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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绿茶不爱我(碧小如)


陆星河微一怔愣,又很快笑出来:“我只想当一个医生,去治病救人。至于经商,我实在是不在行。”
接着,他又笃定道:“我的成绩,出国读博应当是可以拿全奖的,我父母管不了我。”
原来他都已经打算到这一步了。岑潇斟酌着,又说:“可陆氏毕竟是医疗集团,等你当家了,一样可以治病救人。”
“不是的,陆氏集团才不是什么慈善机构。”陆星河反驳着,摇了摇头,“我的父母都是资本家,开公司的首要目的就是‘朝钱看‘。如果有一天,赚钱和救人起了冲突,我相信,他们一定选择前者的。”
陆星河说着,又觉得自己过于直接了,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说来也奇怪。作为陆家的孩子,我其实对金钱没什么野心。但我从小就想当个医生,这个愿望从来都没变过。而且医生这个职业,就是一份苦读,一份收获,无论是问诊,还是手术,没有半点投机取巧的捷径可走。”
青年神情羞赧,语气坚定。岑潇听着,只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可她一时间也抓不住。
她怔愣着,不由得想起陆平川对陆星河的评价:单纯,理想主义,还有点毫无意义的善良。
如今看来,这个评价还算精确。只是陆星河的这股子“善良”,是不是真的“毫无意义”,还有待商榷。
岑潇感叹着,正想说些什么来转圜气氛,却见陆星河朝远处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他随即站了起来,对一个疾步而来的人影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岑潇闻言一怔,一回头,刚好看到陆平川走到自己面前。
他问岑潇:“你伤到哪儿了?”

第28章 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因为陆平川的从天而降,岑潇与陆星河的交流只能戛然而止,后者乖乖地回办公室写报告去了,而岑潇被陆平川扶上了车。
在和陆星河告别的时候,她悄悄地将他喝过的那瓶水塞进了包里。
一上车,岑潇便给自己系着安全带,嘴上问着:“你怎么会来?是跟着追踪器的定位来的?”
她碍着腰伤,不方便转身,只能扭着脖子去扣安全带,可惜试了几次都失败了。陆平川将她这幅龇牙咧嘴的模样看在眼里,不由得倾身过来,一边替她扣上安全带,一边回:“不是,是温梓涵给我发了两张你的照片。”
岑潇听着,动作一滞,接着满脸疑惑地问道:“温梓涵?照片?”
“嗯。”陆平川应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岑潇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左右滑动了一下,便将这两张照片看了个清楚:第一张是陆星河在接诊台搀住她的身影,第二张是他们并肩坐在候诊区的侧颜。
而这第二张照片的右上角,还有三个醒目的大字:妇产科。
岑潇看着,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骨伤科的候诊室都坐满了,陆星河怎么会扶她到旁边的妇产科休息呢?
她又退回陆平川与温梓涵的聊天界面,看见温梓涵给陆平川发的文字:川少,岑潇怎么能背着你,和其他男人去看妇产科?
接着,她还附上一张小白兔哭唧唧的表情包。
“哈哈哈。”岑潇忍俊不禁,大笑出声,但是这一笑又扯到了她腰上的伤,她冷不丁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
陆平川侧目看她,问:“所以,你到底伤到哪儿了?”
“是腰,和妇产科没关系。”岑潇说着,把手机还给陆平川,转念一想,又道:“你别告诉我,你真是因为‘妇产科’三个字来的?”
“不是。”陆平川应着,接过手机,“我看你在医院,担心是三合会找你麻烦。”
他说得平静,但岑潇还是听得一愣。
陆平川这是关心她?
可就算她被三合会给找上了,他不也派人跟着她吗?没必要自己来一趟。
见她不说话,陆平川问道:“方倚梅打的?”
岑潇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心想:这陆大少在东南亚那两年,会不会学了什么巫蛊之术?
算命的老神仙都没他这么准。
陆平川又问:“她为什么打你?”
岑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不满意我和你‘在一起’。在她眼里,我只能和真正的接班人谈恋爱。哪怕是做贺景胜的‘小三’,也强过做你的‘正室’。”
她说着,又故作轻松地补充道:“说起来,我这也算是工伤了。”
她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话里有话。陆平川听懂了,微微颔首道:“那我就勉为其难,放你几天带薪假吧。”
岑潇被他这幅资本家的嘴脸给噎到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干脆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说回温梓涵——她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自己看图说话就也就算了,竟然还惦记着给你发照片。”
她又用手指比了比陆平川的手机屏幕,强调道,“你看啊,这都是你欠下的风流债。我敢打包票,她肯定还把照片转发给了所有的姐妹群。这会儿,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说我的是非呢。”
陆平川听着,知道她这是拿温梓涵当话头来埋怨自己,于是笑道:“那你想怎么样?要我载你去找温梓涵扯头花吗?”
“我才不去。”岑潇在低矮的超跑里找到个舒服的坐姿,嗤笑一声,“明明就是你们男人的问题,凭什么指望我们女人来解决?”
“男人的问题?”陆平川一怔,连车子都忘了发动。
“可不是吗?”岑潇说着,摊了摊手,“举个例子,我是说举个例子啊——如果你之前就和温梓涵把话说清楚了,她又怎么会拿着这两张照片来煽动你?”
陆平川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她举的例子,嘴上却反问:“那你怎么解释‘防火防盗防岑潇’?别告诉我,你撬过的那些‘墙角’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但都是豆腐渣工程。”岑潇有感而发地解释道,“说白了,男人的立场只要够坚定,任凭我的‘挖掘机技术’再高超,也是撬不动这些‘墙角’的。只可惜女人好像更习惯找女人麻烦,丝毫不反思男人的问题。但她们只要试过几次就知道了,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今天防住了‘岑潇’,明天还有‘林潇’‘张潇’和‘刘潇’。”
“综上所述,”陆平川替她总结道,“问题的根源是‘男人’。”
“对。”岑潇应着,回归正题,“所以,你别指望我去和温梓涵扯头花。”
陆平川微微挑眉,露出兴味的表情。
此刻的岑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觉得,有些珍贵。
过去,她要么对他装腔作势,要么对他攻防兼备,又或者和他针锋相对,两人好像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入地探讨一个和价值观有关的问题。
陆平川没说话,而是再次掏出手机,点开了自己和温梓涵的聊天界面,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了起来。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身子微微地向右倾斜,仿佛是故意将手机送到岑潇面前,让她看清他的屏幕。
岑潇也很给面子,配合着他的动作侧过半张脸。接着,她就在他的屏幕上,看见了他给温梓涵回的信息。
他说:我知道。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要不是被安全带箍着,岑潇觉得自己就要从副驾上摔下去了。她冲陆平川喊道:“你干什么?”
陆平川扬了扬手机,问:“我这样,算是和温梓涵把话说清楚了吗?”
岑潇目瞪口呆,只觉得,此刻的温梓涵大概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情。
那就是无语。
她将目光看向前方,姿态僵硬地说:“你……还是开车吧。”
陆平川轻笑了一声,终于启动了车子。
岑潇的公寓距离陆氏医院不算远,陆平川开着车,很快就到了。他刚把岑潇送进家门,便在玄关处看见了那把实木伞柄的雨伞。
他将伞拿起来,问道:“凶器?”
岑潇闻言,越发肯定了自己猜想:这个陆平川一定在东南亚学过巫蛊之术。
她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对陆平川说道:“我真后悔买了这伞。结实是真的结实,但打人也是真的疼。”
陆平川听着,将伞握在手里掂了掂,发现它确实很有分量,又对岑潇说道:“我车上正好缺把伞,这一把不如给我?”
虽然岑潇有些疑惑,这位“日散斗金”的陆大少爷何至于会缺把伞,但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只顺水推舟地回道:“行呀,送你。”
陆平川点点头,又掏出手机,给岑潇发了个一块钱的微信红包。
岑潇不解地问道:“你做什么?”
陆平川说:“情侣之间,送伞不吉利,就当我一块钱买了。”
迎着岑潇呆滞的神情,他道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间的身影,岑潇才从他方才的调侃中一点点回过味来。
她发现自己离陆平川越近一些,就越不了解他。
她就这样出神了半分钟,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连忙从包里掏出那个陆星河喝过的矿泉水瓶,给周南发了条信息:十万火急,速来接头。
岑潇行动不便,老老实实在家躺了几天。这些天,陆星河时不时发来关心的微信,提醒她记得擦药、注意休息,比陆平川这位名义上的男朋友还要殷勤。
岑潇一边应付陆星河,一边请周南代为跑腿,找了一个信得过的鉴定机构,对陆平川与陆星河的 DNA 进行比对。
某天夜里,她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周南发来的检测报告。
结果不出预料,陆氏兄弟没有血缘关系。
她正看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沉思,周南的消息就发过来了:余香嫁进陆家之前,陆二就和陆建业做过亲自鉴定,他们是父子关系。
岑潇微微扬眉——所以,陆平川真不是陆建业的孩子?
但她总有种直觉,这里头一定有些环节出错了。
岑潇思考了片刻,问道:既然陆建业以前就做过亲子鉴定,那应该能找到他的 DNA 信息吧?
周南回复:不难。
岑潇说:以防万一,把他俩的 DNA 和陆建业的都比对一下吧。
周南答应着,便下线了。岑潇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这份鉴定报告发给陈泱泱。
但她没想到的是,邮件刚发出去没多久,对方就回复了。陈泱泱在邮件里写道:再查一查陆星河和余香的血缘关系。
岑潇看着,一下就站了起来——还要查余香和陆星河的血缘关系?他们难道不是母子吗?
她一烦躁,就习惯在书桌前来回踱步,可如今碍着腰伤,只能思绪混沌地站在原地。她就这么思考了片刻,还没理清陈泱泱背后的目的,就又想起个新问题:自己要怎么拿到余香的 DNA?

第29章 她是一把称手的好刀
那边厢的陈泱泱放下手机,对陆平川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陆总,有一封紧急的邮件需要回。”
陆平川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笑道:“没关系,陈总日理万机,是我冒昧打扰了。”
他说得客气,但陈泱泱并不把这些场面功夫放在眼里,只开门见山地问道:“那陆总冒昧打扰,具体是为了什么事?”
陆平川微微一笑,心想这位陈家掌门人,还真是和传闻中描述的一样干脆、直接。
经验告诉他,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忌拐弯抹角,于是他收敛心神道:“听说陈总最近在持续地做空陆氏,我觉得好奇,就想着来问一问。”
陈泱泱微微挑眉,道:“我还以为,你是对城南的那个项目不死心。原来是为了股价。”她说着,又轻抿一口红酒,“我感觉自己的行为不算激进,应该没有影响到白老的利益吧?”
陆平川听着,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果然,陈泱泱也注意着白家的一举一动。
“当年如果没有我外公,陆建业不可能以江城为踏板,快速地发展陆氏集团的海外业务。可惜,我母亲没在陆家获得一个好结果,他老人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谋取一些回报。”
陆平川简明扼要地解释着,又说:“说白了,白家做空陆氏,是因为和陆建业有仇。可陈总,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陆平川,字里行间全是“白家”和“陆建业”,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陈泱泱想着,轻笑一声:“陆总,谁会嫌钱多呢?金融市场里的数字游戏,也是很有趣味的。”
“所以,”陆平川追问道,“陈总趁着我和岑潇假扮情侣,又让她去勾引陆星河,图的就是钱?”
这次换陈泱泱愣住了。但是她反应极快,不过半秒就笑了出来:“难怪在孙子辈中,白老最看重你,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陆总的眼睛。”
她也不等陆平川反应,只快人快语地补充道,“你们有你们的打算,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但我可以保证,我们的目标,绝对是不谋而合的。我不仅不会给你添麻烦,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就像你当初‘帮’我一样。”
陈泱泱将这个“帮”字咬得极重,陆平川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派人送去公安局的那个 U 盘。
眼下看来,他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陈泱泱是个盟友,但至少可以放心,她不是敌人。
陆平川放松了戒备,又问:“为什么一定是岑潇?”
如果陈泱泱对陆氏别有目的,岑潇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难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具人”吗?
“岑潇?她是一把称手的好刀,也是一颗绝妙的棋子。陆总不也是因为这些,才和她合作的吗?”陈泱泱说着,若有所思,“还是说,陆总对她……有其他感情?”
陆平川听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抬眸,神情莫测地看了对方一眼。
好刀?陈泱泱对岑潇的评价,倒是和他外公如出一辙。
G 市和江城之间不过隔着一道海湾,陆平川在外公家时,就没少听说这位陈大小姐的丰功伟绩。如今的她年近四十,但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有着岭南人最具代表性的黑皮肤、高颧骨和深眼窝,加上高挑消瘦的身形与一头利落的短发,整个人就像一把上好的清代腰刀,散发出凌冽、锋利的冷光。
而这冷光,凝练着她在陈家这些年经受的委屈与磨砺。
陈乐康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可他与原配太太结婚多年,只得陈泱泱一个女儿,所以常年在外沾花惹草,“小三”“小四”不断的,就是图个儿子。据说,陈乐康的亲子鉴定业务养活了 G 市大大小小的鉴定机构。可就在他咽气之前,硬是一个儿子都没接回陈家,最后还是由陈泱泱这个女儿接管了家业。
而她接管家业以后,便把原名的“陈姎姎”改成了现在的“陈泱泱”。接收采访时,有记者问起原由,她只说,自己从小就讨厌原名里的“女”字旁。
至于陈乐康的那些“儿子”去哪儿了?恐怕也只有陈泱泱知道答案。
如果岑潇就是方倚梅与陈乐康的女儿,那么陈泱泱想用这把“刀”捅谁?
陆平川想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直截了当地说道:“陈总,我们不如再直接一些。”
“行。”陈泱泱答得干脆,“人活一世,不过衣食住行、生老病死。陈家深耕房地产多年,也只是占了个‘住’。但陆氏做医疗,却是把‘生老病死’都占了。”
她说着,不由得压低声音,“这么好的生意,全盘毁掉未免可惜。陆总不想要,不如给我?”
陆平川闻言,看向陈泱泱的眼神更复杂了。
外人只道这位陈大小姐,意图改写房地产的南北方格局,却不料她的胃口实则更大。
他沉吟片刻,说:“不是不行,但陈总总得拿些东西来换。”
陈泱泱双手一摊,只道:“陆总大可以开条件。”
陆平川思忖着,正要说话,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K 推门进来,语带歉意地说道:“少爷,有个情况得和您汇报。”
K 跟随陆平川多年,极少会在这种时候打扰他。陆平川心领神会,一边站起来,一边对陈泱泱说:“不好意思,陈总。看来咱们得改天再聊了。”
陈泱泱也不介意,微微颔首:“陆总先忙,我就不送了。”
离开了陈泱泱的住处,陆平川和 K 先后上了车,后者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副 B 市地图,上面有个小光点正在移动。
“方倚梅应当是很喜欢岑小姐的那块表,这几日都戴在身上。根据您的指令,我们一直在观察她的行踪,发现她……”
见 K 犹豫,陆平川道:“没关系,说下去。”
K 点了点头:“方倚梅的生活轨迹很简单,不过就是岑家别墅,高端百货和各色的会所餐厅。但奇怪的是,她今晚去了陆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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