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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我描春(二时肆)


白郁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到心跳渐渐平息,她才拉开了门把手。
“哥,怎么了?”
门外的男人两手抄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继而视线越过她身后,在房间中逡巡。
白郁声之所以有把握将沈知言藏在自己的浴室里,主要还是因为白家这对父子的默契。
白洪明与白朔行给了她绝对的隐私权,自从她有性别观念之后,这对父子便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房间。
对此他们的说法是:“小姑娘的闺房怎么能让男生随意进入?就算是你爹你哥也不行!”
室内窗帘半掩着,光线只落进来一半,没有照到光的地方显得有些昏暗,女孩的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橘皮香,不像是白郁声惯用的香调。
“在干什么?”
白郁声扯了扯自己的浴巾,“洗澡呢,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你的手机落楼下了。”
白朔行从口袋里摸出白郁声的手机,他的手掌比白郁声的宽一倍,白郁声单手很难操控的手机,摆在他的掌心倒像是个模拟机玩具,他手指一翻,将手机调转了个方向,递到了白郁声的面前。
她刚想抬手接,白朔行指尖轻动,将屏幕给摁了开来。
白郁声:……
“给你一个机会,向我重新解释一下。”
白郁声裹紧了自己的浴巾,清了清嗓子。
“这……这个我真的可以解释。”
白朔行抬手,捏着她的手机做了一个飞纸牌的动作,直接将白郁声的手机丢到了她的床上。
“收拾干净了,下来吃饭,然后慢、慢解释。”
语调冰冷,
噫呜呜噫,自家哥哥真的好恐怖啊!
等到确定白朔行走到楼下了,白郁声这才重新回到了浴室。
沈知言依旧保持刚刚的样子,双手抱臂,松松垮垮地靠着背后的洗漱台瓷砖,单手支着手机,指尖轻动。
“完事了?”
白郁声耷拉着脑袋,把浴巾叠好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在干什么?”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估计是正在发烧的原因,小姑娘的脸颊浮着一层淡粉色,看上去有些憨傻可爱。
他将自己手机倒着翻了个面,完全没有要保护自己隐私的意思。
手机界面上是一个画风有些偏可爱的经营类小游戏,小猫服务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经营着餐厅。
是去年挺火的小游戏,白郁声作为一个资深猫奴,因为里面小猫的形象过于可爱,也断断续续玩了一整年的时间。
白郁声完全没有想到沈知言也会玩这种卡通风格的,毕竟这个看上去与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不过她对此保持理解。
“我哥让我下去吃饭。”
“嗯,去呗。”
白郁声绞了绞手指,“可能短时间他走不了了,不过我哥不会进我的屋子,你要不然再委屈一下,在我房间里待一会儿。”
沈知言收了手机,这才站直了身子,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彼此之间能够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混杂着浴室中白郁声常用的沐浴露香,熏得白郁声整个人有些发懵。
男人微微抬手,手背触碰到了她的额角,轻轻贴了上去。
白郁声一愣怔,不自觉地偏头,视线兜兜转转,落到了她浴室中间的梳妆镜上。
镜子中的自己只露出了半个脑袋。额头还被沈知言宽厚的手掌给盖住了,两个人的身影镶嵌在镜子中,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就好像他们两个彼此紧密相拥。
她觉得自己的感冒好像加重了几分,脸颊烧得滚烫,脑袋也昏昏沉沉,而沈知言搭在自己脸上的手背则是温温凉凉的,吸引着她不住地往上凑。
沈知言收回手,盯着小姑娘有些湿漉漉的眼,心下像被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小狗给挠了一下。
他轻轻哼笑一声,胸膛微微震动。
“发着烧呢,倒是能把偷腥的坏家伙演得活灵活现的。”
作者有话说:
屏保的照片指路25章,是声宝和沈知言的贴贴合照哈哈哈哈哈哈
久等啦,日后不出意外是日更,每晚九点十分左右~
希望大家都能喜欢这个故事!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9章 情夫职责
白郁声下楼的时候脸颊依然有些热得发慌,体温还不算太高,应付一会儿白朔行还不成问题。
要是让白朔行知道自己发烧这件事,那估计今天沈知言就留在这栋别墅里别走了。
白朔行将带回来的午饭处理好,放进微波炉里简单加热了一番,刚装好盘,摆好碗筷,余光就瞄见了偷偷往餐厅钻的白郁声。
“站住,先去洗手。”
女孩脚步一顿,灰溜溜地往梳理台跑,简单开了凉水淋了几秒,甩着手上的水珠,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算速战速决,早点把这尊大佛给送走。
白朔行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讲话,也不喜欢有人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聊天,这也是为什么白郁声不太喜欢与自己这位哥哥相处的一大原因。
她在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能把世界上所有八卦都给掰扯一遍,白朔行单是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她就只得乖乖闭嘴。
但是今天白朔行破天荒地没有与之前一样严格管束白郁声的行为规范。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三菜一汤,继而抵着自己的下巴,缓缓开口。
“忘春山的北京烤鸭与牛骨汤,画听楼的糖醋排骨与脆皮芋艿。”
白郁声跟着他报菜名的节奏轻点着脑袋。
很好,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看来白朔行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妹妹的。
早上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两口三明治,完全不够填肚子的,现在确实是有些饿了。
一句话毕,白朔行将桌上的所有餐碗都往自己的方向挪了过来。
“把话解释清楚了再吃。”
白郁声刚伸出去的筷子悬在了半空。
“什么东西?”
她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打算蒙混过关。
白朔行目光幽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抬手夹了一大块北京烤鸭,夹着葱白与黄瓜,包进卷饼里,一口咬了下去。
白郁声:……
见她没什么反应,白朔行继续夹了其他几道菜,自顾自吃起了午饭。
“行行行!你别吃了!你吃完了我吃什么呀!”
白郁声瘪着嘴,捏着筷子拍开了他的手。
“那张照片就是秦衔山生日那天玩游戏输了之后的惩罚,就这么简单,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秦家问清楚!”
白朔行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但毕竟自己带着白郁声一块长大,对她的一些小动作了如指掌。
比如半撒谎半实话的时候,眼睛里底气是足的,手指会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把玩。
半点都藏不住事。
他把脆皮芋艿往白郁声的方向推了一把。
“嗯,游戏玩输了,惩罚是多久?”
白郁声刚美滋滋地叉起一块脆皮芋艿,还没嚼上几下,闻言直接噎在了半道。
“咳——咳咳,你怎么,不是。”
红肿疼痛的扁桃体瞬间犹如刀割,生生给她呛出了眼泪。
咳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缓了过来。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白朔行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帮她顺了顺背,音调偏冷,还带着几分戏谑,“我猜的。”
白郁声:……
她没辙了,起身把白朔行面前的菜品全部往自己这边挪。
“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太行,我都二十多岁了!谈个恋爱怎么了!”
白朔行冷哼一声。
“二十多岁?大学都还没毕业呢就想着谈恋爱,羽毛硬了是吧。”
“老爸都说了上了大学都随我,你怎么管得比老爸还宽!”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那臭小子看上去就是个浪荡公子哥,玩得比谁都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懂个屁的谈恋爱。”
白郁声呆在原地,张了张嘴巴。
在她印象中,白朔行平时就难得说一句稍微长一点的话,更别说污言秽语了……
这倒是。
有点新奇。
楼下两兄妹在餐桌上吵得不可开交,浪荡公子哥本人站在楼梯的暗角,指尖捏着小铃铛,眼睑半垂,一抹笑意隐没在光芒未及的暗处。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便是白郁声当着白朔行的面将屏保给换成了系统自带的商务图,并且将那张合照从自己的手机上彻底消除。
等到好不容易熬完一顿饭,白朔行还没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给收拾干净,一个紧急电话打了过来,将人给叫了过去。
白郁声满脑子都是自己房间里这会儿还藏着个人,恨不得白朔行能马上离开家里。
她极其贴心地给白朔新递上西装外套,亲自把他给送到了门口。
“对了。”
白朔行启动法拉利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车窗降了下来。
“嗯,哥您说。”
男人淡淡地觑了她一眼,“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呃……”白郁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白朔行看上去极其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将挡位挂了下来,“算了,查个人而已,你在家给我安分点。”
说罢便摇上了车窗,纯黑法拉利轰鸣着,消失在别墅拐角。
白郁声盯着不远处摇晃的花草,耷拉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
不报沈知言的名字这不是为了他着想吗……
实在很难想象等白朔行真的知道了沈知言的名字以及自己在沈知言面前吃了多少亏之后他会做出什么。
哎,该不会气出三高吧。
这年纪轻轻的。
白郁声回到二楼自己屋子门口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病似乎又加重了一点。
虽然刚刚喝了一大碗牛骨头汤,但这会儿嗓子还是干燥得像是在撒哈拉沙漠里滚了一圈。
从别墅外直接跑到二楼,这会儿骤然安静下来,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现在更是难受,眼前阵阵发黑,室内的空调风从四处包裹过来,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单手搭上了自己房门的门把手,尽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咔哒。”
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拉开,白郁声慢了半拍,整个人顺着门打开的方向,直直地往前倒了过去。
清爽酸涩的橘皮香裹挟着卧室中的少女甜香,极其强势地侵入白郁声的鼻腔中,又如遇水春风,柔和地抚去了她的那股难受劲儿。
沈知言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房门前久久没有动静,,似乎没有意料到白郁声会朝着自己猛扎过来,他下意识抬手,卡着女孩的双手,将人拥了过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白郁声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到她整个人都埋到了沈知言的怀里,这才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
凑得近了,她才发现,在沈知言后颈的正中间,也生着一颗与面中相似的红痣,小巧,却也红得惊艳,衬得他周围的皮肤白得发亮。
要不然……
白郁声下巴搁在沈知言的肩上,悄然闭上了眼,不动神色地埋在沈知言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然,就放肆这么一回吧。
就借着自己这场不痛不痒的病,偷得浮生这几分钟的贪欢吧。
甚至再恶劣一点,管他有没有什么暗恋对象,毕竟是他冒犯在先。
下巴处传来酥酥麻麻的几下震动。
沈知言轻笑了两声,抬手在女孩的背后顺了两下。
“晕过去了?还不起来。”
白郁声额头贴着他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洒,那一寸的皮肤像是被烈火烧着了,酥麻麻地。
“头晕,让我缓缓。”
女孩哼哼唧唧地,像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小兽呜咽哀鸣,看上去可怜得打紧。
沈知言放轻了声音,拖着尾调,哄孩子睡觉似的,音质低沉暗哑,带着些许金属的质感。
“到床上去睡一会儿?”
“嗯……”
白郁声依旧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沈知言身上,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其他原因使然,她仰着脑袋,在他的颈侧轻轻蹭了蹭。
缓得差不多了,小便宜也占得差不多了,白郁声刚要从沈知言身上撑起来,整个人却猝然腾空而起,被人托着臀部给举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
白郁声瞪大了双眼,语调因为沈知言这猝然的举动,显得有些着急与慌乱,两只手被迫搭在男人肩上,垂着脑袋看他。
沈知言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他仰着头,落进室内的光晕点缀在他刀削般凌厉的下颌线上,额前碎发的阴影落下,显得眼眶轮廓深邃了几分。
“走不动路了,帮你一把。”
说罢,他勾着嘴角,扬起一抹计谋得逞的坏笑,十足十的少年气。
琥珀般澄澈的眸子掺着星光点点,白郁声小小的身影盛了他满眼。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就好像他们从来就是如此亲密一般。
白郁声攥紧了手下的布料。
沈知言进门之前明明干净齐整的衬衫,之前被她连拉带推,这会儿又被她攥着,早就皱得不成了样子。
他抱着白郁声,将小姑娘稳稳当当地放到床上,扯了一边团成一团的被子,给她盖了上去。
夏季薄被本来就不长,白郁声一般只在自己的肚子上盖一层就完事,至于被子能不能把她整个人给盖住,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沈知言将被子掖到她的下巴处,才发现小腿露出了一大半,白嫩的小脚露在外面,莫名好笑。
他忍者笑意,将被子往下扯了扯。
“乖乖睡觉,等我一会儿。”
“你去哪?”
“做戏就要做全套,偷腥的情夫呢就要去干他该干的事儿。”
白郁声觉得这会儿自己的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她舔了舔自己干燥开裂的嘴唇。
“什么事儿?”
沈知言直起身,将自己被揉皱的衣服给抚平。
“还能有什么事儿?把你给照顾妥当了。”
作者有话说:
说到就要做到,但是最近没有那么多存稿呜呜呜呜,我在努力了!之后会单独分四次加更~
实在太感谢也太破费了!
我何德何能哇!
下一次破2000加更吧,不然我得坐在椅子上不吃不喝榨干到一滴都不剩(滑跪)

第30章 追人好难
白郁声干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大半天,才后知后觉沈知言口中偷腥情夫该做的事只是帮她倒水冲药。
这实在是不怪她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哪有情夫偷情的时候什么都不做的?
是不是不行?
她裹紧了被子。
沈知言行不行她不知道,但是她可能确实不太行。
脑子里幻想是一回事,现实那是另外一回事。
光是刚刚放纵自己吊在沈知言身上那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沈知言将每种药的使用时间以及单次剂量都给她讲解得清清楚楚,最后将温水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你不是还有其他事吗?”
白郁声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温被控制得恰到好处,润过干燥的喉间,稍稍缓解了沙哑疼痛的嗓子。
沈知言直起身,抬起手腕对了下腕表。
经过刚刚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接近了下午一点。
“嗯,确实有点事。”
“那你不走吗?”
男人半挽着袖子,将现在能吃的药一颗颗拆开,递给了白郁声。
“不是什么急事。”
他盯着白郁声将药片都吞了下去,幽幽道:“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还挺没良心的。”
“怎么说?”
白郁声仰着脑袋喝水,声音模模糊糊地。
“有事情了一条微信就能把我给喊来,接着把我一个人晾在房间里一个多小时,现在用不着了就赶着我走了。”
白郁声:……
想怎样?
那我得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给你客客气气地送出去吗?
“不逗你了,下午好好睡一觉,难受了记得打你哥电话。”
沈知言收拾完药盒包装,又叮嘱了一句,转身走出房门,给她把门给带了上去。
白郁声盯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杯喝到一半的温水,折射着盛夏正午的阳光,显得有些虚幻。
所以沈知言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单纯只是因为自己是白洪明的女儿,所以帮衬着照顾一会儿吗?
“我真的服了你,说好的我到临夏和你说一声,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沈知言刚回到湖心岛庄园,抬脚还没迈进庄园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嚷嚷声。
云易白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瘫倒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中,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个抱枕,就往沈知言的方向砸了过去。
“说好的早上九点钟,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庄园本身空间就大,正门距离客厅还隔着一段距离,抱枕在空中跃出一道不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了距离沈知言一步之遥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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