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没听完王玫的话早就忍耐不住,直接拉到了裤子里。王刚此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想杀死王玫的心都有了。他捂着肚子,艰难地朝着茅房走去。
王玫皱起脸,对刚才的场景一阵恶心。此时她的心里十分困惑,黄如到底想干嘛,想让她没脸面,折磨她好抬不起头。
不管因为什么,王玫算是有了替罪羊。
黄如回来,心里那叫个美。这次老妖婆被逮个正着,只得理亏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想到家里的王玫喝完符水之后,又会变回原来任打任骂的性子更美了。
刚走进大门便闻见家里一股子臭味,张嘴开骂,“家里一股子臭鸡蛋味儿,想死啊!”
王玫看见黄如回来,从院子直冲大门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迎了过去,一脸的心痛,“娘完了,刚子哥不行了。”
黄如心里一个咯噔,来不及指责王玫的错,声音颤抖着问,“小刚出什么事了?”
“刚子哥刚刚喝了红糖水,一直闹肚子,从之前到现在没从茅房出来过,声音越来越弱,他也不让我过去,我真怕他在里面晕了。”王玫脸上挂满焦急。
“红糖水?红糖水不是给你喝的!”黄如火冒三丈,听到宝贝儿子为王玫挡了灾,表情能吃可王玫,抬起手就要扇向面前的孽障。
王玫拦住对方的手不让黄如打下去,“红糖水是金贵玩意儿,我哪里配喝。刚子哥为了这个家含辛茹苦,我做媳妇儿的当然得心疼他,就没舍得喝。”说到这儿,她的眼神凌厉,“我就奇怪了,明明糖水是娘亲手端的,刚子哥为何会出事。娘,刚子哥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出了事,你赔得起吗!”
“我……”黄如被王玫反将一军,一阵语塞。转头冲屋里大喊:“王贵,你给我出来!”
王玫见她不依不饶的叫喊,打断她,“大哥的朋友找他有事,大嫂回娘家了。刚才你躲在屋子里神秘兮兮的不让人打扰,我也没来得及同你说。”
“那可如何是好?”黄如原本还想着让王贵去茅房看看小刚,现在却找不到人,心里气急。
“小刚,你咋样?”黄如怕邻居听见,走到茅房外面,小声喊道。
“娘,我不行了,”一边说着,一边难受的哭出眼泪,他已经在这待了两个钟头。每次他要出去,就又来一波,根本控制不住,王刚是多好面子的人,此时的场面让他难以启齿。
他的声音沙哑又虚弱,不仔细听真听不见,王玫听得好笑,要不是顾忌着旁边有黄如,她真想大笑出声。前世,王刚可没如此狼狈的时候,说到底他还得真该感谢他的好娘。
黄如心急如焚,她指使王玫想让对方过去看看,王玫是小刚的媳妇,不用在意那么多。瞧小刚声音弱得,可别在里面出个事。
王玫当然不乐意,她才不想过去,黄如真是想得倒美。
她扬声:“刚子哥你没事吧,刚刚我看见你都当着我的面那样了,要不要紧。其实没关系,我又不会笑话你,我现在进去吧。”
“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休了你!”刚刚他竟然当着王玫的面没控制住,想到对方捂着鼻子退避三尺的动作,心里窝火,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王玫撇撇嘴,她求之不得,“娘,我没办法了,我总不能被休啊!”
黄如横眉冷对,“有我你怕啥!”
“我是跟刚子哥过日子,又不是跟娘过日子。娘,要不你过去,反正刚子哥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他什么地方你没看过。”王玫认死理道。
黄如快被这死丫头气个半死,这时茅房传来扑通一声,黄如来不及思考,赶紧进去,正巧撞见王刚裤子没穿,倒在地上,心疼得要死。
待两人整理妥当之后,黄如扶着面色惨白的王刚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好一番嘘寒问暖。
王刚怒视王玫,“娘,我喝了这死丫头递得红糖水才搞得这副模样,你给我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说着他狐疑的道:“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东西了?刚刚我喝的时候不对味底下全是碴子。”
他自以为知道了真相,怨毒的眼神盯向王玫,他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拜对方所赐。
“红糖水是娘端过来的,你得问娘!”王玫不客气的揭发。
王刚不相信王玫的话,王玫耸耸肩,“娘你说是不是啊?”
黄如埋怨的说:“我是让你喝的,谁让你给小刚了!”
“哦?所以王刚是误食,你想给我下药!”王玫恐惧的看向黄如,“你想害我,不行,我一定要找人给我做主,不然什么时候被你害死都不知道。”
王玫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匆忙往外窜,黄如想教训的心思都来不及,赶紧拉扯住对方。
见王玫不配合,黄如只得把自己朝村里的神婆要符纸的事情说出来。
“娘,你这是封建迷信要拉出去当着全大队的面认罪的,神婆她现在都人人喊打了,你不要命啦。”王玫毫不客气的指责,朝向王刚问,“刚子哥你说是不是?若是被人知道,你的工位都得没?”
“神婆能通神,灵着呢,当初是她跟我说小刚有大出息,你看她说得果然不错。”黄如不乐意。
“不行,我们走了之后得让大嫂看住娘,下了工就回家做家务活锻炼身体不好嘛,可不能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出事!娘,现在被迷惑得可不轻!”
◎县城◎
王刚一听关系到自己的工作,再加上王玫说得有道理,赶紧制止黄如。他的工作他还不知道,是靠歪门邪道搞来的,哪有啥神仙保佑。
“哎哟,你们是要我的老命啊!”黄如瞬间蔫了,大队惩罚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人她也在场,要是被大队上的人知道,她保准没有好果子吃。
哪怕王玫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但给对方找不痛快还是可以的,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当然要好好利用。
于是乎,到了晚上王家的人都知道了黄如迷信的事情,林丁香皮笑肉不笑地说:“以后娘端的东西我都不敢喝了,万一出了事,一尸两命!”
黄如把筷子重重地甩在桌子上,“好哇,你们各个挖苦我,王贵你管管你媳妇,老娘养你们这么大容易嘛,我还不是为了王玫好。”
王贵连忙点头应是,让黄如不要太生气,他拽拽林丁香的袖子,示意她住嘴。他娘的脾气暴,干嘛触她霉头,反正事情又不关大房。
王玫抬眸,“事情已经发生了,娘不是故意的,大家知道。”
闻言,黄如点点头,脸色平缓了些。
王玫清了清嗓子,“不过,俗话说得好忠言逆耳,大嫂是担心娘。”她冲林丁香直截了当的开口,“嫂子,以后娘下了工,就盯着娘,可别做出啥事。你怀着王家的孙子行动不便,相信娘很乐意照顾自己的孙子。”
“农村人生孩子谁这么金贵!”黄如听得不是滋味。
“你伺候得不是大嫂,是老王家的根。对咱家的长孙都不积极,爹知道了都能从棺材缝里蹦出来。”王玫不客气的反驳过去。
见王玫把黄如堵得说不出来话,林丁香嘴角忍不住笑。要说这个家她就待见王玫,关键是人知恩图报,她知道对方是替自己在敲打黄如。
“吵什么吵!”王刚是个孝顺的性子,见黄如吃亏,皱起眉头,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连死人也扯上,“娘是你长辈,你是这样朝她说话的!”
王玫委屈一张脸,有些伤心对方的指责,“刚子哥,我说得话不过是在想办法让娘少跟神婆来往。你刚才的难堪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瞧瞧之前脸都白成什么了,起来的时候裤子没提就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唉……”
“你……你给我闭嘴!”王刚注意到大哥大嫂的视线,脸染成猪肝色,手上青筋暴起。
林丁香夫妻俩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结果不了解经过,王刚脸上的伤原来是拉虚脱砸在地上。尤其是王贵毫不客气的笑出声,他们俩从小被黄如比较,他处处被王刚压上一头,没曾想王刚会有狼狈不堪的一刻。
王玫不好意思:“刚子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在茅房被……”
“住嘴!”
他沉着一张脸,“明天回到家属院,管住那张嘴,若是事情泄露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明天请的婚假就结束了?”黄如不舍得地说。再得到王刚准确的答复后,心情非常糟糕,以后家里的活给谁做!
刷碗的活计落到黄如身上,任凭她如何生气,王玫都有理由。想教训对方一顿,对方大吵大闹跑得比谁都快。
“作孽啊!”铁锅在黄如的怨气下发出刺耳的声响,只恨符水没被王玫喝进去,身体里还有邪气。
黄如干完活来到两人的屋子里,没有敲门推门而入,冲王刚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小刚你过来,我有事嘱咐你。”
王玫被吓了一跳,手不停拍着胸口,“娘下次记得敲门!”她的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挡住其中的暗色。幸亏没来得及把被褥铺好,被黄如看见的话,又是一桩麻烦事。
“自己家敲哪门子门,你是想把老娘当外人!”黄如干完活一肚子气。
王玫挑眉:“娘,我没说过这种话,你别冤枉好人。”
又道:“我不是外人,天色已深,既然娘有话嘱咐刚子哥,在这说吧,省得他来回走动。”
王刚也懒得动,刚想开口,却见黄如在给他使眼色,转而责骂王玫,“娘有娘的道理,轮得着你插嘴!”
王玫目送两人出去,不再掩饰脸上的表情嗤笑一声。
她从柜子里掏出药膏,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袭来,让她的脑子清醒又理智。王玫挖出来一点,小心翼翼的敷在伤疤处。看着镜子点点头,伤口恢复得不错,只要护理妥当应该留不了疤。
风呼呼的刮着,王刚没穿外套出了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黄如拉着到拐角处。
王刚缩缩脖子,吐出一口气,“娘,有事咱找个屋子里说,干嘛神神秘秘。”
“你进了城娘不在身边,防着王玫那死丫头点儿,她中邪了,现在身上有邪气,没之前不好惹。”黄如凝重道。
闻言,王刚脸色难看,“娘,就因为你迷信我才糟了罪。现在不让搞封建,你把心思都打消。”
“人家神婆亲手算过的,还能有假。以前任打任骂笨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甩嘴皮子比老娘我还溜,不是中邪是什么!”见小刚不相信,黄如急得直跺脚。
“她最近是神经兮兮,不过问题不大,一个女人还怕我拿捏不住。”王刚不屑道。说到底,她是见自己喜欢许一凝心生嫉妒,女人不都那点心思。想到对方因为大婚之夜的一点小事生气。他可怜王玫勉强自己接受她,她却不识好歹拒绝和他睡觉,王刚咬咬牙,眼神狠厉。
这两天她躺在地上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啊,看她能坚持多久才跪着求他。一个结婚的女人不仰仗他的鼻息生活,还敢跟吃一凝的醋。
黄如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又嘱咐,“每月的工资不能让她沾手,你干活不容易。”
“放心,钱是我的,她在家有吃有喝需要什么钱。我的钱只会给自己,或者孝顺娘。”
黄如嘴角的笑容放大,瞧瞧她家小刚多孝顺。
一大早,王家全家出动只为收拾王刚回去的行李,黄如恨不得把能带的都带上,家里菜园的菜都装了一麻袋。
王刚搓了搓冰凉的手,不高兴,“娘,城里东西齐全不用拿东西,你装几麻袋我拿得回去?”
黄如手里不停地替王刚打包,其中一根手指指着王玫,“城里那些菜都得用票,咱自家种的不花钱,你有媳妇,你怕啥。”
“小刚是你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些脏活累活你全包了明白吗?”黄如说得很大声,想要震慑住对方。
“小叔子是个宝,别人是比草贱!”林丁香扶着肚子,不由自主的嘀咕出声。
“王贵!”
“来了,娘我来了。丁香她一孕傻三年,别跟她计较。”
“你说谁傻!”林丁香气急败坏的上前踢了王贵一脚。
王家一行人行走在大队里,路两边是拿着工具迈着沉重步伐赶去上工的人。见到被王家人围着的王刚,知道他要回城心里纷纷艳羡,谁不希望能端上一个铁饭碗。
“新郎官带媳妇回城了,真让人羡慕!”
“嫁给刚子王玫丫头三生有幸,就算男人心里念叨别的女人又如何,不比在村里好。”其中一个和王玫同龄的姑娘酸溜溜的说。
王玫顺着声音望过去,不由得好笑。她是知道的对方的,前世这姑娘嫁给了个好男人,虽然人不富裕对女方是真好。之前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她羡慕过对方,若是能选,她不想要所谓的福气。
王刚精神十足的享受村里人的羡慕,心里飘飘然,一群人只能在村子里种地没有出息,真是可悲!
到了目的地,王刚催促着王家人离开,美名其曰怕耽误上工,不知情的黄如直夸儿子懂事。
王玫撇了他一眼,知道对方的心思。
王家的人把行李放在牛车上面,见一切收拾妥当,才放心准备回去上工。临别时,林丁香抱着王玫不撒手,孕妇的情绪一激动落下泪来。自她嫁来以后,王玫一直陪伴着她,帮她,这一走,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王玫手足无措地拍拍林丁香,前世也是有这一幕吗?时间过得太久,她有些忘了。重生一次,她的心早已变得冷硬,面对林丁香的不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王贵出马,把林丁香带走了。
两人的行李多,外加上牛车上面已经有了四五个要去县城的人,所以显得拥挤。
“人坐满了,快出发吧,我都等不及了。”一道泼辣的女声响起。
大爷点点头,刚要准备出发,王刚出声制止他,坚持道:“许一凝同志他们还没上车,等等他们。”
“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让他们赶下一趟不就行,用得着麻烦!”泼辣的声音不甘示弱,她是大队上有名的不好惹。大队长家的儿媳妇,比较有话语权。
“我刚刚来得时候听到隔壁动静,他们就在后面。等下一趟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多担待一下。”王刚见还是她发话皱皱眉头,不想得罪大队长,只能放缓语气。
◎不想让座◎
吴春燕扭头向王玫观望,见对方没反应,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不由得向对方投以同情地目光。
几人在冷风中坐了很长时间,终于随着人群的一声的喷嚏声,大家耐心消失殆尽。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吴春燕不乐意,既然知道回县城应该提前出发,让人大冷天等着,亏不亏心。她态度坚决,半分不退让,“出发吧!”
周围的人纷纷赞同吴春燕的说法,“是他们没有在约定时间赶过来,走吧,再等下去要中午了。”
见此,王刚搓搓手,心里着急,“给我个面子,大家再等一会儿。”
可是任凭王刚在原地如何保证,牛车上的人也没有理会他。之前说一会他们忍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想等他们,下去等得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算见识到了。”其中一个扎着红头巾的妇人白了他一眼。
王刚脸色一变,语气崩不住,“骂谁呢!再说一句试试!”
“你管陈家的事,说你多管闲事,我说错了?”妇人冷笑一声,“人家许知青是天鹅,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话说完,牛车上坐着的人纷纷笑出声来。
王刚掉了面子,脸憋得通红怒气冲冲地拿起行李准备下来,准备同许一凝一起走。癞蛤蟆?他是癞蛤蟆?当初他明明只差一点就抱得美人归。
王玫静静观看这场闹剧,事不关己地将眼神放空,在视线注意到不远处的两道黑影的时候,心想终于来了。
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拿着行李朝牛车的方向走过来。
“峰哥我们赶上了。”一阵轻柔的女声响起,温声细语让人不由得看过去。
王刚闻言立马回头,也不下车了,把行李放回原位,去提许一凝手里的行李。一边提一边埋怨,“陈峰你是不是男人让许一凝同志提行李,若是我绝对不会让她动手。”王刚不屑的嘲讽道。
王玫没眼看,王刚吹牛不打草稿的样子,撇了撇嘴。她不想搭理这几个人,却有人来招她。
牛车上的人多,再加上还有行李,一时之间找不到坐的位置,只能堪堪站到牛车上面。周围的人眼神飘忽不定,没人看许一凝为难的眼神,离县城路途元,他们可不想活受罪。
王刚的身子不满意地使劲往旁边挤,旁边的女同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眼眶微红不断往旁边退。结果,还真就被他挤出来只能容得下一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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