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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明廷是吾凡传媒的法律顾问,所以就想从我这个娱记身上打探点消息,结果……让他失望了,因为我一点都查不到。”
言轻愣了下,看着南焉,“你以前是不是和宋允儿合作过呀?”
南焉点头,“嗯,不算多熟,也算不上了解。”
“那你知不知道,前年冬天,宋允儿为宴氏代言,期间被狗仔拍到好几次,她和宴景禹共出入酒店,还有一次,是在宋允儿家停车场。”
“不过,这个绯闻,后面被宋允儿澄清了。”
南焉皱了下眉,在心里连了下线。
宋允儿和宴景禹?
这两人应该不熟才对,怎么会有交集?
她没接话,也不愿意去琢磨这层关系,而是和言轻一块进了酒吧,寻了个角落的隔间落了座。

明廷到得晚,他是处理完手里的事情才来的。
南焉和言轻已经喝上一轮了,还去舞池里转了一圈。
他拿起桌上的两瓶酒看了下,轻笑了声,“你们俩倒是挺会喝,专挑贵的点。”
“那是,明律师难得请一次课,那我们还不得好好宰一顿呀,机会难得。”
言轻扬着眉梢,笑道,“你可迟到了一个小时,自罚三杯,酒都给你倒好了。”
明廷看了眼南焉,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点点头,“行,我认了。”
说罢,便端起桌上的酒,仰头饮尽。
“不过,你俩今天怎么想起来就把喝酒了?”
“及时行乐。”言轻回。
这四个字倒是有点意思,他又看向南焉,“今天十一没缠着你?”
南焉端着酒杯,轻抿了口,淡淡道,“他去老宅了。”
明廷微愣,眉头微蹙了一瞬,很快又舒展下来。
“晏老爷子知道了?”
“十一的户口都已经在宴景禹名下了,老爷子想不知道都很难吧,毕竟自家户口上突然多了个人。”
“那老爷子什么个态度?”
言轻听言,也认真地看着南焉。
南焉莞尔,“哪个老人家能拒绝得了重孙呢?”
“也是。”明廷唇角勾起抹讥讽的弧度。
还想说点什么时,言轻突然咳了一声打断,“别说这些了,我们今天是来放松的,又不是来讨论这个的,来来来,难得我们三个在外面聚在一起,走一个,走一个。”
原本即将要进入凝固的气氛瞬间松散了下来。
南焉觉心底有些烦闷,酒能短暂麻痹她长时间处在紧绷状态下的神经,也能让她心底的压抑略微舒畅些。
她也喝了不少。
四年多滴酒未沾,酒量也退步了很多。
喝了会,她就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了。
“你少喝点,这是酒,不是水,喝多了是会醉的。”明廷劝道。
南焉很听劝,瞧了眼在舞池里嗨得正起劲的言轻,应着起身,“嗯,我去趟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四五分钟左右才出来。
混沌的大脑也稍微清醒了些,便准备重返位置。
洗手间外有条长廊,在拐角处时,迎面走了三四个穿着贵态的男人。
南焉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却不想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下瞬,耳边响起戏谑又油腻的声音。
“哟,美女,一个人呀,交个朋友?我们请你喝一杯。”
紧接着,几道猥琐又恶劣的视线在她身上肆意打量着。
南焉皱眉,鼻尖处萦绕的不止是他们身上弥漫的酒气,还有一股子让她反胃的香水味。
她抬手掩鼻,面露嫌弃之意。
为首的那名男子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神色暗了暗,冷哼了声,“还是个冷美人,啧。”
说罢,直接伸手去拉她。
南焉及时避开了,冷眼扫过去,呵斥道,“让开!”
几人被她冷冰冰的语气震得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倒是很有默契地将她能走的路全部都挡住了。
南焉的头晕晕乎乎的。
知道自己算是遇上硬茬了。
瞧他们这德行,就猜到应该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且全是混不吝的东西。
“美女,我们几个也没什么恶意,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呢?”其中一个男人笑说。
“就是啊,你乖乖的和我们过去喝杯酒就好了,喝好了,我们自然就让你走了。”
“我们越哥的酒不是谁都喝得起的,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
几人三言两语攻击着南焉,让她无处可逃。
为首那人听他们这样说,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和愉悦之意。
他轻笑一声,“瞎说什么,别吓着人家了。”
“美女,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我……”
说话间,他再次伸手过去,想抓南焉的手。
在即将要触碰上时,南焉迅速将其甩开了。
力道还很大,‘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齐越只觉得手背传来一阵刺麻的疼意。
他脸色冷了下来,褪去了刚刚那丝伪善和得意,眸子里溢出怒意和阴森,一把桎梏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拉近。
“给你台阶不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后,用力将她甩到另外几人身边,“给我带走!”
南焉的双臂立马被其中两个男人抓住了。
她心底生出几分慌乱和忐忑。
被这几人带走,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多少是有底的。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她奋力挣扎着,旁边倒是有不少看戏的人,但却没有一个敢插手进来的人。
想来,这群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但她力气有限,怎么也拗不过两个大男人,只能被动的被拽着走。
“放开她!”
蓦地,一道阴冷的声线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循声看过去。
南焉慌乱的眼眸里映着一抹身穿西装革履的陌生俊影。
那人模样俊朗,眉宇间拢着几分阴骇,只往那一站,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睥睨众生的气场。
让人望而生畏。
这种感觉,她只在宴景禹身上看到过。
看清来人,她明显感觉到架着她的那两名男子身形僵住,就连表情都滞住了,视线悄悄落在为首的齐越身上。
齐越皱起了眉头,有几分不爽,“柯晨,你这是要多管闲事。”
“我说的话,听不懂吗?”
男子双手落在裤袋中,透着几分矜贵的痞气,带着几分寒意的眸子落在南焉脸上。
齐越似乎很怵他,很不耐的‘嘁’了声,瞥了眼南焉,抬手示意。
南焉被放开了。
就看着齐越带着那几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男子走过来,“没受伤吧?”
声线低沉,却又带着几分阴柔。
落在南焉耳侧,稍微有意思不适,但很快就被她压下了,“嗯,没事。刚刚多谢你。”
“没关系,举手之劳。”他笑了笑,“你不记得我了?”
南焉一愣,望着他这张陌生的脸,在脑海里认真梭巡了番。
确认自己没有见过。
“不好意思,我……”
男子无奈一笑,“上次,在医院,你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南焉微怔,好半晌,才想起来,“啊,是你啊,不好意思,那次我走得匆忙,没太看清。”
“没事,今天也是巧,能在这里遇见你。”他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柯晨。”

柯家和晏家一样,在南洋的商业地位相当高。
唯一不同的是,晏家的人丁不兴旺,宴景禹的父亲是独子,晚辈中,只有他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宴景珩。
而柯家内部的关系就复杂多了。
柯老太爷就有两任妻子,一共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但三个儿子里,只有二房生了这么个男孩,其他的都是两三个女孩子,以及一个外孙和一个外孙女了。
目前接管了柯氏所有产业的是二房,原因只有一个,生下了柯老太爷视若珍宝的小金孙——柯晨。
南焉也离开星城和南洋四年多了,对豪门世家里的弯弯绕绕也脱节了很久。
对柯晨也不是很了解。
眼下而言,他刚刚出手相救,她就不能抹人家面子。
“南焉。”
她落落大方的轻握了下柯晨的手,很快就收了回来。
态度不算多疏离,脸上也挂着笑,但言行举止中,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客套和距离。
柯晨笑了笑,也跟着收回了手。
“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没有,和朋友。”
他点头,“这里头多是公子哥,多半被家里惯得粗俗了些,你多注意点。”
“嗯,多谢柯公子。”
柯晨睨着她那张即便是素颜却也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眸光稍稍沉了一瞬。
继而笑道,“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顿了会,他又笑着打趣道,“没有是最好的,但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可以提我名字,当不了尚方宝剑,但还是能当会令箭的。”
南焉闻言,脸上的浅笑深了几分,又多说了句‘多谢’。
便目送柯晨离开了。
柯晨径直去了二楼的VIP包间。
一进去,齐越他们几个吊儿郎当的坐在那,喝着酒,每人手里还搂着一个身材丰盈曼妙的女人,正在蜜里调油,说着一些趣事。
一看见他,几人那副纨绔又肆意的姿态就收敛了些。
但眉宇间依旧含着笑意。
“晨哥,我们刚刚那出戏,演得还行吧?是不是能以假乱真了?”齐越笑呵呵的问。
“不得不说,我们刚刚那一出确实把那美人吓坏了,脸都白了。”
“晨哥这招英雄救美,也是厉害,那女的,肯定对你感激涕零了吧……”
按照正常流程,晨哥应该带着那美人安抚去了,然后干柴烈火的,就水到渠成了。
这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还没成?
柯晨没理会他们的阿谀奉承,冷冷的扫了眼那几个女人,皱了下鼻子。
劣质的香水味,闻得让他反胃。
相比下,他忽然回忆起那天在医院不小心撞上来的南焉,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沁啤入肺。
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在接着就是她那张脸,着实让他震惊且留恋。
今天看到她也是意外。
进来时,她就看到她坐在雅间里,身边还有一个长得很不错气质绝佳的男人,还有一个明媚恣意的女人。
这英雄救美,也是临时想的主意。
目的就是想和南焉说上话,至少混个脸熟。
齐越几个知道柯晨不喜欢这些庸脂俗粉,这么多年了,也没听他身边有过哪个女人。
如今也是难得看上一个,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循循善诱着。
“你们几个,还不出去。”
那几个女的,顶着柯晨那阴森的视线,连忙退出了包间。
齐越上前问,“晨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柯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不着急。这件事情,你们后边别插手了,也别往外说。”
他们几个连声应了,但也忍不住好奇。
那女人什么来头,值得让柯家这位太子爷这么费心。
要他们说,喜欢哪个女人,是哪个女人的福气,甜言蜜语哄一哄,哄不到的,那就来硬的,多给点钱,买几个包包,总会屈服的。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啊!
————
南焉回到雅间,言轻已经从舞池里疯完回来了。
看她还没恢复过来的脸色,问道,“焉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明廷闻言,看向她,皱气了眉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经过刚刚那事,先前的酒已经全然醒过来了。
南焉摇头,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试图以此来平复自己略微动荡的心。
“没事,遇到点事。”她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含糊其辞道,“别浪费,把这点酒喝完了就撤吧,你们明天可都是要上班的人。”
反倒是她,大闲人一个。
现在也不用照顾十一了,孤身一人,看是自在逍遥。
其实也孤单无聊。
言轻想着这个月的新闻量,就幽幽叹了口气。
打工人的命,苦啊!
想到这里,她又给自己猛灌了两杯酒,大大咧咧的用手背擦了下唇角,甩手道,“走吧走吧,上班狗连迟到都不敢的。”
从酒吧一出来,凛冽的寒风席卷而来。
吹得南焉浑身一凛,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言轻和南焉都是打车来的,只有明廷是开车过来的。
“代驾已经到了,你们俩坐我车回去?”明廷出声问,但目光是落在南焉身上。
两人应了。
这边人流量多,出入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所以代驾也多。
三人上了车,再次被车内的暖气包裹,驱赶了身上的寒意。
这边离南焉所住的公寓要近得多。
言轻却很意外,“你不是搬去……”
“十一不在,我还住在那做什么?”她淡淡开口,“现在十一也适应那里了。”
她后面再去不去都不重要了。
车子抵达公寓楼下,南焉推开车门下去。
喝了酒,脚下仍旧有些轻飘飘的,没太踩稳,踉跄了下。
明廷连忙从副驾驶室下来扶了她一把,“没事吗?要不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还没醉到那个地步。”她笑着收回自己胳膊,“今天让明律师破费了。”
明廷失笑,“能让你们俩喝高兴了,我的荣幸,”
“不过,你出去那会真的不要紧?”
“嗯,没事。”南焉轻应,“你们回去吧,言轻喝得比我多,辛苦你了,我先上去了。”
她上了楼,进了屋子,里面的灯全亮着。
眉头刚皱起,玄关处一双熟悉的皮鞋落入她眼底。
宴景禹来了?

她换了鞋走进去,果不其然,宴景禹阴沉着一张脸,就坐在沙发上。
宴景禹轻掀眼皮,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冷骇,“去哪了?”
一开口,熟悉的配方。
质问的强势又专制。
好似,她依旧是他的所有物。
南焉皱起了眉头,“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我问我这个?仅是十一的父亲?”
“还有,十一今天才刚去你家老宅,对你爷爷也没有多熟悉,你这是把他一个人丢在那了?还大半夜跑来这里,他要是醒来找不到人怎么办?不会哭闹吗?你爷爷他能哄得住吗?”
喝了点酒,平时隐忍的脾气也不再那么克制了。
既然心生不悦,那就直接吼了出来。
宴景禹冷哼了声,“你也知道这是大半夜?”
起身走近,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眉头再次一紧,“喝酒了?”
“和谁喝的?”
南焉又想反驳一句‘关你屁事!’。
一道糯叽叽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咪?”
她一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着从儿童房里揉着眼睛走出来的小团子,满是震惊地瞥了眼宴景禹,又急忙走过去,在十一面前蹲下了身子。
“十一,你怎么在这里呀?不是在太爷爷那里吗?”
小团子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皱着小鼻子,手也捂住了口鼻,“妈咪,你好臭臭。”
南焉:“……”
她被嫌弃了。
桑心了。
她扯开衣领闻了下自己,确实有股子冲鼻子的酒味,还夹杂了多种劣质的香水。
别说是小团子嫌弃了,她自个都有些嫌弃了。
她也不挨着他了,转身看向宴景禹,“你怎么带他来这里了?”
“他闹,要见你。”宴景禹淡淡说。
这理由,屡试不爽。
南焉对此表示怀疑,这小家伙脸上也没个泪痕,并不像是哭闹过的样子。
她问,“老爷子那……”
“我和他说过了,十一没离开过你,闹腾是正常的,明天再送过去就好了。”
南焉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是妈咪刚刚吵醒你了吗?”
十一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嗯,我听见你在凶爸爸了。”
他又看了眼宴景禹,想着他刚刚那副样子,就像自己做错事时认真听训似的。
小小年纪,倒是生出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南焉自然是将小家伙往宴景禹投去的可怜且同情的眼神收入眼底。
颇有些无语。
而宴景禹也看出来了,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嗯,被自己儿子同情了。
“你继续睡吧,妈咪先去洗个澡。”
她知道很晚了,也不耽误小家伙睡觉时间,更没看宴景禹一眼,径直去了卧室,拿了套睡衣,就进了浴室。
“爸爸,你又惹妈咪生气了?”十一抬着小脸问。
“没有。”
“爸爸骗人。”十一哼了声,不买账,“来这里后,妈咪生了好多气,也没以前那么爱笑了。”
宴景禹一愣,睨着小家伙那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蹲下身子,将小家伙抱起来,“好,是爸爸的错,爸爸不惹你妈咪生气,你赶紧睡,睡着后,爸爸还要去哄你妈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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