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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在做这件事之前,林三七做足了心理建设。
上次她亲他并没有被踹飞,这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更何况这是她暂时能想到的最好解决方法了:坚持住,我能赢。
原著里是个民风开放的朝代,红衣女子见到这一幕也神色自若。
只是她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似乎是震惊,须臾便敛好了,不声不响地挥了挥手,下人皆一一退下。
不到片刻,红衣女子也离开了。
楼阁外,红衣女子吩咐下人围住楼阁,不得让任何人上去,下人们面面相看,不知主子究竟为何意。
她见他们一动不动,秀眉一拧,没好脾气地冷了脸:“怎么?你们这是连我说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快去?”
下人们见她发怒,惶恐不已地道不是,磕磕绊绊地转身下去,怕受到责罚。
红衣女子站了一会儿也下去了。
楼阁里面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分别是林三七和落无悔,楼阁挂着的红绸带被风吹得扬起坠落,朦胧了他们紧挨着的身影。
人呢?都去哪儿了?
她发现人不见后疑惑地眨了眨眼,正打算停止这其实有些危险的举动,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后颈。
没错,就是握住,以一种异常桎梏的姿势,这个吻自然而然地加深了,林三七逐渐有些呼吸不了了。
鬼是吃人的,他不会要在这种情况下吃了自己吧。
她吓得手一抖,没注意力度地掐了一把他的腰,他好像低低地嗯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听得人连骨头都酥麻掉了。
林三七手抖得更厉害了:鬼也这么敏感的么?
她还在奇怪,怎么人都不见了。
摇曳的灯光下,少年单薄的身形缓缓地压下来,被一条红布条绑住的墨发不安分地垂了一缕下来。
她看着他,慢慢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躺到了楼阁里铺着的红色毯子上面,暖香四溢。
再这样下去,林三七怕自己按捺不住了,张了张嘴,却被他有机可乘,还是模糊地滚出了几个字:“落无悔?”
一缕又一缕的阳气顺着口腔进入落无悔的身体。
常年如冰的身躯仿佛在融化。
他把在她后颈的手指轻轻地挪动,擦过的地方明明是冷的,却在不久后泛起一股热,是那种令林三七面红耳赤的热。
她可不是什么纯洁的娃儿。
还没穿书前可是博览群书,罗汉十八招式等等,还做过小粉站的忠实粉丝,曾一目十行地看完各种姿势,现在还牢记于心。
但落无悔怎么会突然有这方面的需求?以一个正常女性的角度来看,他的样貌和身材是无可挑剔的。
前提是抛开他的疯子性格。
当林三七在考虑着要不要先以身攻略他、顺便自己享受一下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闷意。
两人衣摆错乱地交叠着,她的脸越来越红,落无悔苍白的面色也是一点一点地染上秾艳的潮红,眉眼染着惊心动魄的潋滟丹霞。
她的红是因为失去了阳气,呼吸受阻憋的,而他的红则是吸了阳气,犹如汲取了充足养分的枯萎花儿重开一般。
林三七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危险的警铃拉得不能再响。
好家伙,落无悔不是在亲自己,而是在吸自己的阳气,反应过来的她猛地挣扎,结果扯得他衣衫不整。
他衣襟松开,精致的锁骨在淡黄色的光线下可口得如一截天然的冷玉,一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肤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像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画纸,
一股寒冷至极的阴气在游走着,犹如一张捕鱼的网不要命儿地罩过来,林三七忍不住哼了几下,有舒服也有难受。
阴气给她的皮肤带来阵阵凉意,可五脏六腑却温度高得仿佛要爆开,林三七感受着属于自己的阳气被夺走。
生命似乎也是。
要死了要死了,世上死法千千万万,她断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是这个死法,被人“亲”死的。
林三七破罐子破摔地不挣扎了,转而搂住落无悔的腰,这回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使劲儿掐,掐着掐着,又不受控制地上手摸了。
不怕疼,怕痒么?看她挠痒痒。
落无悔往林三七喉腔探的动作顿了下,涣散的瞳孔儿渐渐聚焦,似意识到再吸下去,她会死……
林三七趁他发愣,咬了他锁骨一口。
让你吸我阳气!
还吸那么多!
你以为你是兰若寺的艳鬼聂小倩,我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宁采臣么?就算你是聂小倩也得给我留口阳气啊。
林三七在心里疯狂地输出。
少年原本一丝瑕疵都没有的锁骨多了一个红色的牙印,她瞪他一秒又怂了,嘴巴终于自由:“别亲了,留着下次亲。”
落无悔男生女相的面容有抹妖冶到无法化开的殊色,唇瓣尚留有暧昧的湿润,林三七险些色令智昏。
她还想说话。
他却清醒过来了,抬手碰上她被咬破渗血的唇角,身体感受着余下的陌生欢愉,轻轻地吐了口气,也不知是可惜还是庆幸的语气,“我差点把你吃了。”
林三七知道他这个吃是哪个吃。
她看过不少言情小说,男主一般对女主说这种话的时候是情动了,想做一些儿童不宜的事然后没成功说的惋惜话。
这都是老套路了。
身为资深小粉站读者的林三七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
可也得分人,她现在是小说里的女配,而落无悔是反派男配,还是个疯的,同为动词的吃这个时候就有非常非常不同的含义了。
他的明显是直译。
简单的来说他是真的差点吃了她,连皮带骨混着血的那种,可能一口咬下去还不带犹豫地。
林三七脑子里措不及防地闪过丧尸片的一些血腥画面。
很好,她腿抽筋了。
不是怕的,毕竟林三七是十级恐怖片爱好者,而且落无悔既然停了下来应该就不会继续。
退一步来说,就算继续,以她这弱鸡的身手能反抗也是个奇迹,还不如在极致的欢愉中安乐死去。
腿抽筋是被压的,林三七一错不错地看着落无悔,推了推他的腰,说:“你先起开,压着我的腿了。”
他起来了。
林三七也爬了起来,发髻都是乱的,衣衫就更加不用说了,一塌糊涂,看着有几分刚完事的样子。
她随便整理好,抬头看落无悔。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散去,被扯开的衣襟还没拢回,高马尾也落了几缕下来,垂在颊边,用堕仙这个词来形容很适合。
林三七鬼迷心窍地走过去戳了戳落无悔的脸:“你刚刚怎么了?”
她的手被他拿下。
红莲花提前开对落无悔身体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刚才一碰到属于林三七的阳气就失控地吸个不停。
他手抚摸上她的蝴蝶骨。

林三七超级敏锐,立刻侧开身子,悚然色变,悄悄地后退几步:“嗯?”
不会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可承受不住了。
落无悔轻轻地笑了,指间夹着一条似乎是地毯的线头:“你后面沾了东西,我把你取下来罢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是她太草木皆兵了,但还是得掰回来,不能让他发现:“没有啊,我就、就是不太习惯别人碰我那里。”
他似信非信,笑而不语。
林三七避开了落无悔仿佛能读取人心思的眼神,当机立断地转移话题:“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她跟你认识的?”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她也是鬼。”
也是鬼,就是说太守的千金被鬼入身了,鬼大多是听鬼王的,林三七“哦”了声,很想问落无悔耍自己好玩么。
她安静了。
他不明地问:“你不问了?”
又回归咸鱼状态的林三七也找了张椅子坐下,还不客气地拿了一块糕点吃:“问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为什么还要多问?”
只要不伤害她,其他的都好说。
落无悔笑了笑,拿了只新杯子,倒杯茶水过去给她:“那你先下去等等我,我有话跟她说。”
有话说?
林三七咽下糕点。
她接过茶水一干而尽:“好。”
落无悔见她这么爽快,笑微顿。
放下茶杯后林三七就起身出去了,下楼梯时遇到走上来的红衣女子,对方媚眼扫过她,随后露出个友好的笑。
下到楼阁的林三七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被红衣女子下人拦住的沈轻风和白千流。
他们已经准备强行破开拦截上去了。
这可不行,她忙过去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们先回清柳派,等解决了此事再回去跟他们详细地解释清楚。
林三七怕他们留下会发觉不妥。
沈轻风和白千流虽有诸多疑问,但也深知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勉强地同意了,走时还担忧地频频回头。
没热闹看后,百姓们并没有驻留多久,很快散开了,楼阁下面恢复如常,她和红衣女子的那些下人一起站着。
红衣女子站在不远处,褪去了面对下人们的强势,取而代之的敬畏。
她也是从鬼界出来的,是鲜少知晓鬼王真容的人之一,不会背叛,因为魂魄被拿捏住了,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落无悔垂着眼,右手拿着一小截骨头,左手拿着一把小刀,细细地弄成一个又一个骷髅头。
那是他的骨头。
每个鬼要是有机会的话,都会好好地保存自己的尸体,红衣女子亦是,虽说她现在进了太守千金的身体,但心还是系在本体上的。
可偏偏他不一样.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尸首化为一堆骸骨,不设任何保护,然后用来制成骷髅头链子,日复一日,力求精致完美。
原本红衣女子以为落无悔会吸干林三七的阳气,殊不知对方竟然还能活着,她没再想,低眉顺眼:“见过鬼王。”
他头也不抬:“你在花明镇有一段日子了,可找到九尾狐的踪迹?”
红衣女子颔首,毕恭毕敬道:“九尾狐现藏身于清柳派,一年前爱上清柳派门主柳若柔,与她成婚了。”
落无悔将视线从白骨移开,望向她:“爱?”
红衣女子心尖一颤,不知他为何留意这个:“是的,这只九尾狐还是个情深义重的,为了柳若柔,他竟愿意自断了几条尾巴,还剩下一条,算不上真正的九尾狐了。”
又是爱。
落无悔收回视线,专心地弄自己的骷髅头。
母亲曾跟他说过:爱为秽海,众恶归焉。就是因为人们执着于爱才会生出无穷无尽的欲望、不断地堕入轮回,受尽苦难。
可她却陷入秽海中无法自拔。
少时,她还执他手,教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句话,让他牢记,切勿沦陷于此,爱是万恶的起源。
可她又总是在父亲来时,执笔的手顿住,大滴的墨水沾了纸,清隽秀美的字体糊成了一团。
叫人看不清上面曾写过什么。
接着她会扔掉多愁善感、闷闷不乐的面孔,戴上一张言笑晏晏的面具,一声一声缠绵缱绻地唤:“昭郎。”
他们貌似很是相爱。
落无悔无法感同身受他们所说的爱,听完红衣女子的话,表情淡淡,五指轻拢,包住弄好的小骷髅头。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红衣女子应好,还惦记着一件事,忐忑不安:“今晚绣球没扔到沈轻风手上,还望您责罚。”
他懒得跟她多说:“你可以走了。”
“是。”红衣女子求之不得。
落无悔又摊开手,将小骷髅头穿进一根红线里,红线上已经有四个小骷髅头了,玲珑小巧。
指尖轻柔地划过它们,他居然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做这个的想法的。
慢慢地想,好像想起了。
在死后成了鬼,他找到自己的尸体,上面满是白色蛆虫,啃食着他的肉,脑海里莫名冒出要取自己的骨头做小骷髅头的念头。
串成链子应会很好看。
风吹动珠帘,落无悔唇畔扬笑,站到楼栏前,眺望着灯火璀璨的长街,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掌心的小骷髅头。
林三七是知道今晚的绣球会有可能扔到沈轻风身上才故意过来的么?
可她怎么会知道呢。
真奇怪啊。
炎热的风似能带来一股阴寒的凉意,他捏碎了一个小骷髅头,眼眸温柔如水地望着属于自己的骨头碾成粉末。
看着自己尸骨粉碎也是件愉悦的事。
一只灰白色的猫儿不知从哪儿来的,闯进了楼阁,缓慢地爬到落无悔脚边,轻轻地蹭了几下,似讨好般。
猫儿软绵绵的一团。
他放好其他完好无缺的小骷髅头,半蹲下来,骨节分明如青竹的手摸上猫儿毛绒绒的脑袋:“你有点儿像我以前养的那只猫儿。”
猫儿是他还没死前养的。
可是有一天它跑了,还咬了他一口,倘若一开始便要离开,当初又何必来到他身边。
温暖的烛火照亮落无悔的脸,似尤为仁慈悲悯的圣人,手摸上了它的脖颈,猫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不再蹭他,而是打算掉头就走。
怎么又要走。
他似笑着轻叹了一声。
“落无悔。”少女声音传入耳。
林三七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怕再出别的岔子,便从楼阁下面上来,却见到落无悔在摸猫儿。
楼阁还养了猫儿啊,她脸上一喜,正想过去也捋一下猫儿,但它冲似地跑出去,自己这是被猫儿嫌弃了?
落无悔抬眼看她:“你怎么上来了?”
指尖还留存着猫儿的温度。
林三七走过去,见他站的地方有少许白色的粉末,好奇地弯腰:“等太久了,我以为出什么事就上来看看,而且在下面站着太无聊了,这是什么?”
落无悔睫毛微动:“那是糖霜,想尝一下么?”
她直起腰:“我……”
一根手指压到了林三七的唇瓣,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白色痕迹,没有糖霜的甜味,要说味道的话,有点儿像草木灰。
他眸子比晨阳还要粲然,将微微插进她唇间的手指收回,指端沾了些晶莹:“有了,你舔一下便可。”
林三七信落无悔才怪。
一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干脆利索地抬手拍掉唇上的少量粉末:“不要,我不想尝。”
如梦如幻的夜中,他笑着极好看,恍若昙花一现,口吻却似略带遗憾:“随你,只不过有点儿可惜了。”
林三七更觉怪异了,但压了下去:“红衣女子去哪儿了?”
她没看见红衣女子下去。
落无悔缓缓地转过头来,恍惚间有几分玉面修罗,声音似刻意调整过的温柔:“怎么,你这是忽然舍不得,后悔了,想娶她?”

绣球真的不是她想接的。
她又拣一块糕点吃,太甜了,吃一半放到淡青色的精巧小碟子里,跟其他的糕点分开,这才回答:“你想多了。”
一个人吃东西好像不太地道,林三七问他:“你要不要吃点?”
落无悔看她一眼,随手拿了一块糕点便吃下去,似无意地提一句:“我刚刚好像看到沈公子和白姑娘了,他们也在附近?”
看着他吃下那块糕点的林三七眼睛睁大,那是她咬过一口的,而且还特地跟其他糕点分开放了,怎么还能拿到那一块?
只是他不吃都吃了。
自己就不当马后炮说出来了。
林三七“唔”了声,这个不用隐瞒,他们回到清柳派还得找个借口搞定沈轻风和白千流呢,脑袋瓜疼。
落无悔捻了捻沾到糕点屑的手指,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唇角荡开柔柔的涟漪,轻飘飘地道:“真是凑巧啊。”
她讪笑:“确实挺凑巧哈。”
他又看了林三七一眼,长腿一迈,慢悠悠地走向楼阁的木梯,语调平常:“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红漆大门“咔”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只要一靠近便能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引人作呕,滴答滴答,鲜血滴落的声音在夜间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门缝渐渐放大。
只见数具狐面人身的尸体倒挂在房梁上,绳子轻轻一动,便摇晃了起来,他们皆身穿着白如皓雪又染满了斑斑血渍的衣裳。
死状惨烈。
四郎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
在傍晚时外出归来、此刻睡在他旁边的柳若柔也幽幽转醒,她熟练地顺着他的背:“又做噩梦了?没事的,是梦而已。”
四郎深深地闭了闭眼,紧紧地搂住了柳若柔,嗓音微哑,低声唤她:“若柔。”
她顺背的手没停:“我在。”
他很久才松开她,抬头望向看似平静的窗外,眼眶却微微地红了,在黑暗中并不明显,像是在纠结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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