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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黑莲花夫君后/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扶霜)


闻言,宁珩很浅的笑了一下,依旧从容。
“此物的确是宁某的。”宁珩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将它重新套在自己的指腹上,大小分毫不差。
温雪杳闻言轻轻松出一口气,这才让小暑又将备好的谢礼奉上。
是一套文房四宝,早些年她在江南所得,也是一酷爱字画的老先生所藏。不算贵重,只胜在稀罕雅致。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珍贵药材,虽比不上宁府当初送过来的老参,倒也不会差太多。当日宁姐姐没收,她今日上门道谢,便一并带来了。
如玉的指尖在礼盒上轻敲两下,无端就让温雪杳想起那日宁珩替她解围时,将盒子扣起的场景。
耳后又有些发烫。
这礼是不是备少了些?
宁珩往她的方向睨一眼,“这是......谢礼?”
温雪杳还在纠结,迟迟不见宁珩命人收下,开口愈谨慎,“还望宁世子莫要嫌弃。”
“或是宁世子不喜欢这些......”
“没有。”宁珩勾唇笑了下,“温小姐不必如此紧张,宁某所为并非图回报,只是若温小姐不介意,在下的确有一忙,想请你相帮。”
温雪杳本就觉得今日这礼有些薄了,是以并未多想便应下,“宁世子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相助。”
“半月后乃是宁某的生辰,宁某平素不喜交友,是以就连生辰之日或也鲜少有朋友同来庆贺。”说到这里,宁珩稍顿,脸上虽无局促,但隐约闪过一丝落寞。
温雪杳心细,捕捉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将手中帕子捏得更紧。
就听对方停顿片刻,笑着继续道:“往年我都不愿让家人特意为我操办生辰宴,只是这次舍妹执意,我也实难推拒......”话落,他抬头看向温雪杳。
温雪杳听懂了,其实宁珩便是怕家里人忧心,所以特意请她来撑撑场面。
原来连宁珩这般温润如玉的人,竟也会有这样的烦恼么?
见温雪杳默不吭声,宁珩语气自然,“若是温小姐觉得为难......”
温雪杳一急,忙插话道:“不为难。”
她担心对方误会,又软声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该备怎样的贺礼好。”
温雪杳性子内敛,本就不太擅长交际,加之上次参加白大娘子的马会险些闹出笑话,她心中难免更多几分谨慎。
宁珩:“温小姐的绣工就很好。”

谁能想到,宁珩的马车上,竟有一只白白软软的小兔子。
或许是因为温雪杳属兔的原因,她生来便对兔子这种乖巧又毛绒绒的小家伙格外偏爱,几乎是一钻入马车,就被吸引了视线。
可宁珩一个男子也会喜爱兔子么?
温雪杳努力藏住惊讶,几次不住地往那只跳到宁珩怀里的小兔子身上瞟。
似乎是察觉到温雪杳的视线,宁珩主动开口道:“我记得温小姐似乎属兔?”
温雪杳单纯的点点头。
“想不想摸摸它?”宁珩问。
“可以么?”温雪杳小心翼翼询问,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惊喜。
“有何不可?”宁珩浅笑,将缩在他腿上的兔子一手拖起来,放到温雪杳膝头。
手中触感太好,又棉又软。也不知宁珩平日是如何养的,竟这般乖巧。
温雪杳满足地不经意翘起唇角,脸颊两边的梨涡也淡淡显露出来。
倒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谁更乖巧些。
宁珩弯了眼,眸子平和地注视她,“温小姐喜欢?”
温雪杳点头承认。
宁珩轻笑,“在下也很喜欢。”
温雪杳见他如此直白,稍愣。
就在她顿住的短短瞬间,宁珩脸上的笑意突然凝固,稍稍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温小姐是否觉得宁某这样实有些幼稚?”
温雪杳心里一慌,目光落在他稍显黯然的神色上,急忙道:“我绝无此意!”她急于解释,说起话来反而更温吞,支支吾吾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将小脸憋得通红,“宁世子如此年纪却依然对小动物心怀喜意,应是颇为和善温柔的人才是,怎会幼稚!”
宁珩仔细看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温雪杳见他默不作声,以为他不信,就差竖起三根指头发誓了,笨拙的重复几遍,“我说的都是真的。”
“宁某‘如此年纪’。”宁珩瞧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所以,温小姐是觉得宁某太......老了么?”
温雪杳瞬间睁大眼,“怎么会。”
“宁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雪杳注意到他说这话时颤抖的睫毛,小心翼翼斟酌该如何宽慰对方,生怕再一次触碰到对方脆弱敏感的地方。
想了半天,她干脆以实际说服他,“宁世子当然不老,您比我爹爹要小足足十五岁呢。”
宁珩:“……”
车帘外,突然传来一道笑声。
紧接着,宁十一忍俊不禁的声音响起,“温小姐,温府到了。”
温雪杳正是紧张无措的时候,这一道话音此时传来,在她耳中,就宛如天籁。
她连忙起身道谢,与宁珩作别。
等温雪杳离开,宁珩才不紧不慢看向马车外憋笑的宁十一。
缓缓勾起唇,“宁十一,瞧着你如此高兴,可是我今日交予你的事情都办妥了?”
宁十一脸上笑容一僵,忙低下头,不敢再造次。
“已经找到刘妃曾经留在宫外的势力藏在哪里了。”宁十一猜测,“世子是要在元烨找到刘妃留下的势力前,将其毁去?”
元烨的存在太过碍眼,别说世子本人,就连他都见不得有这样一个可能会威胁到他家世子的人存在。
“不必。”宁珩浅笑道:“不仅不能动这群人,还要将这股势力的消息透露给他。”
宁十一不解,忍不住为宁珩抱不平,“世子,他都敢将算计落在温三小姐身上,怎得还要帮他?”
宁珩抱起温雪杳放在一旁马车坐垫上的兔子,温柔碰了碰它竖起的淡粉色耳朵。
半晌后,温和摇头,“我自然要帮他,若他得了这股势力的消息,便不会再像苍蝇一般在她身边转。”
宁十一稍愣,随即反应过来,但他仍有担忧:“若他不为所动呢?”
宁珩但笑不语。
若那苍蝇不去,他倒是愿意高看他一眼。
****
温雪杳下马车时,天边最后一缕云霞也隐去,漆黑的暮色爬上枝头。
没走出几步,她就发现远处坠在门边的一束暖黄色的光。
少年一身单薄的夏衫将本就孱弱的身子更衬得摇摇欲坠,那双死死盯着温雪杳的眸子宛若手中灯笼打出的光影般,险些破碎。
“小姐。”元烨哑声唤道。
她果真去了宁国公府,还是从宁珩的马车上下来。
拧着眉头的少女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她行至门前,他哑着嗓子出声,才唤醒她。
琉璃色的眸子微抬,夜色凝固,陷入短暂的寂静中。
但也只有一瞬,温雪杳很快便淡然收回视线,提着衣裙从那双倚靠在门边的破碎光晕旁踏过,再未多看一眼。
元烨的眸子极深,风涌般卷起一阵漩涡。
他只落寞地僵了一息,下一秒,就追上去,扼住头也不回的少女的细瘦手腕。
温雪杳与元烨相识多年,鲜少见他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从他主动伸手的那一刻,她便能深刻地意识到对方此时的崩溃。
温雪杳心中拂过一股涩然的味道,很快又恢复平静。
树荫连月影都遮蔽的无影无踪。
她试了下想挣脱他的桎梏,没成功,反被他圈得更紧。
温雪杳叹息一声,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眶逐渐泛红。
今日见她从宁珩的马车上下来,他才方知自己多愚蠢,一定是他几次三番故意拿乔拒绝她,才让她冷了心,宁愿靠近旁人。
元烨将温雪杳连日来的冷淡当做女儿家的赌气,只不过这次她恼得厉害了些。
他本来想在马场那日趁机与她表露心意,奈何一切阴差阳错。
不过现在也不迟。
元烨快步走上去,固执地将手中的灯笼塞进温雪杳手心,柔声道:“小姐,奴在门口守了许久,奴很......担心小姐。”
温雪杳略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人。
倒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产生了动摇,而是想起从前,心中更觉悲凉。
若换了以前。
若是没有那场梦。
温雪杳断然受不住这样姿态的元烨。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元烨变本加厉,他靠近温雪杳,攥着她的手,不知再度塞进去什么,而后用力合拢。
“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元烨一双上挑的桃花眼,那一瞬写满深情。
被揉得发皱的纸张边缘依旧锋利又冷硬,硌在柔软的掌心中。
是卖身契。
温雪杳瞬间清醒回神,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静道:“不好。”

第11章 流言
元烨长相本就艳丽,久病初愈,面上的苍白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感,反而脆弱得让人更加想要怜惜。
尤其是他特意勾着一双眸子,若换了心智不定的女子,也许早会被迷惑。
可温雪杳却无比清醒,甚至因为元烨表现出的几分蓄意勾引的意味而感到遍体生寒。
因为她太清楚了,元烨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更不是怕与她分离,而是害怕失去温家这股势力。
他的温言软语从来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她也只是被他一次又一次利用的对象,仅此而已。
直到她无用,就会被彻底的抛弃。
她在梦中早看清一切,元烨与之惺惺相惜的,是那个和他有着相同凄惨经历的庶妹。
这一次,无论他再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受蒙蔽。
所以,在元烨哭求着能不能不要抛弃他时,温雪杳只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不能”。
元烨眼中的光霎时间碎裂。
他想要更进一步,留住温雪杳,却被后者躲开。
温雪杳不顾他错愕失落的眸子,突然轻声问:“伤好了么?”
元烨一顿,眼中突然再次涌上希冀的光彩,“算是好了,还有些小毛病,但不要紧。”
他以为温雪杳是在关心他。
谁知,下一刻,温雪杳淡淡颔首,冷淡道:“既然好了,那便早些离开温府吧。你已经不再是温家的下人,继续留在这里不合规矩。”
“小姐,你还是要赶我走?”元烨的脸瞬间苍白无比,他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她。
温雪杳没说话,算是默认。
“若我执意不肯离开呢?”
温雪杳:“那便只有报官了。”
话落,温雪杳转身就走。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清,元烨才重重地垂下脑袋。
他眼中的震惊被寸寸揉碎,狼狈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狠的情绪。
他想到自从马场回来那日就开始断断续续出现在梦中的场景,最初他还单纯的以为那只是梦,甚至觉得有些片段十分荒谬,诸如他在梦境之中的身份。
他一个从小无父无母,被人丢弃的孤儿,怎么可能是皇子?可随着梦境碎片的增加,他渐渐猜测那些梦境碎片,或许会是真的!
于是他循着梦境中的线索去查,果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竟真是遗失在外的皇子。
不仅如此,他还得到了一小支潜伏在上京城内,他母妃刘氏留下的暗卫。
种种迹象皆表明,他梦中的碎片场景极大可能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思及此,元烨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阴冷。
因为他不可抑制地想到梦中的一段与小姐相处的画面。
梦里,温家败落,而他终于恢复皇子的身份。
曾经他需要仰视的小姐却成了“阶下囚”,需要依靠他才能活下去。
她是那样的楚楚可怜,无枝可依。
想到这里,元烨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既然她高不可攀,那就让她狠狠摔入泥潭。
她再不会有抛弃他的机会。
元烨一路想着,时而低笑、时而皱眉。
直到满脸阴晴不定地回到住处,甫一开门,隐在暗处的暗卫突然现身,半跪在他身前。
眼前的暗卫就是他依据梦境找到的,藏在上京城中的母族旧部中的一员。
只不过这股力量在他看来还是他微弱,远不足矣支撑他光明正大的恢复身份。
他还需要找到母妃留下的那支有精锐势力的旧部,才不至于在他认祖归宗前就被虎视眈眈的仇人再一次谋杀。
“不是说让你不要轻易来寻我么?”若小姐发现,恐更不会留他。
暗卫一惊,忙将身子伏得更低,“主子,今日是有要事禀报。”
元烨皱眉道:“何事?”
“另一支旧部有消息了。”
“当真?”元烨一惊,面露喜色道:“他们现在何处?”
这些日子他一直对母妃留下的另一队势力耿耿于怀,可无奈他现在的能力有限,一时半会儿根本寻不到线索。
而那梦境也总是碎片,每次都梦不到关键。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一把抓起半跪在地上的暗卫,直勾勾盯着他,重复道:“快说,他们现在何处!”
“就在北城。”
“北城......”元烨眉头重重凝起,“确定消息是真的?”
“不会有误。”见元烨迟迟不下决断,暗卫不解道:“主子是在犹豫什么?”
北城是刘妃的家乡,距离上京城足有月余的路程,若另一支旧部藏在那里,倒也情有可原。
元烨不是怀疑这消息的真假,只是在迟疑,若此时离开,小姐那边会不会生出变故?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在他脑海中停留太久,他很快便想明白,温雪杳心中只有他一人,就算她今日与宁珩走得近了些,也只是因为那一纸婚约。
她不会对宁珩动心。
而且,只要他得到那股势力,便不愁恢复身份。
届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包括小姐。
****
“小姐,元烨走了。”小暑手中捏着一封信,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雪杳的表情。
温雪杳脸上只有意外和惊讶,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多余的情绪。
瞧元烨昨日那模样,她还以为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会纠缠一段时间。
今日一早便走了,这倒令她始料未及。
温雪杳猜不透原因,索性也不去琢磨,淡淡点了点头,“走了便好,那就将倒座房收拾出来罢。”
“那他留下的东西呢?”小暑问。
“能用的便分给府中其它下人,若不能用的便烧了吧。”
闻言,小暑将一直攥在手中的信递过去,“他还留了一封信。”
温雪杳眼皮颤了下。
小暑问:“小姐,可要看看?”
温雪杳摇头,“不必了,也一同烧了罢。”左右都是过去之人,且以后她再不会与其扯上关系,这信不看也罢。
人总要向前看才对。
转眼间,两日过去,元烨曾待过的痕迹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盛夏时节,天气愈发烦闷,温雪杳虽平素不喜欢过于张扬高调,一般的小磨小难都是能忍则忍,可唯独在一件事上,吃不得半点苦。
她怕热。
然而盛夏的冰却是金贵之物,虽相府不缺这方面的用度,可那点儿份例完全消解不了缠人的热意。
她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能睡在石床上,周围垒满冰堆,再喝上冰饮。
无奈兄长离家时对她下了死命令,不许她贪睡石床。
此刻,温雪杳摇着扇子,喝着冰酪,却忍不住开始想,若温府也搭建一处冰窖就好了。
只可惜,上京城有冰窖的富贵人家寥寥无几。
她叹了口气,突然有些羡慕宁姐姐。
因为她曾偶然听对方提起,宁世子曾斥重金在宁国公府搭建了一座冰窖,足够一家人子人进去避暑,美得就像宫殿似的。
这样想着,温雪杳倒是对几日后宁世子的生辰愈发期待起来。
她想瞧瞧,那冰窖是不是当真如宁姐姐所说的那般好。
温雪杳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扇子,突然珠帘一响,小暑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
温雪杳摇扇的动作一滞,“怎么了?”
乖巧的面上露出几分茫然,她将扇面对准小暑,重新开始轻轻摇晃,“你别急,慢慢说。”
“不知为何,小姐与元烨的消息又传得满城风雨。”
前段时间,小姐移情别恋马奴的事原本已经平息,如今却不知为何又一次传的沸沸扬扬。
小暑简直急死了。
谁知,听到原因,温雪杳脸上的表情却冷静下来。
“原来是这事儿啊......”温雪杳轻声嘀咕。
温雪杳对此不大介怀,因为她早已决定,等退了与宁珩的婚约后索性出家当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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