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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种田帮反派稳定边关(折芦北渡)


里面夹着红豆馅的红豆面包,出现在了古人的寿宴了。
联想到送给张师傅的小苏打……看来对方的厨艺研究的成果斐然,已经从中餐跨越到了西餐,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作品出现。
卫蓁拽了拽燕景云的衣袖,“侯爷,请问这点心叫什么?”
“金裹赤玉。”
燕景云答完,卫蓁陷入更深的沉默。
论起名,她就服张师傅,能让红豆面包顿时身价飙升。
似是看到了她表情古怪,燕景云刚想说些什么,外面疾步走来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话的内容听不真切,但卫蓁敏锐地察觉到,从早上就态度和缓的燕景云在某一个瞬间气场变得凌厉,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侍卫进来时,便有许多视线跟在他身上,此时,那些目光汇集而来,不过燕景云表面始终不动声色,没人看得出发生了什么。
寿宴过后,就是晚辈献礼的环节,需直系晚辈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向长辈祝寿。
燕景云摆了摆手,旁边的人立时打开了手中的紫檀木匣送上,他取出画轴,不紧不慢地展开。
随着他的动作,画上的内容一点点展现在众人眼前,底下有懂画的人已经在不住低呼了。
松石林立,百鹤并存,画工精妙,栩栩如生。
“此乃顾挺的百鹤图,愿母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燕景云说完,底下又是一阵骚动。
“是顾挺的真迹!”
“草木荣枯,用墨合宜,百鹤并立,其态不一,顾挺的画果真绝妙。”
“我若能得此画,此生便也圆满了。”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眼角眉梢都是喜气。
接着该卫蓁了,她空着手上前施施一拜。
“祝母亲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只是……我的贺礼还需母亲移步小花园才行,不若先看二弟的吧。”
随即,燕景行上前。他的贺礼不仅装在木匣里,还细细用绢帛包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书本一类的。
果不其然,绢帛展开后,里面就是一卷经文。
“孩儿的贺礼是道妄大师手抄的《妙法莲华经》。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希望母亲多多保重身体,不要再担心我和大哥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什么,老夫人一时感慨,拍着燕景行的手不住说道,“你有心了。”
屋内好一通热闹,接着众人齐齐前往花园,那里摆了戏台子,路上正好还可以去看过卫蓁的礼物。
一行人一边与相熟的人闲唠,一边慢悠悠地前往花园。
拐了个弯,一座不大的建筑物出现在大家眼前,然后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眨了眨眼,仿佛自己出现了幻觉似的。
随即纷纷与身边的人确认,“你看到了吗?”
“你也看见了,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到底是什么?”
直到众人怀着确认般的想法走近……
卫蓁上前,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母亲,这是我送给您的贺礼。”

即使在十一月,侯府的小花园中也依旧花团锦簇,被伺候精细的花儿们一朵更比一朵娇。
花园中间原先是一座矗然挺立的假山奇石,此时却被另一座拔地而起的建筑替代了。
形似小屋,洁白无瑕,通体透亮,质若水晶,令人见之忘俗,不由心生喜爱。
玻璃花房——这正是卫蓁准备的贺礼。
屋内铺陈完整,屋外群花簇拥,太阳光洒下,给花房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早已有人按捺不住,一边口呼“神迹”,一边沿着小径快步上前,想要看个清楚。
众人皆被眼前的一幕晃了心神,先到花房的人情不自禁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二,却又唯恐自己玷污了这般珍品,犹豫再三,只得满含惊艳地望去。
老夫人也被震惊了,“蓁儿,这……你是做的?”
“是我的主意不假,具体还是由匠人完成的。”
“我从未见过这般……” 老夫人似在琢磨用词,“比玉石要剔透,比琉璃更通明的材质。”
她出身富贵,也曾到过京城和江南等富庶之地,各种宝石玉器、琉璃玛瑙,经手无数,如此玉料却从未见过,更遑论是眼前有如小屋般大小的整块,细细看去,竟找不出丝毫被切割的痕迹。
老夫人这般阅历尚且如此震惊,何况是其他人呢。
卫蓁隐约听见,在这场景的刺激下,后方已经有人灵感频出,诗兴大发了。
“冬日冷峭,屋里待久了难免心闷,闲暇时,母亲可与好友来花房小坐,也能解解闷。”
说着,她托着老夫人的小臂往前移了移,“此物乃玻璃,看似脆弱,但安全性已经测试过了。没有想得那样易碎,母亲大可放心触碰。”
听罢,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了上去,入手冰凉,触感平滑,如瓷如玉。随后,在卫蓁的指引下,又进到花房内小坐。
花房空间有限,不能容纳所有宾客,但其他人即使身在屋外,今日得见此物,也颇为心满意足。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玻璃花房上时,卫蓁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瞟过,想要寻找燕景云的身影。
她可没忘,上次他还怪自己折腾来着,今日不得让他好好看看自己“折腾”的成果,最好惊得他维持不住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才好。
岂料,视线转了几圈,都没找到燕景云的身影,他好像已经离开了。
莫名想起午间来的那个侍卫,心中涌起几分不安。
从早到晚总算清净了,一回屋,卫蓁就直直倒在了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见状,红袖轻笑一声,扭身出门去给自家公主打水洗漱了。
被柔软温暖的被褥包围着,意识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将睡未睡之际,卫蓁听到有人进来了。
“公主,奴婢方才听说了个事。”
是红袖打水回来了,她的语气急促而小心。
卫蓁没听出来,她懒得起身,声音瓮瓮地问道:“怎么了?”
“……据说匈奴人又来了,烧抢了好几个村庄。”
卫蓁“噌”地一声坐起,再不见困意,“什么情况?你听谁说的?”
“方才奴婢烧水的时候,有两个养马人从墙边路过,就是听他们说的。还有……侯爷下午离府也是为了处理这事。”
红袖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哭腔:“公主,匈奴人会打过来吗?”
毕竟是和原主一样从小长在京中的姑娘,战争一事距他们太过遥远,哪怕是到西北之后,除了路上的一次袭击外,凉州日子还算安稳。突然听闻战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一时心慌是难免的。
但卫蓁又何尝不是呢,她是和平年代穿过来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努力镇定下来一想,既然燕景云能撑到下午才走,而且也不曾通知府上做什么准备,说明事情尚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念及此,她遂拍了拍红袖的肩膀,安慰道:“匈奴人就算要打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再过几日便立冬了,他们的粮草是个很大问题。”
看红袖状态逐渐平静了下来,卫蓁起身倒了杯温水塞到她手里,“刚才那两个养马人的声音你还记得吗?”
“记得。”
“绿荷应在门外,你与她一道去找郑远。让他去告诉那两人:此事禁止私下议论,更不许外传,如有违背,从严处置。”
这话不只是给养马人的,也是说给红袖的。
从未见过卫蓁如此严肃的样子,红袖急急起身,出门去找绿荷了。
燕景云收到消息后不动声色的样子出现在她的脑海,事情应不算太严重,但三人成虎,事情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徒增恐慌,她能做的也就是让传言终止在自己这里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卫蓁却再无睡意。
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被劫掠过的村庄,匈奴人兵强马壮,出手狠辣,手无寸铁的村民又该如何应对……
翻来覆去,辗转几遭,总是浅浅入了眠。
梦中人影幢幢,看装束像极了匈奴人,他们闯进村子,手提长刀,挨家挨户地进行掠夺,将所有抢来粮食、财物、女子一并捆在马上带走,其余的,便放一把大火,任其被火舌吞噬。
一片焦土,残屋破瓦,尸横遍野,满目狼藉……
卫蓁倏地惊醒了,短暂的惊慌后是一片心悸。
月亮暗淡的辉光透过窗棂印到了地面上,与灰色的地面化为一体,原就静寂的屋内更是沉默三分,像是在怪物的腹中一般,随时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她呆坐片刻,然后又倒了下去,再没能入睡。
早上起来,勉强用了点早膳,卫蓁仍是一副恹恹的样子,素来叽叽喳喳地红袖也安静了下来,屋内的气氛仿佛凝滞了。
绿荷安慰了几句,不见好转,便强拉着她要去花园转转。
一路上不断夸赞昨日的玻璃花房是何等惊人,宾客们又是如何赞美她的云云。
说罢,扭头一看,卫蓁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苦恼于该如何为公主解忧时,身后有人叫道:“嫂嫂?”
卫蓁不觉,还在低着头往前走,绿荷小声提醒了她一声,卫蓁转身一看——
不远处正是燕景行。
他身着乌色翻领窄袖长袍,腰束蹀躞带,臂弯夹着一方红漆木盒,一副要出门的打扮,像是路上见着卫蓁了,随之上来打个招呼。
见着是他,卫蓁上前几步,“昨日……”
燕景行了然,“大哥去处理了,不用担心。”
“严重吗?”
“两个村子没了,一个副官正好路过,没能活下来……”
燕景行据实以告,但看她神色不太对,便宽慰道:“相较往年,这个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大哥去副官家里了,不日就会回来,还有什么嫂嫂等大哥回来再问吧。”
卫蓁心里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到底如何她还没想好,此时暂且随着心走。
“副官家里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燕景行看了眼怀里的木匣,很快就同意了。
“我正好要去送东西,一起吧。”
通知下人备好马车,卫蓁去了前院,绿荷匆匆回房拿了把伞。
今日天气阴沉,彤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眼下要出远门,总得准备好才是。
府前,燕景行站在一匹白马旁,显然是不跟他们一起乘车的。
终于启程,燕景行策马在前带路,郑远驾车在后面跟着。
马车摇摇晃晃的,各种纷杂的念头在卫蓁脑中缠做一团,明明只需一个线头便能解开,却怎么也寻不着。
不知过了几时,颠簸终于停了。
下车的时候,绿荷抬头望了一眼,天阴得更厉害了。
卫蓁从车上下来,不用燕景行指摘,一眼便能从连立的屋宇中识得副官家所在的那一户。
无他,燕景云正与一眼睛通红的妇人站在门口说话。
见他们到了,他直直走来,经过燕景行时丢下一句话,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卫蓁旁边擦身而过,像是没看到她似的。
哪料,不过一步,右腕传来的热度与拉力就促使他停下脚步。
“我们谈谈。”
卫蓁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不容拒绝。

昏暗的天空,密云不雨,枝桠交错的老树下立着两个年轻的身影。
一时冲动造成的后果就是现在两人站在树下大眼瞪小眼。
方才,眼见燕景云要离开,一时情急,卫蓁直接拉住了他。她是有心与他谈谈,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这会儿要是说手自己动的,不知道他会信吗。
她的脑中天马行空地想着,没注意对面的燕景云脸色愈发阴沉,然而他习惯性地扯出一抹笑,语气中带着丝丝凉意。
“公主大可以想好了再来找本侯。”
卫蓁情绪低落了下去,她咬着唇:“被毁的两个村子……可有幸存者。”
“从人到牲畜,无一活口。”
“年年如此?”
“年年如此。”
“为什么……”
燕景云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公主是来追责的?”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低垂的小脑袋果断晃了晃,摆明了不是的意思。
“既然如此,本侯就不多奉陪了。”说罢,就准备离开。
昨日连夜奔波至案发地处理了后续事宜,又片刻不停地赶回安抚殉职副官的遗孀,还有太多的事急需他去处理。太阳穴突突地跳,内里是说不出的焦躁,此时,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功夫再去应付这个公主。
“等等!”
看着因再一次被叫住,脸色愈发不善的人,卫蓁思忖再三,缓缓开口:“侯爷手握重兵,在西北也算是民心所向,可有想过……改、朝、换、代。”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轻而缓,然不管任谁听到都如同惊雷,偏偏燕景云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公主觉得呢?”
来了,用问题回答问题。
卫蓁没被他糊弄过去,“我指得当然不是现在。以后……假如匈奴战败,或是京中权力式微,侯爷又该如何?”
“不如何。”燕景云答得随意,这种问题本就是不会给出正面答案的,再说了,他能否活到那一日还是个未知数。她这样大喇喇地问出来,真不知该说她是傻是痴。
“侯爷大可不必多虑,我现在是镇北侯夫人,自然是与您一心的,愿为边关稳定略尽绵薄之力。”
这话干巴巴地,怎么听怎么可疑,燕景云自然不会信。
“你?”视线从卫蓁脸上瞥过,他发出一声带有嘲意的轻嘁。
卫蓁却也不生气,就在这半会儿,她的种种念头已然理清,一步一步努力去做就是了。
“昨日侯爷走得急,想必还未见过我为老夫人准备的贺礼吧,还有城中的缘古阁,侯爷得空也可到此处走走。是我心急了,等侯爷忙完,你我再来商谈也不迟。”
语落,她准备先行离开。
错身瞬间,卫蓁的视线从燕景云悬于腰际的乌柄利刃上扫过。
“侯爷的这柄剑倒是漂亮,只可惜是百炼钢。”
再见到燕景云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这一次卫蓁是被请到他的书房去的。
从进门开始,他就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卫蓁。不用他说什么,卫蓁自觉地搬了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隔着一张书桌对望。
待她坐定,燕景云把手边的木匣打开推了过来,“凉州城周围所有闲置土地的地契,都在这里了。”
“不懂。”
“粮食增产换地契的那个赌约就当本侯输了,其他的算本侯的诚意。”
卫蓁一把将木匣扣上,原路推回,“不要,明年秋收之时侯爷再双手奉上罢。”
她是想要一片土地任由自己施为,但这么多就算了吧,当个大地主与她接受的教育相悖。而且想要的东西她更喜欢凭自己的能力获取,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事,不妥不妥。
“这里就你我二人,侯爷可否直言,您可曾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
卫蓁一脸正色,左手食指却不相称的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有种莫名的反差感。
燕景云褐色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卫蓁反看回去,反正这次她没什么可心虚的。
就在她心里开始暗自数秒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有。”
她心下一凉,这合作成不了。之所以反复试探对方是否有反心,并非是要对方承认,而是希望他否认的。
卫蓁深知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自己学过的很多知识放到现在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她有心赶走匈奴人,她想让战乱远离那些无辜的百姓,这些无一不需要当权者的配合,但她又怕遇到过河拆桥的情况,难免要确认一下燕景云的心思。
其次,离开皇宫后,她的命只是暂时保住了,但原书男主的存在仍是一个不定时的危险,要想彻底断绝男主起兵的机会,局势平稳是及其必要的,那么首先要确保镇北侯不会谋反才行。
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对方继而言道:“从小父亲便教育我要忠君爱国,然我进了军营后,却有了极大的困惑。为何那些整日汲汲营营的人能稳坐高位,享尽荣华,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却连每月最基本的供应都难以保障。”
“看着手下的战士忍饥挨饿也要上战场拼杀,那时我真的想过,索性反了算了。”
他语气平静,并无任何愤懑之情,然而,冰川下的暗流最是汹涌。
这怎么会?西北军要与匈奴人打仗,基本的粮草后方总该保证。
卫蓁眉头轻蹙,她不相信皇帝真的会这般不知轻重。
看出了她的难以置信,燕景云一声轻笑,像是嘲笑她的天真。
“公主可知本侯为何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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