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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肌肉Omega男是姐的宿命(老天鹅啊)


“6点她洗了澡, 在宫玦卧室睡了一觉。8点左右醒来后玩了会儿手机, 还约了第二天的面部护理SPA。”
“9点宫玦从外面回来, 一身酒气。然后他们就开始……”胡言顿了顿,看向钟邕, “这段我还说吗?”
钟邕抬抬手:“你讲。”
胡盐吐了口气:“他们接吻,倒在床上。你懂的, 就这样那样大概几分钟, 两人衣服全脱了。然后宫玦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刑房。再然后……”
“你等会儿。”钟邕叫停, “这时候你在哪?”
“我在刑房门口。”
“他们就当你面这样?”
“这不很正常吗?我就一保镖啊。”
“嘶——”钟邕摇摇头,“赚点钱不容易啊。”
“还行吧就。”胡盐说,“我以前在艳厅干过安保, 比这刺激的见多了。现在在巡逻队,看得也不少。”
“好吧——宫玦把她抱起来的时候, 有生命体征吗?”
“有。”胡盐回忆着, “当时揽着他脖子,还跟他调情。”
“然后就进了刑房?”
“对。”
“这时候刑房里有别人吗?”
“……我不知道。我当时在站岗, 我也不能伸头往里看。不过我一直在宫玦房间, 里面真要藏人的话,那5点半之前就得藏进去了。”
“刑房没有其他门吗?”
这种问话一日既往地令人感到压抑,胡盐吸了口气又叹出来:“我不能确定。刑房门本身就是个暗门, 很隐蔽, 如果还有其他暗门的话, 我不会知道。不过我也从没见过其他门就是了。”
钟邕点点头:“他们进去的时候大概几点?”
胡盐闭起眼睛,努力回忆着:“不到9点一刻。”
“你能听到刑房里的声音吗?”
“一清二楚。”
“门搞得这么隐蔽,隔音效果却这么差?”
这问得怎么越来越怪了:“也不是我装修的啊。”
“哈哈,也是。”钟邕抬抬手,“继续。”
“一开始没什么声音,然后……开始有声音。”胡盐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不过在门打开前,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没有声音。然后我听见宫玦打了通电话,他说daddy……”
“从他们进去到这会儿过去了多久?”
“10分钟左右。”
“最后一段没声音的时间有多久?”
“我真的记不太清了,以往你们每次问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说的。”胡盐因用力回忆而感到头痛,“我当时在走神,我觉得得有3分钟左右。但你们又会问我这3分钟包不包括打电话的时间,我真的……”
“没事,记不清也很正常,当时就不清楚,何况两年后呢。”钟邕表示理解,并继续把时间往后推,“然后你听见了他打的电话。”
“对,打电话,说‘daddy,我玩大了,这个Omega好像没气了’。”胡盐尽量重复着,“然后就是‘好的好的’‘我会没事的对吧daddy’‘好的我知道了’。”
她说:“他本来应该没打算让我上手,而是想自己动手解绳索,我听到了绳索响动的声音。但是他这个人吧,胆子其实很小,他做不了这个。”
“他冲出来,跌坐在地,然后拿枪指着我,让我抛尸。”
“然后我进去,我解开了绳索。”做了那多次笔录,胡盐知道钟邕最想听什么,“是那种反身的捆法,头向下,脸色青紫,没有呼吸和心跳。脖子上,确定有绳子,有勒痕。”
胡盐的手有些发抖,钟邕发现了,暂且喊了暂停,自己去搜了张图片:“这种吗?”
“很像,但不太一样,是脚在上头在下。”胡盐说着伸出两指转了一下图片,“大概这个角度。”
“啧,下手够狠的。”钟邕摇摇头,“这个勒法,三分钟的话,是死定了的。”
他咬着笔:“不该啊,他应该经验挺丰富的,怎么会做出这么过火的事情?你别说,没准还真是故意杀人,拿你当目击者呢。”
胡盐霎时抬头看向他:“有这个可能吗?”
她很难表达自己这种心理,戚卿现在是已经死了,要是真能让宫玦偿命,那当然是最好的。
“一切皆有可能。”钟邕耸耸肩,“案子办多了,你就会知道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比如刑房里真的只有他们俩吗?你听到宫玦叫daddy真的是打电话吗?为什么刑房这种地方隔音会这么差?隔音差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让你在门口站着?”
胡盐差点给他唬住,想想才反应过来:“那就是打电话啊,我都能听到手机的声音。”
“啊这样。”钟邕继续写写画画,“又增加了一些细节。挺好的,跟两年前的证词基本一致。”
“废话,我又没说谎,当然一样。”胡盐狐疑地看向他,“你总不至于还怀疑我吧?”
“哈哈哈怀疑你不至于。”钟邕笑道,“主要是怕你为了判宫玦死刑而作伪证啊。”
钟邕要不来这句,胡盐还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
“是啊,我为什么不作伪证呢。”胡盐托腮,有些郁闷地自言自语。
钟邕又翻过一页:“行了别嘀咕了,来搞大头吧。还能想到什么证物吗?”
“你当时不找,现在还能找到个鬼。”胡盐骂道,“就连绑人的绳索,也捆在毛毯上扔下去了。运尸的车子也早在处理厂被压成铁块了。”
“行,运尸车开过哪些路段?”
“中心大厦到宫氏化工,经过白马转盘道那条路。没碰上任何巡查盘问。”
钟邕说:“是因为当晚宫氏文娱起火,人手优先去那边疏散了。那是宫玦他大姑的产业。这条路段的监控记录想要删除,估计也得动宫玦他二姑的人脉。”
“然后到了宫氏化工,有人深夜给我们开门,带我们去了王水池。”
“宫氏化工,宫玦他四叔的。”
“最后就是把车开去处理厂,没排队,当场就压没了——这也是宫氏名下的厂子?”
“不是宫氏的。”钟邕说着画了个圈,“是宫玦他小姑父的。”
钟邕看着屏幕摸摸下巴:“可以啊,有你这份证词,他全家都够查了。”
胡盐来了精神:“能立刻批捕吗?传讯也行啊。”
“那你这是做梦。”钟邕笑笑,“就你一面之辞,我们就把人抓了?开玩笑,只是能查了。”
钟邕说:“就是查也得悠着点,不能让他们发觉‘那位大人’已经放弃他们了,否则他们跑路的法子可多着呢。”
胡盐看向他:“‘那位大人’到底谁啊?”
“这么敢问,不要命啦?”
胡盐叹出一口气:“那这事儿要有个结果,到底还需要多久?”
“时间不能保……”
“别再跟我说时间不能保证了我求求了。”胡盐头都要炸了,“那场该死的婚礼之前,这事儿能不能完?”
“你还别说,那场婚礼是很关键。”钟邕伸出个指头点点空气,“那是少有的宫氏全员都会在的场合,如果在那之前搞到充分的抓捕证据,那么婚礼现场是最好的抓捕时机。”
胡盐眉头紧皱:“你们搞得到吗?证据已经都没了啊。”
“只是戚卿案的证据没了。”钟邕摊手,“我不是说了吗?我手上宫氏的案子堆成小山,就是因为我不硬查,他们才放心自己的案件在我手上。现在既然能查了,又确定了你的证词,那可找的证据还多着呢。”
他说:“你看,人手我都从外市调过来了,就是等婚礼当天用的。所以你要是实在要个时间,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定把握在婚礼前完成证据收集,婚礼当天一举逮捕宫氏全员。”
“婚礼当天啊……”胡盐似乎还有些不满,“就不能早点吗?”
“早点宫氏的人凑不到一块儿,抓了一个另几个就跑了,外面的用点手段还可能把里面的捞出来,不白抓吗?”钟邕笑笑不解,“你急什么,两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几天?”
胡盐烦躁地挠挠头:“这要是你老婆跟人结婚,换你你也急。”
钟邕反应了几秒才觉出味儿来:“啊——你是说……”
他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我说怎么跟霜小姐不像呢,原来是你和季筹的孩子。”
胡盐自嘲地笑笑:“跟我就像了是吧?”
“挺像的啊,看这薄嘴唇子,长大了也是个狠人啊。”钟邕说着抖抖宝宝,逗得宝宝咯咯笑。
也不知道这些年钟邕都经历了什么,即便听到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大反应了。
他只调侃道:“你可真行,宫玦杀了你朋友,你就给他戴绿帽?你这报复手段也是剑走偏锋。”
胡盐无心跟他开玩笑,心思还在正事上:“钟警官,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们的最终行动,我能加入吗?”
“别别别,叫我小钟就好。”钟邕笑道,“当然不行啦,警署的行动,外人怎么会能参加呢?正好我还要特别提醒你一下——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做些什么。我们有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全盘皆输,甚至肯能有警员丧命。”
他说:“而且就算是为你自己考虑,你也不能往那种地方冲。你平时可以收拾狂躁Alpha,那是因为磁力装置用得好,但你要知道,婚礼现场的宫氏保镖都是能熟练使用磁力装置的Alpha,当然我们的警员也是。那时的作战,跟你平时遇上的,又是两个量级的了。”
他依然那样抬抬自己的帽子:“胡小姐,请您珍惜生命。后续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会再来找您的。”
胡盐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把宝宝接过来,没好气道:“知道了。你去路口吃面条吧。”
【📢作者有话说】
最终战场!最终战场!我最爱的最终战场!
虽然目前所有条件都给出了但是有很多障眼法,总之大家最好不要试图感受推理的乐趣(狗头)

又是几天气温骤降, 胡盐的心情也愈发沉闷。
宝宝有时手贱打她,她也不像之前一样吹胡子瞪眼了,只是把宝宝交给霜升,自己一个人待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被拍了两巴掌。
霜升只得更细致地把宝宝带带好, 小小声跟她说:“妈妈今天上班很累, 我们不要去烦妈妈。”
但胡盐确实不是累,正相反, 她是因没什么可做的而感到迷茫。
阿绸没有再联系她,也不再在镜头前露面, 她也不敢去主动联系, 因为担心接收器已经到了其他人手上。
那场婚礼现在炒得火热,被全民关注着。因为宫玦他大姑手下经营着文娱公司, 所以婚礼现场会有直播,为宫氏文娱带来一大波盈利。
人们讨论这事情的时候,看起来红光满面、热情洋溢, 就好像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盛大圆满,这样的气氛让胡盐心慌。
但她心里明白, 钟邕说得对。
警署有警署的计划, 她只要待着不动,就已经算是帮忙。
可只要稍一闲下来, 胡盐便不由自主地想像可能出现的不好的结果——
在婚礼之前, 他们不会找不齐证据吧?
就算找齐了,“那位大人”不会突然反悔,又开始护着宫家吧?
宫家的保镖人手更多了, 似乎还聘用了雇佣兵, 警署不会干不过他们吧?
最最让她担心, 也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到时那么多磁力Alpha混战,不会误伤到阿绸吧?
这么想着,胡盐就忍不住地抠着手——像他这么弱小的Omega,在这种战斗中受伤都是轻的,他能机灵点找到好地方躲藏吗?季氏的保镖能保护好他吗?万一他被宫玦挟持成了人质怎么办?
胡盐愈发穷思竭虑,惶惶不可终日,连气血都有点亏空了。
而另一边,阿绸也确实处在监视之中。
宫氏这一步走得太绝,实际让季家有些难办——不结吧,他们之前都在媒体上逼婚逼了那么久了;结吧,就是让阿绸落入宫氏手中。
当然,他落入宫氏手中本身是不要紧的,没人管他的死活。
主要是,一旦他嫁了过去,他生过孩子的事儿就彻底瞒不住了。如果宫氏还能逼问出孩子的下落,那就更坐实了通|奸事实。
到时将人尽皆知,季家出了这么个恬不知耻的Omega,婚前生下不属于未婚夫的孩子,还试图瞒天过海,让宫家既掏钱又接盘。
那季家就彻底成了笑话了。
因此,季老爷子一怒之下关了阿绸禁足,派人严密监视着不让他再乱跑。
现在季家骑虎难下,唯一可以蒙混过关的办法,就是阿绸能咬牙把孩子瞒住,那样就算查出生育过,在媒体面前他也可以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宫玦的。
到时宫玦要是气不过,就跟他在媒体前互喷吧。一个说宫玦人渣不认账,另一个说季筹通|奸不承认,反正吵来吵去也是个糊涂账,大不了两家声誉一起受损。
所以压力给到了阿绸这边。
他知道,自己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孩子的下落,但他怕的是宫家不让他死。
婚礼一过,他的人身自由就全受宫家掌控了,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对他来说将是一场酷刑。他知道宫玦对他没兴趣,但正因如此,下手可能就更狠、更不怜惜,而宫玦的变态,在上流子弟之中可是有名的。
哪怕他撑得过一晚,他撑得过之后日日夜夜的折磨吗?如果真就被严密管控着,连求死都不能,那是不是早点选择这条路才是明智之举呢?
心里想着婚后的恐惧,面对的却是被禁足于卧室的压抑,有时精神崩溃下来,他是真的想到了死。
他的目光会在卧室内搜寻,落在一些尖锐物上——用剪刀吗?水果刀吗?还是……
这时,他忽然看见,自己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整瓶安眠药。
他以前从不失眠,房间里也从未出现过这东西。
阿绸震惊地拿到手上看了又看,然后想明白了什么,口中喃喃:“父亲……”
确实,如果他在婚前死去,对季家来说,也是个破局的好办法啊。
这段时间里,阿绸除了保镖以外唯一见到的人,就是前来调查的钟邕。
季老爷子允许了钟邕见他。
“您好季少,看得出您有些婚前焦虑。”钟邕和蔼地笑道。
能看见他,阿绸心里也略略踏实下来:“您好,钟警官。”
“嗯,我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您的未婚夫宫玦。希望您不要有任何徇私舞弊的行为,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钟邕说着看他一眼,“当然,对您来说也非常重要。”
“我明白。”阿绸点点头,“您应该知道,宫玦他,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阿绸说:“他很希望能取消婚约,但是长辈们不会同意,于是他便向我下手。”
“大约一年前,我在健身俱乐部游泳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我的抑制剂不翼而飞,易感期又来了,如果没有巡逻队的救助,那一定会出事。”
“所以你怀疑是宫玦搞鬼是吗?”
“我不作他想。”
“好的,还记得是哪天、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10月24日。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阿绸说,“大概下午4点左右去的白马健身,本来打算游两个小时后去给自己买个蛋糕,但是下水后不久身体就有反应了。”
钟邕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去核查的,请继续吧。”
阿绸便道:“那之后我生了场小病,总是浑身乏力、嗜睡,本该提上日程的婚礼再次延期,宫玦也暂且放过了我。直到大概两个多月前……”
“哪天?”
“7月23日。”阿绸说着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保镖,“是我女儿的生日。”
是的,反正这在宫、季两家内部早就不是秘密了,但这也确实是阿绸第一次在保镖面前明白地说出来。
他又重新看向钟邕:“那天我父亲让我去中心大厦,和宫玦商讨婚礼事宜。路上我便觉得腹痛,但因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就硬着头皮去会客室见他。”
“我不太记得聊了什么,只记得疼,然后信息素就散播开了,味道重得我自己都觉得难受。”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肚子里有个蛋,已经要生产了……”
“你等会儿。”钟邕紧急叫停,“你的意思是,孩子是你生的?”
阿绸有点懵,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是啊。”
钟邕有点混乱:“为什么是你来生?这搞得多麻烦啊?”
钟邕这话一出,阿绸就知道他应该是去过胡盐那里了:“不是,您误会了……我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对我来说这孩子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请相信我没有说谎。”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钟邕的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你说你不知道对方是谁?你难道看不出孩子像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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