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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仵作小娇娘(每天吃糖)


太子颔首,示意属下去拿。
“你还有甚需要本宫陪同的……”
“夜深了,殿下自去歇息、将这里交给下官便是,不过……”陆青帆低头看着太子腰间挂着的玉佩。
太子见状心中警铃大作,“作甚?”
“殿下这玉佩瞧着不错,府邸恐怕无人不识?”陆青帆说完露出一个怪笑,直看得太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殿下莫慌,下官不过是想留着当个信物。”陆青帆耐心解释道。
太子将玉佩摘下,一脸无语:“要信物便直说……以后你还是少笑吗,怪渗人的。”
陆青帆置若罔闻,拿着玉佩就拦住了准备跟太子一道回院子的贴身护卫统领:邬全。
“陆侍郎大人也要属下的供词吗?”邬全一怔,方才该说的太子殿下都说了,他当也无需多做赘述吧?
太子殿下已经在怒火边缘徘徊数回,此刻一抬脚就踹上了邬全的屁股:“让你留下就留下,哪儿那么多废话!”
说罢,他拂袖怒气冲冲离去。
陆青帆和邬全冲着太子殿下的背影行礼:“恭送殿下。”
待人走远,陆青帆淡淡道:“邬统领说说自己的发现吧。”
邬全被说得一怔:“陆侍郎此言何意?”
“我等不曾到来之前,邬统领负责看顾案发地。屋内有不少地方都被动过,邬统领不会不知吧?”
莫说旁的、便是那床下小小的暗格,陆青帆也发现上面的浮灰浅淡,必然是不久前被人打开过的。
邬全没想到陆青帆这般细致入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片刻后,他呐呐地道:“属下只是想在屋内寻找一些线索,并非有意摆弄物件、破坏罪证。”
太子府邸府兵兵强马壮、高手如云,邬全甚至能够自信地说,就算是陆青帆这种高手,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杀人离开,都是不可能的。
但邰原先生是暴毙。
“恕属下直言,此事根本就没甚意外可言。邰先生的身子骨本就不佳,这些年更是老得吃珍惜药材续命,太子殿下还赏赐了不计其数的雪莲和人参……”
邬全见陆青帆神色不改,低声说道:“要不是云仵作说邰先生是中毒导致的暴毙,属下是压根没往杀人的事情上去想的。”
“如此说来,邬统领也认为无人跟邰先生结怨?”
“属下大部分时候都护卫太子殿下安危,同府中幕僚来往不多,此事并不分明。”
邬全为自己解释道:“至于属下动过什么物件,一会儿等云仵作出来属下便立刻为大人复原!”
刚才是因为太子殿下在,邬全怕被太子殿下再行迁怒,没敢说实话。
陆青帆闻言颔首:“如此也好,就劳邬统领等待片刻了。”
等待云曦期间,陆青帆继续询问附近洒扫的丫鬟仆从……
素来洒扫的丫鬟和仆从都不是固定的,偶尔会来回交换,陆青帆决定往下人房走一趟。
走到一半,陆青帆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对了,邰先生既然身子骨这般不好,为何府中没找个专门伺候的人?”
“对啊!”此言一出,邬全也反应过来了,说道:“苦橘那小子人呢?”
原来邰原身边一直有个伺候的小厮,与邰原素来形影不离。
“这小子肯定去哪儿偷懒了,属下去找找。”邬全说着便原地四下转了一圈,拽住一个护卫问道:“看着管家没有?”
“邬统领,小人不曾见过……”
“去去,快把管家找来。”邬全也不纠结,将人丢开便扬声呵止道。
陆青帆如墨的深眸静静地望着邬全忙碌的身影,并未阻止他行事。
第206章 谁是凶手?
陆青帆和邬全在外院找了一通,都没见到那个叫“苦橘”的小厮。
邬全怀疑那小厮趁着邰先生喝茶的功夫出去躲懒,结果听到邰先生出了事儿也不敢回来了。
陆青帆对此言不置可否,只带着邬全回了邰原的屋子。
此刻,云曦也已经验尸完毕。
二人到时,云曦正蹲坐在小凳子上泡手,一双清眸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中,那股子淡淡的“白骨香”异香还不曾散去,却又多了一股来自血肉腹腔的古怪恶臭……两种味道凝合在一起,熏得邬全险些站不住。
再看陆侍郎俨然一派习以为常的模样,还不忘瞧了一眼邰原的尸首。
邬全壮着胆子也看了一眼,见邬全通身已经被白布裹好,死状俨然看不着了。
青果则收拢了沾着血水的白布单子,裹抱在怀里准备往火盆子里扔。
“哎,不可!这等未燃着火盆子若是烧布料子的话,一个不好可能会把周围都点燃的。”邬全立刻出声制止了青果:“现在天气燥热,火盆子可不能随便烧东西。”
此言一出,方才还在泡手的云曦和站在尸首旁边的陆青帆皆向邬全看去。
“邬统领怎知这火盆子还烧着?”陆青帆锐目迸射出丝丝缕缕的寒光,沉声问道。
云曦方才特意去瞧过,那火盆子在几个时辰之前被点燃过,是温热的。
她跟青果是提前说好的,故意抱着布试探一下。
出言阻止的人,就是点燃了火盆子的人。
可是中了“白骨香”的人本就与常人不同,严寒酷暑最为难熬、根本不会点燃火盆子使用。
那么会点燃火盆子的人就有嫌疑了。
邬全被问得一怔,他呐呐地小声道:“因为、因为那火盆子也是属下方才擅动过的物件儿之一。”
“哦?邬统领不过是想在屋子里看看线索,翻找东西也就罢了,点燃炉子作甚?还是,你待烧毁什么罪证?”
陆青帆觉得邬全越发可疑,言语之间更加咄咄逼人。
“不是不是,属下烧毁什么罪证啊,就是、就是那……”邬全当着女儿家的面属实说不出口,脸色讪然地道:“就是那玩意儿!”
说罢,他还特意指了指床铺间的暗格。
这倒是对上了。
陆青帆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让邬全将他触碰过的证物全都放回原处,这才将人打发走。
等到邬全离开,陆青帆坐到云曦身边。
小女人已经泡完了手,认真地擦拭和护手膏,温声将验尸结果一一道来:“邰原死于今夜酉时,因身中‘白骨香’突然暴毙而亡;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中毒起码五年以上。”
邰原身子骨不好,有很严重的肺病、肠病,喜欢喝茶、吃苦杏仁。
“为何是五载以上还不曾身死?”陆青帆不理解这个判断依据是什么。
那般凌厉的毒药,像邰原这样的身子骨哪里撑得住这么多年。
“奴婢知道!因为这个毒啊,身子越好的人越容易毒发;身子越不好的,越能苟延残喘。”
抱着脏围布的青果解释道:“所以贵妃娘娘之前身子骨好,三年的功夫就已经有了毒发迹象;而这位病恹恹的邰幕僚却拖沓了将近五年才暴毙。”
“原来如此。”陆青帆看着案发地,继续说道:“还有什么?”
“邰原发病暴毙到咽气的时辰非常短,不过泡盏茶的功夫、还没来得及喝就咽了气。”云曦轻轻努了努下巴,示意陆青帆看桌上没有碰过的茶盏。
“有个小细节颇古怪,不知对大人破案有没有帮助。”
“你且说来。”
云曦想了想,上前去假装自己是邰原,让陆青帆坐到对面,随即说道:“看我的姿势。”
邰原躺倒暴毙的细微动作、与云曦想要给对方斟茶后又放下躺倒的动作有些许细微的差别。
“你是说,邰原当时对面有客?”陆青帆神色一沉,问道。
“只是基于尸首的模样有些猜测。也未必准确。”
云曦又例举了几个姿势的可能性,但就目前尸首躺倒的姿势上细微差别来看,给对面的人斟茶随即暴毙的可能性最大。
“此事好验。”陆青帆打开茶壶,见里面茶叶的用量,淡淡地道:“是超过二人的用量。”
云曦探头看了一眼,随即缩回小脑袋解释道:“我不懂茶。”
“难得有你不懂的。”陆青帆抿唇微笑道。
叙话的功夫,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快步走进来,恭敬地道:“陆侍郎,您需要的邰幕僚卷宗拿来了。”
陆青帆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正准备接过、便看到那卷宗下藏匿的一股寒芒直袭而来!
他身形一弯快速绕过,蕴含内力的大掌便将人狠狠推到了外间。
那小厮模样的护卫摔了个踉跄,卷宗也丢在地上。
陆青帆仔细一瞧,哪里是卷宗来,不过是一堆白纸!
行刺之事不过转瞬,云曦从屋内跑出来,看到的便是满面愤恨、趴伏在地的少年和毫发无伤的陆青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我们?”
轻灵的嗓音在暗夜之中显得那样亲切和婉,地上的人压根不应,举着匕首就要冲来、嘴上喊道:“我要杀了你们!”
“大胆刺客,胆敢行刺朝廷命……苦橘?怎么是你!”邬全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立刻捉拿了那“刺客”,却没想到刺客竟然是熟人。
苦橘哪是陆青帆的对手?
他轻而易举地被太子府兵压覆在地,那三脚猫的功夫,当真是想近身陆青帆都显得不自量力……
“你小子疯了不成?行刺陆大人,活腻歪了?”邬全看都不敢看陆青帆一眼,只硬着头皮质问苦橘。
今儿当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让陆侍郎一看这太子府邸中人那般没有规矩!
苦橘一个字都不说,只目眦欲裂地盯着邬全和陆青帆一行。
“你恨我们,为什么?”云曦一眼就瞧出了苦橘眼底的恨意,她越发不明白了。
云曦此前从未见过苦橘,更不知此人是谁,他却对陌生的自己和陆青帆抱有极大的敌意。
“凶犯!”苦橘嚷嚷着喊道:“你们都是害死邰先生的凶犯!”
“小兔崽子就知道满嘴喷粪!来啊,带走!”邬全上来就要把人拎走,甚至没给云曦和陆青帆继续问询的机会。
陆青帆目送着邬全带人离开,云曦看着他冷冽如墨的俊颜紧绷着、却并未阻止邬全一行,索性自个儿也不开口了。
等到邬全离开,云曦主仆和陆青帆重新回到邰原的房间,他低声问道:“可曾察觉不妥?”
“嗯,好奇怪。”云曦轻声说道。
若说邰原的暴毙之事确属意外,太子殿下请他们前来的目的也算明确,可后面邬全的表现当真是越来越古怪。
苦橘是邰原近身伺候的小厮,却说来侦破案件的他们是凶手?
云曦没法理解。
“也许,苦橘喊的不是咱们?”青果小声说道:“你们说,会不会苦橘知道谁是凶犯,才这么说话的啊?”
若是这么讲,岂不是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陆青帆沉吟片刻,随即踱步在屋子中走了两圈。
“未必。但是苦橘当是知晓些旁的线索。”陆青帆说完,便冲云曦道:“你那还有什么没提的线索?”
云曦想了想,说道:“验尸的情况已经说过了,按照‘白骨香’的特性,下药之人必定是身边亲近之人、起码得符合每日相见碰面,有助于下毒。”
白骨香再毒也需要投喂,总不可能隔空送毒。
陆青帆颔首,了然云曦所言之意。
如夜的深眸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书桌前,“邬全烧掉的不是春宫画册。”
云曦主仆快步走过去。
邰原的书房当是他这几年最常待的所在:桌边两处地方被盘得油亮,一看便是主人经常放置胳膊擦拭太久留下的痕迹。
桌上整齐地罗列着一些字帖、文房四宝放置得整整齐齐,唯独透白的宣纸有些凌乱,几个角都不曾对齐。
她轻声说道:“大人是以为,邬统领烧掉的是邰原的笔迹?”
第207章 自愿干活
陆青帆颔首,他手指向桌面一处,让云曦瞧一眼。
小姑娘凑上去,发现那是一滴汗渍。
云曦思虑片刻,转身来到尸首旁,将验尸记录仔细翻阅一遍、又快步走回来,说道:“我刚才去看了,尸首旁边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邰原不仅招呼人看茶,还跟那人一道来书房、在期间写下了什么;邰原一边写一边紧张之余流下的汗水落在桌上,留下了痕迹。
“大人果然观察入微。”云曦尚未勘探现场,可陆青帆却已然将整个屋子都摸熟了,连桌面上的水渍都不曾放过。
灵动的眸子涌现出对陆青帆的欣赏,望着他沉吟的侧颜,云曦的思绪被陆青帆的提问打断:“若这一切都是个局呢?”
“嗯?”云曦才回神,压根没反应过来陆青帆问得什么。
“我们换个思路。”
陆青帆缓缓踱步,“他们一直都知晓凶犯是谁、只是引我等入局,想要通过此件事找到邰原身后的人。”
“身后人?”云曦一怔,“大人是说,太子殿下和邬统领知道邰原有问题,想法子杀了他?然后……”
然后假借要他们调查凶案之名想揪出邰原身后之人?
一直乖巧不插话的青果突然开口道:“不该吧?太子殿下是储君,真要使唤我们干嘛用这般迂回的法子?”
接手这么多案件来,刑部不说次次都站在太子殿下那边,但也从未给这位储君添过什么堵。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般脆弱?
云曦点点头:“除非太子殿下并不知晓真相。”那一直前后推论此事、引导陆青帆目光的邬全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陆青帆坐在桌边翻看着邰原的卷宗,随即起身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就在屋里别出去。”
说完陆青帆犹自不放心,扬声喊道:“冷川、冷海。”
青果望着对着屋顶说话的陆大人,凑到自家小姐跟前小声道:“大人是不是傻啦,冷氏兄弟分明在咱们的院子里……”
蓦地,房顶上响起清脆有规律的敲击声,显示二人皆在。
陆青帆墨眸满意微眯,瞟了一眼躲在云曦身后一脸尴尬的青果,淡淡地道:“把人护住。”
房顶上又传来两声敲击,陆青帆再不耽搁,飞身离开。
云曦哭笑不得地将青果从身后拽出来,调侃道:“大人脑子有病?”
“是奴婢眼拙心瞎,小瞧了大人和冷家兄弟。”青果立刻举起双手诚恳道歉,态度变得简直不要太快,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云曦轻嗤一笑,“别皮了。咱们也再找找线索吧。”既然守着案发地,不做些什么不是云曦的风格。
“小姐,那邰先生的尸首就先搁置在此吗?”青果小声问道。
“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想让事态扩大到府外的。你有放香包抑制腐化吗?”
“有的小姐M.L.Z.L.。”
青果做事细致,云曦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做事。”
且说太子府邸护卫统领邬全将苦橘扣在了差房内,他还不知自己已经被陆青帆和云曦怀疑了,一双眼睛审视地盯着苦橘,冷声说道:“给邰原当了几年的差,就忘记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了?”
“邰先生对小人不薄,小人忠于邰先生有什么做?哪像你这般狼心狗肺,竟然联合外人毒害邰先生,枉费邰先生那般敬重你……”
“邰原敬重我,是因我太子府护卫统领的身份。”邬全可不是轻易被人带跑偏的人,冷声呵止道:“在这个府邸,我们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太子!”
“若为了忠心一人就不辩黑白、不问是非,那还是人吗?”
苦橘盯着邬全喃喃道:“大人看似清明忠心,实则不过是愚忠……”
“狂悖之言!”邬全冷声道:“若不能忠心于殿下,尔等算什么?来人,把他嘴堵上!”
不想再听苦橘多言,邬全眼底皆是坚定,沉声道:“忠于太子才没错。”
铲除这等宵小,压根不需要太子殿下脏了手!
夜了,冉府几进的小院儿透着三分雅致、两分宁静,府中人已然早早歇下了。
自从冉杓用了云曦给的方子,身子骨一日强过一日,连带着家中气氛越发和睦,歇息得早、起得也早。
骤然听到有人敲响房门之时,冉杓还当自己是做梦了。
他翻了个身,媳妇儿却一脚踹了过来:“你聋了?赶紧开门去啊!”
冉杓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系着衣裳扣子,无奈地道:“怎就知晓是来寻我的呢?”
“哼,除了你们衙门的公干,还能有何事?”冉夫人说完之后便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熟了。
冉杓不敢再“拔老虎的胡须”,打开门就对上了一双璨如星辰的墨眸。
“陆……”冉杓赶紧捂住嘴巴返身关上了门。
“大人这么晚了不歇息,怎得跑到下官的卧房来了?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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