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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招惹(汜火)


“快点快点,没写的别抄抄了,等着办公室喝茶吧。”
章西寻:“......”
他就写了两道选择题,一个“A”,一个“C”,还是他瞎几把填的。
陈宴在旁边笑得快要岔气,他显摆几下刚抄完的卷子,“哎呀,没想到章小爷你也有今天啊。”
章西寻咬牙切齿:“陈宴你他妈别被我逮着。”
“你来逮你来逮。”陈宴笑得那叫一个贱嗖嗖。
他刚笑完,老毕从教室外走进来,放下手里的一沓卷子,示意张让上来拿:“学委发一下试卷,这两节课当堂测验,前天那卷子就不收了,不检查了。”
陈宴龇出来的大牙还没往回收:“啥......不收了?”
这下轮到章西寻笑得拍大腿,一个劲儿嘲讽陈宴:“瞅见没,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哈。”
试卷从前往后传,试题卷和答题卡一人两份,传到沈诱这里一个没注意全都往后传了过去。
“给我张答题卡。”她背身悄声说。
教室里试卷摩擦声和交谈声有些杂,谈灼没听清,单手搭在桌沿往前靠了些:“什么?”
沈诱不自觉盯着他喉结处那个创可贴。
那里原本长着一点痣,小小的一颗,正好在喉结的正下方。一旦近距离观看,原本冷漠疏离的外表,就会因为那颗小痣衬得有些涩里涩气。
清冷感和欲念,同时出现在谈灼的身上,却又毫不矛盾。
其实上次咬完后,回去她上网搜了搜。
她上网问:男生喉结敏感吗?
下面的回答乱七八糟,有说敏感的,有说不敏感的,还有几条涩里涩气没眼看的。
最让沈诱记忆清晰的是其中一条:不仅敏感,而且楼主大概率会被打。
沈诱:“......”
没搜到个靠谱答案,其实她还挺好奇的。
沈诱伸手从谈灼手中抽出一张答题卡,挡住教室的另一边,整个逼仄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她趁机倏然靠过去,小声说:“男生的喉结很敏感吗?”
谈灼手一顿,似乎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耷拉下眼皮,不接话。
卷子差不多发完开始考试,教室里恢复了安静,沈诱也不追问,拿回答题卡转了回去。
谈灼莫名其妙松了口气,突然前边的沈诱又倏地回头。
他一僵。
然后,沈诱又慢慢转了回去,两手托腮:完了,她觉得她没救了。
她馋他身子。
她有罪。
这次的小测不是很难,沈诱几乎只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做完了,她放空脑袋轻松片刻。
逡巡一周教室,个个都低着头没人张望,沈诱闲着无聊写了张纸条,整个人往后靠,放到后边人桌子上。
一个小纸团。
谈灼掀开眼皮,手指摊开,上面写了一句话:男生喉结很敏感吗?
还是刚才那个无语问题。
谈灼回:不知道。
然后扬手丢了回去,动作丝毫不遮掩,沈诱心一跳,她小心摊开看到三个字,有些郁闷。
太敷衍了。
她又写了张字条往后传:你跟我说下呗,我不干坏事。
谈灼冷淡地看着后面那句刻意强调的“不干坏事”,嘴角轻嗤一声,他信她?
怕沈诱没完没了,他提笔回了俩字:敏感。
谈灼刚要扔,手又停下来,思考半晌还是塞进了桌子里,总觉着这种知识给沈诱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都对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和动作,都有阴影了。
沈诱见他半天没回,撕了张纸条,一个扬手潇洒利落地往后飞——
纸团圆滚滚地,无比精准地落在老毕的脚前。
沈诱:“......”
谈灼:“......”
老毕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太好使,他拿起纸团疑惑的摊开,一字一句地照着上面念:“你、那、儿、敏、感、吗?”
话音将落,全班开始爆发出稀稀拉拉的笑声,后排的陈宴和章西寻脸憋得通红,直笑得快要岔气。
老毕两眼懵,推推老花镜:“这这这......这谁写的?”
他低头看向最后一排的谈灼,半晌一根手指头扒拉下眼镜儿,语气复杂:“你写的?你哪敏感?”
谈灼下颚绷着,“......心理敏感。”
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这天小假期,温辞病了几天才好全,沈诱拿着最近做的笔记和订正好的纸卷去找她。
奶茶店装修还差一截,两人约着去港达商城附近的奶茶店取取经。
“沈诱。”温辞突然小声说话,还用手偷偷摸摸靠近她耳朵,“你亲到谈灼没啊?”
沈诱一口奶茶差点呛死。
什么鬼。
温辞眨眨眼睛,脸都不红了:“你亲到谈灼了没?”
她还记着上次生日宴上,沈诱唱完歌后悄悄说的话。
沈诱喝着奶茶,不禁摇头感慨:果然跟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呆久了,身边人多少都会脸皮升级。
看看温辞现在,说起亲不亲的,脸不红气不喘。
沈诱:“还没。”
温辞笑笑:“没事儿,我相信你。”
沈诱:“......”我谢谢你。
两人往楼上走,港达商城又一层是专门的书店和咖啡馆,布置温馨时尚,更多是参考欧式风。
刚出电梯,沈诱握奶茶杯的手指一紧。
双眼凝滞在斜对面咖啡馆里的两个人。
上次铁盒子里的账单沈月修看了,不太全,少了许多陈年旧账单,那些东西很重要,她今天无奈才约宋洋出来。
可问了些时候,宋洋也表示他也不知道。
只可能是沈月修原来就弄丢了。
“月修,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如果你需要什么你就跟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沈月修眉眼依旧温柔漂亮,刻在骨子里的恬淡气质,即使是四十岁的年纪,依然会令人为之心动。
“不用了,我只希望你能管好你自己的女儿,我不希望宋琦还来伤害又又。”
沈月修温和面容显出些严肃来:“宋洋,你只有一个女儿,我也是。又又是我的命,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一点。”
宋洋低头搅拌两下咖啡,有些颓丧:“我知道,琦琦我会管好的,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小诱现在还好吗?上回她来也没好好聊聊。”
提到这事儿,沈月修不想说也得说,因为之前的心理医生还是宋洋帮忙找的:“没有呕吐的心理反应了,都过去了。”
“那就好。”
六年夫妻相顾无言,没有再聊些什么,沈月修便告别出门。
宋洋:“一起走吧,大学里还有研究,我正好回市中心一趟。”
可话才说完,只见一辆黑色车停在商城门口,低调却难掩奢侈,一看就是大手笔。
沈月修:“我找人来接了,你自己回去吧。”
半开的车厢里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宋洋认出了那个人。
谈致远。
原来是他来接她。
宋洋笑笑,脸上难掩失落,还是举起手挥了挥告别,“路上小心。”
沈月修看着这个一同生活了六年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温润,无论是生气还是难过,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洋的确是一个好丈夫。
有时候,沈月修也会想。
如果没有发生私高的谣言,宋琦没有做出那些事情,宋洋大抵也是一个共度余生的良人。
只是人生向来没有如果。
车身扬长而去,宋洋在门口站了会儿才准备离开。
“宋叔叔。”
“小诱?”宋洋推推眼镜,没想到在这会遇到,笑了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温辞刚被沈诱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她淡声:“嗯,出来买点东西,刚刚是我妈?”
“对,我们聊一些债务上的事情。”怕沈诱误会,宋洋又道,“你父亲原来欠的一些债务单子,你妈妈有些找不到就来问问我。”
沈诱拧眉,她记得在离婚前她妈就说过,之前她那个酒鬼爹欠下的债务都还清了,怎么又跑出来一笔债。
“这样啊,”她不动声色按捺住心里想法,状似不经意,“我妈一个人来的?”
宋洋有些失落:“应该不是吧,刚刚一个认识许久的朋友把她接走了,当时转学的事情......”
一阵电话铃声响打断对话,宋洋才恍然记起实验室里的研究,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沈诱心里却越发疑惑,只觉眼前像是一片白雾朦胧,摸不清捉摸不透。
刚刚那辆车,她可以肯定是谈致远的。
按理来说,宋洋是不知道谈致远的存在的,可见他刚才那般反应表示知道,他也认识,并且在和她妈离婚前就知道了谈致远的存在。
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平静?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前妻在没离婚前与别的男人有些牵扯,不是会生气愤怒吗?
晚上在家,沈诱窝在小沙发上,陪沈月修看电视。
电视剧里正播放着家长里短的剧集,断断续续的人声听得昏昏欲睡,沈诱却无比清醒。
她心里藏着事儿。
“妈。”她开了口。
沈月修:“怎么了?”
沈诱坐直点,抿抿唇道:“你当时和宋叔叔离婚只是因为宋琦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月修声音很柔,不缓不急,“一部分原因吧,另外主要还是差距太大,两个人学历工作收入方面悬殊太大了,磨合不了。”
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点滴小事,哪有理想中的那么容易。
沈月修笑笑,握着沈诱的手,由衷道:“其实妈妈觉得不结婚,一个人过也挺好。将来又又要是不想结婚,妈妈也不会逼你,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生活长大。”
电视剧里的剧集演到高潮片段,正宫出现捉奸小三,一家子人乱成一锅粥,吵闹不停。
沈诱却半句都听不下去,脑子里还在不停回想着她妈那句——一个人过挺好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个人过,谈致远呢?
上次碰见田昕薇,还是面馆那回。
这回偶然在小卖部碰到,沈诱照常一脸冷漠,无视,对待不熟悉的人她向来如此。
站在货架前,沈诱抬手欲拿下那瓶薄荷气泡水,却被人抢了先。
“薄荷味干净,好闻,但很少有人喜欢喝。”田昕薇低着头,面色如常地把玩着手里的气泡水,“你呢?是真的喜欢喝,还是学着喜欢喝,或者说......”
“故意喜欢喝。”她说的是陈述句。
“我喜不喜欢喝,要你管啊。”沈诱边淡声说话,边拿下另一瓶气泡水。
田昕薇:“我是管不着你,但是我想提醒你,谈灼和你不是一类人。不管他现在对我有没有意思,毕业后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将来跟我有没有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未来跟谈灼站在一起的人,本来就未必一定是我。”她自嘲笑笑,“港城上流圈子里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不止我一个,更何况......”
“还有华清市那边,谈灼以后一定会是去华清大学的,而且大概率毕业后也会留在华清市,但你呢?你能考得上华清市的大学吗?”
田昕薇平静看着她,笃定道:“你考不上。”
便利店的吊顶风扇吹得吱呀作响,扇叶年久失修,一吹起来发出厚重刺耳的摩擦音。
听得人心发涩。
沈诱抬眼看她:“说完了吗?”
她也就嘴上那么问,几乎是说话的瞬间就转身往外走,脸上表情漠然,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情绪。
“沈诱。”
田昕薇叫住她,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缠他不放?你没有想过你那些谣言、那些名声吗,如果谈灼被保送,第一个拉他下水的......就是你。”
“你和他不是一类人。”

云泥之别, 哪来的可能性。
沈诱站在收银台前,面容一如既往冷厌,半晌转身回头瞥一眼田昕薇:“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我喜欢谁,缠着谁,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把手里的气泡水放在收银台上, 扫码付款,一气呵成, 还没走出去就当着田昕薇的面拉开扣环,灌了一口。
“别他妈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沈诱嘴角随便勾出个笑, 转身离开。
可走在回去的路上时, 却又不禁想起田昕薇那段话。
尽管话说得难听,跟狗叫差不多, 但不得不承认, 她说的是对的。
华清市的大学都难考, 可以说非常难考。
如果想从港城考到华清, 不管是本科还是一本, 高考分数必须超出港城本省划出的分数线三十分有余, 才能勉强填一个华清市的普通大学。
以沈诱的成绩来看, 她的的确确, 考不上。
温辞从食堂里走过来:“去了这么久啊,怎么就买了一瓶水, 不是要买......”
话才说一半,沈诱忽然垂眼问:“华清市的大学是不是很难考?”
温辞没想太多, 点头如实道:“嗯,跟京北市差不多的难考。”
“去年广播站一个学姐发挥失常,就没考上京北的大学,留在本地读了。”温辞有些遗憾,“她本来都跟她男朋友约好了一起去京北的,没有办法......分手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呀?”
“没什么。”沈诱抬眼,正好看见谈灼和陈宴几个从食堂出来。
少年身影清瘦挺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便光芒万丈,遥不可及。
她垂眸:“就问问而已。”
晚自习下课,沈诱和谈灼走得稍快些,路上没什么人。
“你创可贴撕了?”她问。
“嗯,”谈灼一手握着车把,“没痕迹了。”
随口说的一句“没痕迹”,不过是在说脖颈上的牙印消失了,可在沈诱听来却格外的刺耳。
尤其是今晚,听得人心沉甸甸的。
没痕迹,以后在他的人生中都会没痕迹吗?
沈诱知道,这个问题挺矫情的,尽想些有的没的,但她就是难受,就是不好过。
“没痕迹了你很开心吗?”她故作轻松。
谈灼扯一下嘴角:“还成。”
起码不上每天上学都贴个黄色创可贴,走哪儿都被人围观,太招摇了。
昨天还听到有人说,他是故意盖吻痕。
真服了。
沈诱刹住车:“还成?那就是你挺高兴得咯?”
谈灼跟着他停车,左手撑在把手上,冷淡的声线有些不解:“怎么停了?”
“......”沈诱走到他旁边,淡淡勾唇笑,“没有,我就是觉得,消失了有点看不惯。”
“要不,你再给我咬一下吧?”
谈灼手指蜷紧,抿着唇,身体下意识往后躲,咬牙切齿:“不可能。”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年级部刚下达竞赛生要进行封闭训练的事儿,高二通知的比较早,高三稍晚。
办公室里,刘大华靠在椅背上,哼一声:“说吧,这次又是什么理由,病了还是瘸了?”
“正经理由,”谈灼淡声道,“复习期末。”
刘大华拍桌子:“你看看你这浑样儿!说这话谁信,你说说谁信?”
年级部通知封闭训练是学校组织,不是上面统一安排,白话说就是非正式的,期限为半个月。
这小子倒好,上来就要么去一星期,要么就不去,还反了天了。
谈灼笑一下:“老班帮帮忙啊,那天真得回来。”
刘大华还没见过谈灼服软,成天混里混气的,见他就来气儿,今天见了鬼了还知道低头。
“回来什么回来,”他没好气,但见谈灼少见地诚恳和乞求的语气,又问,“下周末前真得回来,不回来就不行?”
谈灼:“嗯,必须得回来。”
刘大华觑他一眼,摆手:“我待会儿跟年级部去说,出去出去,你别杵这碍眼。”
谈灼唇角扬起,右手竖起两指朝刘大华敬了个礼,那股浑劲儿看着又拽又欠,“谢谢老班,老班神气。”
“......”刘大华实在忍不住拿了本书扔他,“还隔这显摆。”
因为今年突然来了个非正式的封闭训练,而且连训练场地不在本校,一班炸开锅,到放学了还在讨论。
“老毕真牛啊,一己之力撼动全校!”
“对啊,往年都是在学校的实验楼单独分一层出来给他们,这回好了,直接飞华清了。”
“去年学校就和华清附中那边有合作了,今年去也正常。”
“半个月还挺长的......”
出学校的路上,听到不少人讨论,温辞也在感慨:“好久都没回华清了。”
沈诱偏头,有些惊讶:“你不是港城人吗?”
“不是啊。”温辞摇摇头,笑着说,“也算是吧,半个港城人,以前爸爸妈妈在港城这边发展生意,我才来港城上学。”
沈诱忽然停住脚步:“那你以后,也是回华清上大学吗?”
温辞点头:“嗯,不出意外的话,志愿会往华清填,高三毕业了就会带着姑姑回华清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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