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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三小 姐的直播间(风荷游月)


眼下,那名留下的绑匪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兴许是觉得卫弥月还没有醒,便没有进屋查看。
卫弥月重新坐回干草上,抬头看了眼弹幕。弹幕许多关心她的人,因她说不清自己在哪,还有粉丝在网上搜索了北京最近有没有发生类似的失踪案,更有甚者将她的照片发到微博,发布了一则寻人启事。
【宝贝别怕!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帮那条微博买了推广,现在已经有三千转发了,看到这条弹幕的也去微博转一下吧,说不定就会帮到蔻蔻的】……卫弥月看到他们说发了寻人启事,又感动又觉得无奈。他们不知道,她已经在另一个时空,根本不会有人在二十一世纪看见她,更不会有人知道她正在千百年前、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朝代。
但有人关心她、陪伴她,确实让卫弥月紧张的心情得到许多缓解。并且有些人看到微博,发现她正在直播“被绑架”中,热评第一说——“说一件恐怖的事,主播被绑架时没关直播”,替卫弥月直播间引来了很多人气。
短短半个小时,卫弥月直播间的人气便从一百多万涨到二百多万,并且有继续往上涨的趋势。
但这种经历换来的人气,委实让卫弥月有些哭笑不得。她直播间涨粉固然是好事,但她现在性命被威胁,那两名绑匪还说第五日要性|侵她,她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卫弥月蹙着眉尖思索半晌,又从【商场】里买了两支【马良的神笔】,其中一支画一套系着活结的绳子,将先才被她割断的绳子扔进系统背包里,她用新绳子重新套住自己的双手。
卫弥月走到门边,用身子轻轻撞了两下门。门外绑匪听到动静,警觉地问道:“干什么?醒了就老实点儿!”
卫弥月嗓音微涩,兴许是长时间没有喝水,不必装便可怜又虚弱。她问道:“我渴了,能不能让我喝口水?”
外头绑匪笑了,满不在意道:“卫三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还当这是你的闺房?渴了就忍着,以为老子会给你端水不成?或者老子这里有几口唾沫,你要吃么?”
说罢,绑匪嘿嘿猥琐一笑。
卫弥月强忍着恶心与绑匪周旋,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为何绑我。但你们达成目的之前,我若是出什么好歹,对你们应当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想喝水,喝完水后我会老实的。”
门外沉寂片刻,想必是绑匪在思索。过了一会儿,响起脚步声,绑匪走到院里荒败的井边打上来一桶水,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只豁口的瓷碗,随意舀了碗水,端到门外,打开门锁,走到卫弥月跟前将碗撂在她面前道:“赶紧喝。”
卫弥月用被绳子捆住手腕的双手捧起碗,低头抿了一口。她其实并不渴,只是想将这名绑匪叫进屋子来,顺便套一些话而已。
毕竟从方才他同另一名绑匪的对话中,卫弥月觉得他不如另一名绑匪精明,并且更容易说服一些。她慢吞吞地抿着水,少顷,抬眸问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劫持我?”
绑匪道:“有人出钱找我们办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怪就怪卫三小姐平时得罪了人,才给了我们哥俩机会。”
卫弥月面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到后半句似的。“你们应当知道卫家是京城名门望族,底蕴深厚。你们劫持我,即便事后拿了钱离开京城,便以为自己能跑得掉吗?”她先恐吓一番,紧接着蹙眉思索,真诚道:“那人给你们多少银子?你们应当不是同那幕后之人直接联络吧?这中间经过了许多人,分到你们手上的钱还剩下多少?你哥哥会与你平分么,还是只给你一些钱让你去喝花酒?”
后头的话纯属卫弥月的猜测,但她说完之后,面前绑匪的脸色沉着,似是被戳到了痛处。卫弥月见有戏,继续道:“如果你帮我从这里出去,我会给你那人出的两倍钱。并且离开后,我不会让卫家找你的麻烦,到时候你拿着钱远走高飞便是。”
绑匪拧着脖子,睁大眼道:“你让我背叛我大哥?”
卫弥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绑匪站起身,眸中闪烁着动摇,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不是想要钱吗?”卫弥月不急不躁,抬起双手递向绑匪面前,眨着乌润的眼眸道:“我衣袖中有八百两银票,你可以都拿走。等我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会再命人给你送去一千二百两。”
卫弥月说这段话时,关掉了直播间麦克风。
绑匪将信将疑地捉住她手腕,手伸进她衣袖中,取出一个荷包。他粗鲁地将荷包撕扯开,里头果真有八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百两银票。
方才卫弥月买了两支【马良的神笔】,一支画了绳子,另一支便画了八张银票。她说道:“既然钱你已经拿了,能否替我解开绳子,放我离开?”
绑匪数完钱后,将银票连同荷包一块儿塞进自己衣襟里,面露凶恶道:“我何时答应放你离开?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说罢,大步走出屋子。
门“砰”地一声阖上,绑匪重新上锁。
卫弥月瞧着面前的门板,其实一开始便没指望这名绑匪听她的话,他只要将那个荷包收下,就够了。
半个时辰后,绑匪头子回来。
想必外头没有对他不利的消息,绑匪头子带回来一瓶酒,同方才守门的绑匪坐在水井边,一人一口地喝着。
快申末时,红霞映天,不远处,城墙外的山林已然被夜幕笼罩。
一直守门的绑匪给卫弥月端进来一碗白米饭,上头盖着几片水煮菜叶。那名绑匪头子拿着钥匙站在门外,似是酒足饭饱,满足地打了个嗝儿。
卫弥月对着这碗饭着实没有胃口,但为免逃跑时没有体力,还是用筷子吃了几口米。她吃完小半碗,乌眸觑一眼门外站着的绑匪头子,刻意压低声音,但仍以外面能听见的声音道:“那八百两你已经收下了,剩下的一千二百两,待我出去后让丫鬟到御和楼门前转交给你。”
“……”绑匪下意识看了眼门口,见外头他大哥没有反应,应当是没听见卫弥月的话后,方才松一口气。
他没回答卫弥月的话,而是反问道:“吃好了没?不吃我端走了!”
说罢,端走那碗白米饭走向门口。他步伐有些仓促,即将路过绑匪头子身旁走进厨房时,绑匪头子慢吞吞地出了声,叫住他道:“站住。”
绑匪立在原地,回头朝他一笑道:“大哥,有事儿?”
绑匪头子上前,伸手在他明显比之前鼓胀的衣襟里摸了两下,掏出一个玄色绣金荷包及几张银票,阴寒着脸询问道:“这是什么?”…………*
两名绑匪在厨房门口起争执。
起初是一方询问,一方辩解,后来绑匪头子先出手揍了绑匪一拳,后者不甘心地还手,两人便厮打在一块。
他们以为卫弥月手脚被捆着,便忘了锁门,殊不知卫弥月早就换成了自己画的活结绳子。她轻易摆脱绳子,双手解开脚上的绳索,又用极快的速度从【商城】里买了一个【马良的神笔】。
她挥笔在空中画了一个逼真的蜂窝,抬起云头履用力一提,将变成实物的蜂窝踢到两名绑匪之间。
蜂窝落地,从里头涌出数十只振翅的马蜂。
直冲着两名绑匪而去。……卫弥月早在蜂窝落地前,便推开院门跑了出去。
她用了【猫眼地图】,脑海中会自动导出一条她与苏桃之间最近的路线,并且沿路的街道也一并录入她脑海中。
卫弥月朝双井胡同外跑去,但她一个姑娘家,本就体力不好,没跑多久便听到后头两名绑匪追上来的声音。
“臭娘们,看我逮到你怎么教训你!”
卫弥月如何跑得过两名怒火中烧、又被蜂群追赶的男人?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卫弥月几乎不敢回头看,害怕一回头,身后便是那两名绑匪的脸。她牵着裙摆,跑得气喘吁吁、小脸苍白,偏偏这时候胡同里的人大都在家里吃晚饭,几乎没有人能帮得上她。
卫弥月心知跑不出这条胡同了,前方有个狭窄的小巷,她钻进去,凭借纤细灵活的身体,在巷子中绕了几个转角,终于甩掉后面那两名绑匪。她躲在一间废弃的祠堂里,钻进供案下,蜷缩起身体,下颔抵着膝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供桌底下四周以红布挡着,从外头看,倒是难以发现桌子底下还藏着一个人。
卫弥月在桌下待了几分钟,本以为自己安全时,忽地,听见祠堂外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跨过门槛,走进祠堂。
卫弥月屏住呼吸,祈祷对方在祠堂转一圈,没有发现她后便离去。
然而他绕着祠堂四角走一遍后,一步一步地朝着供桌的方向走来。
从卫弥月的角度,恰好能瞧见红布下一双黑色足靴越走越近。
对方最终停在供桌前,抬起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紧接着,毫无预兆地开口说道:“还不出来?”
声音清磁沉澈,熟悉之中,又有一丝不大熟悉的低哑。
卫弥月藏在供桌下怔愣了愣,脑海中还未浮现来人的模样。对方屈膝蹲在供桌前,一只手抓着面前的布帘,一只手随意搭在膝上,稍微一扯,供桌上的红布整块被扯落,贡品、烛台掉落一地。
卫弥月抬起湿润惊惧的鹿眸,借着地上残喘的烛光,看清来人丰神昳貌、衿贵疏朗,一双浑润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
沈咎倏而牵起一抹笑,兴许是被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取悦。
沈都督朝她伸出手,话是讥诮,却夹带不自知的轻,道:“卫三姑娘不出来,是想让沈某抱你么?”

怔愣一息,卫弥月眨了一下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沈咎。
京中无论百姓,还是底蕴深厚的世家望族,通通将沈咎视作恶鬼。忌惮于他如今的地位,面前对他阿谀逢迎、卑躬屈膝,背后却道他不近人情、蛇蝎心肠,恨不得他一夜之间身败名裂、被削官夺爵,那么他们定然会狠狠地踩上一脚。
卫弥月原身从未见过沈咎,却因为听多了外头对沈咎的评价,先入为主地认为此人狠戾残暴、喜怒无常,所以听见旁人想为她与沈咎说亲时才会那般惊恐。
现在,卫弥月瞧着面前风标修洁、修眉俊眼的沈都督,他眼里倒映着自己惶惶不安的模样,许是见她半晌没有反应,蹙了蹙眉,搭在膝上的手往前伸,似要将她从供桌底下拉出来。
突然间,卫弥月眼眶里不知何时蓄满的泪珠溢了出来,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脸颊滚下来,扑簌一下,恰好砸进沈咎伸过去的掌心中。
湿润的热度在掌中传开,似石子投入一泓清泉,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冲撞在沈咎的心房。
一滴泪没有包住,紧接着,卫弥月轻轻地眨了两下眼睛,上下浓长的眼睫毛交叠在一起,泪水被挤出眼眶,接二连三的泪珠子便从她粉润细白、瓷娃娃一般的脸颊上滚下来,像自个儿也控制不住似的,她吸一吸鼻子,想闭上眼睛留住眼泪,但这样一来反而眼泪越来越多,悉数砸在下方沈咎无意间伸来的手掌中。
沈咎握了握手掌,掀眸看向哭得委屈巴巴、一声不响的卫弥月,嗓音低了又低,如风过战鼓,问道:“卫三姑娘哭什么,沈某不是来了吗?”
卫弥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这般厉害。按理说沈咎来了,她应该便不会再有危险,但兴许是先前被绑匪劫持的恐惧,加上方才被绑匪追赶、她差点儿以为是绑匪追上来的惊慌,情绪爆发,一下子就有些收不住。
卫弥月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珠,抽了抽鼻子问道:“沈都督知不知道,究竟是谁想害我……”
话音刚落,祠堂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大哥,你确定那小妞是到这儿来了吗……”
“没看错。走,那卫三小姐一定在祠堂里!”……两人脚步声一点一点朝祠堂靠近,到了门前,“砰”地一声推开祠堂隔扇门。
走在前头的绑匪头子还未看清里面的人,便狞笑一声,恶狠狠道:“原本想让你好过几天,但你竟敢戏弄我兄弟两人。卫三姑娘便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今日我便要尝尝,世家望族的小姐的滋味美不美……”
话未说完,面前一道冷森森的剑光闪现,绑匪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接着巨大的疼痛袭来。他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抬手紧紧地捂住眼睛,却摸到一片湿润粘稠的液体,他惊叫一声,“我、我的眼睛……”
落后他一步的另一名绑匪冲上前,看见他大哥满脸是血、捂眼哀嚎的惨状,吓了一大跳。他视线朝祠堂里看去,对上沈咎沉沉、毫无温度的双眸,虽说不认识京城大名鼎鼎的恶鬼沈都督,但也认识他身上的锦衣金甲,那是京卫才穿的衣裳。
绑匪心知不好,以为是卫家的人联系京卫找过来,脚步一转便往祠堂门口跑去。才跑一步,脚下仿似被什么东西绊住,他低头一看,是一截被齐根斩断的手臂,手臂上染血的布料正是他大哥今日穿的那件衣裳。
绑匪扭头朝一旁看去,就见他大哥断了一只手,双眼被剑刃割瞎,身躯抽搐地躺倒在一旁。
他吓得腿脚一软,当即便跪在地上,向着将刀重新压回腰间的男人求饶道:“大人饶命,我们兄弟也是受人唆使,求大人绕我们一命。”说着,他将怀里从卫弥月那儿抢来的荷包和几张银票全掏出来,搁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我大哥刚才鬼迷心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可没有动过卫三姑娘一根头发,不信您问卫三姑娘……”
卫弥月早已被面前的画面吓得呆住了,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三好市民哪里见过这样血腥残暴的场景。
她收回先才觉得时人误会沈咎的话……难怪所有人都说他狠戾冷血,倒也并非无中生有。
这厢,沈咎如看蝼蚁般,视线从绑匪身上掠过,目光落在地上的玄色绣金荷包上,停了停。他俯身拾起荷包,淡声问绑匪:“这是从哪来的?”
绑匪生怕他误会,一五一十地澄清道:“这是卫三姑娘亲自给小人的,小人发誓,这绝不是我从卫三姑娘那儿抢的……”
沈咎没听他说完话,将荷包收进掌中,起身,走回卫弥月藏身的供桌前。
沈咎俯身,伸出两手从卫弥月腋下穿过,稍一用力,便将没几两肉的卫三姑娘从桌子底下轻轻松松提了出来。
他将卫弥月抱起,一只手穿过她的腿窝、将她抱于身前,一只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压在他肩膀,正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沈咎从倒在血泊中的两名绑匪身边走过,出了祠堂,外头赶来的京卫见他出来,还未来得及说话,沈都督朝里面抬了抬下巴,道:“将里面两人绑走,留活口,带到中军都督府审问。”
京卫应是。沈咎走到他停马的地方,准备将身前的小姑娘放下来,但扯了两下,小姑娘双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沈咎微抬了下眉,就着方才的姿势抱她,顺道想起来一件事儿,慢条斯理地询问道:“沈某何时说过,我送给你的东西,卫三姑娘可以转送给他人?”

“……”
卫弥月之所以牢牢扒拉着沈咎,将一张小脸埋进他胸口,是因为方才沈咎抱她出祠堂时,她听见外头十来名京卫赶来的声音。
她一个姑娘家,被一位外男这样抱着,若是被人瞧见脸,即便今天安然无恙地被救出去,那于她名声也有损。
虽说卫弥月是穿越者,但在名声这方面上,也不得不向大燕的风气妥协。
目下又听沈咎这么问,她搂着沈咎的胳膊僵了一僵,因着人就在他怀里,逃也没地方逃,反而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自打上巳节那日沈咎将他的荷包落在她这儿,卫弥月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给他。她每日提心吊胆,怕被丫鬟或者其他有心人瞧见,便随身带着。上回他们两人被困在藏经阁里,因事出突然,卫弥月也忘记还给他。
这荷包对于卫弥月来说,跟烫手山芋差不多。方才画了假的银票骗绑匪时,一时找不到东西装,便塞进了沈咎的荷包里。那绑匪见钱眼开,反而把荷包同银票一块儿抢走了,倒是为卫弥月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只是没料到,会被沈咎抓个正着。
卫弥月磨磨蹭蹭不出声。
沈咎倒也不急,从马背上扯下一件墨色绣金披风,盖在卫弥月头顶,将她从头至尾罩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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