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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红妆为君画)


沈华柔甚至都不想与他面对面了,转身打算走开,以为这样他就打消念头自己去洗。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也是低估了某人的可恶程度。
刚转身就被一条强壮有力的大手捞住,真的就是捞。
沈华柔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晕乎得不得了,满屋的座椅茶几柜子架子都在打旋,她只能胡乱的抓住什么东西。
“抓稳了,掉了可怪不得我。”
耳边响起某个浑人的可恶话,直气得沈华柔觉得气血往头顶上来。
她还就不信了,当时就放开了手,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摔了自己。
“贺元凌,你个无赖。”
“夫人谬赞了,还行。”
“你放开我。”
“除非夫人抱紧我,不然真的会掉。”
“你出去。”
“夫人真要我就这样出去,阳春他们都在外面。”
“你,你简直就是个混账无赖地痞流氓。”
“夫人说什么都对,都听夫人的。”
“…………”
“夫人觉得水温如何?”
“…………”
“我觉得有些烫,我火气旺,夫人应该是觉得合适。”
水漾出了浴桶,流了满地。
幸好是玉兰准备的水足够多,不然洗到最后都不够了。
脏了,都没水洗。
外面,两个丫头刚商议完涨工钱的事,一致认为肯定会是三爷给他们发。
玉兰倾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说夫人还要我们伺候吗?床还没铺呢。”
阳春也是在纠结这个,刚才她是打算铺床的,就被三爷赶了出来,门还关上了。
二位主子是还在沐浴吧,今天的时间比往日都要更久。
要不是二位主子在一起,她都不得不怀疑夫人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亦或者,是出了什么情况。
两人又等了一阵,还是没有等到主子传唤,门也始终不开。
玉兰仰头看了一眼月亮的方向,南岸到:“我还是再去厨房让人烧些水吧。”
谁说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心里都有数。
直到玉兰再回来,他们依旧没有等到主子们的传唤。
后来阳春都开始想,要不要让玉兰再去做些好入口又好克化的食物备着?
天也已经不早了,三爷自己都说了明天要早起回沈家去。
再不睡,就真的晚了,明早夫人还能起得来?
夫人还跟大夫人约好了明早一起走呢,再让大爷和大夫人等着怕是不好。
就在阳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内间有动静。
玉兰想问问要不要他们进去伺候,阳春赶紧捂住她的嘴。
“嘘……”
主子有吩咐自然会唤他们。
果然,立马就有往门口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头发湿漉漉的三爷。
只穿了一身湿乎乎的里衣,“进来把床铺了。”
他倒是想自己铺来着,但媳妇儿娇气,嫌他铺的睡着不舒服。
当然是什么都听媳妇儿的,贺某人是那等说话不算话的人?
阳春先一步进门,玉兰跟在身后,又得了吩咐。
“再送一桶热水来。”

瞧,她就说能用得上,幸好她有准备。
阳春进来特意放轻了脚步,到拔步床里竟然没有看到夫人。
她又在屋里四处都找了,确定没人。
最后她望了一眼浴房的门,果然是紧闭着。
手脚麻利的铺了床,还点上夫人喜欢的安神熏香这才退出来。
“好了?”贺元凌问。
“是,都准备好了。”
她还特意叮嘱了,“熏香是安神用过的。”
夫人连着都休息不好,身体哪儿能受得住?
“嗯,一会儿玉兰送了水来,你们也都去歇着吧。”
“是。”
三爷的意思就是不用他们伺候了,都可以歇了。
等玉兰带着人送水来时,她隔着门板询问。
“三爷,热水来了。”
“进来吧。”
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的话怕是要错过。
再进来,拔步床的幔子被放下,里面隐隐绰绰能看到一个坐在床边的身影,不是三爷还是谁。
夫人已经趟在了床上,并没有听到夫人的声音。
再退出门,阳春也放小丫头下去休息,她与玉兰也打算回去睡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贺元凌已经跟他们家夫人要了人。
沈华柔自然没有一口答应,说是还要问了他们的意思来。
只要是媳妇儿没有当时就说不同意,那就是有可能的意思。
就跟贺顺一样,他还不是听自己的。
内间,贺元凌兑了温水给媳妇儿又细细的擦了一遍,这才把人塞在柔软的被子里安睡。
他自己又回浴房简单洗了一遍,绞干了头发才回来熄灯上床。
许了有安神香的功劳,搂着媳妇儿很快就睡熟过去。
飞鹤院里此时还亮着烛火,黄氏好不容易让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回来,她以为丈夫已经收拾好上床了。
哪成想回来看到丈夫还在桌边坐着看书,她便出言劝。
“晚上光线不好,就这烛火看书也伤眼睛,我去打水来夫君赶紧洗了歇吧。”
虽然家里有下人伺候,但黄氏一直都习惯自己亲手来做这些贴身的事。
贺元继与她说过多次,“你别为这些事繁忙了,也坐下歇歇,让下人去打水就是。”
他就是猜到夫人还要说不累的话,于是又赶着问她,“孩子们都睡下了,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一听丈夫说有话说,黄氏也就顾不上打水的事了,转头吩咐下人去。
来到丈夫身边坐下,坐得端正,就等着丈夫说话。
原本他是打算问问夫人,最近是为了何事看起来心神不宁。
后来在夫人哄孩子们入睡的时候,他又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导致拿着书也没有看得进去。
他想到一个可能,非问清楚不可。
“夫人可想与为夫一同赴任?”
没错,夫人心神不宁的原因定然是因为自己要出门,还一走就是三年,最少三年。
他们是夫妻,他独自离开丢下夫人在家,她定然是不舍,定然是会想念他。
还有之前他出门的那些日子,定然也是如此。
是以,这次,他不想丢下夫人独自在家消磨光阴。
黄氏万没有想到丈夫会问自己这个,她连想都不敢想过。
她是长媳,上有公婆,下有儿女,她如何能走出这个家门?
惊讶之后黄氏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笑着说道:“夫君糊涂了,我自然是要在家的。”
贺元继如何不知道她想的,便是顾着家里。
他也早就想过了,若是自己跟她讲什么家里还有弟妹,她可以适当放松些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听的。
是以,贺元继想到了另一番说辞。
“夫人不与我通往,为夫的日常起居要如何是好?
别的事自然是有下人能代劳,但贴身的琐事呢?”
看着夫人蹙眉沉思,贺元继顿了顿又接着道。
“离了夫人,一日两日一月两月还行,时日长了话,为夫怕是什么都做不安稳。
夫人要是还不放心孩子们,不如带着孩子们同往。
芷菁他们都还小,就算是要启蒙为夫也能胜任。
元敬他们在家,元凌也回来了,暂时由他们帮我们尽孝,并不是你不孝。”
后顾之忧也解决了,她还能有什么托词?
黄氏确实想到了这些,除了这些她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是关于丈夫的。
她不是没有听过见过,很多人出门都把夫人留在家里孝敬长辈教养儿女,男人在外面再纳一房甚至多房来伺候他起居。
男人在那边俨然是有又了一个家,而家里的人,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她自然是相信丈夫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平日里在家关上门他都刻板得很,更别说是在外面了。
可是,万一呢?
就像他说的,他总是需要人在身边的。
丈夫又说有弟妹们尽孝,又说带着孩子们一起,黄氏的心就开始动摇了。
这是下人端了热水来,她习惯性的起身去绞了帕子递给丈夫。
在他自然接过后,又取来漱口的器具准备。
看着手里的器具,黄氏仿佛是看到了别的人也是这样对她的丈夫。
动摇的心瞬间坚定下来,她得去。
“好,我都听夫君的。
只是,这个事要如何与爹娘说?
还是等过了节再说吧,别让大家都过不好节。”
黄氏就看到丈夫唇角上扬,薄唇轻启。
“没人会说什么的,我们是一家人。”
这一瞬间,黄氏都觉得以前都是自己眼神不好。
明明,她的丈夫是这么会说情话有情绪的人,以前自己是怎么觉得他刻板的呢?
他这样,跟三弟的油嘴滑舌不同,与二弟的讨巧又不同。
还是温润的谦谦君子,只是更合自己的眼和心了。
他有在为自己改变的吧?
贺元继顺手把帕子递给她,又接了器具漱口,不由多看了两眼眉眼带笑面带红晕的夫人。
恍惚间,犹如刚成亲的那夜,也是烛火摇曳,她坐在铺了大红锦被的床上。
他掀了盖头,她只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虽惊鸿一瞥,也让他看清了她眼中的羞涩爱慕。
婚后这许多年,她为自己生儿育女孝敬爹娘,从未有一句怨言,比当初的情分更加深厚。

贺元继是一门心思读书,但他自觉不是个只会读书不通世俗的人。
什么事什么时候该他去做,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一切有我。”
黄氏要出口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点头。
一切有他,真好。
女人这辈子,有男人担当着,还要求什么呢?
这一晚黄氏都没有睡熟,她又不敢翻身吵醒身边已经熟睡的丈夫。
心中的那种喜悦,幸福,控制不住就要冲出胸腔来,她想与人分享这份激动和欢喜。
同她一样没有睡着的还有贺顺,他回去跟爹娘说了三爷交代的话。
母亲当即就兴奋的拍手,差点喊出来。
他一边给母亲抚着背,一边询问。
“娘,您这么高兴做什么?
三爷说了不一定的事儿,也还不知道三爷说的是谁呢。”
三爷让他回来说他就老老实实的回来说了,至于别的他就没有多想。
没有定的事儿,他多想也没用。
赵氏可比他想得多想得透彻,狠狠点着傻儿子的额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是真的傻到家了,你就不想想,那是三爷亲自跟你说的吧?
三爷都看不上翠喜,要给你定个好的,对方在各方面肯定是没得说啊。”
贺顺还是一副弄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还问,“难道娘知道是谁?”
这会儿就连只是在贺家赶车的管牛马的贺长都看不下去了,他也承认自己不怎么聪明,不然也不会在贺家一辈子,到老了还只有个管马厩的差事。
但他这大儿子是真的不聪明,比他这个当爹的还木讷。
幸好也就是三爷不嫌弃他,还愿意带他在身边用,还愿意给他指门婚事。
除了欢喜儿子的婚事有着落,贺长两口子更激动于三爷重情。
听儿子问是谁的话,贺长直接黑着脸教训儿子。
“别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三爷定的,就是对的。
咱们一家子都是贺家的下人,这些年全靠有三爷诸多照顾着,你和阿争才能有现在的出息。
你记住了,你活着是三爷的人,死了也是受三爷驱使的鬼。
三爷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问那些不该问的。”
贺长知道,他这大儿子没什么出息,但要不是有三爷,大儿子这辈子顶天了也就是个车夫。
得了机会跟着三爷习武,如今又能在夫人那里伺候,三爷还能不嫌他儿子笨,都是三爷给他的造化。
小儿子是机灵,如今也是有编制有朝廷俸禄拿人了,是出息了,但不也都是靠三爷给的造化?
他们一家记不完贺家的恩,报不完三爷的情。
赵氏拉着儿子又坐下,细细跟他们爷俩个分析,她知道她丈夫也是脑瓜子不太好使。
好在,他分得清好坏。
贺顺给爹娘都倒了一杯茶,老实乖乖的坐着等娘说话。
结果他娘先没说自己,而是先说他爹。
“老头子你也别总是骂儿子了,儿子是没多机灵,但事做得稳当,三爷吩咐的事都能办好,这也是我儿子的一个优点。”
贺顺觉得娘说的对,于是点头同意。
三爷吩咐的事,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完成。
贺长不说话了,他不是不知道大儿子是一根筋。
向来三爷也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吧,他也就只有这一个可用之处了。
“三爷重情重义,他说了要给阿顺定门亲就肯定是考虑过了的,三爷自有安排。
我猜,要么是外头的谁,要么是家里的人。
若是外头的人,阿争回来肯定要提,可阿争没有提。
多半就是家里的人了,老夫人院子出了翠喜再没有合适的。
大爷二爷那边不可能,就只剩下三爷院子里的丫头。
不敢想是夫人身边的阳春姑娘和玉兰姑娘,但肯定是稍微能入三爷眼的丫头。
不管是谁,三爷都是有要重用阿顺的意思。”
赵氏是老夫人院子里外院的管事婆子,她自是有些心胸,这个家里出了贺争就是她说了算。
这边父子俩不断的点头,“是这样,是这样。”
“翠喜那边娘就不去说了,咱们就安安心心的等着三爷的信儿。”
“嗯嗯,儿子知道。”
“伺候三爷和夫人的时候,你也多用些心。”
“嗯嗯,儿子知道。”
“行了,去睡吧,明天还有差事。”
“嗯,那儿子就去睡了,爹娘也早些睡。”
贺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想,把他们院儿里的所有姑娘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活了二十来年,他还是第二次这么认真的想一件事。
第一次,是他被调去大爷院子里当差后,总是想着三爷什么时候能接他回去。
现在,他就想,会是谁。
越想心里越热,更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跟被放在铁锅了烙饼子似的,翻过来又翻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际破晓,他就爬起来喂马。
得把马喂得饱饱的,才好使。
也不知道三爷今天是骑马去还是同夫人一道乘马车,反正都是喂习惯了大黑马的,都一起喂了吧。
大黑马还睡着了,被超醒了还不高兴,一看就是有起床气脾气还不小。
要不是看在是熟人的面子上,它就要尥蹶子,踢他个四脚朝天。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房间的时候,贺元凌也起了。
给媳妇儿把幔帐又拉拢一层,以防光亮把她照醒,然后才拿着自己的衣裳鞋袜蹑手蹑脚的外面穿。
连着两夜都睡得晚了,这两天白天还没有休息到,贺元凌都后悔跟媳妇儿说后天去逛街了。
街就在那儿,什么时候不能逛,非得这么赶?
媳妇儿还说之后要请大家到庄子上玩儿,岂不是又不能好好休息。
这样不行,玩儿的事儿再往后挪挪。
他回来都这么多事,钱鑫他们还能闲着?
大不了就是让东生先搬到庄子上去吧,其实东生也没空去,住营里或者住县里都比去庄子上方便。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当务之急就是他媳妇儿休息最重要,不吃好睡好怎么能养得出肉?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他,他媳妇儿会睡不够?

第217章 就该他受着
当初他就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媳妇儿身上那点儿因为怀孩子好不容易长上去的肉肯定会掉没了。
果不其然,他回来,真的就没了。
昨晚上他指着人质问,“肉呢?”
她是怎么回答的?
“减掉了,都是多余的肉,撑得衣裳都不能穿了。”
简直气人!
贺家已经给她制不起新衣了吗?旧的穿不下就扔了啊。
她却说,“不好看,长胖了动作也不方便。”
他是承认太胖了确实会不方便,但她那点肉哪就算胖了?
气得狠了,贺元凌逮着她有肉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浅浅一圈粉红的印子。
换来她一顿粉拳,和一顿臭骂。
刚才起的时候他看了,那里已经没有印子了。
媳妇儿是他的,他还能真下嘴咬,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
唉……她肯定不会吸取教训,一点儿都不听话。
大不了,就算是让他心里舒坦点儿,算顺口气。
顺了气儿又如何,她还不是不会让自己顺心。
贺元凌定了注意,之前是他不在家,现在他在家盯着她,看她还如何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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