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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但棺材盖突然打不开了。
她使劲地用背往后顶也开不了,一定是那个人设法把所有棺材都封住了。
随着笛声起,落无悔眼角处的泪痣越来越红了,像是上了更为鲜艳的颜色一般,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喉口。
恶鬼本性破壳而出。
——想杀人。
林三七还在使劲地反手往后推棺材盖,无功而返,棺材空间太小,转不过身,跟他还是面对面。
所以她看见了落无悔的变化。
这、这是怎么了?
在他朝自己脖子凑过来的前一秒,她慌不择路地用别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唇,自己的嘴,堵上去那一瞬间,四目相对。
落无悔想,他应该在很早以前就杀了她,将这副带肉的骷髅一寸一寸地剥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睫毛垂落,却微微张开唇,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她的腰,余夜仿佛黑到令人无法喘息。

林三七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
奇怪的感觉迅速涌上心头,她眼睛大大地看着下面。落无悔生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眸,似藏了一缕光一样。
笛声还在。
忽有人在他们这幅棺材轻轻地敲了敲,那道似太监非太监的阴阳调声音又响起了:“您可是在这口棺材里?”
他阴测测地笑了:“没想到您来了一趟人间胆子会变得那么小,是因为有了牵挂么,可否让小的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
言罢,他手中的笛化成把长剑。
林三七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也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什么不好的事。
“砰”地一声巨响,身后的棺材盖被落无悔抬手震飞,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抛了出去,风刮过脸,生疼。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那长剑插进了棺材里,不过无论如何也刺不进去。
落无悔躺在棺材里,两指精准地夹着长剑的剑身,看着男子,却对跌下地的林三七说:“你先回去。”
语气不急不缓,跟平常没区别。
林三七摔到屁股差点开花。
妈呀,真疼。
不过被剑刺中更疼。
她还是选摔屁股吧。
林三七的掌心多了一只锁魂袋,是落无悔震开棺材盖之前塞过来的,那个孩子的魂魄在里面。
没有废话,她爬起来就跑。
什么你叫我先走,我偏不走要留下陪你的剧情是不会发生在林三七身上的,她相信以落无悔的实力能解决掉男子。
她留下只会是累赘。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男子没闲心去管林三七,他没见过鬼王的真容,不料竟是一副颜色极好的少年容颜。
最匪夷所思的是这副容颜还与几百年前的落家家主有相似之处,自己是少有见过落家家主、还“存活”于世的。
落家家主是个修习邪魔歪道的疯子,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鬼王也是个疯子。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男子不再尊称落无悔为您,看着他这张脸甚至怯意更重:“你怎么,不是,红莲盛开之夜你不该是……”
风卷残叶,棺材里的尸体蠢蠢欲动。
落无悔折断了男子的剑,缓缓地从棺材里出来,异常红润的唇瓣张合着:“不该是什么?”
指尖点过棺材边缘,他低沉地笑了起来,抬起眼:“失控么?那你可知我在失控后想做什么?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一眨眼的功夫,他到了男子面前,苍白的手指覆上对方的脖颈:“对了,你说红莲花开了,那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男子根本没有反抗的时间。
天旋地转,他们不再在义庄,而是落到了红光熠熠的鬼界,一张青铜面具遮住了落无悔的脸。
血色红莲耀眼夺目。
有不少鬼在旁边议论纷纷,新来的小鬼想过去摘一株,被老鬼阻止:“哎,别乱动,小心你的脑袋。”
落无悔将男子推了进红莲花丛里,众鬼见了皆是一头雾水,有的先回过神来,赶紧行礼:“见过鬼王。”
没有得到回应,他们也习惯了。
可他们认出了男子是谁。
——鬼界的护法。
男子一被推进红莲花丛便发出了难受的呻吟,那些红莲像是成了精似地缠绕过去,接着他便听到了落无悔神经质的笑声。
兴奋使落无悔一向苍白的面孔泛起淡淡红晕,像艳鬼,幸好有青铜面具遮掩着。
他绕着红莲走了一圈,黑色靴子踩过朱色泥土,唇角带着笑,在慢慢地品尝着男子的痛苦。
对方越难受,他越畅快:“红莲提早一个月开花,一定有护法的功劳吧。”
“真好看。”落无悔说。
众鬼默默地向后退一步,他们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太危险了,鬼命要紧。
这护法真该死!
怎么把外出的鬼王招惹回来了!
落无悔摘了一株红莲,将花瓣一片一片地掰下,零落成泥,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护法赏给这些红莲,你看它们多兴奋,开得更红了。”
众鬼面面相觑:哪能不红,都要把护法给吃掉了。
他乐此不彼地看着男子一点一点地被红莲当食物一样吃掉,指尖温柔地抚摸过红莲花瓣,说话的口吻依旧轻松温和。
“慢一点吃,没人跟你们争。”
红莲仿佛能听懂一样,晃动了下,他抬起眼,转过头看向早已退得远远的众鬼,笑若清风化雨:“他们也不会跟你们争的。”
众鬼想哭了。
他们当然不会,只有他们给红莲当食物的份儿。
落无悔等红莲彻底地将男子吃掉后再离开,红莲开得比往常更艳,散发着蛊惑人的香味,芬芳馥郁。
天边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
这回真的要天亮了,林三七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回了那户人家家里,招魂灯还没有灭,恰好来得及。
沈轻风见她独自一人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赶紧上前一步:“三七,落公子呢?”
她气喘吁吁地将锁魂袋递给他:“先、先帮孩子回魂,落公子还有些事,等办完了他就会回来的。”
对在义庄里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如果落无悔真的是鬼王,那么一心除魔卫道的沈轻风和白千流会怎么样对他?
林三七不知道,也不想赌。
“好。”
事不宜迟,沈轻风接过锁魂袋。
林三七太累了,招魂入体也帮不上忙,所以到一旁的长椅坐着,坐着坐着,肩头靠着土墙,就这样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梦里看到一名戴着狰狞可怖青铜面具的黑衣少年,他形单影只地站在一片红莲花中,红莲花旁是流动着新鲜血液的血池。
红莲花开得正盛,妖冶似火,修长素白的指尖抚过花瓣,柔软的花瓣簌簌颤动。
他转过身来。
那碰过花儿的手落到面具上,将青铜面具拿下来,露出一张白壁无暇的脸,这副温柔无害的皮囊将他的无情、冷漠很好地掩藏起来。
而他站着的地方有一具白骨。
白骨的手戴着一串骷髅头链子。
林三七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晚梦他就算了,怎么白天做梦也关于他?可她思落无悔了么?并没有啊。
吓死个人。
她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歪斜,应该是躺下了的原因,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包括那名孩子小陶。
他貌似有点儿认生,还警惕地往妇人身后躲了躲,不过小脑袋探出来,圆滚滚的眼睛一眨一眨。
这是招魂成功了?
露水尽散,旭阳东升,刺得林三七眯了下眼,鼻尖有股萦绕不散的冷香,淡浓适中。
不对,她好像枕着和抱着什么东西,歪头看过去,入目的先是一截扣着黑色腰封的腰,再抬头看,是刚刚在梦里才见过的脸。
很好看的一张脸。
属于落无悔的。
林三七想还是晕过去算了。
她这是把不知何时回来了、还坐在自己旁边的落无悔当抱枕给搂住了,脑袋枕在他大腿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现在把眼睛闭上还来得及么?
沈轻风尴尬地咳嗽几声,解释道:“三七,你、你刚刚抱着落公子不肯放,千流掰你的手也掰不开。”
掰也掰不开?
林三七沉默了,嗯,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很多人说过她睡相不好,睡着睡着滚下床也试过。
落无悔居然没有直接甩开她。
白千流却低头若有所思,她之前一直以为林三七喜欢的沈轻风,才会事无巨细地处处刁难自己。
如今看来,是自己爱胡思乱想。
妇人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事,黝黑的脸似乎也红了点儿,时不时地往抱住落无悔的林三七这边看,似乎是好奇两人的关系。
热风习习,吹得她头昏脑胀。
想来是太热了,睡得迷糊时碰到像一块冰的落无悔就蹭上去了,林三七讪讪地松开手:“我不是有意的。”
随着怀中人的离开,温热的温度消失殆尽,落无悔缓缓落睫,看了眼她划过自己手腕的青丝。
他轻笑道:“我知道。”
她虽松开了他的腰,但还是趁机地凑到他耳畔低语了一句:“我没有跟他们说在义庄里发生的事,你放心好了。”
她靠得很近。
炽热的呼吸洒到落无悔的脖颈。
如百爪挠心,可明明他没有心。
一根细小形似发丝的红线从林三七的长发里窜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落无悔的身体里,与皮肉融为一体。
整个过程没人看见。
只要这根红线在她发中,她的一言一行他都能听见和看见,即便身处很远的地方也不例外,这是他待在棺材里那会儿给林三七放上的。
她没撒谎。
落无悔侧目,视线触及林三七磕破了一道小口子的殷红唇瓣时微微一顿,轻轻地“唔”了声。
那么好说话?
她瞄了他一眼。
不确定,再看看。
沈轻风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想了想问:“落公子,你处理完你的事了?”
落无悔站了起来:“嗯,没想到在这儿附近也能遇上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所以我便和他聊了几句,看着他上路了再回来。”
林三七听到上路二字,抬头看他,这个上路应该不是普通上路,是她想的那个上路么?
沈轻风没有联想到其他方面。
但他也觉过于凑巧,毕竟这里是花明镇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尊重对方,依然没多问:“原来如此。”
妇人又一次向他们道谢。
而林三七则撑腮地看着沈轻风,暗暗地摇了摇头,心道,男主真好骗。
白千流问孩子关于九尾狐的事。
孩子说只记得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它紧紧地盯着他,他就失去了意识。
九尾狐很少见,刚来花明镇的时候,他们见过清柳派门主柳若柔杀过几只狐狸精。
但那些都不是九尾狐。
由于九尾狐很珍贵,对修习术法有帮助,不少门派会特地派人捕捉,所以近百年来九尾狐越来越少。
到现在几乎灭族了。
所以白千流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孩子坚持说自己看到的就是九条尾巴的九尾狐,他当时还数过,怕他们不信,用树枝在泥土上画了一只九尾狐。
林三七探头过去看。
原来画画的抽象派很早就出现了,她很想问:确定画的不是长了九条尾巴的畸形狗?
沈轻风信了孩子的话,九尾狐灭族一事只是各大门派认为罢了,也许有幸运躲过捕捉、生存下来的九尾狐。
以前就反对杀狐的沈轻风心情十分复杂。
较于他们的惊讶,落无悔倒是显得从容淡定,唇角弯弯地,看着就像是名良善少年郎。
孩子也很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特别是笑起来好看的人,情不自禁地朝他走过去,没走到一半就被林三七隔开了。
面对孩子看过来的疑问眼神,她通通视而不见:我这是在救你啊,千万别乱碰他,好看的蘑菇大多有毒,他有剧毒。
这是林三七拿命试出来的。
可惜孩子没能读懂她的眼神。
他有些埋怨地瞪了林三七一眼,孩子心性大多这样,对于阻拦自己的人没好脸色,就算她也是长得好看的。
林三七:……
要不我还是让开吧。
妇人是个有眼色的,忙拉回孩子,低声呵斥几句不懂事,还引起了沈轻风和白千流的注意。
沈轻风问:“发生什么事?”
“咕咚”一声,孩子蓦然跌倒在地,哇哇大哭,妇人忙把他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念叨着:“怎么那么不小心?”
沈轻风上前查看孩子的伤势,只是擦破了点膝盖的皮,别无大碍,掏出了些药给他们:“这药对擦伤很有用。”
“谢谢公子。”妇人接了下来。
林三七也奇怪,平地摔在古代也流行?
然后妇人为了感谢他们,非要留他们下来吃饭。
沈轻风推脱不得,只好答应了,妇人和她的丈夫喜笑颜开,拉着孩子朝他们弯腰鞠躬几下再退下去准备做饭。
林三七一转头便发觉到落无悔不知去哪儿了,刚刚孩子哭时他还在的。
白千流和沈轻风在为这户人家画符阵,一出事就能及时感应到,防止九尾狐再回来夺魂,还是没林三七什么事。
于是她到附近找落无悔,准备逮住机会就刷好感,这里很少人家,到处都是树。
郁郁葱葱,高耸入云。
走了一会儿,一片绿叶从林三七头顶飘落,她抬手接住了这片叶子,缓缓地仰起头。
只见一名少年坐在大树上,双腿垂落,手抓着一只翠鸟,色彩斑斓好看,却不及他半分颜色。
落无悔低眸:“你来找我?”
林三七走近一些,保持着仰头姿势:“对啊,你……”她被一道红布圈住腰身拉了上去。

风声沙沙,太阳从树缝落下。
圈住林三七腰身的红布消失了,她背靠着树干倚躺着,双手紧揪着落无悔腰间的衣衫,怕自己一个不稳掉下去。
他轻巧地伏下身,高马尾发梢垂下来,扫过林三七脸上的皮肤,带着若有若无的冷香气息。
她伸手拨开了,好痒。
由于惯性,拨开了的高马尾又会回到原位,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在上,自己在下,她放弃了,转而关注那只翠鸟。
“很漂亮的鸟儿。”
落无悔上下扫视着林三七这张没半点惶恐的脸。他做惯了笑脸人,现在也还是笑着:“你想要摸它?”
林三七点头。
这只翠鸟很好看。
他掐住翠鸟细小脖子的手缓缓地松开了,递过去,毛绒蹭过她裸露在外的手腕:“那便给你吧。”
还没等林三七接住,翠鸟就飞走了,像是逃亡般,飞得极快:“……”
她也不在意,反正待会儿也是要放生的,它提早一点儿离开结果也一样:“我们下去说话。”
落无悔不动,以虚压着她的姿势,他在看着她,似乎能透过一层浮于表面的皮肉看穿底下的一切:“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她回视着他说。
这番话引得他笑容更盛,过了片刻,归于宁静,伸手撩开自己落到她脸颊的发梢:“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林三七竭力地将滚到齿间的假字咽回去,草,落无悔又使用了真言术。
自己不会术法,如何抵挡得了?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忍得眼尾微红,一滴生理性眼泪从眼眶坠落,唇角也溢出了血,胸口阵阵发疼:“真的。”
本来是一时起兴说那句话的。
可既然他要一个确切答案,那她便顺水推舟地给他,只不过这个代价有点儿大,也不知流那么多血,能不能通过吃肉补回来。
啊啊啊,好疼好疼。
身体仿佛要裂开了。
姨妈痛也不过如此了,但这里没有布诺芬!止不了痛,林三七恨不得直接晕过去,晕过去应该就不疼了。
不行,她得坚持住。
落无悔目光停在林三七流着血的唇角,良久,手指骨微曲起,指尖勾了点,放到自己的薄唇上,轻轻地舔了下。
她见了一愣,什么特殊癖好?
舔、舔她的血?这个举动成功地分散了林三七的注意力,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他手又重新地放回她还流着血的唇畔,似要拭擦干净,眼珠子漆黑如枯井,语气却温柔:“可是你流血了,我再问你一遍,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真的!”
“我流血是因为我有病!”
我有病,行了吧,又疼了。
话落,林三七吐了他一口血。
在意识涣散前,她想的是:一个月的姨妈血量都比这次吐的血少,如果他还是毫无动容,那就亏大发了。
以前看电视剧看演员他们吐血觉得假,怎么可以一次性吐那么多血,还喷到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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