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孤独终老。”江枭肄点出她的想法,颇感好笑。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非旦不会孤独终老,还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他没看到顾意弦顾意弦黯淡下来的眼神,咬她柔软腮颊,“再找一大票女人夜夜笙歌,天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哦。”
“不高兴?”
顾意弦猛地推开江枭肄,爬起来,站在床边俯视他,“人之常情,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男女之间产生感情□□水到渠成,喜欢,爱,性,调剂品而已,即使没有,她有自己的价值支点,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实际上,处于顶峰的人皆如此,顾檠,江枭肄都一样。
江枭肄懒洋洋地撑起头,表情揶揄。
以为发生关系就拿捏住她了吗?好胜心被激起,顾意弦勾起唇角,抬起一条腿用白皙的足点他胸口,他眯起眼,享受她的调戏撩拨。
多年学习搏击格斗平衡力极佳,顾意弦站得很稳,往下,轻轻一挑。
江枭肄失去镇定,捉住她的脚踝,唇贴向足弓,口吻平淡,“不想被弄到下不了床就老实点。”
死男人现在不装了。顾意弦睥睨他俯首的动作,“若你去世了,我只会玩得比你更嗨,不止每天点十个男模,顺便在Gallop挑几个合我胃口的男明星,跟他们买房买车,每个月给他们钱。”
踝骨被咬住,牙齿刺入皮肤,警告意味很浓。
“我相信他们也会和你一样,非常开心,甚至乐意于,”她轻轻一笑,“跪在我身下俯首称臣。”
江枭肄使劲一拽将顾意弦拉进怀里,他知道她铁定能干出这种事,满脸阴郁,“你敢。”
什么逻辑,他说可以她不行?顾意弦用手指按他的唇,“我说错了,在此之前我应该和你结婚继承你的遗产,这样还能省去一大笔费用,只需要勾勾手,那些人就会为了资源自己贴上来。”
江枭肄倏地笑了,舔她的指尖,“好啊,那就先结婚。”
“想得美。”她冷哼,挣了几下,“放开,我今天还有事。”
他翻身,“春宵一刻值千金,别的事我让人帮你办好。”
“不用,我要去GHG。”顾意弦直言了当。
反正江枭肄早就知道,仇祺福的丑照之所以能火速上头条,少不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为了达到目的,她主动吻他的唇,骄横命令:“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七点钟,不准迟到。”
江枭肄捏顾意弦的鼻尖,“我叫裴瑞送你。”
“不要,我要开你那辆布加迪。”
“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他语气纵容,继续摩挲她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只有一件事不可以,不要让我生气。”
顾意弦也不想看见顾檠,说好。
然而当她开着布加迪抵达GHG后,人自动上门了。
意外的是,顾檠一个人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朱可那个大嘴巴漏出去的消息,她观察他的神色,判断为正常,迟疑之下试探地叫了声哥,见他没过激反应,开口问:“有什么事?”
顾檠没什么表情,面色仍旧苍白,“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他如此平和,她倒有些不自在,“行吧,那你快点,我还有别的事。”
两人一起上楼,进入私密包厢。
顾意弦与顾檠保持距离,坐在沙发另一边。
怕他发疯,她若有似无打量,整个人处于警惕戒备状态。但顾檠始终垂睫缄默,她想了想,“昨天抱歉,江枭肄情绪有点激动。”
他冷冷清清,目光虚无,迟钝地嗯了声。
完全捉摸不透,她开门见山,“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顾檠站起来,顾意弦打不过他,紧张地问:“干什么?”
他在她面前停住,平静地说:“小弦,他可以办到的事我也可以。”
“......什么?”她往后仰。
顾沭那番话让顾檠醒悟,礼义廉耻与顾意弦相比不重要。
他的视线在她脖颈的吻痕,手腕的绑痕逗留几秒,缓缓蹲下,双手撑在沙发,“你喜欢江枭肄没关系,我可以接受,我知道你喜欢玩,玩一个是玩,玩两个也是玩,”他停顿,“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手指,口,任何,我也能让你舒服。”
顾意弦被雷到,大脑直接宕机。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低头想吻一吻。
她立刻缩回去,不可置信地问:“......你疯了吧?”
顾檠抬头,黑眸湿润,认真地说:“你别信江枭肄说的那些话,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他双膝弯折,跪在地上,头卑微地抵在她膝盖,“不脏。”
顾意弦眼睑低垂, 睫毛把眸光遮住大半。
说实话,顾檠平时目空一切,什么都入不了眼, 现在这么卑微低姿态地渴求她施舍怜悯。
除了惊悚, 疑惑居多。
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她了?把她当另外一个人的替身?让她去接触江枭肄, 即使后面是她自己想玩,也是他先开口。
“你先起来说话。”她往后缩了缩, 今天穿的包臀牛仔裙, 很不方便, 也不想与他有近距离接触。
顾檠依然将头抵在顾意弦膝盖,声音轻而模糊, “你不信我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他问:“你觉得江枭肄不会接受吗?我能接受为什么他不能接受?”
顾意弦:“......”
不开玩笑, 江枭肄听到这种话绝对会一刀捅死顾檠。
“你的意思是, 我, 江枭肄, 你,我们......三人一起?”
“一起生活,吃饭......”她欲言又止,“做?”
确认这件事比想象中更让人痛心, 顾檠明白现在得一步步将顾意弦抢回来,不能暴露太多要将他撑破的情绪。
“我不想与他一起, 我们单独。”他补充道:“若能选前后顺序更好。”
她扶额,“顾檠,你现在有点不正常, 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精神科。”
“江枭肄把你的手腕弄成这样他也不正常。”他幽幽地说。
江枭肄不正常来源于他的矛盾。
天生野蛮, 健硕体格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主导权。
偶尔也有抒情温柔片刻, 喜欢伏在耳边,刻意咬字音,用磁哑拉稠的声音叫宝贝说鼓励嘉奖的话。
然后用那双野草泛滥的绿眼睛死死攥住,如同肆意张扬的火焰焚烧所有枷锁,一种席卷毁灭的灼烫,仿佛世间只有彼此。
疯狂,淋漓尽致,至死方休。
不能否认与江枭肄在一起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他平时斯文彬彬有礼,反差让人挺有感觉。
顾意弦想起觉得羞臊,脸颊泛红。
膝窝一下被握紧,她回神听见顾檠温文尔雅地问:“小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哦,最重要,江枭肄大部分都是正常人。
“松手,”她无语地说:“那些和你无关,你越界了。”
顾檠听不进去,轻飘飘地说:“我不止可以像江枭肄那样,还可以让你那样对我。上次你打仇祺福太美了,我就在想被你打会不会很爽。”
顾意弦表情呆滞,开始怀疑人生。
他偏头问:“你不想试试吗?”
她没耐心了,“我现在和江枭肄在一起,你真自甘堕落送上门当供人取乐的男人?“
“那我能怎么办?小弦,我想让你回到身边,你不愿意,我想好好爱你,你也不愿意,我能怎么办呢,小弦,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她冷淡地说:“像过去一样,当我死了,换一个人爱。”
顾檠苦笑,“我知道你在介意华年的事,我对不起她,但你和她不同......”
“好,那我问你,如果我是去世的人,华年是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女人,你会和她说今天的话吗?”
“你会,”顾意弦替他回答,眼神呈现一种冰冷的透彻,“因为我并不是无可替代。”
“小弦,你是。”
就算感情没有变质,在顾檠心里,顾意弦也是不可替代的人。
他将不可能再出现的自己寄托在她身上,他克制,便把她养得肆无忌惮,他世故圆滑,就保护她的锋利棱角,他被禁锢在顾家掌权人的高位,于是让她自由自由替他多看看世界。这不叫无可替代吗?他们密不可分,他说得从来都是真话,只是她不懂
十五年所有的感情全部为顾意弦产生,亲情,爱情,她对他的意义岂止是爱。
如何能放手?
“那华年也是。”
顾意弦说完,膝盖的布料透进湿意。
“过去喜欢过人就要被你打入死刑吗?”顾檠哀声问。
她代入了自己,如果她是华年。
说了他也不会懂,她不想再浪费时间,“我不爱你,说过很多遍了。”
顾檠始终没抬起头,“不用你爱我,当一辈子哥哥,情人,什么都行......”
他勾她指尖,轻声祈求:“你别不要我......”
她叹气,“我让你当哥哥,你不愿意。”
“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他领养她也只想做好哥哥而已,顾檠抬头,眼睛通红,“但哥哥也能让妹妹快乐,我不比他差,你想要玩,我们背着江枭肄玩,不是更好玩吗?”
她皱眉,“你以为我没有底线?”
顾檠笑,黑眸像引人堕落的漩涡,“当着哥哥的面有没有让你更兴奋?”
“你他妈的有病!”
顾意弦怒不可遏一巴掌清脆甩过去。
顾檠头被打偏,冷白脸颊立刻出现红印,他毫不在意,“你让我跪,我就跪着吃,让我站,我就站着弄。”
她第一次对他说了侮辱的话,“顾檠你是狗吗?”
他说:“是,小弦,我甘愿当你的狗,只对你一人忠诚。”
顾意弦头皮发麻,“你真的疯了......疯了......”
顾檠双指抽出领带,“上次我在门外,今天我来让你舒服。”
......
电梯叮地声。
金属梯厢还没向两边完全滑开。
男人从里面大步迈出,直奔前台。
他眼里藏不住的暴戾阴刻,“顾意弦在哪儿?”
前台吓得说话不利索,“请问、您,您找她有什么事?”
江枭肄出行没带任何人,手里拎着一份没有糖的慕斯蛋糕。
楼下的迈巴赫让他失去冷静自持,“你不想在南楚呆不下去,最好在我问第二遍的时候说实话。”
“顾意弦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快被压迫感逼到窒息,前台赶紧按下内线电话,“朱总,朱总,前台来了一位先生要大小姐。”
“谁啊?”
“江先生。”
朱可从办公室跑出来,看到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暗叫不好。
她满脸赔笑,“江先生,您怎么来了?”
江枭肄冷冷睨着她,“顾意弦在哪儿,我不想问第二遍。”
朱可不说话。
“她还真是好本事。”江枭肄面无表情地拨开怀表盖,“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思考,听不到正确答案,我就用自己的方法。”
江家老四的手段谁人不知。GHG要是被砸了,顾意弦肯定会生气,权衡之下朱可妥协,“我带你过去。”
两人走到最里面私密包厢。
江枭肄刚触上门锁。
门板后面传出女人的痛呼,暧昧粘腻。
他身形一僵。
接着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弦......你明明不爱江枭肄,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
女人没有否认。
江枭肄屏息,沉默地站在门口。
“小弦,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男人的声音沙哑,“你对我也只是喜欢,顺眼,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我说你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你之所以这么快抽离对我的感情,因为你觉得自己对江枭肄动心了并且觉得那是爱情,但小弦,你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江枭肄能接受现在的感情状态,但他绝对无法接受你对他的感情仅仅停留在喜欢。”
“我能接受你不爱我,他能吗?我甚至能接受你去与别人结婚,他可以吗?他不会,等他的占有欲彻底表露出来,你会受不了,小弦,你信我,即使没有我,你到最后一样会因为觉得窒息然后离开江枭肄。”男人斩钉截铁地说:“只有我会容忍你的所有,当哥哥,爱人,亲人。”
女人一声不吭。
接着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弦......”
江枭肄闭目,握住门闩的手背青筋统统鼓胀绷,他转头平静地说:“钥匙。”
朱可背后沁出汗,“没钥匙......她特意定制的,只有里面能开门。”
顾意弦听到江枭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使劲挣脱腕间的领带结。
他今天要是敢就这么走,她出去第一个弄死他。
顾檠拿开捂住她嘴的手,看着她脖颈的青紫被新咬痕覆盖,有种从所未有的满足感,“刺激吗?但江枭肄不是我,他对感情有严重的洁癖,即使我们什么都没做,衣服穿得好好的,他也不会接受你,就算你回去与他解释,他也不会信。”
他就是故意让江枭肄误会,他要让她明白,只有他会接受一切。
“他不会再回来了,”他继续咬她脖颈,执拗地说:“小弦,你是我的,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顾意弦眸中冰冷厌恶浓郁。
顾檠这神经病,心软是病,心软是病妈的。
她心里怒骂完,柔声示弱:“咬的脖子好疼。”
顾檠的牙关果真轻了些,“这样呢?”
她心里冷笑,语气更娇,“哥哥,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原谅你吗?”
他笑,呼吸像低烧,“想要我怎么做?”
顾意弦命令道:“跪下,道歉。”
顾檠没有任何屈辱之感,他又不是没被七八岁的小意弦当马骑过,为了哄她开心,他连玩偶服也穿过很多套。
而且他本来就错了,错了就该赎罪,他缓缓屈膝。
顾意弦轻蔑地睨着他的发顶,双手抬起。
顾檠突然想起什么,立刻直起身,狠狠将她掼上门板,“差点就上你的当了,又想用什么招式嗯?”
顾意弦脊背贴住薄薄门板,咽下一口恶气,继续周旋拖时间,“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门板咚咚震动,是被硬物砸击发出的声响。
他皱眉抱起她,快速往旁边避开。
门中间破了个洞,一双皮鞋踹飞木板。
光线被宽阔的肩拦在门外,西装掩盖不了浓重戾气,江枭肄右手拎一把消防铁锤,眉骨沉压小片阴翳吞没晦郁瞳色,他的视线依次扫过顾意弦的脖颈、锁骨,锁定顾檠搂住她腰的手,满眼杀气,“我看你是真的找死。”
江枭肄与顾檠最大不同,他不可能被任何外界因素摆布,与其在门口坐以待毙,他会选择直接毁。
但顾意弦在顾檠手上,必须鸣金收兵,他压住怒火,丢掉铁锤缴械,将金色眼镜丢到地面,抬脚,薄镜片应声而碎。
朱可觉得江枭肄有种正宫的气场。
顾意弦不知道他刚刚误会没有,皱眉,“放我下来。”
顾檠没想到江枭肄还会回来,笑着将她放下来,解开手腕的领带。
没有意外,脸又被扇了一巴掌,他无所谓,扣紧她的手腕用指腹摩挲掌心,“疼不疼?”
顾意弦:“......”
江枭肄低头嗤笑,摩擦火石,火光擦亮的瞬间,慢条斯理开口:“弦弦,让我来猜猜这没品的杂碎对你说了什么。”
“哦,小弦,我什么都不介意,你和江枭肄在一起也没关系,我愿意给你当玩具,只要你不离开我,”他吐出一大团白雾,“我甚至愿意跪在你身下给你当狗,然后又说江枭肄不愿意不如我,诸如此类的话。”
“......”
“看来我猜中了。”
顾檠冷笑,“你为什么能猜中自己心里不清楚?”
一路货色。
“所以你就该知道说那些话刺激我并没有用。”
江枭肄用食指与拇指掐着烟,眉梢抬起,眼神罔顾一切,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我告诉你顾檠,顾意弦旁边配偶那一栏只会出现江枭肄,她喜欢谁爱谁,想留在谁身边和我无关,和别人登记我把民政局砸了,和别人做我把那人千刀万剐,和别人入土我就把那人祖宗十八代的坟墓全挖掉。事不过三,你再敢招惹她一次,我必弄死你。”
“无非就是你死我亡,”顾檠不屑,“而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算什么东西?”
江枭肄眯起眼,明白变故出自谁手。
Gallop出现一位多年不见的人,江家上一代掌权人,江坚秉。
这些年他作为隆远集团的二把手负责地下的黄赌毒产业,在柬埔寨混的风生水起,这次回来目的很明确——重振江家灰色产业。江枭肄一手打造的娱乐帝国比过去更壮大,又收到密函表明南楚四方王座之一的仇家被剿灭。李致远已经在国内边境与港口打点好一切,江坚秉的任务便是说通江家如今掌权人,连接双方通道,将毒品运送到南楚,在Gallop挑选资质优等的女人或男人为柬埔寨上流阶层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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