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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柳若柔顺着他目光看出去:“你在看什么?”
四郎摇头,让她躺下:“没事,睡吧,夜深了。”
林三七一回清柳派就主动去找沈轻风和白千流了,他们没睡,挂念着这件事,专门等她回来。
没法子,她只好删繁化简地说了一遍发生的事,省略掉落无悔跟红衣女子的关系。
逻辑也能自洽。
白千流听到红衣女子善解人意地放林三七离开后,松了一口气:“我知你性子待不住,在清柳派哪儿都不去也是为难,可出去还是得小心行事。”
沈轻风也是如此说教。
她看着一唱一和的男主和女主,有种女儿听训的错觉,分明大家的年纪差不多,不过还是乖乖受教,心底无比羡慕能直接回房间休息的落无悔。
一炷香后。
林三七终于可以回房了,用一刻钟洗个澡便舒舒服服地躺回床,在快要有睡意的时候,系统忽然地出现。
【恭喜宿主,现在攻略进度为40%,有下一个奖励任务,宿主要不要接?】
睡觉被打断的林三七拧眉,总感觉系统又要坑自己,要不是想回家,真想一锤子打爆它的狗头。
“你先说是什么任务。”
【不行,宿主得接了才能知道任务是什么,否则不能,宿主可以考虑一下再进行选择。】
相当于开盲盒的意思,林三七考虑几秒,还是想多了解一下落无悔,选择接下:“好,我接奖励任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好的,正在读取数据,这次的奖励任务是需要连续和落无悔同床共枕七天,不得中断,完成后再得一章番外。】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林三七还是想骂系统,每次的奖励任务听起来都那么的不正经,不对,做起来也是。
它在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消失。
窗扉被风吹开了,吓得她一激灵,猛地转头看过去,月光漫进来,支撑着木窗的细棍掉了下来,滚到地面上。
要不是清楚系统和自己的对话只有他们能听见,简直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偷听了,林三七套好鞋子下床,走过去。
随夜燃起的上百盏灯笼下,清柳派显得宁静又祥和,她半个身子探出窗台,阵阵夜风拂面而来。
外面没人,连只虫子也没。
今晚任务应该算开始了,林三七关好窗户,然后出了房间,边走边思索着要用什么借口说服落无悔。
路上遇到巡夜的清柳派弟子。
他们朝她行礼,抬眼时皆是目露惊讶,似在回想何事,又像是第一次见她一样,欲言又止。
林三七瞧见他们的奇怪眼神,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怕上面是不是有脏东西,可前不久才洗漱过。
她眨眼问:“有脏东西?”
提着灯笼的他们不谋而合地摇首,又低下头,有人如实地回道:“林姑娘的容颜似乎变了,变得、变得更好看。”
变得更好看?
清柳派的弟子也太会拍马屁了,被夸得心花怒放的林三七有些不好意思,没忘记正事,又往落无悔的房间方向去。
踩过汉白玉地板,转角便有一小水池,她经过顺便弯腰过去照一下,无论如何女孩子还是会比较在意样貌的。
水面倒映出一张面若敷粉的脸。
的确比之前更好看了,原来清柳派的弟子不是拍马屁,不对,这是黄粱一梦的契约奏效了,意味着很快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的寿命。
想通这一层,林三七的脚步加快,还是决定先去找落无悔,明天再跟沈轻风和白千流说这件事。
一刻钟后,终于到他房门前了,里面还燃着烛火,没熄一般代表着人还没歇下。
可她的语言还没组织好,抬到半空想敲门的手顿住,要不说做噩梦害怕,晚上睡不着?
不行,太傻逼和老套的借口了,做噩梦害怕到睡不着还不如去找同为女子的白千流作伴,何必找他。
房内,落无悔身子没入浴桶中。
他闭着眼,搭在沿边的手指纤长雪白,锁骨深陷,稍显少年的青涩,仿若美玉的面容被热气熏得微红,总算多了一丝人气。
忽然,落无悔掀开眼皮。
门纸倒映出一道身影,他望向房门,还淌着水的指尖动了下,几瓣红莲刺穿门纸,直射身影而去。
林三七眼疾手快地蹲下,赶紧说自己是谁,生怕还有下一场攻击:“是我,林三七。”
跟他同床共枕七天真的还能安然无恙么?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
说实话,她还没信心,内心慌得很,现实又容不得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淡定、淡定,林三七默念。
“哗啦”一道水声响起,落无悔抬手拉过放在屏风上的衣衫,利落地穿好,几缕湿漉漉的长发温顺地垂下来。
门外的林三七等了半天没动静,缓缓地站起来,抬手轻叩门,小声道:“我有事找你,可以开个门么,见面说。”
话落,门开了。
一股冷冷、幽幽的香味扑面而来,其中似乎还掺杂着能蛊惑人的甜气,叫人闻了会不由自主地再靠近些。
自此沉溺在温柔乡之中。
她仰起头,对上少年一双仿佛被泉水洗涤过的清澈眸子,没有杂质,看了只会想到干净二字。
他还是一身黑衣,松敞的衣襟里探出秀丽的脖颈,极为苍白的指骨落到门扉上,目光在她的脸停驻半秒,慢慢弯起眼睛,展颜笑着:“什么事,你说。”
语气和颜悦色。
但林三七知道,如果自己没给出个能劝服他的理由,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干巴巴地开口:“你算过命么?”
她找的借口有点儿荒谬。
也不是,是特别的荒谬才对。
落无悔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披散着的墨发还在滴水,腰间只打了根细带,端的是唇红齿白、雪面黑发。
看着分明是一名俊俏的少年,身上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阴郁之气。
莫名的亦正亦邪。
他垂着眼,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胸腔轻轻地震动着,笑道:“算命?以前倒是算过一次,你大晚上来找我就为说这个?”
说着,落无悔转身回去。
门没关,意思是她可以进去,林三七自然而然地随在他身后,发自内心的好奇:“你以前算过?”
如霜的月光被关在了外面。
落无悔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坐到罗汉榻上,一只手在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一支洁白如玉的骨簪:“嗯,那人给我批了四字。”
骨簪尖锐的顶端轻划过他指腹。
她的视线被那支骨簪吸引过去,在这里从未见过这样的簪子,店铺貌似也没得卖,却还记得跟着他的话语走。
“哪四个字?”
落无悔刚沐浴完,比白天多了几分散漫,骨相极好的手还在摩挲着骨簪,含笑的嘴角轻轻牵动,吐出四个字:“天煞孤星。”
林三七:……
这话让她怎样接下去。
一般来说,得到这种批语的人都不信算命的,还可能尤其讨厌算命的,自己会不会恰好撞枪口子上了?
他却似能猜到她想说的话,抬了抬眉,笑意不减地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不必吞吞吐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林三七眼一闭,心一横。
她说话速度很快:“我对算命也略懂一二,今晚临睡前算到我自己最近七天会命犯至阳血光,夜里需要阴气来压一压,不知你能不能帮我。”
鬼肯定阴气十足。
落无悔转眸看过去,摸骨簪的手指停住了,轻声地重复着:“命犯血光,夜里需要阴气来压一压,你想让我帮你?”
胡说一通后,林三七也觉得假。
“你信我?”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抚摸骨簪的手指又开始动了,很轻地:“对啊,我信你,所以这七天里,你晚上是要跟我待在一处?”
林三七微怔:“你不觉得假?”
天知道要是有人来找她说这种话,她绝对给对方一个冷笑,完全是无稽之谈,准是来寻她开心的。
落无悔笑容就没下去过,眼神似含着赤忱也映着她,声音温雅:“听着是有点儿假,但我还是信你,你有什么理由骗我呢。”
还真有理由。
林三七被他望得不自在,也明白他大概是了然于心,却还是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你同意了?”
落无悔点头:“从今晚开始?”
轮到林三七点头了:“对。”
她指了指他握着的骨簪,脸上浮现兴趣之色,“你这支簪子哪来的,挺别致的,跟别的簪子不太一样。”
落无悔油然而生一缕诡谲的兴奋感,唇角边的弧度也病态地缓缓上扬了些:“你喜欢这支簪子?是我亲手做的,确实跟别的簪子不太一样。”
他离开罗汉榻,走到她面前。
“你想要么?”

房间的烛火突然晃了一下。
林三七动了动嘴皮子,还没蹦出一个字,那支骨簪就插到了她发上,落无悔的声音离得很近:“送你了。”
这么好?林三七手指顿了下,再抬起摸过簪身细腻顺滑的骨簪,没拒绝,毕竟这算得上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她道谢后又问:“这支簪子叫什么?”
落无悔微顿,道:“蝴蝶簪。”
蝴蝶簪……她将骨簪拿下来,定神端详一会儿,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支簪子跟蝴蝶二字有关系:“蝴蝶簪?”
名字好听是好听,但总有些怪异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送簪子的人是落无悔,所以她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定是了。
林三七努力地撇开偏见。
落无悔循声随眼一扫,浅浅噙着一抹笑,垂下来的手似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气,回到床榻坐下:“不喜欢?”
蝴蝶骨做成的簪便叫蝴蝶簪了。
他没什么感情地想着。
林三七肯定是喜欢好看的东西的,更喜欢一些一看就知道是独一无二的,这支簪子也不例外:“喜欢,改天我也送你个东西。”
有来有往嘛。
不想气氛沉下去的她又说话了,问的是自己好奇的事:“每天都会死人,那你们鬼界岂不是每天都会多很多鬼?”
落无悔似是忍俊不禁:“并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成为鬼,有些人死后魂魄会无缘无故地直接消失,有些人死后则堕入轮回,再世为人。”
林三七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当鬼也是有竞争的,可现代事事都卷就算了,怎么穿书来到这儿也这么卷,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听完这句话,她厚着脸皮走过去:“忘了跟你说,我们这七天内还得睡在一起,放心,我定会保持好距离,绝对绝对不会乱碰到你的。”
林三七很会说场面话。
他叠发带的手一顿。
不过也只是一秒的事,落无悔放好发带,若有所思地看了林三七片刻,最后神情淡然地答应了。
可以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任何人在他眼里跟死物没区别。
太顺利了,她倒是不安起来,这股不安也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看到落无悔不在意地坐进床榻后,不安彻底没了。
在原著里他还算守诺的。
两人双双躺下后,林三七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变成背对着落无悔,下一秒又赶紧再翻了个身,改为面对着他。
轻轻地,不敢太大幅度。
背对着他显然不是好选择,还是面对面有安全感,对方万一半夜发疯想掐死自己,她还能及时地醒过来。
然而,林三七高估了自己,她一睡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有时候睡眠质量太好也是个缺点。
正值深夜,天地之间被暗黑色笼罩着,院内的海棠花香沾染了些露水的冷冽,味道淡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落无悔睁开眼,心情似乎不好,摘下了浅笑面具,睫毛依然向下垂着。
他的腰被抱住了,腿也被搭住了,而罪魁祸首就是睡得死沉死沉、酣然入梦的林三七,属于少女的香甜气息萦绕身侧。
落无悔纤细漆黑的睫毛微微地动着,手放到她后颈,打算拧断,林三七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臂。
手顿住了,他静默几秒,改为想拎开,她却好似梦到谁,力度加大,搂紧了下,梦呓着:“乐乐,别闹,乖。”
很亲密的称呼。
拎开的动作也顿住了,落无悔细长手指寸寸地抚过林三七铺散开来的青丝,唇角微翘,仿佛在笑,柔声问:“乐乐是谁?”
睡着了的林三七自然没有回答。
他也没想要答案。
被摸得有点儿痒的她又想翻身了,这次没翻到一半就被人拉了回去,却还是呼吸平稳和缓地睡着,并没有半点儿要被弄醒的迹象。
林三七眼皮也没动一下。
足以证明是陷入沉睡状态。
少年几根手指轻抵着少女的背,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嗓音在夜间显得有些朦胧,又夹着一缕古怪的笑意:“你好像有很多喜欢的东西啊。”
她还是没回。
落无悔面上还在笑,指尖慢条斯理地绕弄着林三七的发梢,绸黑的长发和他死白的皮肤颜色分明,黑与白。
房间外,清柳派的灯火抖动。
混乱不堪的脚步声掺杂着喧哗的人声,一大片傀儡在午夜骤然袭击整个花明镇,弄得人心惶惶。
百姓们慌忙逃窜,却发现出镇的道路被封死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又跑了回来,想着上清柳派躲一躲,寻求帮助。
清柳派也无法幸存,傀儡闯了进来,须臾间便杀了不少弟子,身为门主的柳若柔浴血奋战。
如仙境般的清柳派被鲜血染红。
众人自顾不暇,也就没人有空过来叫他们,沈轻风和白千流齐心协力地到清柳派门前抵御。
傀儡蜂拥而来,似杀不完一样。
好不容易爬上清柳派想求救的百姓夹在其中,他们既要杀敌也要顾全百姓们的性命安全,行动起来颇为束手束脚。
落无悔没理外面,此事与他无关,反而给林三七上了阻声咒,她什么也听不见,继续安详地睡着觉。
时间缓慢地流逝。
林三七是口渴渴醒的。
她一醒过来,阻声咒便断了,耳畔响起乱糟糟的声音,脑子宕机数秒,转头看向门外,眼神还是迷茫的。
铺天盖地的火光,映红了门纸,
身旁也没了人,直觉告诉林三七准没好事,急忙穿好鞋子,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又一具狰狞扭曲的尸体。
这些尸体不是清柳派的弟子,她依稀还是认得出来的,他们皮肤惨白、暴起着可怖的青筋,这像是傀儡。
怎么这么多傀儡?
林三七心底里掀过一层又一层的惊涛骇浪,救个大命,怎么回事?自己睡一觉起来就变天了?得快些找到其他人。
原著好像没写这个剧情。
所以她毫无准备,走了几步路,又认真地回想一下,不对,原著作者好像是写过的。
当时熬夜看小说的自己太困了,一不留神,指尖乱点,手机屏幕可能就翻过了几页,关于清柳派这里的很多剧情记不太清。
林三七摸遍全身也找不出一张符纸,似乎都在原来的房间里,没带过来,她脑门就差没刻上倒霉的印章了。
这便很被动了。
万一遇到傀儡的话,不会术法又没有符纸的自己完全没有自保能力,要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混乱平息了再出来?
这个想法在看到火光冲天的房屋后荡然无存,躲着躲着怕是会被烧死或闷死也没人知道。
不行,她必须得自救。
林三七环视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根棍子,毫无迟疑地跑过去,捡了起来,上面有些不知是谁的血。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是林三七面对敌人的宗旨,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就当她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这个院子时,余光忽然掠见一道身影,脚步一顿,握紧了棍子,又再看清影子的脸后松开手。
一步、两步,林三七越跑越快。
太好了!不是傀儡而是认识的。
她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落无悔长身鹤立于一道长廊旁边,披散的墨发扎起了,高马尾在半空晃着,黑色衣衫更能勾勒身形,显得又挺拔而清隽。
很有辨识度。
闻声他抬起眉眼:“你来了。”
他双手的指骨微屈起,拎着一颗头颅的左手此刻别在身后,而空空如也的右手垂在腿侧,淅淅沥沥地滴着血。
林三七猛地站住了。

前方遽然冒出一个傀儡。
电光火石间,林三七立马刹车,傀儡似乎也是欺软怕硬的,径直地朝她冲过来,势不可挡。
“咔嚓”一声,躲在了柱子后面的林三七睁眼,傀儡的手指近在咫尺,只要再近一些,兴许就能挠穿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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