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消毒水刺鼻味。
可只要靠近他,那股子淡淡男性香水味就会萦绕在鼻尖,驱散那股让她觉得不适的味道。
很舒服,也很安心。
同样,宴景禹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也觉心旷神怡。
南焉不爱打香水,这种比较突出的香气是洗发露的味道,还混杂着一股极淡且他最为熟悉,也只有他能闻到的香味。
是她独有的体香。
平时要想靠近她,她可不会那么老实,即便后面如愿了,但前面总会挣扎一番。
而且,从来不会客气。
彼时,他突然很想让时间暂缓下来。
就这样抱着她,贴着她。
什么也不做,都是可以的。
但总归是想想的,电梯很快就到了15楼,平床出去了,原先的几个医护人员都出去了。
偌大的电梯里瞬间就空散下来了。
南焉丝毫不带犹豫的,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了,还顺带离他有一条胳膊远。
宴景禹都要被气笑了。
这女人。
真是……
过河拆的一手好桥啊!
电梯抵达18楼的VIP病房区。
两人一同走出去,过了右边的安全通道大门,拐了个弯,迎面就看见一抹忧心忡忡的身影。
南焉皱眉。
顿时心生反感。
这位,还真是阴魂不散。
哪都有她!
沈织月也看到了他们,但她眼里只装得下宴景禹一人,自然而然地就把南焉无视了。
原本灰蒙蒙的眼底染上几分亮色。
她快步上前,“景禹,你怎么在这里?是知道我妈生病住院了过来看望她的吗?”
宴景禹眉头一拧,“伯母住院了?”
沈织月点头,叹了口气,“这几天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路面湿滑,我妈在院子里不小心摔了。”
“要紧吗?”
“脚踝骨折了,手臂摔错位了,得在医院养一段时间才行。”
她叹口气,“我妈这么大了,什么时候遭过这种醉啊,说还没老就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让人伺候了,情绪低落得很。”
“不过,要是知道你来看望她了,她肯定会高兴一些的。”
宴景禹对沈织月没什么太多的好感,但对沈家的确是有愧的。
原因来自沈织星的死。
沈董事长和沈夫人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二十几年前丢过一个孩子,后面找回来了,小女儿却没了。
对他们夫妻俩来说是个十分沉重的打击。
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他对沈织月的态度虽然冷淡,但也算宽宏。
只是这几年,沈家弄出个代嫁文学出来,实在是把宴景禹恶心到了。
所以连带着和沈家也生疏了起来。
寻常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节日,他都会让人送礼去沈家的,其余时候,也就过年会去一趟。
现在沈夫人受伤住院了,他也理应过去一趟。
“我过去看看沈伯母。”
他侧眸,看向落自己两步的南焉,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沈织月的目光这才落在南焉身上。
眸子里夹着不悦的情绪,在奋力翻滚着。
去看她妈,为什么还要经过南焉的同意啊!
难不成南焉不同意,他就不去了吗?
宴景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南焉的话了?
她心里气不顺,但也知道,不能当着宴景禹的面挑衅南焉,那样只会让宴景禹更加厌恶。
南焉被他问得也一脸莫名。
“去看呗。”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淡淡撂下这句话,也没和沈织月打招呼,直接走过去了。
沈织月吸了口气,勉强端着笑,“景禹,你和……南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她大约猜到是有关他俩儿子的事。
但这种时候就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儿子也在住院。”
宴景禹淡淡回了句,凌厉的目光扫过沈织月,只是一瞬,便移开了。
沈织月身体一僵,被他那一眼看得后背直冒冷气。
尤其是,他那句‘我儿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沈夫人这几年的精神是越发不济了,说到底,还是心病所致。
现在自己又骨折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颗心就显得愈发脆弱了,时不时就要伤神一会。
“月月,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了吗?妈这里有人照看,你去忙就行了,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又不是……”
沈夫人面色柔和,对进来的沈织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只是在看到她身后进来的人时,眼底闪过一丝讶色,随即添上几分欢喜。
“景禹来了。”她唇角扯开笑容,“快进来坐,也是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你了。”
宴景禹走进去,看她右脚上打上了石膏,左边的胳膊也吊着。
脸上的气色也不是很好。
他走过去,“听说您伤了,过来看看。”
听他这样说,沈夫人心里也是开心的。
她是打心底里喜欢宴景禹的,自己没有儿子,就只有两个女儿,如今有一个女儿还不在了。
就想着,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他,不是儿子,女婿也是不错的。
反正,最早和晏家定亲的人其实就是她的大女儿,只不过后来大女儿不见了,她当时还怀着小女儿,因为这点事,产后还得了抑郁症。
后面晏老爷子和沈老爷子商议了下,就把两家的亲事挪到了沈织星身上。
只是这件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只有晏沈两家的长辈得知。
所以在沈夫人看来,现在让宴景禹娶自己的大女儿沈织月,其实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两人自小就有婚约的。
只不过,这件事情不好往外说啊!
又是妹代姐嫁,现在又是姐代妹嫁的。
丢脸面。
总有人会戳她家脊梁骨,说舍不得放开晏家这块上好的肥肉。
“真是年纪大了,这下雨下雪的,烦得不行,走个路,一不留神,就栽了。也不要紧,就伤着手臂和脚了,医生说,修养个把月就好了。”
她叹口气,“就是这年啊,怕是走不动了。”
“伤着了,好好修养才是最重要的,今年的年走不动,还有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
宴景禹说得淡淡的,话听着挺关怀备至的,但语气好像差那么点意思。
沈夫人知道他就这性子,也没和他计较那么多。
也爱听他说这话。
笑呵呵道,“景禹说得对,我就好好养着就行了。”
“也是辛苦你了,跑这一趟。”说着,还给沈织月使了个暧昧的眼神。
宴景禹道,“来得匆忙,晚点我会让靳梁送些补品过来,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夫人‘哎’了声,笑道,“知道你忙,工作要紧,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公事,你的心意,伯母知道的,放心吧。”
沈织月知道自己老妈误会了,头皮发麻,但也不能当着宴景禹的面解释。
只能打着哈哈笑道,“景禹,我送你吧。”
两人走出病房,宴景禹回头道,“不用送了。”
“景禹……”
看他抬腿要走,沈织月急忙唤了一声。
可当他再次回头看过来时,她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们之间还能说点什么呢?
所有的平和,早在四年前,他手掐上她脖子的那一刻就都被打破推翻了。
眼看着宴景禹眉宇间爬上几分不耐,她顺口问,“刚刚听你说,你儿子也在住院,是怎么了吗?要不要紧?”
“与你无关。”
他冷沉的嗓音裹着阴鸷,撂下这句话便直接走了。
进了前面的第三间病房。
沈织月咬唇,心里没由来的慌。
也不知是心虚的缘故,还是宴景禹的眼神太过锋利,有压迫性的可能。
她总觉得,宴景禹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但按照他的性子,如果真的知道点什么,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动声色的。
思及此,她心神稍微缓了些。
返回病房,沈夫人笑着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送走景禹了?”
“他去隔壁病房了。”沈织月说。
沈夫人愣了下,“隔壁病房?”
沈织月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幽怨轻叹,“他儿子住在隔壁病房。”
“儿子?!”
沈夫人惊呼了一声,神色一凛,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流传着晏老爷子要给自己小曾孙建滑雪场和游乐场的谣言。
都不知道真假,更不知道是他老人家哪个孙子的孩子。
她震惊不已,“那孩子是……景禹的?”
沈织月点头,“嗯,他和南焉的。”
“南焉!”
提到这个名字,昔日那张熟悉的脸从记忆的深渊中慢慢爬出,一点点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几年前忽然不见了吗?现在……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
沈织月没有说话。
沈夫人冷静下来,也就明白了。
只是南焉四年多以前偷偷摸摸怀着孩子走了,现在孩子大了就带回来了,想利用孩子拴住宴景禹。
“这个南焉,果然是个心机城府深的,晏家头一个曾孙,什么分量,就算老爷子再喜欢她,那能不喜欢小曾孙吗?”
“瞧瞧,现在都已经给曾孙建起滑雪场游乐场了。”
沈夫人一想到就来气。
她看了眼自己女儿,也是有些心疼,“月月,你别担心,想来,以老爷子对那个南焉的厌恶程度,不见得真会为了曾孙就同意她进门的。”
就是……
宴景禹肯定会把人留在身边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已经拖了那么多年了,再想撮合她和宴景禹的希望,简直太渺茫了。
“妈,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她笑了笑,“能和他继续做朋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余的,我也就不想了。”
“只是……”
“我一想到,她是代替了星星的位置,我就替星星感到生气,还有不甘心。”
她一副伤心状,“算了,总归就是我们沈家和晏家没有缘分的。”
沈夫人心头一梗,一想到死去的女儿,她就难受得紧。
声音都哽咽了,“你妹妹这丫头啊,总归是没有福气啊,要是她还在……”
哪里还有南焉的事啊!
沈织月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了几句,便以工作为由先离开了。

小小餐桌上,摆放着几盅汤,还有几份甜品。
“爸爸,你回来啦。”十一看到他,兴冲冲地喊道,“快来吃这个小蛋糕,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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