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渔女赶海发家记(绿豆红汤)


鸟嗖的一下飞进雨里,越过屋顶飞进相邻的院落,大声喊:“老三、贝娘、星珠,海珠喊吃饭。”
“来了来了。”
人吃饭的时候鹦鹉就站在窗子上清理羽毛,它啾啾道:“海珠,鸟昨夜来看你了,下雨了。”
“下雨了你来提醒我?”海珠咬着灌汤包问。
“对。”
“那你怎么没喊我?”
“猫拦路。”鸟告瞎状。
海珠瞅它一眼不作声,又在胡说八道,它长了嘴,吆喝一嗓子猫可拦不住它。她偏头跟韩霁说:“下雨天你清闲了吧?我要写本书,开篇一直动不了笔,你帮我参谋参谋。”
“写书?”韩霁惊讶,“写食单?”
“才不是,是海底万物录。”海珠有些得意。
“比我堂叔有出息,行,我随你差遣。”韩霁为表支持,表示可以代笔,她说他写。
海珠拒绝了,只让他参与校正。
饭后,海珠姐弟四个跟着韩霁去他那边,冬珠他们跟长命去听夫子讲课,鹦鹉跟着海珠去书房,两人站在书桌前讨论,它站在桌上咔咔嗑瓜子。
“……你写的太生拗了,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看得懂。”海珠夺下韩霁手里的毛笔,赶他去看书,“走走走,你不适合当夫子,我自己来琢磨。”
韩霁碰了一鼻子灰,他随手拿本书坐椅子上,试图说服:“满篇大白话,流传到后世会惹人笑话,文字考究些,用些典故更好。”
海珠翻眼瞪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拿主意。”韩霁投降,转眼看鹦鹉探着头盯着,他拿几颗瓜子嗑,说:“吃饱了就出去转转,跟长命听夫子讲课去,吃了睡,睡了吃,净长肉,再过一年半载你就胖的飞不起来了。”
“你真讨厌。”鹦鹉吐掉瓜子壳,觉得他说的有理,但它不爱听,飞出去之前嘀咕:“难怪海珠讨厌你。”
“放…鸟屁。”韩霁下意识吐脏口,他呸了两声,转头问:“你是这么跟鸟说的?”
“我可没说。”海珠笑开了嘴,“谁说的你找谁去。”
“鸟还会撒谎不成?它指定是在哪里听到了这话。”韩霁可不放过这个机会,他放下书,走到窗边推上窗,慢步靠近海珠,一手搂过纤细的腰,质问道:“是你说的?”
海珠放下沾满墨的毛笔,斜眼睨过去,她偏着脸,吐气如兰道:“是又如何?”
下一瞬,两人黏在了一起,韩霁提着她的腰放书桌上,这个姿势她不用仰头,他也不用弯腰……但在某一刻,他低下了头,隔着月白色的肚兜轻轻碰了一下。
海珠攥了下手,她抬手摸上沾了细汗的下颌,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指腹摸索着来到颈后,衣领覆盖的后脖颈潮热滚烫,指腹稍稍用力,头颅知情识意地垂了下去。
草绿色的兰草被润湿浸透,在水色的滋润下,浅绿色的颜色逐渐变深,嫩叶一息之间变了色,在炽热的气息里,完成了春天到夏天的过渡。
“咦?海珠?”鸟飞落在窗台上,它一边抖毛上的水,一边拿爪推窗,大喊大叫道:“鸟听到声了,鸟知道你们在里面,快开窗放鸟进屋。”
海珠破功,她推来身前的人,低声说:“快去开窗,别让它嚷嚷。”
“死鸟。”韩霁咬牙,他快速给她扣好盘扣,走到窗前打开窗,恼火道:“怎么又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鸟缩了脖,它迈着小步走进去,绕过韩霁立马探头探脑,略有些兴奋地飞到书桌上,说:“海珠,鸟有事要说。”
“嗯,你说。”海珠端起冷茶喝一口,问:“你喝不喝?”
“不喝。”鸟忙接话。
海珠看向韩霁,他走过来就着她用过的茶盏喝盏冷茶,大马金刀地坐下,盯着鸟问:“说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鸟嘎嘎两声,像是又傻了。
海珠跟韩霁对视一眼,又问一遍:“不是有事说?”
“额……”鸟爪划破书桌上摊的纸,鹦鹉滑动着爪子,细着声音小声说:“你问鸟叫什么。”
海珠:“……你叫什么?”
鸟装聋不答,又希冀地看着海珠。
“怎么又不说了?”韩霁不耐烦地点着桌子,说:“不吭声就出去玩吧,去找长命,不然去找丫鬟要吃的喝的。”
“不是这么问的。”鸟急了,它舌头打不过弯,吭哧道:“再问一遍。”
海珠托腮拄着书桌,又问:“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鹦鹉大声说,又眼巴巴看着海珠。
“没有名字?你以前没名字?你以前的主人没给你起名字?”海珠有些不相信。
鸟晃动头,叨叨道:“不重要,鸟现在没名字。”
“噢……”海珠咂摸出点意思,试探道:“我给你起个名字?”
鸟满足了,欢快地出声:“鸟已经取好了。”
“什么?”韩霁不算惊奇,说:“什么名字?取好了说就是了,还绕这么大的弯子,非要让人问。”
鸟生气了,它觉得韩霁话太多,直接扭头看着海珠,说:“鸟叫明珠,明珠——”在珠字上咬字极重。
难怪了,海珠憋着笑看向韩霁,说:“像我妹妹的名字,极好。”
鸟踮着爪爪,嚓嚓敲着纸片,它就是这个意思。
“真是你自己取的?”韩霁怀疑,他迟疑道:“明珠像个人的名字,不像鸟的。”
鹦鹉不听他的,直接敲板:“鸟就叫明珠了。”
“要不跟我姓算了。”海珠调侃一句,“鸟是我齐家的鸟。”
鸟不反对,心里美滋滋的。
“齐明珠?”韩霁总觉得怪怪的,问:“你是公鸟还是母鸟?公的吧?下过蛋吗?”
“没有没有,鸟不是母鸟。”
“齐明珠是妹妹的名字……”韩霁嘀咕,“你好意思?”
“你别管,谁规定明珠只能是妹妹?”海珠托起鸟捧到面前,凑近说:“从今往后,鸟就叫明珠了,我们是小公鸟,但就叫明珠,谁也别管。”
鸟开心死了,它贴过头用鸟喙蹭海珠的鼻子,大声说:“海珠最好了,鸟最喜欢海珠!”
“嘁。”韩霁撇嘴,过后又笑,他伸手弹了下鸟尾巴,感叹道:“你真机灵。”
鸟毫不谦虚地想它可是读过书的鸟,鸟中秀才,它不机灵谁机灵。
海珠拿起毛笔重新碾墨,毛笔沾墨落在纸上,“齐明珠”三个字一点一点落下墨痕过,最后成形,她看着纸上的字,再看看鸟,觉得合适极了。
韩霁嚼着这三个字,初觉奇怪,回味过来又觉得挺适合,若是让他给鸟取名,他想不出哪个名字比这个名字更有意义。
“出去告诉大家你有新名字了。”海珠用毛笔在鸟爪上敲敲,说:“去吧。”
鸟激动地飞出去了,它先看见一个扫落叶的丫鬟,它大声喊:“鸟叫明珠,鸟有新名字了。”
又飞去长命院里放书房,闯进去打断夫子的话,它盘旋在人头顶,说:“鸟叫明珠,鸟有新名字了。”
初时所有人都觉得可笑又荒诞,不愿意叫它的名字,但在它一日一日不厌其烦地重复下,陆陆续续,大家开始称它为明珠。
当“明珠鸟”响遍永宁镇时,海珠的婚期也临近了。

第229章 陪嫁鸟,韩霁来接我们了
九月底, 韩霁带着长命回了府城,顺道带走了齐家不舍得扔又暂时用不上的家具和被褥旧衣,海珠出嫁的那天, 他们全家人会一起过去, 去了就在那边的房子里住下了。
韩霁离开后,海珠也开始着手准备备嫁事宜,齐老三找木匠打制的木具已经拉回来了,他还给海珠准备了六床褥子, 布料尽他所能用最好的。
“姐, 红布给你。”冬珠跑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子,剪子也是嫁妆之一,手柄上缠了红线。
海珠接过红布扯开, 说:“剪一条下来, 我绑桶上。”
冬珠看了浴桶一眼,又看看手中的红布,再三比划剪下一扎宽的布条, 说:“总觉得没有我姐夫下聘时箱子担子上绑的红喜带气派。”
一条红布绑在原木色的浴桶上, 浴桶用的料子是好木头,木板上带有树木的纹路, 挺大气的东西, 绑上红布条显得寒酸极了。
“算了算了,我去布庄看看。”海珠放弃了,她进屋从衣箱上解下一条喜带, 准备拿过去让布庄掌柜依着这种样子再做十来条。
“海珠——”鸟在外面玩回来了, 它雀跃地落在浴桶扶手上,说:“渴了。”
冬珠拿碗给它舀水, 瞟见垂在地上的红布条,她眼睛一亮,捡起红布折了折在鸟身上比划,抹了挂在鸟脖子上,说:“明珠,你给咱姐当陪嫁鸟得了,旁人出嫁有陪嫁丫鬟,她没有,你填上那个位置。”
鸟不假思索地答应,它咬住摇摇欲坠的红布条,它喜欢鲜艳的颜色,探出鸟爪紧紧抓住。
“我去街上,你去不去?”海珠往外走。
“去。”鸟振翅一飞,转瞬落在海珠肩头,红布条飞起来又滑下去,它盯着海珠手里的喜带,说:“好多人都有。”
“什么?”话音未落,海珠抬头,她看见红珊娘拎的筐里装着一筐红布,见到她了下意识背过手。
“这是哪儿去?”红珊娘先出声打招呼。
“去布庄买十来条喜带。”
“噢,那你快去,最近办喜事的人多,喜带卖得挺紧俏。”红珊娘大步往家里走,嘴里说:“快晌午了,孩子要下学了,我来淘米煮饭。”
海珠探头看一眼,鸟跟她一样的动作,二旺奶买菜回来看到觉得好笑,说:“海珠,看什么呢?”
“没有,没看什么。”海珠笑笑。
“好事将近,到时候给我们留个位置,我们也去沾沾喜气。”二旺奶说。
海珠怔了下,反应过来说:“行嘞,我正愁到时候不热闹。”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再给你拉几桌客人去?”二旺奶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忙说:“你们一家在青石巷住三年多了,我们相处的不错,你出嫁办席,我们去凑个热闹,也算是送别,尽个心意。这些街坊邻居大多都有这个意思,奈何跟你们无亲无故,一直没提起。你要是觉得可行,老婆子去给你张罗,我晓得哪家的人想去。”
海珠自然满口答应。
到了街上,她先去酒楼找掌柜,让他再多准备七八桌的席面,到时候若是没能来这么多人,没人吃的的席面就送去岛上,给岛上的孩子们加餐。
鸟扭头盯着门外的大街,又有两个年轻的妇人拿着红艳艳的喜带路过,它“啾啾”两声。
“是海珠养的鸟,快走。”正在笑谈的两人听到声偏头看过去,下一瞬背着手做贼似的急匆匆离开。
“躲什么?”鹦鹉嘀咕。
海珠看它一眼,跟掌柜商定好,她带着鸟走出酒楼,问:“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不跟你说。”
“我还不想听呢。”
拐道去布庄,正要进门遇到三个妇人挎着筐出来,她侧步让出路,这下看清了,筐里也装着喜带和红布。
“家里有喜事啊?”海珠打招呼。
“啊?啊,嗯。”迎面的三人含糊其辞,脚步匆匆离开。
“怎么回事?我没这么吓人吧?”海珠纳闷了,她看向鸟,问:“是不是你吓过她们?”
鸟犹豫了,它不清楚,联想到酒楼外面的人也躲它,它心虚又茫然地垂下尾巴,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吓过人。
“以后在外面少说话,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只鸟会说人话。”海珠叮嘱。
“好。”鸟张了张嘴,嘀咕道:“胆小鬼。”
走进布庄,女掌柜看见她手里的喜带,问:“来买喜带的?我看看还剩多少?还剩八条,够吗?”
“只有八条了?”
“嗯,最近天天有买喜带的人。要是不够用,明后天做出来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女掌柜冲鸟弹了弹舌,说:“明珠,你怎么不说话?”
鹦鹉盯她两眼,不作声。
海珠拿下八条喜带,结了账带鸟离开,走之前交代,喜带做出来给她再送五条过去。
她回去给嫁妆绑上红喜带,饭后又拿着针线坐檐下缝布条,布条缝的歪七扭八,齐阿奶看不过眼,接过手拆了线重新缝,说:“也就是嫁了个富贵人家,要是嫁个穷人家,指望你这手针线活,衣裳穿破了布还是新的。”
海珠不犟嘴,她凑在一旁指点要怎么怎么缝,布条中间窄两头宽,缝好后她喊来打瞌睡的鸟,拿起布条在它脖子上比划,在系带的地方又收几针。完工后,鸟脖子上多了圈红绸带,收尾的地方捏出一个花型,再用针线固定住。
“还挺好看。”齐阿奶夸了句。
鸟越发高兴了,它鼓起胸脯,跟齐阿奶说:“鸟是陪嫁鸟。”
“总弄些稀奇古怪的。”齐阿奶捏起鸟翅膀,问:“你那只龟带不带走?还是就放它在岛上?”
“带走,老龟也是我的陪嫁,好事成双,到时候抬龟出门的时候,大龟跟老龟都绑上红喜带。”余光暼到猫悄无声息的从门外进来了,她举起鸟放肩膀上,说:“也给猫绑上红项圈,那天让冬珠、风平和潮平各抱只猫。”
齐阿奶在院子瞅一圈,实在是没活物了,傍晚的时候她出去转一圈,回来的时候抱了只狸花猫,这只小猫是小灰的崽子,去了二旺奶家还经常回来吃饭,不赶就不走。
“好事成双,我把小狸花讨回来了,到时候让平生抱这只猫。”总不能让平生空着手,不说他自己会不会觉得别扭,就是外人见了,知情不知情的都能察觉出不同。
“还是你细心,人老姜辣。”海珠的确忽略了这点。
十月初三,秦荆娘和于来顺送了四床被褥、六套外裳、八套亵衣亵裤、十只绣花鞋过来,除了被褥,其他的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捏针的食指和中指指腹磨出长条的茧子,手上戴的顶针都坏了三个。
“我没什么值钱的给你,只能多费点心思。”秦荆娘开口,说:“每缝一针我就念一句:愿你平安,祝你无忧。”
海珠握住她的手,说:“谢谢娘。”
秦荆娘笑了下,转手拉过站在一旁的冬珠,说:“你姐的婚事落定了,我闲了就着手给你准备,我早早准备慢慢做,你姐有的你也有。”
“说我做什么?”冬珠噘起嘴,不高兴道:“我姐的喜事,你操心她就行了。”
“我只是想起来了跟你说一声。”秦荆娘不在意冬珠的态度,又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没有了,都准备妥当了。”海珠说,“你们出去走走,这边的花路可好看了,天天有人在路上赏花。”
秋天正是菊花、三角梅和木棉花盛开的季节,九月初的时候,韩霁从外地运了三船刚有花骨朵的三角梅、木棉花和金菊过来。木棉花是高树,栽种下去,树枝压过院墙,三角梅是爬藤,种下生根后,渔民为它们用青竹搭了花架,至于金灿灿的大丛金菊,则是种在三角梅和木棉花之间的间隔里。
如今花开正好,一树粉若云霞的木棉花张扬地立在秋阳下,海风吹过,花枝随风而起,粉色的大瓣花落下,平整干净的鹅卵石路面上落了一层粉。视线往下,金菊微垂着头,花瓣重重叠叠,走近了能闻到独特的花香。跟菊花的叶子同色的青竹斜插在地,支撑着俯下的杜鹃花,木棉花是稀疏的,三角梅是稠密的,满当当的花朵缠在一起,任谁看见第一反应就是好看。
“女婿真的用心了。”秦荆娘心喜,就是可惜花种下了人搬走了,不能时时来看。
“看归看,不能摘花。”木棉花树下坐着守花的老阿婆高声喊,她日日在这里盯梢,不厌其烦地重复叮嘱来看花的人。
海珠循声看过去,她认出了人,她走过去问:“阿婆,没撬生蚝了?”
“噢,海珠啊。没撬了,我来守花。”来看花心情也好,她白天来树下守花,晚上再去海边巡逻。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也就不执着赚钱攒钱,年轻时没随性过,老了就随心活,哪里有热闹就去哪里。
“我初五办席,你那天也过去,过去吃顿饭,不要你送礼。”海珠邀请道。
老阿婆摆手,她一个老寡妇,全家死绝了,怎么看怎么晦气,人家办喜事,她躲都来不及,哪能凑上去。
“那个秃头小子,不能趴花架上。”老阿婆拄着拐起身,绷着脸过去骂。
海珠看了片刻,又转身回去了。
初四这天,一大早,齐老三跟船回齐湾村接人,傍晚时带回了一船的族人,男女老少个个喜气洋洋,看见海珠在码头迎接更是高兴。
“我安排了饭菜,先去酒楼用饭,晚上歇在客栈。”海珠说。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