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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种田帮反派稳定边关(折芦北渡)


此时的卫蓁,真的是一筹莫展。
招陶瓷匠人困难重重,但派出的一拨人给卫蓁带回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了瓷土。
为了找煤矿,她派郑远在城内雇了好些人手,分别前往不同方向,这些人除了寻煤,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找瓷土。
烧制瓷器最好的是用高岭土,这种土色白,且质地细腻,但一般只产在南方。其次,就是用瓷土。最普通的是用黏土烧制,不过黏土烧成的瓷器无论是在色泽,还是质地上,都要差上许多。
高岭土也算是瓷土的一种,但它属于南方特产,瓷土则是南北都有,顾名思义,这种土就是用来烧制瓷器的,可以说是烧瓷的绝佳材料。
卫蓁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他们真的找到了。
又过两天,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下旬,实在不能再拖了,卫蓁思来想去,索性决定自己动手。
先行找到瓷矿的人已经运回了一批瓷石,此时正堆在后院,但卫蓁是第一次自己动手拉坯塑模,她暂时不打算动用瓷土。而且要用瓷土拉坯,还有一个重要的工序就是练泥,直接从矿区开采回来的只是瓷石,瓷石要变作瓷土,还需捶打敲碎,加水调和等等程序才行。
此时,开阔的后院内只有她和红袖、绿荷三人,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她直接拉着两个小丫头和自己一起拉坯。
拉坯听起来专业,其实就是将湿润的黏土放在一个木质转盘上,然后随着转盘不断转动,让泥团在自己的手中逐渐形成器具的模样。现代在介绍瓷器的制作程序时,这一步往往是最常出现的场景,也是为人所熟知的流程。
卫蓁看过相关方面的纪录片,对此并不陌生。她一边回忆着纪录片里老师傅的动作,一边把手里的黏土放在转盘上,双手微拢,任黏土随着底部木轴的转动在自己的手下慢慢成形,化作一个碗的形状。
但碗周还是厚薄不匀,于是,她食指搭在碗沿上部,大拇指小心支着碗沿下方,让碗周嵌在自己两只之间,好让其更加平滑均匀。
然后,只见还没做好的碗边就缺了一大块——她的力度没掌握好,有一块黏土给直接掰掉了。
卫蓁:……
但是没关系,一块黏土是可以重复捏好几次的。
她把手中化作两半的黏土合在一起,沾了点水抹上,让泥团保持湿润的状态,复又放在了转盘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拉坯。
半晌,卫蓁长舒一口气,望着手里的一滩烂泥,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纪录片里老师傅们驾轻就熟的状态,让她有了一种“这个好像我也行”错觉,但根本不是这样!连续五块黏土,她坐的腰酸背痛,手指打颤,但泥团还是泥团。
偷偷看了眼两边的小姑娘,嗯,跟她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吧。
原本想着大干一场,做出精美的瓷器震惊世人,结果倒在了第一步,那就这样吧。
但是,做手工还是挺有意思的,两个小丫头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于是,三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的泥巴。
拉坯?不存在的。
晚间,戌时
侯府东院
卫蓁正在研读地方志,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要尽快熟悉一个地方,阅读该地区的地方志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以往总能全神贯注的她,此时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是白天消耗的有点大,明明下午吃过晚饭了,这会儿又饿了。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想了想,还是叫了红袖进来。
“公主有何吩咐?”
“厨房可备有什么小食?”
红袖甜甜一笑,“就怕公主饿了,炉上一直温着赤豆糖粥呢。”
听起来不错,可这是不是有点少。
“算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晚上的厨房只有两个值守的下人,以防有贵人突然要用些什么吃食,他们也能及时叫掌厨的师傅过来。
一见到卫蓁,他们的反应也是如此。
“夫人需要些什么,我们这就去叫师傅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大晚上的,何必麻烦别人。
来的路上卫蓁就已经想好了要吃些什么,此时也不犹豫,直接让红袖去取了几样菜洗净,她自己则用面粉加少许水,再打入一个鸡蛋,和成面团,然后擀开、擀薄,切成大小均匀的小方片备用。
红袖早已把菜洗净放在案板上了,卫蓁先把猪肉剁碎放置在碗里,撒上蒜末、酒并少许香料腌制去腥。然后把几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也切碎,菜需得比肉少,这样做出的馅料才香。
腌制好的肉馅与白菜末混合,再加盐调味,馅料就做好了。
馄饨皮和馅料都有了,还有红袖帮她,包起来就很快了。
卫蓁包馄饨,无所谓样子,确保下锅后不会散开就行,倒是红袖,手下利落,一个个小元宝在她的手下应运而生,看得很是讨人喜欢。
包馄饨的过程里,厨房的下人帮忙生火、烧水,馄饨包好,水也烧开了,正好可以下锅。
不大一会儿,锅里咕嘟咕嘟响,馄饨都浮在了水面上,白色的面皮煮的晶莹剔透,可以看到里面粉色的肉馅,让人不禁直吞口水。
捞出的馄饨盛在碗中,加入少许调料,撒上一把白色的虾皮,再加一把绿色的香菜,最后点上几滴芝麻油,一碗清汤小馄饨就做好了。
香气四溢,馋人无比。
厨房小小的空间里,先后响起几声不大的吞咽声,然后是某人腹中传来的“咕——”的声音,接着,一声接一声的“咕——”声响起,真可谓是,你方咕罢我方登场。
卫蓁给自己和红袖一人盛了一碗,然后准备走人,自己也没包多少,这是真不够分。
她就不在这儿馋人了。
临走时,她不忘叮嘱厨房的两人,“馄饨皮和馅料都还有,想吃自己包就是。”

他回来的正是时候。
卫蓁心喜,在堂屋稍候片刻,只见门外进来一位风尘仆仆、步履如飞的方脸男子。
“参见夫人。”他双手抱拳朝卫蓁行了一礼。
“免礼。一路可还顺利?”
“属下幸不辱命。”说罢,郑远从怀中掏出一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他揭开帕子,底下露出一块儿乌漆墨黑的石块来。
这正是烧瓷所需的煤炭。
其实在现代,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煤和炭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它们的形成原因和所含成分都有很大区别,但是在古代,更习惯将这两者放在一起提。
看了眼卫蓁满意的神情,郑远知道自己没找错。
他解释道:“派往东面的人在安定郡境内找到了此物,须罗山的阳侧有一处大坑,里面满是这黑石头。山路艰难,路途遥远,故属下先行回府禀告夫人,如若无误,即日便让他们开采了运回。”
怕口述的不清楚,他们外出找矿时,卫蓁还特意绘了大概的样子给他们做示意,看来手绘与实物终究所差甚大,这才让他们难以确定。
说起来,开矿一事她一个空有身份却无实权的公主是没资格做的,但其他人尚未发现煤炭的作用,这么多煤炭荒置在野外着实可惜,倒不如先让她拿来用用。这等小事,镇北侯应是不会计较的吧。
燕景云有段时日不在府里,老夫人也不怎么管她,卫蓁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那开采之事就有劳你了。”
“不辛苦,属下临走之时已经安排妥当,传个口信即可。”
卫蓁手下无可用之人,很多事情只能劳烦郑远,把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用成了万能工具人,她也很无奈。
“还有一事,你可知哪里能寻些陶匠来?”
郑远沉思片刻,却道:“夫人,陶匠难寻,此事不易。”
卫蓁当然知道,这事可是把她困扰个不轻,但是,遇到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也就是时间紧张,要不她就自己招人从基础的开始培养了,反正大概流程她都知道。
“侯爷的那些匠人是从哪里找的?”
话一出口,卫蓁就知道有些不对,这个问法多少有些涉及燕景云的隐私了,郑远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回答。
果然,郑远犹豫了许久,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卫蓁也没追问,再问下去,万一郑远向燕景云说起此事,他不得怀疑自己是皇帝佬儿派来的奸细。
想了想,她换了个问题,“京城是不是有些人经常被流放至此地?”
“有,但不在凉州,多是在张掖的极边之地。”
“近日还有被发配到那边的吗?”
“如果路上没有耽搁,三天后正有一批要路过此地。”
话末,郑远有些明白卫蓁的意思了,他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这是卫蓁昨晚看地方志时突发奇想出的,西北、东北、两广一带,都是古代有名的流放地,而配得上流放这种待遇的,以犯了事的官员、惹皇帝不喜的文人居多,总之都是有些能力的人。陶匠属于高端技术人才,当然也是有能力的人。
尽管这样想很对不起那些兢兢业业的陶匠,但此时她真的希望,能有一个陶匠被流放至此,好让她捡漏。被发配到极边地区无非就是垦荒种田,跟着她还能从事自己的本职工作。
而且一旦到了被发配地区,入了籍,她一个无实权的公主就很难把人招到自己手下了,在路上则不然,有的事会方便很多。
卫蓁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希望能让自己捡漏成功。
凉州城外三十里
已经九月下旬了,午后的阳光直直照射在人身上,时间一长,还是晒得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远处连绵起伏的小山坡,拉出的影子不过寸长,毫无用处。辽阔苍茫的天地间,只路边兀自耸立着的小二层泥瓦建筑,还算给这片荒凉添了些人气。
此时,正有一行约二十来人的队伍随意席坐在路的另一边休息。他们与建筑物隔路而望,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要进去里面歇会儿的。
那是大周的驿站,而他们,只是一群被流放边境的犯人,即使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不久之前还是那样的衣冠楚楚、声名煊赫。
负责押送的三位官员还能轮流进去要口水喝,犯人们就只能用所剩无几的唾沫努力湿润着自己干裂的口唇。
在这一行人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两位不过十一二岁大的少年少女,他们年龄相仿,眉眼相似,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是一对兄妹或姐弟。很难想象,这般年纪的孩子,究竟犯了何等大罪,居然要受到发配边疆这样的惩罚。
比周边气温还要高的是女孩的体温,连日赶路,少水少食的条件下,人总是会更容易生病。队伍里有几个人早就撑不住倒在了路上,她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因为这已经是她高热的第三天了。
男孩正在不断地小声安慰她,恳求她能撑下去。
等一下他要去向领头的官员求些水来,但在那之前,他得不断地给自己鼓劲。
毕竟他的腹部还有一道未消的青红带紫的印记,那伤痕与领头官员的鞋底大小别无二致,是他昨天去讨水时留下的。
感觉可以了。
他遂站起来往队伍前方挪去。
散乱坐着的人堆里,他站起的身影是那般突兀。
负责押送的官员之一看到这一幕,当即皱起眉头,想要喝制他。
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打断了官员未出口的话语,随之消散的,还有男孩的勇气。
男孩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女孩身边坐下了。
他眼眶通红,嘴里一个劲儿地咕哝,像是在对身边几近昏迷的女孩道歉,又像是在唾骂自己的怯弱无能。
就在此时,马车已停在了驿站门口。
在众人的目光下,车上下来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她径直向负责押送的官员走去。
原本心如死灰的一群人眼里开始跳动起了光芒。
光看衣着行头便知她身份高贵,那么她会不会是来救自己的?
被押送的犯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
面对负责押送官员,郑远报上了卫蓁的身份。
官员恭敬但不解,堂堂仪安公主、镇北侯夫人,与这帮囚犯还有何交情不成。
卫蓁不多解释,直接管他要来了押解的名单,
一般名单上除了人名、年纪、籍贯外,还会简单陈述所犯何事。
卫蓁一一扫过,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果然,捡漏是不可能的。
她把名单还给那人,转身时,余光映进了两个瘦弱的身影。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被发配了?”
队伍人数不算多,路程又长,负责押解的几人早就将这群人的事知了个底掉,卫蓁稍微一提,他们就知道说的是谁。
“还不是那什么酒壶惹的祸,陶匠不好好烧陶,整天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害了自己还连累家人。”
这话一出,卫蓁只捕捉到两字——陶匠。
她复夺过官员手中的名单,按着年龄找到了两人,重新细读案情简述一栏。
还真不是她看漏了,这简述里完全没提“陶匠”相关。
卫蓁步履蹁跹,移至两个孩子身边。
她一眼便看出,那个小姑娘脸红的不太正常,像是病了。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的额头,男孩径直挡在女孩身前,红着眼眶愤愤地盯着她,像一只急了眼的兔子。
卫蓁收回了手,她回忆着自己在名单上看到的名字,“叶瑜?还是叶瑾?她病了,得赶快治疗才行。”
叫到叶瑾时,对方的眼睫轻颤,但仍旧固执的守在女孩身前。
像是经过了一番思考,叶瑾小声开口:“你会救救她吗?”
“会的。”卫蓁答的果断,但看到对方还是不甚放心的样子,她又开口,“但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父亲是陶匠吗?”
“如果不是,你会救她吗?”叶瑾的眼神怯懦又固执,胆小无比的人为了挽救至亲的性命在不断逼迫自己成长。
“能救我一定会救。只是我要根据你的回答来安排你们之后的路,治好之后,是跟着他们去往张掖极北,还是留在凉州给我干活。”
突逢大变,身处困境,过于直白的好意与等价交换,后者虽显得不近人情,但往往能让人更快接受。
“我父亲是司隶有名瓷匠,我和叶瑜都跟着他学过。”
叶瑾终于让开了身子,露出后面叶瑜病的通红的脸。
卫蓁叫来郑远带两人上马车,她则是亲自去和负责押送的官员交涉。
底下的两个官员支支吾吾地,半晌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倒是领头的官员一直在打官腔,说什么“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再不治疗人都没了,而且真不合规矩,他们上车你们怎么不拦着。
卫蓁一个劲儿的腹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从容的笑意。
“左右不过是开垦荒地,在张掖或是凉州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在视线的死角,又递过去包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领头的接过颠了颠,塞入怀中,再没提一句规矩,权当今天卫蓁没出现过。

发烧这事,可大可小,病的重了,因此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卫蓁看着窝在车厢内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孩,心里止不住的担忧,但眼下只能用帕子沾着壶里的凉水给叶瑜降温,然后再三催促郑远快些赶车。
顾着车上有个病人,回去的时候一路颠簸、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地到了凉州,把人送进了医馆。
医馆大堂内,不见大夫,只有一个小伙计闲闲地守着抓药的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挥动着手中掸子除灰。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不需卫蓁多说些什么,他扔下掸子一路小跑去里屋找大夫了。
郑远把叶瑜放在了旁边的简易竹床上,大夫也出来了。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给叶瑜诊脉,然后又用手背试了试额头温度,接着撑开她的眼皮,看瞳孔变化。
“大夫,她怎么样了?”叶瑾声音细弱,充满对回答的期待与恐惧。
大夫也没让他们等太久,直言:“脉燥疾,尺肤热甚,是温病。先用药,一个时辰之后再看。”
说完,带着徒弟去药柜处开方抓药了。
抓好的药直接由徒弟去后院煎好了端来,叶瑾接过,亲手给叶瑜喂了药。
叶瑜意识不清,好在吞咽的本能还在,用药的过程算是顺当。
一个时辰过去了,老大夫过来重复先前把脉、试温的流程。
“好在病人底子不错,已无大碍,开了药就可以回去了。药需连用七天,早晚服用,切记不可吹风。”
旁边的徒弟适时递上几包已经分好的药,交到郑远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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