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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惘若)


“样样都吃完也太腻了。”
就这她都罪恶感不小,还敢吃完?那不得把她跑秃噜皮?
程隽礼点头:“恨不得在粥里加糖的人,也会嫌腻吗?”
姜枝立马不服气,“我从小就爱在白粥里加绵砂糖的呀,你难道没听过那首特有名的童谣吗?”
“什么?”
姜枝用地道的苏州话念了一遍,又着意学着小孩子的稚声稚气:“笃笃笃,卖糖粥,三斤核桃四斤肉,吃了你的肉,还了你的壳。”
她说话声音本来就柔,说起苏州话来,更是软糯的没了边际。
程隽礼不由得心下一动,笑着把她鬓边的一绺碎发拨到耳后,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唔......唔......”
姜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惊。
程隽礼长臂一展就把她抱到了腿上坐着。
甜香满怀他愈发地把持不住,一边吻着她,伸手就要卷起她腰腹间的衬衣。
姜枝蓦地一抖,一双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退开了他两步,“你又发什么疯呢?”
程隽礼见她一张小嘴娇艳欲滴,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姜枝干脆把头埋在了他的颈侧,再不许他胡作非为。
程隽礼紧紧抱住她,手里转着她的头发,突然就调笑着说:“程学长把我抱在腿上,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砸向我的唇,柔弱的我不及躲闪。”
姜枝的大脑当机了三秒。
突然觉得这段台词......莫名地还有点耳熟。
灵光一闪,妈的,想起来了!
是她大二的时候写的那篇《我与程学长恩爱二三事》。
当中确实有这么一句。
她全凭臆想创造出来的桥段。
放在这里虽然应景。
但是她很没有面子。
姜枝直起身子来捂住了他的嘴,“闭嘴!程隽礼你闭嘴!”
程隽礼大笑起来,“怎么你还会害羞?”
姜枝看得有些愣了,平时只惯了他冷眉冷眼的样子,即便是情热的时候,也不曾见他这样眉开眼笑。
那感觉就像她从前养过的睡莲,日日对着半开半含的花蕊浇水,心中也有预感它会是朵雅致白莲,不想一个夜晚它突然开了花,却是一朵秾艳至极的粉莲。
叫人措手不及。
程隽礼看她愣了半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还在看什么?下车了太太。”
姜枝红着脸从他身上跨下去,打开车门就跑上了酒店台阶。
程隽礼急得在后头喊,“你慢点儿!当心摔着。”
文立也觉得奇怪,“夫人这是怎么了?”
“去check in.”
文立订的是柏悦的总统套房。
姜枝坐下来挑了几首音乐,掐着时间差不多,就脱了外套去健身房跑步。
半小时后,她大口喘着气下了跑步机,京城郑女士的电话就到了。
“乖囡?”
姜枝嗯了一声。
郑女士觉得不对,“怎么气喘吁吁的?在做什么坏事呀?”
姜枝:“.......跑步,有事快点讲。”
“过两天我要去申城参加个拍卖会。”
“我去接你吧妈妈?”
“好的呀。”
说起来她也三年没见过妈妈了。
离别的时候匆匆忙忙,在国外她又一边忙练舞一边打着工,没多少时间和她视频。
姜枝挂了电话,又练了会儿瑜伽拉伸肌肉,才回浴室洗澡。
她裹着浴巾吹头发的时候才想起来,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她忘了把浴袍拿进来,姜枝低头看了眼身上单薄的浴巾。
还有些湿了。
如果说回国第一天就遇上不对付的未婚夫,对着十亿巨款的《退婚费用清单》相看泪眼,是姜枝人生中始终两大难以逾越的尴尬时刻,那么此刻是裹着穿了等于没穿的浴巾出去,生动演绎一部《国王的新衣》,还是叫程隽礼把浴袍拿进来?
足够称得上是她面临过最难的生死抉择。
好像这两种都难逃勾引他的嫌疑。
姜枝在浴室里磨蹭到九点多。
程隽礼简单用了晚餐,又看了两份文件,也没见她从浴室出来。
他敲了敲门,“小枝?”
姜枝像触了电似的嗯了一声。
程隽礼站在门口问,“怎么还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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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歆偏还发来微信问,【怎么样程夫人?苏州好玩儿吗?】
姜枝回她,【没你这条睡裙好玩儿。】
卓歆:【哟, 这是把战袍都给带上了, 准备在大战三百回合。】
姜枝发了个无语的表情, 【你没事儿吧?】
卓歆:【我吃了十来年的溜溜梅,早就没事儿了。】
姜枝:【......】
卓歆:【今天就是良辰美景了,何须因为胆怯奈何天?】
就卓歆和韩叙两个人吧。
真挺像一对活宝的。
难怪能走到一起。
吸引力法则在作祟。
姜枝思量来思量去。
最后还是换上了睡裙。
拿了条浴巾裹着上身。
出去的时候, 这造型着实惊艳了程隽礼一把,他挑了挑眉, “看姜老师这架势,是要来段《天竺少女》?”
姜枝懒得和他回嘴。
径直躺去了床上, 用被子裹好自己以后, 再把浴巾扔出去。
程隽礼架着腿坐在落地窗边, 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页文件。
他看完姜枝这套看似行云流水, 实则显得非常多余的假动作。
不觉勾了勾唇角。
显然她对自己丈夫在她身上的自制力一无所知。
姜枝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突然她胸前的被子被人拿开,她忙丢开手机往里拽了拽, “你做什么呀?干嘛抢被子?”
程隽礼坐在床沿, 好笑又好气地说, “我怕你捂出一身痱子。”
“那你把冷气开开。”
程隽礼的手背划过她的脸颊,“怎么了就不敢让我看?”
姜枝急着岔开这个话题,“你都不累吗?还不来休息?”
说完她就后悔了。
果然, 程隽礼唇边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来。”
姜枝:“......”
老天爷, 她都做了些什么引狼上床的蠢事?
不消片刻。
程隽礼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裹挟住了她。
姜枝刚要开口,“早点睡......”
一句话还没说完。
就被程隽礼堵上了嘴。
夜半时分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飘落在金鸡湖上。
空中寒气骤起,路上行人纷纷裹紧了衣裳。
柏悦的总统套房内,却刚结束一场春潮。
程隽礼拨开姜枝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抱你去洗澡好吗?”
姜枝实在没了半分力气,倚在他的怀中软软点头。
热水自花洒淋下。
姜枝扶墙默了半晌,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一双腿软得站也站不住,倒比练了一晚上舞还累。
等她吹干头发出来。
程隽礼已经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
姜枝的睡裙刚才被他撕得不成样子。
此刻只有穷途末路地找了件他的衬衫穿上。
程隽礼的衬衫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腿。
还是白花花的。
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要不是看刚才收尾时姜枝抽搐地厉害。
怕她这副小身子骨真在床上出个什么事儿。
程隽礼真想扪着她再来一回。
积压多年的□□一旦找到了宣泄口。
就跟黄河决了堤似的收都收不住。
韩叙要知道了,他大概就会说——这叫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姜枝拿起另一个杯子,端在鼻尖闭目嗅了嗅,“1947年的白马庄。”
当年在拍卖会上,这瓶酒以30万美元的价格,被程隽礼拍下。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留到今天才喝。
程隽礼点头:“在舌尖打个转,你品品,有股樱桃味儿。”
姜家几代人精心养育出的千金,品酒这种小事,对姜枝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姜枝浅尝了一口,“嗯,如果美钞有味道,应该就是这味儿。”
程隽礼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不早了,去睡吧。”
刚洗过澡,姜枝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程隽礼的眸子。
他伸手拨开她鬓边的长发,“怎么了?”
“为什么想到带这瓶酒过来?”
姜枝随口问道。
“我一直把它放在苏州。”
“哦。”
程隽礼的手顿在半空中。
为什么又不问了呢?
怎么不问他为什么特地要运回苏州?
她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她曾经说想在苏州结婚,办场中式婚礼。
这瓶酒,程隽礼原本是想留着新婚之夜喝的。
和她一起,在夜静人稀的深夜,翻开他们的新篇章,结婚生子。
把过往所有不堪,一笔全都带过去。
他本想等集团的争权夺利结束后,就尽快和她完婚,谁知姜枝的远走,一夜之间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姜枝顿了半晌。
渐渐睡了过去。
程隽礼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匀称。
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枝枝。”
没有人应他。
“我好想你。”
这一夜程隽礼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醒来,他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身侧空空如也。
直到竖起耳朵听见浴室传来的洗漱声。
才睡眼惺忪地揉着鼻梁起身了。
姜枝已经洗完脸,“今天回家吗?”
程隽礼刷着牙点了点头,“下午有个会。”
她指了指镜子里程隽礼的下巴,不过一夜,就新冒出来不少青色的胡茬,“你就这样去开会?”
程隽礼摸了摸,含混不清地说,“是长太快了,你替我刮了?”
姜枝递给他一次性的剃须刀,“你自己不会用?”
程隽礼刷完牙擦了擦脸,“我用不惯这个。”
姜枝想了想,就看在他昨天英雄救美的份上,报答他一次。
她也不喜欢欠人情。
“就这一次喔。”
说着就拆开了盒子。
先用清水给他打湿了一圈。
再挤出剃须膏轻轻抹上,揉搓出泡沫,最后用剃须刀小心刮去。
她的小手很软,动作也很轻。
程隽礼低着头任由她摆弄。
姜枝找了找,酒店里好像没有男士用的须后水,就用爽肤水拍了些在他的脸上。
“好了。”
程隽礼猝不及防地睁开眼,四目相对,姜枝都能从他瞳孔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她把剃须刀一扔,“我......我先去吃早餐了。”
程隽礼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忽然就对着镜子笑出了声。
因着程隽礼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用餐。
酒店很快就把早餐送到了房间。
姜枝吃了几口沙拉后,像是想起件要紧的事。
慌忙从包里翻出“维生素片”吃了两粒。
昨天荒唐成那样,难保她不会中招。
程隽礼换完衣服正巧看见这一幕。
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唇角。
原来有些事情即便姜枝嘴上不提。
她也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比如这些年来,对他当初的拒之千里,始终耿耿于怀。
绝非一朝一夕可改。
她还是没有原谅他。
回申城的路上,程隽礼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冷漠到姜枝根本没办法把昨天晚上那个情动的他,和现在坐在车里的这个程董事长混为一谈。
好在姜枝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也懒得去追究是因为什么。
这次春季拍卖会的邀请函裕园也收到了。
上面写着邀请程先生和程夫人一起出席。
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
全申城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结婚了。
即便是常年混圈子的。
拍卖行倒先知道了。
时间定在周三晚上。
郑女士周二下午就到了机场。
姜枝下了课就往机场赶。
总算敢在她亲妈下飞机前到了。
她走到出口,就看见她珠光宝气的亲妈走了过来,就那个架势,姜枝都想搀着她直接去太和殿登基。
可以当个女皇帝,最次也是老佛爷。
郑婕摸了摸她的脸,“囡囡,你瘦好多了。”
“你忘了你女儿干哪行的?”
“那也得注意身体才是。”
姜枝挽着她往前走,“我身体好着呢。”
郑婕贼兮兮地问,“你身体好就好,新婚还吃得消吧?”
姜枝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姆妈!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了好了,不问不问。”
郑婕坐在车上,一路拉着女儿的手不放,“申城倒没什么变化。”
说着又抱怨起来,“你是不知道,京城多干燥。”
“姆妈在那里住了两年,书从来不发霉,根本都不用晒书的,每天渴得我哟,水杯从来不离身的呀。”
姜枝听得直乐,“好了啦,我又不是没在京城住过,你忘了,爸爸每次去开会都要带......”
说着她就停了下来。
的确在姜家还风光的时候。
她常来往两地。
和不少的京中名媛打过交道。
可她家败落以后,就再没有联系过。
去年她在巴黎巡演,碰上了京中的姐妹团来看展,她们装作不认识姜枝。
姜枝自然也懒得理她们。
郑婕怕她伤心,忙引开话题道,“我女婿呢?”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都点一点收藏啊!!!
切拜!!

这个女儿她养了二十多年, 深知她是外冷内热的性子。
别看表面上风驰电掣的,确实心思特别细腻,可自打她爸爸出事, 连外头的性格也改多了。
变得寡言少语起来。
最后还是姜枝自己提起来。
“姆妈, 你回京之前, 我们一道去看看爸爸好吗?”
郑婕点了点头,“哎。”
老姜虽然有许多对不住她的地方。
但也给过她二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
何况老姜人都已经关了进去,恩恩怨怨的也早已经翻篇了。
母女两个一直聊到月上枝头。
才想起来要去吃饭。
姜枝挽着郑婕出电梯时, 就看见程隽礼站在大厅。
修长挺拔的身影吸引了无数目光。
他生来是主角,清新俊逸地往那儿一站, 便引人注目。
多年不见,郑婕竟然有些认不出了。
还是程隽礼先开口叫了声“妈”。
郑婕应了一声, 又责怪姜枝说, “就是你捣鬼, 人家哪忙了?”
程隽礼清浅一笑, “不干枝枝的事,下午我确实忙。”
说完又停了停, “但忙归忙, 岳母来了总是要招待的, 这是大事。”
这声“枝枝”叫的姜枝一抖。
这犊子让他装的......还挺惟妙惟肖。
“好好乖女婿,一起去吃饭。”
郑婕听了这话自然受用。
如果说程隽礼亲自到场已经够让姜枝的话。
那么他还亲自开车。
就是直接给姜枝来了个震惊三连。
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既然她能在程家人面前扮贤惠。
人程隽礼怎么就不能过把戏瘾了?
没道理不让他演完这抓马剧情。
程隽礼打开车门把郑婕让进了后座。
旋即打开副驾驶,转头对姜枝说, “还不上来吗?等我抱你呢?”
话中满满都是挑衅。
又是这个抱你!
每次他在床上乱来完。
都要问一遍, “抱你去洗澡?”
以致于姜枝听见抱你这两个字就很屈辱。
姜枝赌气般坐上去, 又重重摔上了车门。
郑婕不明就里来了句:“这宾利是不错,你这样大力气关门,连声音都没有。”
姜枝:“......”
其实程隽礼晚上有的是安排。
但下午开完会,程隽礼刚回办公室,文立就汇报说,“董事长,夫人去机场接她妈妈了。”
这么大的事,姜枝是半句都不提。
程隽礼靠在椅背上闭眼歇了半分钟,“她人在哪儿?”
“目前在文华东方。”
他揉了揉眉骨,“不管晚上有什么安排,一律往后推,下班前把车钥匙给我。”
郑婕一直对这个女婿不算满意。
虽然家世外形财富地位都无可挑剔。
但对她女儿冷淡总是事实。
何况他们程家出了多少个花花太岁?
从他爷爷到他爸爸,没一个有好名声的。
打根儿上就不好。
郑婕多少有点不放心。
但今天程隽礼这番举动。
倒是赚得了不少印象分。
一顿饭吃完。
程隽礼问郑婕说,“妈不去家里住?”
郑婕看了眼姜枝,“算了,你们新婚燕尔的,我不去讨这个嫌。”
姜枝知道她妈那一堆资本主义大小姐的毛病。
光是洗个澡的复杂程度,就有可能把张妈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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